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合东木头导演的经典西部电影《不可饶恕》,和Steam游戏《西部正义:双管猎枪》(Westerado : Double Barreled)部分情节创造而成。不需要看电影玩游戏也能理解无碍。
我叫威廉·莫尼(William Munny),老家在密苏里。我有两个孩子,男孩6岁,女孩3岁。我们住在堪萨斯州的一个偏僻农场,有几十头猪和一些鸡。老天眷顾,生活虽然艰辛但还算过得去。
今年入秋以来气候反常,雨水较往年充沛,猪更容易得病。就在我和孩子们忙于隔离病猪,一个年轻牛仔骑马出现了,他自称是我一个熟人的侄子。
牛仔邀请我去追杀两个人——他们伤害了女人并划花她脸——1000赏金平分。我看了看在门外偷听的孩子,没有立刻答应他。
送别牛仔,我做起了远行的准备。一切就绪后,我给妻子献上了一束花,像往常一样坐在她的墓碑前,和她聊聊最近发生的事。
我和孩子们都很好。这两天儿子帮我隔离了病猪了,女儿也能辨认出哪些猪有病。孩子们都非常聪明和健康。
是啊,大猪生病了,也传染了很多猪崽,恐怕得花钱买一批新的猪苗,可家里的现金不多了。
别担心,克劳迪娅,我还记得对你的承诺。我会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的,我一直没再酗酒。
不过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打算重操旧业。有个年轻人告诉我有一笔1000美金的悬赏,我心动了。
当时我谎称忘了,因为那是我年轻时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是克林特郡(Clintville)的治安官大贝尔(Big Bell)。我最喜欢用柯尔特手枪,它很稳定极少炸膛。不过我亲自开枪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因为成为治安官后,我发现与其自己冒生命危险,不如把机会、赏金和名声让给更有活力的年轻人,他们不怕死——至少以为自己不怕。
当他走进我的办公室,我以为这又是一个年轻气盛,随时准备拔枪怒射的年轻牛仔,唯一不同的,他佩戴的是我们那里不常见的斯科菲尔德手枪。
“我在听,安德森夫人。不过我是不会把你烂醉如泥的混蛋丈夫从酒馆里拖出来的,我没时间管这个。你可以走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我向走过来的年轻人点点头。
“你这垃圾,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上忙,” 安德森夫人向年轻人寻求口头上的援助,“牛仔,我们治安官就是个废物,你说是吗?”
等安德森夫人骂骂咧咧地走远,年轻人向我说明了来意。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操!又是家人被射杀,农场被烧毁,又一起灭门凶杀案!算上这次,最近已经有六起相似的案件。我知道肯定是石油大亨洛克菲勒干的好事,他在自己的地盘聚集了百名枪手,为了霸占土地勘探石油已经到达疯狂的地步。而且他只会雇凶杀人,从来不弄脏自己的手。没有证据我根本拿他没办法。
但我不能把这些话告诉年轻人,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人跑去送死,还可能会连累我。不过,我确实听闻了一些关于凶手的消息……嗯,我可以这么办。
“牛仔,对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很遗憾。但我不会帮你追寻凶手,你得自己去做。我知道一些关于凶手的线索,相信克林特郡的其他人,以及周边地区也会有线索。我的建议是,和每个人谈谈,帮他们做些事情,他们会愿意用线索回报你。”
“现在,去帮帮安德森夫人。证明你的能力和勇气,事成后回来我再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线索。”
我想我不喜欢他。他不仅态度无礼,而且看着他的眼睛,我似乎看见了多年前勇气尚存的自己。他也许真的能够成长到我需要仰视的地步,但在此之前,他可以帮我处理鲍勃农场的麻烦事,干掉几名悬赏多年的强盗,啊,如果能再替我招募几名副警就再好不过了。
我是酒馆老板约翰尼·雪诺(Johnny Snow),很少人称呼我的真名,他们都叫我懂得多先生。其实,我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博学,但作为酒馆老板我拥有特殊的便利,除了有喝不完的威士忌,还有不绝于耳的小道消息。可以很自信地说,整个堪萨斯州,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看见坐在窗边那位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吗?她是特蕾斯夫人,丈夫是治安官大贝尔。别被她安静优雅的模样给骗了,她背着丈夫做的那点破事,我可是一清二楚,据说她有计划定居在本郡东边靠河岸的一套住宅…… 先不和你聊了,我得招呼客人。褐色牛仔装红色围巾,哟,似乎是位新面孔。
我回答了他几个问题后,他把杯中酒一喝而尽,径直走向酒鬼安德森。我猜他是安德森夫人派来喊丈夫回家。
我收拾干净吧台,远远地看着他俩聊起来,没想到我眨了眨眼睛后,年轻牛仔就拔出手枪指着安德森的脑袋。噢,看来事情解决了,夫人总算等到丈夫安全回家。
话说回来,拔枪快的人我见过很多,但他们通常只是乱射,恐怕连10米外的目标都打不中。像两年前在德克萨斯的三枪侠科克(Cock),因为拔枪太快崩了自己的脚趾,结果被对手崩掉第三根枪后进了坟墓。而这位年轻人,他拔枪的速度不是特别快,但非常稳。
20分钟后,年轻人再次走进酒馆,向我要了一杯威士忌,坐到扑克玩家中开始玩牌。我知道他其实并非真的要打牌,他想要的是凶手线索,而赌徒只会在输清光的情况下才会透露秘密。
他们四个人玩的是名为抽五卡(Five-card draw)的扑克游戏。游戏很简单,一开始每人抽五张卡,然后开始下注环节。每个人轮流下注(bet)或者什么都不做(check),如果大家都 check ,进入下个环节。如果有人下注,每个人根据最高的下注,选择跟注(call)、加注(raise)、或者不玩这一局(fold)。
下一环节是换牌。每个人从自己手牌中丢掉不想要的牌(discard),丢多少张就从牌库中抽回相同数量的卡牌。换好牌后开始最后一次下注,规则和之前一样。最后就是摊牌,谁拿到最好的五张牌,就能赢得所有筹码。
虽然我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但很明显这是个关于几率的数学游戏。而赢牌的条件,除了会算数,更重要的是一副冷静的头脑。就算他的手再稳,但像他这么年轻的牛仔,有几个能做到冷静?
噢,让我们为大贝尔的男人尊严默哀三秒。低胸红裙的特蕾斯夫人又要出手了,这次谁将会是幸运儿?
我是银行经理卡什(Cash)。很少有牛仔来银行存钱,因为他们很少能存得下钱。不是花在威士忌、女人、赌桌上,就是喝的醉醺醺时被抢得一穷二白。
当一个戴着常见牛仔帽的年轻人满身酒气走进银行时,我还以为他是来抢劫的。幸亏我听见他提着的袋子里,发出钱币摩擦的美妙声音。
“真厉害啊。一共是468美金。这是存款凭证,请收好。”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手把凭证塞裤兜里,问了我有没有工作提供,之后就离开了。
我当时对他的印象是“ 能赚钱,而不看重钱 ”。能赚钱,就不用为生活苦恼。不看重钱,说明他内心有更重要的事情,愿意为之奋斗。这样的人总会比别人活得更真实。
后来他还来过几次,存入的金额也越来越大。他每次戴的帽子都不相同,有时候是无边小毡帽,有时是十加仑大草帽。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戴着矿工帽,对矿工帽,头上有灯的那种,而且存款的金币有股牛屎味。
“这个世界太疯狂太奇怪了。竟然有人宁愿抛弃如花似玉的妻子,一个人住在矿洞与世隔绝……还有人因为矿难意外身亡,变成灵魂一直在寻找自己丢失的心爱矿镐……你能想象吗,一头野牛竟然能拉出金币……最意外的是,在森林的角落,我遇到一个穿奇怪服饰的自称‘导演’的男人,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我觉得他脑子有毛病就把他打晕了……”
“先生,我发现你的存款额度已经足够高了,可以申请成为我们银行的 ‘最有价值客户’ 。一旦你获得这个资格,我们会为你度身订造一个专属的投资项目。”
他不动声色,眯着眼看我,静待我的下文。我紧张地吞咽一下,知道生意成败就在下一句话。
“我们在克林特郡向东的河边,有一套环境优美的房产……”
“我知道那套房产多少钱,相信你不会骗我。” 他摸了摸手枪握把。
我是达拉斯火车站站长米希尔女士。当年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对我以及我的女儿冲击很大。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也是最后一次。那次事件之后,他被人们称为“密苏里妇孺屠夫”。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1869年的夏天,那时还是密苏里到堪萨斯列车长的我,带着8岁的女儿回密苏里探亲。
就在火车刚穿过山洞重见光明时,我被火车急刹的惯性瞬间带倒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 我心念电转,连忙拉着孩子跑向火车头。火车还没停定,就听到车头传来枪声。我顿时呆住了。
“妈咪,是强盗来了吗?” 孩子惊慌地拉了拉我的手。
“不要怕,宝贝。强盗只是抢钱,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在心中祈祷,事情真的会如我所愿。
“我是红毒蛇法尔嘉,这辆火车上的所有东西,都归我和我的兄弟们所有。现在,我希望所有人安静地走下火车。请大家互相监督,任何一个车厢有人逃跑,我们就杀光那列车厢的人!”
我在恐惧中突然发现车厢中有一位穿制服的巡警,连忙跑过去向他表明身份寻求帮助。谁知道他露出邪恶又凶狠的笑容,把我的手扭到背后推着我和孩子走出车厢。
“法尔嘉,瞧瞧我抓到了谁,一位女列车长,和她的女儿!你说尤利西斯总统会给我们多少赎金。”
“干的不错,瑞夫。只可惜尤利西斯的政府烂透了,他们一分钱也不会出,” 红头发女强盗从头到脚扫了我一眼,舔舔嘴唇,“试过臭男人和小男孩,倒是可以换换口味,她今晚归我了!”
“等等!法尔嘉!今晚应该轮到我了!”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劫匪驱赶着人群,脸色阴沉地走过来。
“法尔嘉对你没兴趣了,凯雷!法尔嘉就像你身上的巡警服,她太大而你太小了!” 瑞夫疯狂地笑着。
“你们都给我闭嘴!” 红毒蛇露出獠牙向天开了一枪,“先做正事!吉赛尔赫,这些就是全部的人吗?”
第四名强盗向她点点头,把一堆东西丢到地上,“这些是我和凯雷收缴的武器。”
红毒蛇突然想到了什么,举枪指着最先下来的一群人,“瑞夫你个王八蛋,看见女人就忘了正事,第一车厢的武器你他妈收缴了没有?”
瑞夫冷汗直冒,所有强盗连忙抬枪指着和我同车厢的那群人。我以为看到了一丝希望,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都给我老实点!” 瑞夫走向第一车厢的人群,“你们所有人举起手,面向车厢站好。”
随着一把又一把的手枪被强盗收走,我的心也一点点沉向深渊。
“咦,这把手枪不错!你干嘛,想反抗吗!” 瑞夫拉开了来复枪保险指着一个高个牛仔,“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筛子!”
“等等,瑞夫!” 法尔嘉盯着牛仔腰上的手枪,“你,那个牛仔,慢慢转过来。”
“高个子,红围巾,斯科菲尔德手枪,” 红毒蛇扭着腰肢走向牛仔,“让我猜猜,你就是外号强盗克星,来自密苏里的威廉·莫尼?”
“多亏了你,我的强盗老朋友是见一个少一个。” 她向牛仔抛了个媚眼。
“听说你的红围巾,是死在你枪下的男人鲜血染成的,” 法尔嘉的手指划过牛仔的围巾,一路向下,“我不信里面没有女人和孩子的血。”
“如果现在我要你干掉那个女列车长和她的孩子呢,” 红毒蛇转眼间就翻脸,“她们不死就你死!”
看到法尔嘉吃瘪,小劫匪凯雷终于忍不住:“你说得够多了,牛仔,” 他举起手枪射向女列车长,“胆小的孬种,你不敢杀我来帮你!”
我感觉到一股大力撞向我的右肩,一阵剧痛后,我昏了过去。
当我再度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有丈夫和安然无恙的女儿陪在身边。康复后,我辗转找到了当时在同一列火车、当我被枪击后及时给我包扎的华生医生,向他询问我昏迷后的事情。
“真是好悬啊,” 华生回忆道,“那个年轻劫匪没握紧枪把,手枪的后助力让子弹打歪了,仅仅只是擦过你的肩膀……噢,你想问那个牛仔怎么救出我们的?别急,这件事最近我复述过上百遍了,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在你晕过去的瞬间,他一改之前的懒散模样,快速拔出手枪。
劫匪的枪声乱响,却没有一颗子弹打中原地不动的牛仔。第二枪。
劫匪依然在乱射,而牛仔冷静地保持着自己的射击节奏。
“是的,我胆小,因为我怕死,” 牛仔似乎在回应凯雷前一刻说的话,“我杀过狼,杀过蛇和蝎子,所有会动的东西我都杀过。现在,轮到你们。”
“为什么?你不是说从不杀女人和孩子吗?!” 红毒蛇法尔嘉苟延残喘。
“你是女人,他是孩子。但你们该死。” 牛仔的眼神异常冰冷。
“我从来没觉得枪声会如此动听。” 华生医生的声音因激动而显得略微颤抖。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的救世主,密苏里的威廉·莫尼,现在被谣传是 ‘妇孺屠夫’ ”。医生愤懑地拳掌相击。
“别生气,我的好医生。你我都知道真相,他的枪下没有不该死的人。”
多年后的傍晚,我追逐灭门凶手来到一处断崖。一番激战后,凶手被我射伤,跪倒在地向我求饶。
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晚,赶着牛回家的我,看见房子火光冲天,妈妈倒在血泊中早已气绝,腹部被击伤的哥哥请求我结束他的痛苦。我好像又重新回到那一刻,身体被恐惧、惊诧、悲伤包裹着动惮不得。
我举起哥哥亲手给我的斯科菲尔德手枪,拉开保险,扣动扳机。
我静静地看着太阳下沉,弧月上升,突然有点厌倦这样的生活。
自从我手刃仇人,已经有十一年没再开枪。而如今,遭受猪瘟的损失,家里已经无以为继。为了照顾好儿子和女儿,我将为了1000美金去杀两个该死的牛仔。
《西部正义:双管猎枪》(Westerado : Double Barreled)有两点一下子就吸引我,一是拔枪射击很有快感,二是出来的音乐苍凉而辽阔,很西部牛仔,很带感!
《西部正义》优点主要集中在高自由度,以及优秀的文案(玩梗和吐槽)。
正常流程主要是通过和 NPC 聊天接任务,完成任务后获得凶手外型的部分线索。当集齐线索后,就能锁定凶手的模样,按图索骥和遇到的NPC比对,就能找到他!
因为是开放式地图,任务也是平行的,有可能你锁定凶手模样时,整个世界还没探索完,这时可以选择直接对决最终Boss(凶手),接受凶手的吐槽,迎来结局。或者继续探索世界,把所有任务都清掉再说。
而当你做出某个选择,完成某个任务,很可能会对某个人,某个区域,甚至整个世界产生影响。比如一开始你是初出茅庐的小菜鸡,杀的人多了,就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神枪手,就连坏人看见你都不敢开枪。
游戏中有趣的点,除了故事中提到的赌博、女人、威士忌,时装可以买来穿,房子也是真的可以买到!如果你把妹得法,妹子还会出一半的房前,良心妹子!
特别要单独拿出来说的是非常直观的血条系统—— “帽子(女主则是发夹)”。戴在我们玩家头上的帽子,除了装饰作用,还是生命。如果我们被打中了,扣一顶帽子。而补充帽子的途径有两种,一是商店里购买,二是用犀利的枪法打中敌人的帽子,在帽子被风吹走(房子里不会吹走)之前冲过去捡起来。
做啥任务,把游戏里会动的全突突突了(据说会导致第四面墙的倒塌)!
因为优秀的情节需要大量的文本,而游戏没有中文版,民间翻译也没有。更特别的是,为了表现更真实的西部,文本连西部的口音都用单词写出来了。
比如路人看着你说:
Are ye ever sick o' yer clothes ?
(Are you ever sick of your clothes ?)
还有舞台的姑娘说:
Dancin' ain't the easiest work in the west, but Ah'd take it over hat-makin' any day!
(Dancing isn't the easiest work in the west, but I'd take it over hat-making any day!)
估计是向我们抱怨跳舞太辛苦终有一天自己会实现做帽子的伟大梦想云云。
看嘛,文案不难懂,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口音的,Yeehaw!
抽五卡(Five-Card Draw)的 wiki:https://en.wikipedia.org/wiki/Five-card_dr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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