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线的核动力航母“卢瑟福”级首舰“氢-2”,官兵一千多人不含机器人,长一百六十米,停机坪高四十米有余,高度超过位于舰首方向正中央的舰桥。巡航速度三十海里,水下极速三十九海里,停机坪位于船身两侧,左右各一,充当与舰型同期设计的一架“核子”全天候多功能战斗机的机库,其中的两个目前充当旋翼机停机坪的机库桥可作为临时的两个额外挂点,以供序列中六机编队的四架同时整备。
加起来没有22一件衣服值钱。
[没有。我的天花板上塌了一个洞。就像我的心里开了一个洞。]
[我大概知道你睡哪儿了,床是我帮你铺的,我来跟你睡吧。]
我为了讲话是M字坐在床上,等穿好了鞋袜哧溜一下就滑下来。
[地平线,你那里有适合我穿的睡衣吗?] [没—有—]
[你那边有饮料吗?] [剩余最后一点红茶和糖。也有消毒牛奶。]
地平线没回话,恐怕是犟眉联想早晨我们几台生化反应炉咀嚼生叶的场景。
[哇!太好了太好了,那22该不会也有吧。] [22肯定的。]
步枪兵所在的班组推进至目标地域的最后两间房屋,只要占领它们,战斗就结束了。他靠墙观察那一间有窗户带院子的三层自建房,背后的老大哥机枪手告诫道,别放松警惕,屋里可能有诡雷。
班长他们爬进了院子,站在前方戒备楼房两层的副班长喊他们前进。步枪兵他先往前跑,跑过副班长那组,停止于一个三叉口,旁道平日电瓶车拥挤,今日视线可见远远落在两栋房子后面的其他民居,他尝试细致检查楼上那些焊防盗网的窗户,感觉有人拍他,机枪手到他身后了。
他们接近仓库。轮到副班长那组站在挂锁前,看过两眼取下掷弹兵身上的铁钳,蹲下取出小挎包里的手电和手电导轨。发现这锁链结实,便做手势叫所有人蹲下,往门缝里扔了一颗雷,与掷弹兵两人共同剪断链条,推开门,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轮到他们走到门前,建筑里响起咳嗽,掷弹兵拍着肩头的花生麸皮走了出来,面孔简直像钻了鸡窝,副班长还坚持打手电筒,伴随空气中变质的油料小声咳嗽。
他松了一口气,没有敌情,便取下水壶坐下喝了两口水。班长那头跑来一个人,这人只是多了一套无线电和长天线就变成了班里的通讯兵,笑道,你们的形势是否大大地严峻啊。
步枪兵说我们下班了,打卡下班了。你部如何啊?得到的回复是,嘿居然还有个老头子不肯走,敲门也不开,把门炸开我们看到他像要跟我们拼命,吓得我差点开枪了。我们上楼搜了一遍,那老头突然抓住一根木棒。找我们叽里呱啦,班长让我拿电子翻译一查,说嘿叫我们配他家的门。
通讯兵进了闷仓库,他也蹬腿进去汪两眼,副班长的脚底的光圈熄灭了火星,两间宽的仓库满地是编织袋铁皮桶和有烟囱的机器。
是屯粮油好卖钱呢,机枪手跟他说,这位老大哥大他小两岁。连长、排长把他带到大伙面前,班长说的跟着机枪手,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像电影里头帮重机枪加子弹。一天125mm炮弹落在身边爆炸,他才明白有个“老兵”大哥是个最幸福的事。
眼下,这位大哥放下了机枪,跟他说道,你知道敌人为什么放弃有利地形了吗?不知道,他其实挺烦老哥这一点的。后头都是平原,今天还想边打边撤,旅长的战车就可以追击他们。
哦,他应了一声,在这三公里我们不会碰到敌人!你这个笨蛋!沃,这是好事呀,还有一天没有战斗,他上午的战斗任务算是完成了,连长会不会下令今天一下午全体休整?他是不是能到城里逛街。
小心别给当成敌军打死咯,机枪手说。他内心很不高兴,站起来,想走动两脚。
投弹兵一动不动地趴在仓库泥浆剥落的外墙以后的地上,脑子反应是已经死了,他发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看了一眼,真的是一动不动。
他叫投弹兵的名字,说他死了。机枪手以为是在犯青少年经常有的听不得坏话的脾气,抬头望见自己这小弟突然间异常的面色,听这一说,机枪手的心里也慌起来。不过机枪手眼球盱眙恢复了转动,确定三楼窗户上屋顶上没有枪手,又抬头见顶上是实心的抹过灰的墙体,便用枪托支撑身躯,一留神步枪兵只退后了一步,小鬼索命的样,马上以半蹲着还没有充分站直的姿态将兄弟的腰带拽到墙边来。
“别怕。”步枪兵面色发青,仍然点头。他们左顾右盼,注意使半蹲的身体最沉重的头盔不致探出墙外,一丝一丝移动双脚,见到了班里那位战友穿大码军靴的双脚。墙角外没有声音。
“听好,”机枪手想起了一件事,“保持冷静,喊班副,喊副班长小心狙击手,叫他过来。”
人形警报出动的同时,机枪手摘下肩头机枪的背带,看了下保险发现是开的,放低身形,心想要不要干脆爬下来,于是他趴好,动动脚让后面让位好弯腿,伸出枪管去戳掷弹兵的靴底。
后边的副班长和通讯兵见一只大屁股拱起。“副班长,掷弹兵被敌方狙击手击中了,没气了。”
副班长想到镇外有个树林。昨晚布置战斗任务时排长让布置一个哨兵。
机枪手的手臂向前一弯,“够到了。”手臂一用劲儿,墙壁的灰泥随闷响被蹭了下来,左手一松,伴有出血的头撞到地下。
副班长和跟着副班长做动作的两人将机枪手拉进来,头盔上有一道沾灰的血洞,墙壁直角是一个半圆形弹孔。明明死了,副班长将他翻身,检查粘灰尘的眼睛——瞳孔正常,但呼吸和脉搏都没了。
班长和班里另外一个列兵从副班长示意的安全角度而来,眼见拖行血迹,而那个步枪兵被通讯兵捡到了一边,靠墙扶好。
进巷子的入口,人行道上停着一辆越野车,几个有火箭筒和机枪的重火力组成员以同一个面向坐在城市护栏上,而他们的排长在车里移动城区的电子地图,抓着车载对讲机。
狙击手到底在哪个位置,他紧张不安的想,两分钟了,还没有进一步报告,一班那伙人在干嘛在下蛋,是自己去看看还是等他们恢复无线电。不不不,手册说这种情况不能乱动,还是原地等吧。
一声爆炸打搅他,“一班长,一班长,一班副,一班副⋯⋯”妈的,到底是几个人触雷了。“三班,三班,听到爆炸了吗!你们那边有没有情况?你们分一队人到集合点。一班那几个傻逼触雷了!”
排长推开半开的车门,对听闻爆炸而张望的火力组说:“带上东西,机枪手留下,每人再拿一个急救包。你妈的快点!一班死人了。”
八分钟后,连长带三个人赶到了,跟看守的一士兵到了街道中部的三叉路口,他听完一排的三班长杂乱无章的汇报,决定让三班长再讲一遍。又讲了一遍,他还是原地打转,便让挑最要紧的,谁没死,谁死了说。
一班全体牺牲了,二班报销了五个人,排长和火力组也报销了,火力组只剩了一个人,我们三班的七个人没事,喊了边上增援的几个兄弟架设防线。
开始,在无线电里他听到阵亡人数怎么敢相信,和通讯员讨论一下,应该是混乱造成的误报。他到了现场还是不相信。他问道,他们究竟是以何种方式阵亡?
一班被狙击手骗到了埋雷的角落,被一锅端了,二班是分开搜那一排民房朝北的窗户,排长他是想检查一个倒在掩体外边的尸体,没想到敌人那么心狠,在同一个地方安了两个雷把火力组的兄弟也给炸死了⋯⋯
你的处置很好,你们现在坚守岗位,不要露头,不要触碰家具门把手,假设有明显的陷阱也不要去动,更不要说开枪引爆,从可疑的房间里全部退出去。他举起无线电将情况报告给营长和他身边的通讯员,营长告诉他就按原计划,炮排设置射击诸元,他这个现场指挥员命令就开炮。
连长带的炮兵观察员身背装无人机的箱子,去了找安全又隐蔽的观察哨,另两位跟来的人员是一辆轮式装甲车的炮手、驾驶员。他们和现场的两个人用金属探测仪勘查地面、垃圾桶、陈年历史的墙壁,就差屋顶山墙了,营工兵的排雷无人机飞上去,还没等屋顶完全宣布安全,在场诸人听到微弱的炮仗声,无人机失灵了。
好哇,屋顶上几栋房子二三楼都看不到的死角有人。火箭筒,所有人各自找掩护,轰,连长命令道。
屋顶塌了,房子三层碎石头灰尘笼罩,恐怕不久外墙也将倾倒。无人机又没了,无线电传来消息,通讯员说,营长找了友军一个侦察兵,趴在你们回头能望见的那栋大楼通风口,传了影像过来。连长说,你这角度太奇怪看不清,你给放大点。侦察兵说,长官啊,这是十倍,要求再高我就要我站起来了,这还没肃清,谁敢上去瞎走啊。那你拿个自拍杆伸出去。长官,我还有别的任务——伸你妈!
连长没得办法,叫两位车组,上车吧。趁清理的功夫他还得问问隔壁院里那个已控制的老头子是不是在跟敌军通风报信?
战车从马路上轰轰响驶入街道口,它和机械化部队使用的IFV是同一底盘,为了支援步兵作战,炮塔安装可平射的迫击炮而不是小口径,尽管刚才来回走过三趟负担重物,驾驶员还是得伸出头来,小心驶过这条小道。
车后面咚咚咚的脚步挤过炮塔,驾驶员不禁告诫道,你别乱动。IFV为进入院子与仓库之间的小口,也即是狙击手射界那块荒地,他得在大片踩脏的血水前小倒一下车头,再到一架排雷无人机殉职以前确认没有地雷的地方停住。对于难免碾压的两位战友的尸体,他得说抱歉了。
他缩回关锁驾驶舱顶盖,炮塔说手动上了一发高爆,并且打开了以前安装但实战效果不好的高频电磁干扰,万无一失,打不死了还有机枪。
车的轮胎转向,车首放出了掩体,迫击炮较短的炮身也出去了。报警器还没听见声波,EMP筒却自动发动,弹筒还撞到屋顶斜面弹了一下。驾驶员的后背受冲击,不知道了。站在街道上,知道要保持距离以免妨碍车辆的连长,那一刻望见装甲车的中部、炮塔的下面发生了爆炸,暴风将炮塔掀开,连带引爆了油箱,巨响过后涂装碳化,乌烟冒出,逆向抛出一条六七米的火舌降临路面。一个救火靴子上有脏污的士兵说道,连长,你脸上有血,别指挥了,战斗医疗兵,医疗兵!
上午九点二十,装甲车爆炸的五分钟后,位居营部指挥车的营长回应着毕本部的、友军的、民事的询问,两位通讯员同样,参谋官找出昨天晚上爬起来制定的应对敌人反击的文档,挤进无线电通话线路之中,后勤指挥车的第三版伤亡名单通过电波频率的小缝塞了进来,死了十八个人,两人重伤一人轻伤,上面没写另外损失一台战车。
一分钟后,有新的通讯:救火时车上残留的弹药引爆,又有一人牺牲。营长吼道,让他烧!烧干净了卡车队的维修车再来救火!
一分钟后,炮排:盲打了三分钟了,营长,我们暂时停止炮击。没引导不好开火,等有引导,我们一炮就把那个屌狙击手炸死,好不好。
五分钟后,二连部队说他们也遭到狙击,全营都听得见的这个频道爆发出吼声,侥幸心理!全体人员,今早的防狙击视频看瞎了是不是,镇北所有人,停止逐屋搜索,带上装备,全都撤回来,只留无人机,不准留哨兵,撤离时给我,趴着走!
十分钟后,两只不同角度的相邻部队大笑着告知:给人棺材板都掀开的林子啥也没有啊,老兄,你知不道这样做触犯了当地禁忌,会有很恶劣的影响啊。
营长好像想起一件事,给派出去的宪兵打个电话,两位平时待在营部经常给大伙泡饮料的两个宪兵说,那老头不像是间谍,长官,要是他家找不到通讯器,到时您就当面道个歉把人放了吧。
两小时零十分钟,快开午饭了,昨天摧毁了两台坦克,原定今天休息的第三连全员被拉到了一条大马路上,连长报数发现除了昨天的战斗减员,还差了人,同帐篷的人说是去买东西、下馆子、洗衣服。营长骂道:一进城纪律就这么差。昨天凌晨,还全营损失八个夜班岗哨的狙击手:位置查明了,就是我指的这栋二十层大楼开的枪。今天,他又出现了,我营十九个人死在了他的陷阱之下,一排长牺牲,一连长受伤。三连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为他们报仇!
如果抓到活的,我命令,不许杀!只准打断右手,踩断膝盖,捏爆他的蛋,但是不许伤及喉咙,不许动脑袋,他有重要的军事情报,我再重申一遍,不许杀,只准砍断右手不许杀!
路边有两个抱着半自动步枪冷眼旁观的人,几句话他们来到了队前。
营长换了口气,继续说,为了消灭可恶的敌方狙击手,师长将军特地派了两位特种作战大队的精英协助我部,他们是更优秀的狙击手,大家在行动中听他们指挥。
营长让出位置,站到众人前的两位敬礼的长官都是士官长级别,军衔看起来不是很高,可是他们光靠那种镇定自若又不摆架子的态度赢得了众多士兵的好感。
介绍完毕,有一个人偷偷摸摸闯过哨兵,放好买的东西,未打请求归队遭营长怒骂,营长问道,饭后能否请两位专家赐教,告诉这群傻蛋保住小命的办法。
两位狙击手当众人的的面白了一眼:[得,还是讲座。] [这几天必须同他们待在一块,拿U盘吧。]
他们不喜欢与普通士兵、军士共同进餐,寻了一家餐馆吃饭,又找了战争时期常有的空屋小睡了一会。睡够了,连同随身装备移动至镇南郊一中学的空教室。
他们眼中无异于民兵的地面正规军,有蹲或坐在第一排桌椅之前。两位思维图画的相当棒,但那些线条对于大多数只上过高中的人来说宛如天书。只有讲实例时才能听个半懂,哄笑居多。一伙人为了看清图片越移越近,狙击小组中的观察员顿生反感,就像他反感贫困国家茅屋下扒着他不放的小鬼,希望能叫他们保住狗命。
一位看来不太合格的精确射手*对讲台上狙击员几个问题中其中一个的回答引起了两位的注意。问问题的狙击员又问了一遍伤亡人数,我方三十五死三伤,那人说三个人受伤的都是认识的确定,阵亡人数不太确定,众人都确定,三连长问无线电,说是,见两位尤为关注,便打发通讯兵跑去指挥车打印伤亡名单。
狙击员补充道:“所有相关资料都拷贝一份⋯⋯”
(精确射手:有的国家称精确射手,有的国家通称狙击手。班组里面枪打得比较准的那位。)
四十分钟后,教室椅子清到一旁,拎进来折叠的帐篷等物,兼作他们的战情室和武器库。观察员手端一盘当地特产进来,对伏在一张教师用的大桌子上看文件的狙击员说,“尝尝。”
他的同伴取用,说“像屎”。他说道:“除了枪法大胆,定向快,警戒广以外你还有别的,有用的发现没有?”
狙击员展示某款弹道学软件中的建模成果,说道:“第一发地雷是跳雷空爆。”不消说现场陆军那般人肯定给毁干净了,万幸他们还记得拍照片。
狙击员抬起头微笑道:“那我们切入正题吧。昨晚九时,阴沉,敌军在高楼上布置两个狙击小组以斜射射杀水平距离最远约六百米暴露在外的我军哨兵,三条街不同房屋内的三个观察哨、城外的一个观察哨遭消灭。目的是掩护敌步兵旅第一营撤退。然后压制我方夜间巡逻队。利用这一时间窗口,与此同时,敌军的后卫部队步行离开城区。”
“夜晚难以出动装甲车辆,更不可能于没有引导的情境对城内建筑实施炮击,炮兵依据白天记录的射击元轰击了高楼,其中一发125mm炮弹打歪,误打误撞落在城北,根据地面痕迹推测反而造成敌人伤亡。在上述情况下,巡逻队趴在地上等待天明。直至凌晨三点在装甲车和烟雾弹掩护下退回安全地带。晚十点到晨五点前的某个时段,狙击小组撤下了高楼。因为城外的新观察哨举起望远镜是这一时间。”
“不。一个人射击,两个人观察,要不然机器人。另一方面,可以认为是与各连之间直接通话。”
“不,你高一级吧,到营,我们的中尉军官没有这种协调能力。”观察员走到窗边,窗框有一串两日前的弹片穿孔,数人因集合不及时被罚跑步的跑过窗下,他正巧知道墙外是靶场。“到此为止吧。”
“我作下一次报告⋯⋯四个狙击小组,鬼知道他们在哪里,以城北的最外围为终点线划分了四个识别杀戮区,另外至少有一个ATGW*小组,配合地雷。”
“我知道,让我说完。OK?上午十一点钟,一架无人机突破了封锁,虽然不久坠机,但它和高楼上的观察哨所至少说明了没有武装人员或平民在城外开阔地行走或奔跑。从列兵到班排长,人人都以为只要飞机一上天,任何事情都尽收眼底。我推测他们的撤离点在A镇西北方向三至五公里的那条居民点,到那儿他们可以上汽车。”
“你说的对。但他们早就走了。剩下一两个枪手,或许是个蜘蛛形机器人,带了部电台,根据无线电通讯方向寻获无人机的位置,掏出这么小一只弩炮,然后闭着眼,嗖。你觉得我们该处理那烦人的枪手。”
“我也觉得,你有具体的隐蔽地点没有?我去找炮兵。”
十几发多功能炮弹“精准”命中目标以后,真他妈是弱智,无人机又没了。观察员敲门进屋:“我们不用着急推进了。公路上前进了一公里,友邻装甲遭遇猛烈炮火。”
“我看营长大人挺急的,我不急。来帮忙,情报部给了我一份已知敌国狙击手的名单。”
“把喜欢布地雷的抓起来。至少要把他们的相貌记一遍,总不可能是无名之辈吧。你给我的是啥?”
“相邻一个营最新的伤亡名单跟简报,这张绿的是地图。”
下午五点,没做体能训练,他们坐在战情室里又对了一遍计划:诱饵;他们和一组坦克里的、一组高楼上的三组人马确定位置;炮击。
狙击员带上清单跑到食堂:“这次连防弹背心也不穿了,很好。弹道声波采集器、备用无线电、备备用无线电、三份食品⋯⋯我说,你别带手枪了吧。”
狙击员咧开了嘴,过一下又说:“真的,你听过敌人有精神控制武器的传闻吗?”
狙击员微笑着说:“真的。”他的搭档见他如此坚持,指头也就抹抹裤沿,将手枪扣解开交到他手里,反正这玩意也派不上用场。“谢谢你,到时候记得把刀捆好。”
手枪插上空弹匣还了回去,“你听过D队第六小队那个狙击手的故事没有。”
“我觉着。是有精神控制武器。嗡、嗡、嗡。D队的人怎么可能精神失常以至于大半夜走十几公里闯入雷区,然后说‘我想死’,就人结套在自己脖颈上。据他的医生说还没有服药或捆绑的痕迹。”
“我有一个版本,想听吗,是进了情报部的哥们说的,有妖精。敌国的文化把妖精看成邪恶的东西⋯⋯”
“你编故事那么厉害,前女友为什么和你分手。我老婆和我儿子可喜欢听我讲故事,黑小鬼们也喜欢。”
观察员吃完了饭,摇狙击员的肩膀:“你我两个无名小卒,不值得他们施展精神控制武器。”
“我不是无名小卒。我击毙过两个恐怖组织上层人物,一个军阀,三个地区的人民会为此感谢我的。”
同桌认真听他们讲话的一个下士说:“长官。那可真牛逼。”
“今天不同了,目标也是职业狙击手。“ 狙击员说,”他们若投降,我会护送他们上飞机。”
“你闭嘴吧,按照你的假设,我们俩KIA*换来有精神控制武器的情报,也都不错。”
狙击员也吃完了饭,双手将饭盒推开:“我不喜欢有人死在我前面。下士,你能帮我们把饭盒送去洗吗?谢谢,对,就放到门口。”
下午六点二十分,他们放下红外望远镜,拉下夜视镜构建观察阵地,需要供卧射的射击掩体和至少是齐腰深的全身掩体。挖坑加拈花惹草耗费四个小时功夫,好在他们可以朝吉利服*喷草本植物激素,使衣服上的草木死的更慢保持十二小时,天气又足够阴冷,希望明天啄木鸟出来之前不用再搞一套伪装。
轮到观察员披内层是伪装膜的毯子,保暖,缓冲人体直接发出的红外线。狙击镜镜盖子闭合,十字准星线密位已调好。他只需用双筒望远镜保持对预想区域的监视。
声音是帮他们洗饭盒的下士:“我们还在屋子后面。绝对不会过来的,长官。”
“保持正常动作,请勿做可疑行为,请勿走到危险区。通话结束。”
“操。我挖完了,还有一小时零四十九分钟,我先睡了。我还带了暖炉。”
“等会,”狙击员喝干净半瓶温饮,又解开裤带,热腾腾的液体归于原处,“好了,想尝尝看吗?”
身下的狙击员横着翻了一个身,用毯子裹住了脸:“检查一遍。”
也趴在织物上的观察员检查了一遍,“空膛,弹匣十发,保险。加热器良好,闭锁,不会有露水造成破坏的。刀子也捆好了。”
一段时间后,在营部指挥车内的通讯员打起瞌睡,有响声,师野战医院传来一名重伤员不治的消息,另一名肺部受感染,他还发现狙击阵地狙击阵地人员的浮标是灰的MIA*。最终是K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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