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在昨日的Sony Press Conference 2016上,伴随着一场逼格满满的交响乐演奏,索尼在现场公开了一段战神系列新作的实机演示。演示从一名北欧男孩的视角展开,画面外传来一个成年男子的呼唤。男孩随后被授予了曾属于自己母亲的小刀,而当那名成年男子从阴影中现身的时候,全场的玩家都欢呼起来——这正是大家自从战神3后翘首期盼的奎托斯本人。
后面的内容相信看过这段实机演示预告的玩家都已经不陌生了,然而,这段短短的演示并没有揭示太多东西,反而给玩家带来了更多的疑问,其中首当其冲的诘问便是——这个大胡子男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摧毁了奥林匹斯的战神奎托斯本人?因为本作的名字就叫做God of War,并没有任何数字或副标题,不由得让某些玩家认为本作是一种重启之作,是新系列的开始,虽然主角还是奎托斯,但是和之前老战神三部曲的奎托斯并不是同一个人——想像一下每一作塞尔达传说的主角都是林克但故事完全不同这件事吧。
然而,许多无可辩驳的事实和细节证实了这个男子确实是奎托斯本人,而且故事发生在奥林匹斯的覆灭之后。首先,在奎托斯首度出场的时候,就有两个标志性的伤痕可以为他的身份作证:
其中右眼的伤疤是早年间没法救下弟弟德莫斯而被阿瑞斯弄伤的,而腹部的伤痕也许是战神2开头被宙斯用奥林匹斯之剑刺穿的伤痕,但更大的可能性是在战神3的结尾奎托斯用奥林匹斯圣剑自杀后留下的。
同样的,我们也可以在奎托斯的装束上获取到同样的细节,比如说他用来悬挂斧子的银饰是奥林匹亚标记的形状,同样的,奎托斯的下装也有很浓的希腊风格,和北欧截然不同。实机演示中与巨人战斗的过程中,奎托斯还使用了一个叫做“斯巴达狂怒”的技能,更从侧面证明了奎托斯的身份。
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奎托斯将希望的力量遍洒人间、粉碎雅典娜的阴谋之后并没有真正自杀身亡,顽强活下来的他在某种尚不可知的情境下来到了北欧的土地……
玩家们的第二个疑问是:本作的故事到底发生在什么领域?按照之前媒体的曝光和这段实机演示我们可以得出确信的结论,的确是北欧神话没错。奎托斯使用的手斧上的符文以及岩洞顶部的雕文都是北欧文字,而且怪物也与希腊土地上的完全不同。上图中的骷髅战士就戴着标志性的维京战盔。
而在之后的第一场boss战斗中,突然出现的巨人对奎托斯大喊了一句“Umfir fua fik fir Valhalla!”,意为“你不能进入Valhalla!”。而这个“Valhalla”瓦尔哈拉,正是北欧神话中的英灵殿、神王奥丁居住的神国。
同样的,来自制作人的采访和这段演示中的许多细节,证实了游戏的玩法应当是开放世界或半开放式的,而非系列传统的线性叙事。预告片中当奎托斯来到了一个新地点以后,一个类似传送门一样的装置被激活了(即便在实机演示中并没有用到),同样的,当奎托斯和不知名的少年来到一个叫做Dauthamunni的岩洞时,天空中不经意间飞过了一个手持长矛的怪物,但这个怪物并没有进攻玩家,也没有在后续的流程出现。这说明在一定程度上,会存在类似“遭遇战”的战斗部分,而且可以通过潜行等方式跳过。山洞中被反吊且被开膛破肚的巨人和下方的人类尸体同样揭示了北欧土地也和希腊一样并非太平祥和之地,怪物肆虐,人类的生存异常艰难。
玩家的第三个疑问来自于武器和战斗系统。本作采用了侧面过肩视角而非系列传统的“导演视角”,战斗方式也改变了许多——很显然,奎托斯在战神新作中失去了混沌剑这件武器,自然没有办法再使出以往那样风骚的链刃剑舞。现在奎托斯的武器是一把(北欧)的斧头,而且很大程度上是一把富有神力的斧头。这把斧头上的符文在进攻的时候会发出光芒。而且不难发现,本作的怪物的武器和攻击方式也和这种符文和光芒息息相关:
在和巨人的战斗中,巨人每次释放技能(比如说左腿开始燃烧并且使出腿部重击、或者右手开始燃烧等)时,他使用的石柱上的北欧符文也会发出岩浆色的光芒,而不释放技能(纯物理攻击)的时候,符文的光芒会消失殆尽。
不难猜测,这种符文和其对应的力量就是战神的北欧神话故事体系中力量的核心。在之前的希腊三部曲中我们也已经见过类似的设定了——在Santa Monica设定的世界观里,神掌握神力是有规则和方式的,神的血统以及拥有一部分神的血统的半神会拥有一定的力量,但是无论是凡人还是神,想要获取更强大的力量都得借助道具的帮助(宙斯的奥林匹斯神剑、波塞冬的海兽召唤兽、赫耳墨斯的飞速鞋),而在新的北欧领域中,符文就是获取额外神力的核心,即便是奎托斯,战斗中也要利用符文的力量(比如说这把斧头可以冰冻敌人,也可以在当作飞斧扔出去以后自己飞回手中)。
但是,实机演示中出现过唯一一名没有借助任何符文力量就可以释放神力的角色。
玩家们的第四个问题呼之欲出——这位神秘的少年到底是谁?奎托斯的儿子吗?
很遗憾的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神秘少年也许并不是奎爷的亲生骨肉。首先是这个少年的瞳色:
系列的老玩家都知道,奎爷是标准的斯巴达人,拥有一双棕色的眼睛。而从遗传学上来看,棕色眼睛(dominant trait)的父亲和蓝色眼睛(recessive trait)的母亲生下的孩子只有很小的几率是蓝色瞳孔(约7%)。
同样的,少年母亲的身份也依旧神秘。在实机演示的过程中,奎托斯不断地向神秘少年问到类似:“你的母亲教过你怎么狩猎吗?”等类似的问题,说明奎托斯对这对母子完全不熟悉。即便奎托斯真的是男孩的亲生父亲,这些证据也说明了奎托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没有和她们生活在一起。而且,从演示开头奎托斯将曾属于男孩母亲的小刀授予男孩这件事也可以推测出,男孩的母亲应该已经过世了。因此,最有可能的推测是,男孩是一名北欧神族的后代,他有一部分北欧神族的血统,因此可以无需借助符文的力量就能释放属于他血统里的一部分神力。
他的父亲可能因为自己的身份或其他原因在他出生前后就离开了他,他是由母亲抚养长大的。奎托斯虽然不是他的生父,但偶尔会访问这对母子,因此阴差阳错之下,少年误以为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这名男孩的母亲因为某种尚不可知的事件去世(或失踪,比如说回到了神国等……),因此奎托斯才自此担负起照顾这个孩子的责任。
从游戏实机演示的预告中,有两处地方,在右下角显示玩家的某种能力值获得了增长。一次是男孩发现了地上鹿经过留下的足迹,此时右下角出现了“获得知识:追踪+50”的字样。第二次是当小男孩最终发现了鹿,并且在奎托斯的指导下射中了鹿的时候,玩家屏幕右下角显示了“获得知识:箭术+50”的字样。
虽然玩家操作的角色是奎托斯,而且这些字样显示在玩家的UI上,但事实情况就是,这些动作都是由神秘少年完成的——神秘少年完成的行为增加了奎托斯的技能能力这种情况是不太合理的,一个更加大胆但更合理的猜测就是,奎托斯可能并不是本作的主角,这个小男孩才是。只有在游戏开头的一段教学和开场流程中玩家会扮演奎托斯,但在这段流程结束后,很可能会出现类似“十五年以后”这样的过场,然后玩家将会扮演神秘男孩继续进行游戏(从已经公开的内容上来看,这段开场流程可能不会短,同样的,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本作是双主角设定,类似The Last of Us)。
做出这个猜测也有剧情上的理由,以及来自游戏制作组的佐证。开发商Santa Monica的项目总监Cory Barlog曾经在一场E3前的播出世故中一不小心透露了奎托斯的确会出现在战神4中,但可能不是主角的消息(这段stream很快就被剪断了),来自Shinobi602的资讯同样证实了这个情况。从剧情上来看,奎托斯现在有了孩子(即便不是亲生的,也可以看出奎托斯对神秘少年是比较溺爱的),性格上也趋向沉稳和冷静。在神秘少年犯错了以后,也很及时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奎托斯自身的复仇和赎罪同样在摧毁奥林匹斯、杀死宙斯和自杀并且将希望的力量还给人间之后彻底结束了——也就是说,奎托斯并没有任何追着虐杀北欧诸神的理由,北欧诸神没有惹他,他也不再是那个一直怒吼着的狂战士了——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从目前公开的情况来看,唯一有可能让奎爷成为主角继续追杀北欧诸神的唯一做法,就是Santa Monica在之后的剧情中让北欧诸神杀死这个男孩,这样奎托斯就有复仇的理由了。然而,这种剧情实在是太俗套了——反而是奎托斯为了救男孩而死,然后男孩给养父复仇比较靠谱。
那么,如果这个神秘少年真的是未来的主角,他的身世到底如何?他何德何能能够成为北欧神族的毁灭者?
实际上,北欧神话本身就有对奥丁的死亡、诸神的黄昏和神国的末日的描写。如果这个男孩是北欧神话中本身存在的角色(而不是像奎托斯这样完全虚构)的话,目前最后可能的猜测是以下两个:
一, 这个神秘男孩就是芬里尔(Fenrir) ,北欧神话中巨狼的化身,邪神洛基(这能解释为什么神秘男孩能射出闪电箭)与女巨人安尔伯达(男孩的居所附近,也就是预告片的区域有不少巨人的尸体,而且玩家还和巨人战斗过,说明这附近很有可能就是巨人的国度)的长子。预言中说道芬里尔将会是奥丁和神国的毁灭者,奥丁因恐惧囚禁了芬里尔,但最终在诸神的黄昏来临时,芬里尔挣脱了锁链并且化身巨狼吞噬了奥丁。以下是摘自《诗体埃达》的描述:
奥丁举起神枪迎击,祂头戴闪亮的金盔,深蓝色的斗篷像蓝色火焰般在祂肩后起伏,跨下骑着比风还快的天马,真不愧是“诸神国度”的众神之主。但不幸的是祂战运不佳,终于死在怪狼──芬里厄的利齿之下。
二,这个神秘的男孩是乌勒尔(Ullr), 北欧神话中的 冬神、雪神、箭术及狩猎之神 (和实机预告中的环境、男孩的技能树和经验系统非常接近,参考上文“追踪”和“箭术”)。他是希芙(Sif)的儿子,索尔(Thor,雷神,同样能够解释男孩为什么能掌控雷电的力量)的继子,他总是穿着雪靴,背着弓箭在山里打猎,他是众神中的射箭高手。身为雪神的他会在冬天取代奥丁的地位。
和芬里尔不同,乌勒尔在神话的传承中逐渐被人遗忘,因此他既没有芬里尔那么出名,他的身世、故事和结局也很模糊不清,因此其实是拿来做游戏主角的极好素材——因为制作组有很大的自由发挥的空间。
补充阅读: Santa Monica的项目总监Cory Barlog在发布会以后改口声称游戏全程都是以奎托斯为主角,并且采用非开放式的设计,但却对之前发生的直播事故(上文有提)三缄其口。之前成功爆料战神新作北欧背景以及公开了一大批战神新作原画的爆料者Shinobi602则发表回复认为这种行为是制作组对切换主角没有信心而做的故意混淆视线的烟雾弹,Shinobi602声称他从不止一个开发者那儿了解到,游戏中大部分时间控制的角色都是这名神秘少年。
补充阅读2: 奎托斯是杀掉了阿瑞斯之后取代了他战神的地位,如果新作是新主角的话,他必须也得是战神才能符合“God of War”这个游戏标题。北欧神话中的战神是提尔,而芬里尔赫赫有名的“战绩”之一就是在挣脱束缚时咬断了提尔的手臂——我的意思是说,制作组扭曲一下这段历史,让提尔从断手变成直接被干掉,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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