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整个世界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冷战等等全球化后的一系列大事件。整个人类曾经的传统价值观都受到巨大的冲击。艺术家开始质疑传统的艺术理论,开始反思艺术曾经作为一种附庸式的表达工具,表达形式的缺陷。加之世界各个先进的国家开始朝一种个人主义的平民社会发展。艺术开始显现其自律性,艺术家、理论家试图在不同程度上脱离现实、脱离古典与传统,在个人化不服务大主体的精神与思想世界中构建独立的体系。
这种思潮分化出了两种倾向,一种是乌托邦式的思想、语言游戏。艺术家用纯粹美学思想来抵抗和逃避,或是隔绝现实资本主义世界的种种问题。二是以一种极度理性的结构主义方式来在宏观叙事上解构现实世界的各种问题。许多艺术家、艺术运动会同时都带有这两种倾向。这种自律性的趋势在那个年代是合理的,艺术的自律性所对应的是在一个传统价值瓦解的时代,对传统价值的一次推搡。 先锋艺术运动无比主动地挥舞着各种旗帜,希望艺术成为独立主体来领导糟糕的社会与改变混乱的世界。杜尚的《泉》通过自我解释为艺术破开了生活、客观世界的束缚——看似阐述着生活即是艺术,所有东西都是艺术品。实质上,将艺术扩展至不再只用局限于物质实体与现实规律。而风格派则是通过提纯绘画语言,用最简单的三原色块与垂直的线条来意图创造宇宙平衡的关系。艺术开始与社会生活脱节,成为了艺术家、思想家们占领哲学高地的工具。这些艺术运动无疑高度影响了设计的发展。
而在现代主义各类思潮的发展中,艺术自律性的各种探索逐渐构建起了新时代的普世价值。而在一个价值系统完成了反抗开始竖立起来之后,也就是开始暴漏各种缺陷和开始坍塌的时候。艺术自律性的两种倾向,不管是在精神世界中的逃避,还是利用理论和语言解构分析宏大叙事,得到普世价值。在严重的历史事件,巨大的价值崩塌等等宏观的大冲击慢慢趋于稳定,在这个巨大的概念“敌人”变弱后,开始呈现出对于普通大众的抛弃与背离的问题。艺术自律性开始陷入一种尴尬与矛盾的境地。其自律的目的在于脱离传统的政治、经济主体,保证纯粹性的条件下探索可能性。但是又因为缺乏一切可以改变现实具象世界的有力工具,艺术的自律性变成了空中楼阁。
现在依然有无数艺术理论家们利用各种理论试图对抗艺术自律性的虚无,但是采用的思想无疑是劝告艺术为大众为生活服务。但是现代的艺术理论因为其依然独立成为一个领域,至少在纯粹思想中是自我主导,不受现实干预的领域。这使得艺术为大众服务的劝告式思想呈现出一种极端的弱势与疲态,其引导的现实艺术与设计也呈现一种老旧过时的土气。不得不说,为大众服务的艺术设计其实没有消失,它们就是融入了大众消费之中。只是,这种老旧的劝告已然被踢出了艺术理论的时髦高地。自律性的艺术理论高傲的站在新贵的新屋上无视其乏力的劝阻,大众对于这类艺术也只是作为笑谈或是模仿的潮流,自律性的艺术流派在当代并没有显示出对于现实生活的显性破坏,这时,这种反自律性的理论就已然失去了作用和席位,只能在学校和论文中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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