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ro2033》同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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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一粒的尘埃如同岁月一般在此地漂浮

我曾细细抚摸着黑暗的站台下的沙土。

我想象这它们来自于地表那个曾经有着我所仰望，我所向往的地表

我现在在那里那个梦想陨落的地方

那个在人类的夕阳之上的土地——Moscow
我是一个潜行者，或者说潜行者的学徒，至少我已习惯了那为了隔绝尘埃的防毒面具。一切都像一个美妙的乐章，在那一刻停下了，永远的停下了，但我还是能听见那来自末日的回响。

隔着手套抚摸着自己那把艺术品般的步枪，枪尚未上膛，但心中的那颗子弹随时准备呼啸着去履行它那光荣的使命。

我想，它还是光荣的，虽然已经沾满了来自地下的尘埃。
【第一小节】
周围很安静，只有沉重的靴子踏在梯子上发出的声音在隧洞中回荡，这是个好兆头。周围应该少有的安全全副武装的人影爬到了井盖边，随着脚步的停止，声音也消失在了轨道深处。能够听清楚更细微的声音了——水滴在头盔上的撞击声。那个人影似乎对这感到很不耐烦，一下解开了头盔的束带，一头棕发飘散开来“真是，头盔都快湿透了（此处指内衬）！”潜行者的装束，少女的声音（不过是毛子的独占版）如此不和谐的组合很令人惊奇，但是“存在即合理”（——黑格尔《小逻辑》）跟何况是以“战斗民族”作为称谓的毛子呢？

“Tasya,你在干什么！到了地表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帮你把头发塞回头盔了！”较为低沉的女声从黑暗中传来，虽然是愤怒而认真的语气，音量却奇迹般地压得很低。

“请务必稍安勿躁，我亲爱的姐姐Dasa，做好上地表的准备了么？”这次Tasya变得平静而严肃，水滴顺着她的鬓角缓缓滑下。Dasa在护目镜下的目光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那就别抱怨了，帮我拿着，不然不方便打开这井盖了。”Tasya在梯子上快速地把抓着梯子的手换成左手，柔软的右肩一甩，右手最后依依不舍地握了一下从弹匣中裸露的子弹，随后将枪轻轻扔下。

在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后，生锈的井盖终于向外翻开，Tasya开始深吸第一口地表的空气，完成了这个仪式之后（私设，认为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刚探头的地方必然两边气体混合，有害气体（假如有的话）必然较少，深吸一口气有助于判断），Tasya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于是双手在满是污泥的井口一用力，军靴顺势踏上了地面。Tasya从腰间拔出马卡洛夫手枪，单膝下跪，迅速的转了一圈，没有危险。

“Dasa,快上来，没有你我就感觉有点不安。”完全属于调戏严肃的姐姐的语气，Dasa没有接话，只是开始默默地爬，到井口时，两只手在湿滑的地面上很难用力，Dasa反复试了好几次，除了使手套上站满了湿漉漉的泥外，别无所获。“姐，来，抓着我的手”真的属于意料之外，这个不懂事的妹妹竟然没看笑话还来帮她?她自然而然地搭上伸下来的手，在妹妹的帮助下她成功地到达了地面。“呼！接下来就打开这门，去地表吧！”Tasya一边从脸上撩开一缕发丝一边喘着气说道。

“好的，但是....我先问一下，Tasya，你是不是在我的背包里放东西了？”Dasa微红着脸害羞地，或者说对她来说算是害羞地说道，看来刚才的小尴尬和妹妹的帮助让她始料未及。
“怎么会呢，我的东西从来都是习惯自己贴身携带的。”说着，Tasya把手伸向了门把。
“咔！”朽坏的木门一瞬间就在撞击下变成了洒满地面的木屑，甚至有一些生活在木头中的幼虫也随着溅射出来，一只守望者扑倒了Tasya，而她甚至没有喊叫的机会，本能的恐惧让她扣动了右手的扳机。

而另一边的Dasa看到这一场景，也马上举起了Tasya的步枪扣动扳机，但是Tasya为了防止这没有保险的土质枪走火，没有将第一颗子弹上膛，Dasa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开始试图拉动枪栓，然而失败了，在恐惧之下她没有做到

“砰砰砰砰砰砰砰”她飞快地在本能的促使下连开七枪，打空了弹匣，尽管是土质弹，但是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内，手枪弹完美地发挥了它的停止力，守望者的腹部血肉模糊，但是这并不能杀死它，只让它变得更加愤怒了。它开始更用力地撕咬着Tasya。

“轰”守望者的脑袋被一发精准的子弹穿过了，它也停止了它的疯狂，而不像抵着守望者开火的手枪，步枪发出的巨大声音在狭小的密闭空间中让Tasya和Dasa都是一阵耳鸣。

Dasa一个箭步冲到Tasya身旁，退开守望者的尸体，轻声说道:“Hey,Tasya!没事吧？”Tasya没有反应，她又用较大的声音问了一次，有反应了。“姐，我刚才真的好怕，刚才真的好怕自己会死”Tasya一把抱住Dasa，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没事的，姐姐在哦，你没事吧?”Dasa关照道。“呃啊（费力地坐起），我想应该没事，不过我的手枪弹包八成是完了，还有一些木块划破了衣服和手臂”Tasya看了一下周边后，回答道。“没事就好，快起来！我们得快走!守望者的组群肯定听见枪声了!我们必须回到地铁！”Dasa把枪放在一边的地上，打算扶Tasya起来。“不能回去，Dasa!”Tasya突然说道“轨道在震动！地铁里有更大的东西过来了!”Tasya惊恐地把井盖重新封上了，“我们必须出去!这个井盖是挡不住它的！”

“快!起来！我知道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入口，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我们必须试试！”Dasa一边大吼一边拿起枪拉栓。Tasya扶着墙壁站起来时，Dasa已经开火打死了第一只敢于进门的守望者，又是一阵令人眩晕的耳鸣。
【第二小节】
“Tasya!你还有多少弹药?”Dasa在瞄准的同时问道。“‘阀门’还有三发，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你呢？”Tasya侧了一下步枪，确定弹药的数量。“我还有五发手枪弹！这些弹药不可能够的，我对不起你，Tasya，走吧，我留下。”Dasa温柔地望着妹妹，好像想永远把她留在眼中……

“姐，那个……”“不用说了，快走啊！”“姐，还记得你的背包吗?里面有一把霰弹手枪和几十发弹药。”Tasya小声地说道。“哈?你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会预料到这种情况了？”Dasa有点崩溃，换做平常，她一定会狠狠地敲妹妹的头，但是现在......“姐，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知道吗?”Tasya以与之前同样微弱的声音说。

Dasa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祈祷妹妹没有看到，随后紧紧地抱了妹妹一下，匆匆地从背包中拿出霰弹手枪，虽然只有一发的弹容，但是至少可以阻挡这些守望者。她们继续向入口奔去……

15分钟后……

守望者退却了，这本该是个好消息，但是一群守望者从来没有怕过什么，除了......“恶魔！那边有一只恶魔！快跑！我们的武器杀不了它！”Dasa用沙哑的嗓子吼着，并且拉过Tasya向前跑着“不行姐，我不行了，把我留下吧，你的体力一定可以的。”Tasya在痛苦的喘息之间断续地说出这些话。“别傻了！你是我妹妹，你懂吗?跑不动了，我背你！”Dasa的情况比Tasya要好的多，她非常擅长于长跑。

“吼——”恶魔停止了靠近她们，向着相反的方向飞去。不可能的，这里不会有东西比恶魔更强啊！就算是威尼斯之上传说中的虾王也怕恶魔三分的!Dasa飞快地思考着，一边低下了头……“啊!！!”她看到了一只黑怪，准确地说是小黑怪，本来应该已经灭族的黑怪!不过它并没有进攻，她们也没有变成疯子，Tasya扣下了“阀门”的扳机，只听见了机器的咔咔声，她没有子弹了。

小黑怪丝毫没有惊慌，举起两只爪子，好像是在表示友好，随后它往地上拿起了小树枝（这个举动让Tasya和Dasa很惊慌，但是她们没有子弹了，而且周围有许多守望者和一只恶魔，她们逃跑也是死）“诶诶诶，Da...Dasa!它好像在写字!”Tasya惊讶地说。
【第三小节】
几小时前
在离站台中心很远的一个阴暗小房间中，Tasya均匀地呼吸着，手中步枪的十字线紧锁那个在绞刑台前发表讲话的站长，她不能移开它，因为这样会看到Dasa，她可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辜负姐姐的最后愿望。

“听着Tasya,万一我回不来了，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你信任的人，快去，往那条隧道跑，千万不要回来，假如我活着的话，会在大都会等你。”Dasa在进入站长的办公室前这么说，“可……”Tasya欲言又止，而Dasa用轻柔的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嘴唇“你的生日我从未给你准备过礼物，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了，给你的礼物！”Dasa最后拍了一下Tasya的肩，走向了前方。

Tasya留下了，没有听姐姐的话。
现在
那个狗日的胖子明显是在说“这个女人帮助黑怪该死”之类的屁话，Tasya很想再看一下姐姐的，很想再摸一下她的金发。。。可是不行了。

胖子像是说出了“执行”两字，绞架震动了，Tasya听人说过，绞刑致死的人是颈椎断裂，没有什么痛苦，一瞬间的事。所以她的手指动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站台中回荡，她最后确认了战果——站长的眉心已经多了一个小洞——就离开了房间，因为枪口焰，守备军向这里开火了，小屋立即成了碎片，Tasya的右腹部感到了炙热的痛感，她也差点被冲击力带倒，视线变成了红色的，她仍狂奔着。
一天后
铁匠安德鲁设置的警戒玲响了，他条件反射般撞入了房间中大喊“谁！”，然而他只在地上看到了一位满身血污并且不省人事的棕发女孩，脱下手套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很微弱。他用左手拿过了她举着，已经被血渍弄脏了大部分的信纸。右手没有任何感觉了。
几天后
“先生们，铁匠安德鲁找到了一封信，里面记载了一只小黑怪的事，而且这封信是一个女孩以生命代价带来的，绝对可靠，虽然下半部分被血挡住了，但是我们可以预料是要消灭它的指示！卫兵，去叫阿尔乔姆！”米勒说道。
【尾声】
人心比地表更危险
但是总有一天尘埃会落定
Tasya，我们只是其中两粒
但我们可以试着让人性回到这里

——摘自Dasa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