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们见到了公里外敌人散兵的侦察无人机。可能是来找IFV的,也可能是先行侦察布防的。下午,我们见到了一辆民用车拖一台无后座力炮沿公路飞奔,11识别身份,没出来盘问,大致无碍。车开过以后我们都预感以西以南的战友都逃走了。对于南线那个装备相当好的师剩下来的——死咯。
我们的预感是“遗传的”,有上面那种瞎说的,还有依照科学魔法理论建立的预感。对于来袭的弹头,出于射击经验,出于枪支质量分布的感知,也可以说是看射击者手肩肌肉运动的推断。上述结合,就能不站在175mm榴弹弹着点,至于弹片,炸药引爆时物理扰动方程给出弹片均匀分布至每一个点之情况发生的不可能条件,而魔法理论道出弹片总是飞向不伤害我们一侧。要是被打到了,还有护甲。还有肉呢!
只有那种比较危险的才会发出电磁波被我们听到,不危险的,就像这样。
“你们怎么又在偷偷上网啊。” 哎呀,我脑袋后面被摸了一下。
废铁说轮到22姐黑进集团军的绝密文件包了。意思就是说,又可以解集里新升级的防火墙了。地面上的投影式地图基本上就是一个脚本一堆子病毒传过来的。精确到每个连的定时地图嘞,地图简化美化也是我做的嘞。
我们都是重度网瘾。
又坐在地图边,能预感地图上一天以后被几个装甲师包围的能力是不是很强?是的,但那叫战役天才。很可惜,我叹了一口气,我不是,我是笨蛋。
正当我陷入没来由的幻想,突然被坐在旁边说话的11扑倒了。11分开摁住我的两只手:[有男朋友的事情⋯⋯]
我瞪着11看:[说哇,我就跟你拼了,我说你和我都是同性恋。]我们的性取向都正常,太幸运了。
11盯着我看。我的大嘴巴子忍不住了,我喊道:[各位,我有一个消息要宣布,盒子的消息,我要被强制退役了。]
[不会,我太落后了。而你,废铁,你是更新式、可量产的武器,可是参加过‘银河城战役’。]
11踏在我身上,替大家宣布:“那我们先庆祝一下!”
是夜,我们前面友军火力点被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地图投影旁11和我说道,那个连的连长见到夜行的装甲一定吓坏了,我们看到情况,连长应该是做出了最好的当机立断走为上。幸好他们没踩坏我们的秧苗。是到另一个方向原地投降的。
半夜。有一辆侦察车的轮胎压到了我们的秧苗。大家当中只有废铁有精神爬起来说抓贼,看我们没动便自讨没趣地睡下。此夜,我们东南边接邻的第某某师因为防御面积过大而被处处撕开裂口,流着士兵们的血收缩面积。
早晨,地平线刚发亮的时辰,地平线出去漱口远眺发现种的菜全被偷光了,一伙无人机正带着各式各样的蔬果,还有吃得晕乎乎的同伙返回控制载具。
我们吃残羹剩饭,就听见一伙敌兵带无人机沿公路前进的动静。
11端起碗说:“最兴奋的那个人去解决问题,22也去。我要打三个电话报告情况。”
其中一个是我边看地图边等,很久才接的,我对第某某师部道:“参谋长官,AZZ雷达站开始遇敌了。没有需要支援的情况本站就不再主动联络了。你们重新布防可以不用考虑我们。我们很安全。”
上午九点钟,来找第一天的IFV的侦察队,外带一个机械化排前队失踪了,后队见到一位步兵遭狙杀,完成了“此地有狙击手”的确认,留下观察组后撤以恢复联络时也被我、22、地平线三人挽留于原位置。
后一波狙杀中,11、22、废铁已经就位,马上就呜呜呜冲过去打砸抢——啊,不对不对,是1122收集情报,检查7mm步枪弹小洞但发动机还热着的车辆,还有废铁抢东西。
根据已知情报判断,他们所属敌方一个机械化营,上面是昨夜突破那道防线的机械化旅。11说,这时候他们的干部正开会呢,有可能在地图上画,“此地有雷区,有反坦克分队,有狙击小分队,有神秘干扰通讯技术。”
没办法,现在卫星地图、卫星电话失效的原因之一是近地轨道上EMP*乱飞。
然后下午没人来,我们正好把其他痕迹也处理了。然后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才怪!我和11一组,废铁地平线一组被11指派去四个接敌方向蹓跶一圈,替友邻部队更新地图。
新地图投影的方寸之中,东南第某某师与卫戍与装备很差的炮兵师与找另外一个集借调的增援一起抵御住了一次攻击,入夜勉强收住了脚跟,我们东南的四十五度的弧线画到B河边,B河大致南北走向,没有居民的A镇既是主要的第二道防线,亦是原来的辎重集中地。A镇北面一周以来,费大力气破坏沿河的二十八号公路并阻击敌军推进的第某师,依靠B河上流和丘陵,有足够的防御纵深缓冲攻势。
危险区的公路都基本被工兵修好了。安全区B河大拐弯处有一处公路桥,跨河的高等级公路正好作为两个师防区的分界线,宽阔的公路它经过A镇的AZZ阵地,并在那儿分出一条岔路路过A镇、再过四个公里通到我们的帐篷外。
晚上,我和11在一个集结点碰头,往后走到备用的一个路径点,快回来的时候,望见天上夜空中一发的175mm炮弹往休息点飞。我们看着像闪亮的流星,动也不动。
11用肩碰我说:[能看见单独的一发炮弹,许个愿吧!]
我们登上山顶,见到我们睡觉的仓库塌了一半,22在另外一半没塌方的三角形角落底下睡,东西和热饭热的方便汤食放在山后搭好的大型帐篷里。
11像鼓着脸颊,嚼了几口停下来说:[失踪信息上报到师级,半夜把人喊醒,敷衍了事一下。]
废铁没机会跟我们说话了,可怜的废铁现在正一个人坐在前沿的散兵坑底,孤苦无依,我看到它小小的身体坐着,坑沿只有一块60发9mm手枪弹弹匣,一堆灌木、三颗甜瓜,脚边一避孕套的水,一点吃的,地平线向废铁打信号。废铁你怎么是很高兴啊。
昨天敌人的那个机械化营大白天又来了,而且小心谨慎,如临大敌,十个人跟两台IFV在有点坑的野地上推进,后面有两个是操纵无人机排雷的工兵,甚至出现了一台MBT*,这是想诱惑我们啊。
且看我们沉着冷静的11,趴在山腰处跟22一组的位置:[MBT是放过来还是打掉?]
我则是趁敌人的观瞄者远距离将山上的可疑物体扫过第一遍后,将枪管沿仓库塌掉的碎砖头之中之中的小三角缝隙架好,枪口置于伪装薄膜后面,上面的砖块其实凿空,很轻,可以保持砖块压在上面不塌的同时移动射击角度。
我和地平线开口交流极其重要的军事情报,边等着。那些敌兵应该没有做更细致的第二遍观察,这并不是普通的训练要求。坦克前十五米远、靠公路沿边持枪走路的两个人经常给后面的人发信号说快点走啦。
等到他们走到设置的石头标志的九百米处,我手指放在扳机上。简化设计结构,满足使用习惯,11、22、33、地平线都没有保险设计,更别说退出枪膛内子弹的退弹口了。
废铁只是多加了一根电线而已,电线也是负反馈,坏直接解锁为1秒钟620发的“全自动”。
八百八十米,跟在IFV后的敌人逐渐向公路收拢,废铁偷摸滚进另一个散兵坑;
八百五十米,已经很近了嘞,后续的敌人队伍计十二人出现了。天上有一架无武装的无人机,到时候要先用一发EMP子弹给它报废。小型飞行器被严重限制的原因就是满大街的EMP。
在距离MBT后公路延伸快两三百米的点位,带天线的吉普车远处,有一个人手拿双筒望远镜,前脚从拐弯的公路边走开,后脚 头盔开裂五个口两个在颧骨后方,里面的头骨像打碎的西瓜四分五裂的炸裂,借头盔创口、正脸的眼窝鼻子等率先染红几米周围的土地。
扁扁的头盔下面富有个性的下巴失去功能,几步远处民用吉普车的天线突然给风刮断了,车里悠闲的对本方地图做标记的士官临阵犯困,载没方向盘,风气带动了旁边树下蹲着的士兵聊天聊瞌睡,你看他们连搭乘的载具玻璃出现裂纹都没看到。
空中的EMP生效随之我们第三轮次打掉了前面沿路推进的装甲车辆里的应该是四个成员,附加主战坦克后几米处的两个人。
最前面有扫雷功能的无人机往下掉,MBT前的两个士兵仍然往前迈步子,头盔也流血了。
第五轮射击显得犹豫不决,使得MBT见到了前面的人被狙杀,无人机坠至潜望镜前。
话外之意就是先手忙脚乱地把它还没下命令一股脑儿启动的红外、夜视、激光瞄准、连带潜望打坏再说。
废铁钻到了能看到坦克的位置。坦克上面车长已经打开炮塔上的顶盖,立起身震惊不已地看车前车后的两具两具以及尸体队列和大型冲撞血迹,迟迟未从震惊中缓过来,车里双人组的那位驾驶员肯定焦急地拉着有线对讲机。
废铁站起来几步到更开阔的平地,端着枪非常有魄力地大喊:“(把手举起来!离开机枪,不许动,投降!)”
[留!]11犹如那个车长终于有了动作,对天线喊道。
废铁喊:“(不许把手放下去!)”,想了一下又喊:“(这有新式武器。)”
车长刚才回身,看见废铁端着冲锋枪,眼神突然清澈了。他慢慢地将手掌抬高,喊话投降,车首顶盖也打开了,于巨兽般的坦克五米长伸出的炮管下面,一双戴皮手套的手很慢很慢地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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