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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发烫的东西跳到我的脑门上，我自然而然的醒了。脸旁边是一个弯腰的人影。
［喂，才几点啊。］我的手还冰冷冰冷，天空还是黑暗无云。
炮击还没停呢，稀稀落落的，90mm从师到营都有的老旧品。我坐起的时候衣服上还有灰尘样的浮土，散开的头发上也有颗碎片。
不爽。
废铁煮饭，坐好了头发垂下来乖乖热口粮，昨天跟两个姐姐打枪打到很晚，饿着肚子高高兴兴地钻被子里了吧。
我打哈欠，问11:［你们睡了多久，22黑眼圈好重。］
［两个小时零五分钟。］
今天22是废了。
大家都蹲在炉边吃饭。好像是断断续续地轰了三轮。我还以为是完整的一夜呢。22常躲进去小睡的木材仓库彻底没掉咯，别说塌方了，三发170mm一发正中砖都轰成粉了。帐篷早为第一轮的某发掀开了大口，那时侯我还没睡着，地平线也没睡死，我们开肉罐头往帐篷里倒了点人造血液，扔了几张写满字的纸扔进去，饭前11把纸拎出来，并伪造拖行痕迹。
吃完饭依旧是扛铲子，背一捆有扁的有方的有筒形的金属的塑料的东西。
总之不爽。
我保持杀人的恶意，倒下的树干后面贴爆炸成型*，弹坑里铲土埋破片，外加反制排雷无人机的EMP筒。还剩下一捆绳子，我懒得带回去，每一个结都拆开，拉直两头绑在路两侧的两棵树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打上面过。
（*爆炸成型：此处是一种反坦克地雷。爆炸将金属成形并使之高速射出）
天边冒出一道曙光，收工洗漱咯。轰咚咚，睡醒轮班的旅级炮兵对山头发动了最后一次轰击。我脱下外衣当成毛巾借溪水呼噜噜洗脸，废铁脱了鞋坐在凸出的石头上可劲的踢水，我沿溪边沙子往下走：［废铁，来让姐姐给你扎头发。］
11边拿手指头刷牙边打电话：［某师某参谋部吗？即日起结束与本站的补给交接。不，不用，我们没事。过一天也要撤了。］
看我玩得开心就没让我给打给集里。废铁有时间拿自己的发圈给我扎头发，哎呀发型太丑了不要。
炮击声不多时便停了。大家急急忙忙穿袜穿鞋，奔回点位。我的一号点位砖块废墟已经没了，不得不原地打了一个滚，全是灰尘和碎片。抽出伪装膜往身上披的几秒钟内，地平线说只有一架无人机，他们没有排雷的打算。
11问:［飞机呢？］
［没有。天亮以后有旋翼机空中加油。航向接近一百公里外一周以前被占领的机场。］
［数量呢？］ ［一个中队。］
［起降吗？］ ［嗯～～不明。有一发EMP导弹在二十号公路高空爆炸误击友军。］
11说:［我来汇报吧。］ ［那现在呢，我要开枪吗？］
［地平线，33，自由射击；22，停火，监视空域并前进为废铁中继。］
就恰到好处的，一发多用途炮弹落地了。没完了，是不是？我的眼前全是土啊，喂，小弹片像石子打到我脊背的护甲上，居然没有人问我的安危。
地平线一发实弹打坏了方才驶离出发阵地的指挥车的天线，下一发穿透中段的箱体，我接入11的视野，啊，这种视距被树挡住了什么看不到啊，22和地平线的我接入马上因为未压缩的数据太多马上得溢出。我埋下头等这阵抽风的炮击结束。
前面又来一发，等到我可以看清楚了，指挥车车身上开了五个孔，隔了十米远一个持枪的士兵跑过去试图确认指挥车内他的营部的状况，我连发十四枪空枪，炮击带来的热空气往上飘，第十五发为下一发EMP打开车厢壁，赶在那个警卫员到我视线的视角也正好是车门前EMP起效。
他必须在看到车门上的指示条显示［遭受EMP冲击］时开口喊：“只是EMP。其他正常。”
然后他按照培训过的操作程序打开车门，踏上一个类似气闸室的进口关门，再开第二道车门，若非如此，开门时外界有可能产生EMP电磁波溜进去大肆破坏电子设备。
估计他扭开第二道车门，正对一个可以挂枪架可以放凳子可以塞一个人侧身睡觉的拐角，照例是演习中听过的低沉EMP报警，再走了两步，应急灯照明的电子终端前他认识的操作员耷拉脑袋，“喂，喂，有无情况？”
他察觉不对劲。迈开箭步试图检查其他人状况。比我更熟悉这台车的地平线的子弹到了。
外面的警卫小组之中跟第一个人下越野车的第二个人看了看其他人状况，“组长他进去干嘛？天线坏了，你看那里，都弯了。”
他的同车战友摇下车窗：“还真是，是不是有人在搞破坏了。”
“草，组长在里间挨营长骂呢吧。”
算了，我不管他们了。八成会开始踢皮球，其中一个会开车去占据第二辆指挥车的营后勤，可能是旅部驻地那儿叫技师来修天线。
我仔细观察上述两位口型的当时，地平线的瞄具移至三百米开外的步兵炮阵地，排除可见的落单哨兵，和敞篷车边抽烟摸鱼的人。不对，我也是观察的同时，与地平线协同开火，一轮一轮摘掉了远离卡车几位聚在一起的驾驶员，保持射击诸元不动、等命令以便休息半个小时吃早餐的炮手们的帽子。
前方推进的人还不知道后方的状况，沿公路三辆MBT跟先头的步兵带一飞得很低容易撞到树叶结果不小心触发EMP筒的扫雷无人机。半只坦克排后是一辆有导弹的IFV跟两辆可想而知装满了步兵的装甲运输车、最后是一台旅部派来的扫雷车。两翼布置的七八个人的机械化步兵班随时展开。
他们前进的匆忙，肯定是以为道路两旁的地雷被昨夜炮击和火箭弹诱爆。结果，有一辆IFV被地雷炸得车首悬空，11朝那个方向乘乱射一梭子，车里的人不被炸死，不被跳入车内的二次爆炸破片穿死，也要被枪击。IFV后面有幸未受爆炸波及的人大叫着，后来看见后舱门其中的惨状也就不试图接近并施救了。
还有地雷残留的消息不用喊其他带队的下士也都听见了，他们喝令手下，别动，检查你队友的地面，卧倒！卧倒！剩下的一台IFV停止前进，慢慢倒退到一个灌木掩盖车体并有步兵掩护的空间中卸载下车前必须先看看地面的乘员。错开视野，其他地方还有一个提前下车架好的榴弹火力组，其装填手摘下头盔为盲目走动捏了一把汗，其后的几棵树下想都不用想，闭着眼睛都能看见所属的一个机步班。
趁他们卧倒动也不敢动，等待与营连部或同编制的坦克排的通讯恢复时，我、地平线、和使用短突击步枪/冲锋枪模式的11开始开始对那些一个与另一个间隔快十米，至少要依靠一个弹坑、一个台阶那么高的地势起伏的活人进行了狙杀。
才不管是威胁更大的机枪手、班长、还说背榴弹、信号弹的掷弹兵、还是有个章的战斗医疗兵。自队形的边缘逐个开枪，一直到全班噤声。他们躲得越好，越出于本能找寻小树灌木，就使队员越难发现其已阵亡。
我解决完了我的射界，地平线还没完。地平线的武器射速比我慢，现在加装的供弹具易使这种魔法武器至少以百千米为单位的长程射击产生偏差。
公路中央沿虚线的MBT车队收到车后有线对讲机的消息，友军触发反坦克雷了，一公里距离放缓行进速度。对讲机传到车后复述一遍，令探路的两个人离开马路。他们二人下了马路，不自觉往右蹲半步又挪动半步，第一辆首下有扫雷改装的MBT加速前进，那上千马力的心脏鼓动着，经过前方让两个士兵听了脚底发麻腿发软。
它拉开距离。后面绕过IFV下车的四个步兵，跟上来一辆后舱门放飞无人机的扫雷车，与我们布置的EMP筒进行《无人机--埋设式EMP博弈》。
无人机一架架瘫痪，道路中央的先头坦克一次次减速，眼看快要经过九百米道路拐弯，它们以前以后停下来了，通过潜望镜盯着路中央好比一根绊马索的引爆索。
对，就是我因为偷懒找了两棵树、捆扎的尼龙绳。坦克与扫雷车无线电去来功夫，大家都发笑，11狂笑着，询问道：［哪个天才的绳子。哈哈说说说。］
［我。］
［33姐真聪明。］
［我还以为是22呢。哈哈哈哈］
开炮声传来，MBT装填高爆弹轰掉了一侧的大树，绳子也跟冲击波飞得老远，可是多余一半捆在一棵小树上，破破烂烂。
出乎意料的是，MBT停止移动炮塔的动作，排雷车车后飞出了一架无人机。哈哈哈，谁的EMP筒！无人机没了，它们停顿了一会，又放了一架无人机。
我怕我们要笑死。
排雷车合上舱门了，说明排雷车不乐意了，也可能是没无人机了，坦克炮塔恢复移动，突突突突，主炮附近的并列机枪上了曳光弹试图点燃。
11忍不住了，脱离战斗岗位，倒着爬到隐蔽处打滚，小松树上的树叶子抖擞得如同阵风吹拂。
尼龙烧了又熄，都被打得仅剩的纤维飘到了路边。
第二辆MBT上的指挥官带队接近问他们情况，排雷车回复说不明物已排除，坦克说如实汇报，只见到指挥官在车中沉吟片刻，征求了经验丰富的步兵领队的意见讲道，此地友军连日失踪，有去无回哪，旅长大人亲自下令叫我们切实调查敌军先进伏击手段的情报，士官长也说吸取某国某局部战争经验，小心的好。
坦克车长打开顶盖观察周围情况，他们又开扫雷车雷达扫了一通，最终决定，派一个倒霉的人去看看。
这本来仗着有坦克有扫雷车没啥好怕的大兵，突然觉得原来这根顶多拿小刀划啦的绳子留存于这片挨过炮击的地段有什么不对。就算是假的。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啊。
最后，他取下手套盯坦克车长的眼睛看说，长官，我赌一百万，就一根绳。
糟糕，11已经被我害的笑晕过去了。
车队又前进了五十米，扫雷车开的尤其快。第二台MBT回复指挥车，暂因可疑爆炸物停止前进，现已排除，得到的回复是［通讯中断］。莫非这片土地真有高科技的电磁屏蔽场。转念一想，现代战场通讯阻断又是常事，还是依照方案替左右两翼开辟道路穿过雷区吧。
11恢复了神智，捂着肚子说：［自由开火。］
我们笑得哪里还有力气战斗啊。
命中那个一号MBT运动中炮塔上的车长，零点三秒间隔下一发子弹击穿驾驶舱斜上方三层装甲，冲击过后的钢芯弹头粉碎并气化为致命的动能蒸汽，碎装甲片随之切割驾驶员剩余的躯体，血雾受冲击冲刷驾驶舱室。
扫雷车给11打穿了，电火花由孔隙间闪动。最后面的装甲运兵车车顶上的机枪后边步兵枪手的脚还站在车里。头却不翼而飞，同样的命运降临至整个乘员舱整体严肃的十二人机械化步兵班。
驾驶员握方向盘的手失去活力，为了应对喝醉倒了、犯困了、心脏病犯了，辅助驾驶启动——其实只是一堆传动读取发动机的转速跟档位、轮胎变向进行“智能”急刹车。同样急停的还有第一台MBT。
11说：［全穿。］
11清下车后跟着车走现在跑步前进的几位轻装大头兵和IFV，打EMP，地平线狙两辆运输车，我，一个人要负责三台MBT往车内补EMP还要配合地平线的射击节奏沉默带无线电坐在车头位置的班长、驾驶员。所以当我处于射击间隔，第三辆MBT，真是好快的手速，炮塔两边飞出烟雾弹。
哼，谁都知道是我负责的，按照计划行事也是没办法。
烟幕阻挡了世界最为高贵的可见光，我当然看不穿。与其靠瞎猜，不如标注推测的车体运动给别人看，让别人开枪。又有人抢先一步，绿色人形轮廓，车内一上一下两位车组实时呈现得一清二楚。
无线电，第二辆车也就是指挥官的车无应答；后方友军无应答；连长和提前下车的火力组待一起无应答；还要冒随时出现EMP烧坏无线电的风险实施通讯吗？以红外只看得三十米远的第二辆车停止，不知熄火了没有，是否存活。浓烟滚滚，真像恐怖片啊。
存活的MBT变向开下公路，意欲掉头再爬回公路，烟雾中破片雷爆炸，爆炸成型响，我们一同窃笑。
废铁笑得最响，说是它埋的雷。眼见废铁左右摇头，爬出散兵坑，弯着腰像只山猫消失了。留下一只倾斜的几乎比人还大的导弹发射器，它原来准备等九百五十米一个显眼的拐角射一发。
早先停指挥车的平地上，六辆卡车开来。它们停住，首车跳下来一个士官还有他统御的一个摩托化步兵排。两车卸枪弹燃油，最后一辆有点易上手的扫雷具。
我数道：［1+8+8+8+1+4］。
车开走了，物资乱堆的，军械在搭帐篷，装无人机的箱子倒细心盖上帆布，人也麻溜利索地在大平地上列队，我又数一遍无误，换了个二十九发的弹匣。
士官喊道：“警卫员，快去叫营长啊。又挨干扰了？”
“天线坏了。因为这事，营长还在里面骂我们老大还没放出来呢。”
唉，士官白了警卫员一眼，心知若要等他办事还不如自己办事来的快些。他大步而行，警卫员大呼注意操作规范，赶忙陪同开门。
他们进去以后，忽地脸色煞白的拥挤而出，口型对的上“有间谍？”“什么时候潜入的，我们都没发现哟。”
吃过早饭而来有些松懈的士兵们见平时好耍威风的士官如此严肃，纷纷携站直携枪并树起了耳朵，长官背着手要发布新的作战命令啦。
“战友们，我有一件严肃的事要宣布。鼓起精神来，向我看齐！先报数！”
我先替他从队尾开始点名，地平线帮他数他自己、脱队的警卫员，再从阵型右上角与我汇合。
地平线射击完毕对我说：［33，我穿咯。］
［啊，那不算吧，你穿膛一次射击两个致死了没啊，要爆头才算的啊。打胸膛又不能秒死。］
［多少个？］11问。
我秘密咬住地平线的耳朵：［别回，有诈。］
［22，抬头，低头。我去帮你们收尸吧。］
11今天怪好哩。
［33跟我走。］
销毁物资以前，11选了几箱EMP炮弹，我是7mmEMP子弹加可以塞进胸部护甲的手雷，最后都让我抱回去。
11躺在野草间，往嘴巴送着找到的小饼干。说去伏击大家都记得清清楚楚开越野车跑去旅驻地找人修车的警卫员。
哼，你以为先扔我一袋没拆封的巧克力就会上当吗？看我几只箱子上谁也够不着的这袋子，回去炫耀咯。
［33姐，给我吃一块。］
地平线道：［谢谢。］
［谢谢。］［谢谢。］［33姐，谢谢。］
黑心老板给我抵劳务费的一袋巧克力啊，它们就像两头鲨鱼靠近渔船游弋，尝到了渔获，暴露嗜血的本性。哼，我就吃了一块。我把弹药箱放好。还有私藏的布丁呢。
我撕开带点血的包装袋口子，取出一只小袋。珍品！
我拿着剩下的铝箔包装袋，举起染红的袖口对煮饭的22说道，看，是布丁嘞。
我衣装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归咎11。
11笑着，我哭着，前往11的观察点。公路上失去控制的两辆MBT，一只带反坦克导弹的IFV，两辆装甲运输车顶部漏得跟装水果的塑料保鲜盒有相像，停留路中间沉寂。废铁收拾了一遍文件往两翼有步兵、载具的地段赶。
另外寻得一台战斗打响前触减装雷的越野侦察车，搜了一分钟前座的两具尸体有侦察任务。
沿公路跑了几分钟，11打手势给地平线：［视野］
［没有］
接近指挥车，11的枪切割供弹室子弹切换为霰弹射击，一人一边破门，我侧身用枪机后部砸内门，11喊:“（不许动，投降。）”举枪遁入拐角内。
出来时望见我一个人摸整只步兵排、翻动最中间挤作一团的尸体，偷偷地蹑手蹑脚地不发出声音不沾痕迹的踏足血水潭。
［干什么？］我回身，伸出脏的手脚鞋袜吓唬它，11什么都不怕拥抱我。我也抱了一会儿。嘿嘿嘿，如同靴底吸不了的血黏黏腻腻。
那之后去了炮兵阵地，先往死人头顶甩了几发破片雷，炮啊车啊，设置延时引信让它们对射互炸。油料喝足！点火！
吃完我抹抹嘴，衣袖的血快干了。干了就能逐渐被魔法护甲弄干净。22还在小口吃布丁，这个位置方便吃午餐哩。我打开文档处理软件，照抄结构图，把名牌填入，到吃午餐时分居然轮流填了一百七十个兵籍名牌。
11说。废铁也跟着伸出手指头。这个营应该还能拼成一个机步连加两坦克，一个可以去当连长的排长，几发防空导弹，后勤用的指挥车，三十辆卡车。我四舍五入一下，就算是歼灭了吧。
吃饱了饭的11和我思考良久，附带尸体埋葬的详细地形还是上报给集里比较好。电话转师部过了一会转过去，那边午后值班睡不了午觉的参谋长官本来打哈欠问AZZ雷达站和他的同僚中断例行联络的次数也太多了吧，听了又惊又喜。
对于参谋的大脑来说，这样成建制消灭一个营相当于让一个旅的战斗员减少四分之一，战斗力如同游戏中半血开打。伤亡名单都够他们的本部和上级文职人员忙的了，补给到了也好没到也好需重新协调。可以拉到后方休息等待重组了。
敌方旅长想执行原定的计划像掉了一只胳膊，师长看着这个家中残废的儿子不晓得往哪儿调，不拉出去打架正面又少一个单位，想破脑袋把预备队派上去，师部找出了几份文件作废。集团将军听了张嘴，你部进攻计划怎么推迟了？欲作声，又怕会议室其他将军听见笑话。
地图上面他们的进攻部署依旧没变。第某师临河退了一步，一群前沿阵地遭到炮击。等敌人攻击了两波之后撤离掩蔽物减少的阵地，退至友军身后整备，第某某师A镇外围的第一道防线也被击毁，敌人的师属炮兵175mm榴弹炮开始轰击A镇城区。我们北边早就退了，东南边也退了两公里，我们的位置像光滑弧线转折当中伸出的椭圆，易受两个方向夹击。
下午一点，敌人居然一反常态组织了一波步兵进攻，攻击结束后炮声仍响个不停，这是在乱打掩护步兵撤退，入夜炮声停息，撤退路线绿色信号弹屡次升起。尸首掩埋好了，新挖的土割破自己的手放血或者，啊呸呸呸呸，作为生物养料促使植被疯长。11说也该撤退了，不过在此之前摸了好多武器装备走，带不走的IFV与APC*使用一发反坦克导弹进行维修，到快天亮又来了一趟。
（*APC：装甲运兵车，其不负担交火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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