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哎呀,11明天就要上军事法庭被告席,心里就是爽。
头枕着手,我看天花板,看四面墙,回忆用唾沫和水泥砖糊墙洞的经过,门洞幽幽地照走廊,应急灯像古代墓道的幽灵鬼火。
墓道里有老鼠爬出来,一匹大黑蝙蝠溜过门框,我定睛一看,我床头站立一个人影,:[33姐姐!]
[不睡觉啊,]我见到废铁固然联想打游戏,但没忘记好姐姐应有的言行,我朝墙翻身:[该睡觉咯。]
废铁答得飞快:[不行!11姐姐下令,绝对不能让你进法庭。‘33进法庭,开口判五年’。]
[放心,只有有我当律师,绝对是无罪,反告。]我正对墙壁信誓旦旦。
[姐姐!我梦到22姐姐变成二十八份,装进坦克突围了。]
待废铁用脸贴我脊骨,我慢慢道:[你22姐姐的问题只有多久能杀到敌国首都,摆下绝杀阵。]
白天六点半宪兵到岗,到七点,我被从房里抓出去。“我不走!我申请延长学习时间!我有罪坦白!”
女宪兵丢下我行李,叫囔:“你没资格。下次再看到就举报你是逃兵。我这辈子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国家还招你当兵?”
接我们的车驶入小院,废铁跳过来,一手抱我行李,一手拉起我的衣服拖至车内:“姐姐你丢脸死了。”
车门合上,车窗也是暗的,11以电话形式说道:“你长大就懂了。”
这声音的主人是坐副驾驶的人,我们认识的白发空军将军,一个武器。能变形成近似三米长两米宽的小型飞行物,叫夜翼,仿生原型来自一种神话生物。飞行性能和相关神经可以使它贴合飞行中的巡航导弹从后往前滚动翻转,主要攻击手段是撞击,因为发射物加速没它快,且机体在高速下特别坚固,相反,装备物容易脱落。以前做实验的时候经常撞到弹仓还没投出来的炸弹。
据称一架便可遮蔽世界上的天空,被空军被轨道部队的知情人士当成大宝贝,甚至被命令保持纯洁性不允许干预世间。
目前身份是UFO/中型无人机/无人机操作员/飞行员/民事气象人员。你看它的白短发是跑去染的,还弄到一份“天生白发”的证明。空军总司令部那帮人不知道怎么想的,任命其为准将,挂名领导一个飞行器研究机构。你看它像有脑子的样子吗?
11说我挂了。11比我们先走一步候审,身着常服挂领带戴军帽。与消失的图像相对,夜翼披飞行员夹克胸前挂饰,我们三个还是休闲服。
我们看废铁开车,车速控制在四十九码,一下快一下慢,并道超车抢红灯,搞得路上开的交通管制巡逻车没办法。
“被上头要求有车,我还有一个办公室和副官。在北线。”
“我也想当将军。”废铁没头没脑地说道。我在后座开导它,身边有人跟着有多么不好,要办公。要吃饭,要结婚,不能出国。废铁道,我不当了我不当了。
我们所乘的加固装甲越野车快车开过半个E城的马路。车上坐的四个人都带了枪,夜翼腰佩有一把冲锋枪,飞行器身体带了一门35mm机关炮。办公没来的后勤官盒子可以瘫痪交通管制。
门禁处金属探测仪只见到夜翼将军的配枪,传导到我们主武器的电磁波毫无变化,子弹包在遮蔽场当中,等到我们收起任意武器出入任意场所的“临时”通行证,听到了岗哨被赶来的巡逻军官催麻利点。
一看就是临时加强戒备。众所周知,有一些人只是表面信神,又或者以为我们这支独立武装力量的存在危害中央集权,应该置于统一指挥之下。根据截获以及秘密调查的情报,推动11审判进行的那个大坏蛋就坐在旁听席,虽然无表决权只有事后监督权,毫无疑问会发言指示作为派系手下的军事检察官刁难被告。
车子进入现在已兼作常设军事法庭的D城法院,绕过阳光明媚的几个花坛、抽象派雕塑,车子停到相关建筑物一米远的停车位,再次出示证件一起进入。
可恶,一定是想弄死11。我和地平线被落在法庭房间门前走道往上楼梯中段盆栽栏杆二楼休息非常多方柱分割之间的两个座位上,为了不那么尴尬买了一个老贵的杯子接水泡茶。
夜翼跟废铁早在进门的小甬道里做过手续,废铁找到了旁听席最后一排坐。
第某师师长和他师部的文员坐在桌间喝水。我去露个头。
见状,他打发文员走掉,得意地坐到我们这边,地平线和我挤一起。也是笑着,往长椅靠肩斜坐。
我看他面容瘦削,胡茬精光,想必是靠坐病榻的时候很闲。打开突破口的下午,第某师师部与后续部队强行军。雨太大了载具无法行动下车步行,走不了的人和重伤员和医护待在车里,挂红十字旗,到了第三天零时,除开泥地激战一天维持突破口此时也准备撤退的连队,报告竟然只有一个连队电台和几批卡车未能回到防线以北,失踪不明。
后果便是大部分人得了发烧伤寒,整只队伍整只队伍地扔下每个人身上的两个弹匣和报废的文件,向第二道防区的友军借衣服借取暖借开水借小柴胡。
师长说,怪我撤退经验不足嘛。他们是来给一些遗弃装备遗弃伤员的指战员作证的,没几天不能完事。重新领取武装、补给要等一个月,正好给全师官兵放假。
我说:“正好坐空的运输车回家探亲。”师长大笑,问你们呢?
师长道,你们是我师的救命恩人,小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问题不大。你们队长是女的啊呀?”师长嘴巴翕张却未发声响。
不妙,师长知道了是几号法庭房间几点开庭,已经走到外面打电话改变行程。地平线跟师长有私人话题要说。这样也好,就有人带我进去。可是这样做,到时候我们当梁山好汉,到了挟持人质阶段。那岂非很不厚道。
我飞速冲下楼梯,橡木大门闭锁,士兵告诉我已经开庭了,问我是不是相关人员?
我说是?我是重要证人。对我说,审判长告诉有个证人没来,中途休庭你就能进去。
厚如岩壁的橡木门有人从里有敲门声,还有微微振动:“既然不保密,那就开门说话。”
入场、介绍、开庭事项完毕,合议席端坐二法官,办公小桌一名试验型机器人记书员。两侧分别为,检方一人和一法律学徒,被告方一人,相隔十七步。被告其后靠墙坐两个防暴武装兵士,房间两个对角各设置一名宪兵站立,持未换装的半自动长杆步枪。场中靠后有方型神龛,右后方陪审席有两名军人和一个夜翼,以栏杆隔开的左后方旁听席一个中将坐最前,一个中将一个上将坐在最后一排中间,地平线坐在最边上。
致使防线失守,致使作战任务失败,大量控制区失守,大量人员伤亡,大量武器物资被毁。并且极为严重地对战争造成危害,进而危害了国家安全,危害我国信奉之主神的世间利益,影响我国信奉之主神对我国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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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报战斗情况,未造成重大损失,但严重扰乱有关单位决策;
作战中未甄别目标致使外观具备明显“红十字”运载直升机受攻击,造成多名非交战人员死亡;
作战中将营、旅级军官击毙,具备使之失去抵抗能力进而俘获的条件而不加以俘获;
指使部属未为轨道防御提供观察数据,造成大量敌方飞机通过相关空域,既直接使得其他单位遭到攻击蒙受极其重大的损失,又错失歼灭敌空军力量之有利时机。
明知无法使用所领取弹药、物资若干,而仍然领取,致使其遗失或被毁或被夺,致使弹药物资被主动摧毁;
未对向被告投降之某旅某营人员作缴械、妨碍通讯、收集情报、等待战俘接送人员抵达或押送至有关单位处等处置。
作战中未甄别目标致使外观具备明显“红十字”运载直升机受攻击,造成多名非交战人员死亡。
多次殴打我,多次对我性骚扰,多次侮辱我人格,多次抢夺我的食物。
其中,在将来的律师的工作下,第伍案的B河防线第某营已经撤诉,他们长官说只是受了窝囊气,他们也有责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主审法官开口,决定先审理第叁项《泄露军事机密》,问有无不同意见。
“被告,本庭并非审理高度机密军事案件之专项法庭。如有保密审查使之不可在本庭公开陈述,可将其留作疑点,暂时保留,以便审理其他要点。请你以及堂下知悉。”
堂上居然只有第某师师长表现惊异。当然,记书员宣读过,都是神的子民,都享有权利。
“请问,你是否拥有远高于正常水平的,军事指挥能力,军事作战能力?”
“我没有超常的军事指挥能力,我具有远高于正常水平的军事作战能力。”
接下来辨明何为远高于正常水平的军事作战能力,11语焉不详,因为设计人员们它也不晓得,设计局一份文件都没有。
检察官眼瞅破绽。轮到他时,目视众人道,根据训练法,营级以及以上的军事单位、独立作战单位应于指挥机构留存书面形式的作战能力评估文件,如果被告其副本,根据保密法,检方认为文件丢失,即符合“泄露军事秘密罪”界定之罪行。
“被告,请问你可记忆上级单位具有上述文件保管职能的单位名称、相关负责人员?”
“那么全体人员?若无不同意见,检方泄密控告无误。”
陪审席的夜翼按电钮,起立发言道:“我有不同意见。”
法官击槌:“上述问题是已成立议题。请切莫直接向检方提出问题。”
穿着黑夹克的夜翼向神龛走去,法官以为她要宣誓发言,但它走过头到了入口像封闭通道的入场空间,敲击大门,大喊:“既然不保密,那就开门说话!”
门板往外倒塌,夜翼收起回旋踢,向前走了一步,依靠门轴面向庭内,以不承重量一只脚别剩下一扇门的门缘。
门突然倒塌吓得我抱住士兵大哥的手。他也抱住我翻白眼,庭内伸头观看的将军、陪审惊得目瞪口呆。
十秒钟后,门里传来叫喊:“法警?法警!控制现场。”
不消说,两个防爆宪兵从起身状态冲过去,夜翼看着他们并无动作。他们站在夜翼面前,一个带枪士兵亦过来,眼前还有准将的肩章,居然不知道说话。
见一米外夜翼抬头却动也不懂,那个宪兵拍拍夜翼肩膀,想表示让路,耳中又听见喝令,轻推重推,门外的士兵离开我,同样帮忙。两个人想架起夜翼双肩却比铸铁还沉。
旁听席最前面看得最清楚的中将眉弯窃喜,法官些微愠怒,一时他看到了一个人飞速钻过几双手臂,钻进来。
我再跑两步到神龛边,毕恭毕敬抬手说:“我是关键证人。”
法官和共用扬声器的记书员同时讲到:“法庭已经开庭,迟到人员不得入内。”
这番话使法官点点头,另一位法官与之合议数秒:“本庭休庭,待三十分钟后另行通知。”
等待木匠修缮、记书帮忙清扫完成就重新开庭了。主审法官需要洗把脸躺入沙发椅渐渐恢复神经。再见到,他的脸色回归平静。
陪审员单独坐在大房间里,扰乱秩序的烂人都不敢看我一眼,自觉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值班军官将警报取消,“将军,你有意见对我们提。我们通过程序解决问题⋯⋯”
我们几个和第某师师长凑成一排,他说我们力气真大,竖着耳朵听踩踏木屑端详倒塌门板的还有两位将军,很快被记书赶走,话没说完,开庭!
法官道:“鉴于陪审员当堂演示,合议认为,足以作为示例明确展示被告人之军事作战能力。而被告,后续审理过程任需具细节提供对应作战能力。对于被告军事作战能力的调查阶段到此结束。”
法官说:“本庭认为,检方所提出所引用之法律不适用于被告之组织形式,第肆案不予审理。但若日后客观条件有所变化,检方仍可援引适用法律就相同罪案向被告发起诉讼,本法院以及其他同级法院仍接受案件。
若有保密等级高于本庭之内容,应向保密等级合规之更高级法院提出诉讼。”
待他们补充说明,短暂休庭重新开庭,记书员对着我的方向再次宣读法庭规则,此案结束进入下一项控告。第贰项:“违反军人职责”
本系列案件有两个关键,其一是已经解决了,检方的长篇大论遂主要集中于“被告的作战记录系伪造”,因为论证被告故意不服从命令故意不救援友军,有主观因素又可以归结为军事判断失误,可能变成军事战役事后研讨会,最终小事变大大事拖久。
检方拿出一些如侦察兵、伞兵、特种部队单位的签名文档,既有数据也有训练、战斗的事例,向堂上展现了正常的军事移动能力、军事作战能力,旨在表明被告不可能在给定的时间到达所述地点行动。
陪审席一名空军人员作为专家,被传唤描述从空中所见到的地面军事单位行动场景,以说明在当日条件下,我们一行不可能穿越敌方控制区而不被发现。
被告一方的陈述从我们决定撤离阵地开始讲起,略去部分细节,提及“有名队员产生投降心理”,十几分钟后就到了第某师师部。证人就是我们几个。
但检察官在证人下场之后提出不同意见,说此人参加庭审迟到,穿戴容貌不甚严肃,此人品行不良,证词可信度有所降低。或有可能串通伪证。
被告席上怎么有冰锥般的杀气。我看一眼,是11的眼睛余光。
检察官大喊,快看,证人的表情,我请求法官诘问证人。
陪审席被告方还有一位第某师的军官,轮到他作证时,他提到他的师长现在正在旁听席上,也可作证。
第某师师长快步上场,靠近神龛。他还提到,假设被告伪造,他的师部当时在的小山神庙距离A镇西北阵地纸面直线距离超过五十公里,若不能完成上述行军的话,那又是怎么到师部小庙里来的呢?法官提醒说“就事实而非看法进行发言”,我也在边上提醒“不要用反问句”。之后证人又提及他所知的第二场战斗,即对山岭的进攻战斗“过程中突然出现极为有利的意外”,证人猜测是我们四个干的。
只要能证实一次战斗为实,那么便可反驳战斗之前的次次行动的造假指控,对被告大为有利,检方心知这一点,翻个颜色,对贰案的控告就草草发言而不加深入。
其间因防空预行警报休庭一次,总之,借助辩护律师33的帮助,到系列案件结束时,11只有过失,导致防线失守,战局失利,危害国家安全,只有主观过失,导致“非战斗人员载具数十名乘员死亡”,具体过失程度由被告所属军事单位进行判断和处分。
还没被抓起来的夜翼正在走廊上叉开腿等我们,抱住11大叫:“老婆没事吧。”
第某师师长也同我们会和,有人出门他让道敬礼,靠墙的士兵也敬礼。路过的那个将军目视我们,11说列队,我们三个人居然找到方向排成一条站的笔直,将手放到匆忙戴好的军帽边,夜翼见我们,跟着举手。
得其与前面走下的参谋班子进入小房间,11说礼毕。师长嘲笑说:“你们今天也学到军纪了。”我说:“是啊,是第一次受到我们敬礼的人。”
之前有个大人物,认为应该派人保护我们的安全,走到哪儿都有便衣跟着,每天都要计算上厕所的时间,都说了不要还要,甚至想让我们每天提交日志,搞得我们一肚子火。
最后通牒——易留下证据。他的副官和保安人员所幸未当场死亡,游到了河岸边,那天认识的武器来得特别多。
最后的结果就是1记大过一次记过一次,衔降为中尉,“危害国家安全”,满不在乎。要不是我公文包里的起诉书被11存文件的时候看到,对半撕了,变成了一包粉胶水粘也粘不回去。
夜翼走上前来,爬上台,说:“杀气好重啊。她是我未婚妻。”看着面露不悦的11让开。
高级军官宴席在身,一去不回头,本来在等待退场的官兵闻知一个白发飞行员夹克的美女登台,以为还有活动,即使是走出门,踏进交通工具准备去吃饭的人听到信儿拔出后脚奔回会场。主持人叫我们下去,我举起麦克风说:“我们自己玩。”,废铁跟着说:“余兴节目。”
主持人重复表演结束了。乐器在我们手里工作人员看着办。“某某某动员大会慰问演出大会结束了,想吃饭的就去吃。”
夜翼操作袖珍音乐器材,看着好像后方打碟的DJ,合成电子音调出了一首《首飞》。反响一般。
夜翼说:“蛇眼。”11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剩下三个不愿意的。我们几个合伙耍弄几曲,人慢慢地走光。琵琶独奏与仿佛演唱会的流行歌舞叫好仍旧最多。
事后第某师师长请我们去师部吃晚饭,我们给不去却叫他来吃饭的理由叫他大笑,自讨没趣,他一个大男人不该来。
好,人都走了,我们收拾家伙,形成堵塞马路的横队,挤作一团往城外走。
我们连走带跑到乡道上,趁夜翼不被将它扛起来往天上扔——夜翼变成三角形飞行物落地,又冲过来两个打手,旁边观看的废铁小朋友痛打落水狗补了两脚,地平线也跟着打了两拳。
怎么,还不服气地站起来。我再踹它一脚报明年之仇好了。
“哎~~好吧,”夜翼扬扬手机,“ ‘老婆’、‘老婆’、‘老婆’⋯⋯”
废铁叫道:“11姐姐和夜翼姐姐结婚就是我双倍亲人。”夜翼听见把废铁拉到路边,讲绝密故事,我之前告诉过废铁:夜翼跟22共事过一段时间。走这么近早晚被带坏。
夜翼因扰乱法庭秩序受到的处罚是空军司令部谈话。停两个月薪水。第二天我们看到它,它说它在南线建立了一个航空旅级指挥部,我说:“什么时候邀请我们进行访问。”
信你个鬼嘞。就是大草地上三顶帐篷,号称气象站,室内空间还没有越野车多,敌方空袭来了,导弹都摇头去炸旁边的兵站*。
越野车废铁经常借来开,不但洗车修车换座垫,还往车后塞机枪导弹筒,好像是自己的一样,夜翼说没有必要。
能看到饭店了,铺碎石的停车场停了五辆军车以及面包车,我们还没走进水泥坪就听到楼上飘出的K歌,叫喊。我伸头看看厨房,哇塞有柴火铁锅,没一个机器人帮工,夜将军找到了高档餐厅。
预定的大房间只有一人,地平线改写摄像头,重装联网电视系统,掏出家伙开始打游戏。废铁在外面看人给鸡鸭拔毛。11同夜翼举一箱啤酒,一袋白酒,还有自带的白葡萄酒钻进了隔壁的空房间。我拿着一瓶酒抖盛一把梅子干,哪里都能出现。还有给废铁讲我和地平线沼泽地打猎的故事,废铁也想去。
眼前的大伯拿磨利的菜刀,割公鸡头就像我割人的喉咙一样容易。我们几个都没有先进的烹饪函数,叹气。
之前盒子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们互相对视,我简直不敢相信,盒子说是好消息,给我少校章。废铁也在下一批名单升迁军官。表示我的退役安排有所改变。出于保密我不受正式表彰被安排到授衔方阵旁边旁听。
要有人端菜,我看到有菜就跑回来,一个人吃一碟菜,端碗坐到地平线旁边,玩的是横版动作游戏,远距离武器猥猥琐琐地蹭血,被我嘲笑之后换武器冲上去,被打到一丝血,把人砍死了。刚才明明看它死了好几次,这次过了还神气咧。
根据我看22还有自己打的经验,应该是算过了正好不被打死。
隔壁两个估摸起酒疯了,按道理我不进去。但还是去看一下好了。
夜翼的一头白发靠在酒桌上,11正坐,叫我也来喝。确实是醉了。
我记得22是喝液态氢混甲醇的猛男,11说要将22吊上通信塔顶,看22断气,剥掉衣服,阴道插棒子。
“好大的火气啊,”夜翼抬起额头看11叫嚣,“你打得过吗?”
两个杯子都举不直的醉鬼,嘿嘿地笑着。门一关,跑啊。
又端了一堆菜摆在桌子上,豆腐鱼汤、红烧鲤鱼、鸭胗、麻辣牛舌⋯⋯摆中间的鲤鱼是炸鱼户卖到黑市的大鱼。
地平线改玩竞速游戏,我坐上大沙发看路边的风景,就好像是我在开车,空调开得很大。废铁打开门看见我们,捂着耳朵往我大腿上钻,遮眼睛说:11姐姐跟夜翼姐姐在隔壁喝酒,我喝了一点,然后夜翼姐姐说对33姐姐太放纵了,11姐姐说就该堵住33的嘴,夜翼姐姐说,11姐姐说下面也堵住⋯⋯说得像竹筒倒豆子。
我变得清醒,决定建立反11联盟,谁加入?抱鱼头啃的废铁说我加入,我说服打游戏的地平线也加入,以后统治世界让它当老二。
11夜翼开门说隔壁房间来人了被赶回来了,你还不知道变天了吧。听到我这么宣布,夜翼站到我一边说我也加入。11观察房间形式之后,抬手说,我也加入。
短短的十分钟内,大魔头11就被我消灭了。11说要看电影,看了十遍的爱情片,自然是全员赞成,落坐沙发。
大家都沉浸于美好的氛围的时刻,夜翼偷偷告诉我:[我看11好像要杀了你。]
夜翼问愿不愿意让33有更好的工作机会,询问我愿不愿意到它的航空指挥部工作。11说看33的意见。我按照说好那样答应,夜翼突然拿一沓就职文件叫我签名,没找到笔,我灵机一动,以鱼身体下的血书写,过程中夜翼看11,11无动于衷。
夜翼抱住我的肩膀,说恭喜,你今天就是我的人了。我感觉有哪里不对,于是又把文件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问题,但是这两个人还是在沙发中间对视。
11坐到桌边,吃剩下的冷菜、鱼尾巴、猪头肉,吃了几口说再上菜。离开房间,去楼下厨房叫他们做新的一轮。
废铁偷偷摸摸跟我说:“我知道有关22姐姐的事情。”
说话的人缩脖子好像怕大白天有鬼:“几个月以前,有一天,我在室内靶场,22姐姐也在隔壁练枪。”
“我拿一支9mm对22姐姐说晚上好。”我有点害怕。
“我看到22姐姐有黑眼圈,手臂上有个针管。那个时候我认真打枪⋯⋯”
“就是成瘾品!那种东西绝对不会错的。我好奇走到栏板闻了一下。”
哎呀,根据我的观点来说,22家里那么有钱,使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夜翼说赞同,地平线评价说,肯定是最纯的。我也觉得是最纯的。
过了很久,11才端菜回来,同进门的还有盒子。盒子结束结束高级军官的宴会,也来了,带来打包的好菜,甚至跑到厨房施展手腕,取得灶台自己炒菜。
桌子上的盘子不晓得换了几轮,我们一直吃到晚餐时分,喝酒,干杯。春联红灿灿贴在院门下面,逮放烟花爆仗的警笛飞过,隔壁有人喊:“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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