算是襄汾县汾城镇所包含的古建筑景点集合体吧,其实文物本身是有看点的,但这个城镇目前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景点的准备,各位就抱着“到此一游”的预期来看看就好~
有幸参观了一处还未完全开放的文保单位,除了古建筑本身外还保留一些独特的时代痕迹。
这尊造像非常值得一看,但比较遗憾只能透着玻璃拍摄。背后的原因比较可惜,青莲寺存有大量唐宋时期造像,但状态堪忧很多都如这尊一样残缺破损,于是国家文物局曾牵头搞过一次全面修复,但后续结果争议蛮大,有兴趣的可以去搜搜相关文章了解。争议之后修复活动全面叫停,很多未修复的塑像就都暂时封存了。
这些造像是修复后的结果,衣纹部分应该还是原版,面部手足部分修复较多。
青莲寺还有一个看点就是正殿四角的力士们,他们在此肩扛重任至少得千年有余了,大圣的五百年都比不了啊😲
二仙崇拜据说是晋东南一代独有的民间信仰,不过我去的并非黑神话取景地西溪二仙庙,而是晋城小南村二仙庙,若是严苛的圣地巡礼者莫搞混了。
本篇第一个重头戏,玉皇庙二十八星宿。若论打卡地点的热度,亢金龙娘所在地肯定是top1吧😍但这里想先给各位降低点预期:二十八星宿所处的这个大殿因为文保考虑,采光基本为零,且因为外围横幅等因素有一些非常奇怪的光照污染,所以实际观看体验肯定是要打些折扣的,噪点啥的都是极限值。。。还是那句话,重在体验就好,这里主要看点是群像生动的表情和奇妙互动,任何一张照片都很难复原展现全貌,必须要来过方能有只属于自己的体会,正所谓“踏上取经路,比抵达灵山更重要”嘛。
左侧窗边光照C位,“轸水蚓”,没错,就是她手里的那个“蚯蚓”。
这里“鬼金羊”和“参水猿”的互动颇为有趣,“大家瞅瞅我这娃娃如何;呦,我和我猴儿都觉着不错”
“室火猪”就属于自身戏比较足了,除他之外所有星宿对应的动物均在身侧,唯独他的猪没了,白老师在黑神话纪录片节目里也特意提到过这个看点😁我就想说,大哥你拿个杀猪刀在手里,那人家猪能不跑么🔪🐷
确实没拍出亢金龙娘的气势,失败失败,这里光照污染那天很厉害,外头有个红色横幅导致了严重的偏色。。。比较有趣的是这二位的蛟和龙很明显是一个互别苗头的状态ing
手撕小鬼的“柳土獐”很猛;边上位于最右侧光照C位的也是我很喜欢的“张月鹿”,造像目光直接就望向了窗外,手中镜子也是正好对准光线方向,借墙边结构只探出半个身子的鹿则是望向了镜中,恰好映出了镜中鹿影。
说实话铁佛寺这次能从文保单位迅速升级为正规景点属实是没想到,山西文旅其实响应速度真的可以了。和玉皇庙相似的是,这里的拍照光照也是极度随缘,有时光线会瞬间拂过某些造像,但更多的只能靠光圈和PS了;升级为景点后出于安保原因,活动范围进一步受限,大部分造像都只能拍到侧面。不过这些都必然不能阻挡列位天命人的热情,排队就完事了😇
释迦殿走道呈“回”字形,中间为佛、菩萨,周围是二十四诸天。大殿释迦牟尼坐像的背光悬塑高大精细,值得细看;但左右文殊、普贤菩萨站像及左后侧的帝释天站像头部均已被盗,十分可惜。
东、西两壁的二十四诸天并未成佛,这就给了工匠们发挥更多主观能动性的创作空间,塑造时融入很多生活中的细节和大胆的想象,职业服装性别神态各异,而且各诸天都远高于常人(大概2米+?)且身长腿短上半身比例大,完全不符合人体结构。但视觉角度拉长了人们对塑像腿部的直观感受,上身长、比例大也克服了视觉上“近大远小”的透视现象。精美生动的造像、精心设计的视觉透视、远超一般庙宇的塑像高度和摆放密度,这些结合起来,当你站在正殿环顾四周时,敬畏与信仰之心顿起。
左侧C位“崇宁真君” ,红脸美髯身披铠甲,原身正是关羽。他的这身盔甲结合第五章我提到过的明王像头部,出现在黑神话的雷音寺场景。
“北方多闻天王”,被黄眉打没了上半身成了魔将劫波。
“大功德天”正对面的“菩提树神”,为女性形象,是“魔将莲眼”的镜像原型。
“南方增长天王”这小表情,盯着昭惠真君(原身即杨戬),不知道琢磨啥呢
这几只小狮子颇为有趣,被戏称为“三胎的烦恼”,仨娃可真管不过来啊😵
这个通关文牒非常难凑齐不必强求,随缘啦~ 2025文物台历是返程后媳妇第一时间网购的,制作非常精美个人觉得可以入手,性价比绝对超过故宫那款。
行至这里,本次山西之旅终归还是要暂告一段落了,完全就是流水账,但为硬和“六意”凑一凑还是抻成了六章,多少有点着相:P
最后想聊几句题外话,第一章开头就提过,这次借着黑神话圣地巡礼为契机而踏上的旅程,其实是一次中国古今生产力碰撞相遇的见证之旅,有一种模糊但必然的宿命循环感。这种感觉在看完机核的黑神话纪录片“对话杨奇 《黑神话:悟空》的美术之路”和央视新闻对游科创始人冯骥的专访后更加强烈。
纪录片里杨奇总监表示最开始美术部分其实是想全部自己来做的,但很快就面临了现实问题,一个歇山顶的屋子都要七八个人搞半年,这生产效率实在是痛苦,之后才转去现实扫描路线的,结果速度加快十倍不止,这简直就是完美的聚变反应☢️!白老师这里总结的也很妙,这个回首过去面对现场和真实,去创作当下游戏和虚幻的艺术实现方式,甚至可以升华为一个寻求心中正道的过程,无意间创造了一段古代匠人与现代专家间隔千年的对话,一场游戏与现场的奇妙循环。
冯骥老师的这句“老祖宗赏饭吃”实在是太谦虚了,这完全是一次伟大的合作,是两代劳动人民,技术工作者的一次必然的重逢。寺庙建筑物与造像是当时古代最顶尖生产力的产物和象征 ,而如今我们的生产力水平,工业化所需的技术和资本,也终于再度积累沉淀到足以达成这次合作了。这里可以和朱老师对“只此青绿”电影的影评一起看,朱老师总结的非常全面,如今我们终于有实力促成这种协同,聚变出足够数量和质量的现代文化消费产品。甚至在观看机核流浪地球2纪录片的时候,能感受到流浪地球这种并非传统文化代表的科幻作品也有类似的创作核心逻辑支持,它的成功是中国一代代科幻人和电影人的努力下终于到达的,“人生百年,吾道不孤”。
以前总是要提所谓的“文化输出”,后来又说要“溢出”,其实这几千年下来该溢也溢过,日本为啥那么多唐构,不就是当年溢过去的,但后来呢?或许输出溢出都不完整,文化产业确实需要经营、包装和推广,但这些都是辅助罢了,一切矛盾的根源可能都不是文化产业本身。当你没有登月能力,当你没有推力三千吨的Saturn V,当你没有能够凝视宇宙的诞生与消逝的望远镜,悟空就没资格思考,悟空的逻辑就是妄语。
但今天已经不同了,肯定还有很多差距,但我们绝对已经踏上了这条西行路。以前老是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东风这不就来了🚀,路就在我们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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