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还记得这秋刀鱼罐头吗?游戏中有很多不知所谓的装备,这罐头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在我们幼年的记忆中,罐头是珍馐的代名词(95后开始似乎没这种童年记忆了); 在我们少年的记忆中,罐头是忙碌父母的最好帮手: 来不及烧了?开个豆豉鲮鱼罐头吧; 在我们如今的生活中,罐头看似远离,却又更深入了我们的生活,其实现在中下档次餐饮店都大量使用半成品罐头来减少成本。可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小的罐头,却是从战争中诞生的。
本段落全文节选自汤姆·斯坦迪奇《舌尖上的历史》第九章,配图为自行添加
1795年,为了改善士兵和水手在战争期间的伙食,法国政府提供奖赏,给任何能够研发出保存食物的新方法的人。根据规定,最后呈现的食物应该要成本低廉、容易运送,并且比用既有技术保存的食物更美味而营养。千百年来,人们一直使用盐腌、干燥和熏制等方法来保存食材,但这些方法全都会影响食物的味道,且未能保存其中大部分的养分。17世纪时,科学家开始对食物腐烂分解的过程产生兴趣,并进而研究预防这种情形发生的方法;自那时起,各种实验便持续进行着,试图找出更好的食物保存方式。
被誉为“化学之父”的爱尔兰科学家罗伯特·波义耳(Robert Boyle),设计了一种真空筒,并运用它发现许多事物。举例来说,他证明在密封的罐子里,铃铛的声响将随着空气被抽出而减弱。波义耳也推测,食物的分解必须有空气存在才能进行,因而他将食物储藏在真空的罐子中,试图借此保存它。但他最后断定,与空气接触并不是造成食物腐败的唯一原因。
法国物理学家丹尼斯·帕潘(Denis Papin)延伸波义耳的研究,将食物密封在真空的瓶子里,然后加热。这种做法似乎效果较佳,虽然食物有时仍会腐坏。当英国皇家学会在学会在在伦敦开会时,帕潘不时拿自己所保存的食物给其他科学家看。1687年,他们报道他已经保存了“大量的”水果:“他将水果封装在已抽出所有气体的玻璃容器里,然后将此容器放进热水中,让它在那里待一段时间;这么做便足以防止水果发酵—在其他情况下,发酵是必然会发生的现象。”
当时,人们还不了解食物分解的机制,不过许多人都支持“自然发生”(spontaneous generation)的理论—这个观念可追溯到希腊人,他们相信腐肉会生蛆,腐烂的谷堆会长出老鼠,等等。尽管有波义耳、帕潘和其他人的实验研究,食物保存的问题依旧未获解决。17、18世纪发展出来的各种保存技术,既昂贵又不可靠。没有人能改善传统的军队口粮“腌肉和干饼”,这解释了1795年法国政府在悬赏时所定下的附带条件。
最后拿到奖赏的并不是科学家,而是一名厨师。尼可拉斯·阿佩尔(Nicolas Appert),1749年出生于马恩河畔的沙隆(Chalons-sur-Marne),位于法国香槟区的边缘。他的父亲是旅馆老板,他则成为手艺高超的主厨,在许多贵族的厨房里服务,直到1781年在巴黎创业,成为制作糕点糖果的师傅。既然从事这行,他一定晓得糖可以用来保存水果,也想知道它能否用来保存其他食物。随着他对食物保存的兴趣日益增长,他开始试验将食物储存在密封的香槟酒瓶内。
1795年,他搬到塞纳马恩省河畔的伊夫里村(Ivry-sur-Seine),在那里开始销售储存食品,并于1804年开设一座小工厂。此时,法国海军已经试吃过他的某些储存食品,对其质量留下深刻的印象。“装在瓶中的清汤很好喝,另一个瓶子里所装的清汤与水煮牛肉也非常美味,只是味道稍淡;牛肉本身十分可口。”海军报告的结论是:“各种豆类和青豌豆,无论有没有加盐,都保留了刚采摘的蔬菜所具有的新鲜和风味。”
阿佩尔后来描述他的方法:“首先,将你想要保存的食物装进瓶子或罐子里;第二步,将容器的开口非常仔细地封上,因为成功与否主要决定于密封的程度;第三步,将已密封的食物放进双层蒸锅里的沸水中;最后,在适当的时间将瓶子从双层蒸锅中取出。”他列出各种不同食物所需要的蒸煮时间,通常是好几小时。阿佩尔并不熟悉波义耳、帕潘和其他人较早的研究,他完全凭着实验想出自己的方法,而且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行得通。
直到19世纪60年代,法国化学家路易·巴斯德(Louis Pasteur)才终于断定,造成食物腐烂分解的主因是微生物,而微生物可以用加热的方式杀死。这是帕潘利用加热的技术之所以能奏效的原因;但是,大多时候,帕潘并未将其食物样品加热到足以杀死所有微生物的程度。经过漫长的试错过程,阿佩尔发现,在大部分情况下,加热的时间必须长达数小时,而且某些食物需要更长时间的加热。他的结论是:“在以最仔细的手法、尽可能完全阻绝食物与空气之接触后,再配合食物的种类,运用各式各样的加热方式—此加热程序将使这些产品得到完善的保存,并能保留它们所有的自然质量。”
阿佩尔的产品名气越来越大,在巴黎被当成奢侈品销售。不久后,他的工厂便雇用40名妇女来处理食物:将食物放进玻璃瓶中,用布袋包裹以免打破,然后在巨大的锅里煮这些瓶子。同时,军队的试验继续进行着,1809年,阿佩尔受邀向政府的一个委员会示范他的方法。在官员注视下,他制作了好几瓶食物,一个月后,官员们回来品尝瓶中的内容,发现食物仍处于绝佳状态。阿佩尔正式得到12,000法郎的赏金,条件是他必须将其做法的细节完整发表出来,以便让它普遍被实行于法国各地。
阿佩尔同意这个条件,他的著作《保存各种动植物食品长达数年的艺术》(The Art of Preserving All Kinds of Animal and Vegetable Substances for several years)于1810年问世。在接受政府奖赏的同时,阿佩尔同意不在法国为其方法申请专利。
然而,阿佩尔的著作出版还不到三个月,伦敦商人彼得·杜兰德便以基本上与其完全相同的保存技术,获得了英国专利。杜兰德以1,000英镑的价钱将专利卖给名叫布莱恩·唐金(Bryan Donkin)的工程师,后者又与两位制铁工厂的合伙人共同创立一家公司。唐金的公司并不将食物储储存在玻璃瓶中,而使用镀锡的铁制罐子,亦即现今所称的罐头。杜兰德承认这项技术是“某位外国人士传授给我的发明”;许久以来,大家都认定他直接偷了阿佩尔的构想。
然而,近期的研究指出,阿佩尔其实可能委托杜兰德在英国操作,安排为其发明取得专利,并出售其专利权。阿佩尔甚至在1814年造访伦敦,大概是向杜兰德收取他所分得的收益。此时,英国皇家海军已测试过新的罐装食品,其样品甚至已呈献给皇室。但阿佩尔却两手空空地离开伦敦,看来他的英国合伙人已将他摒除在交易之外,他几乎不可能揭发他们,因为他曾试图将自己的发明卖给敌国而牟利。
阿佩尔转而致力于让其加工过程更臻完善,并将产品供应给法国陆军和海军。制作军粮时,他欣然采用锡罐,但仍继续销售玻璃瓶装的食品给平民顾客。有位法国探险家带着阿佩尔的罐装食品从事为期三年的航行,他宣称这项发明“完全解决了喂养水手的问题”。
罐装食品具有明显的军事优势。它使大量的口粮能够被预先制作并储备,在长期储存后运送到战斗人员手中,而没有腐坏的危险。食物的可取得性依季节而改变,将食物装罐可以缓和这种变化,让军事行动得以持续整个冬天。这种新技术很快就被采用:1815年,在滑铁卢(Waterloo)战场上—那是拿破仑最后被击败的地方—有些士兵就带着罐装口粮。在克里米亚战争(Crimean War)中,制成罐头的肉品喂饱了英国和法国的部队;在美国南北战争中,北军的士兵靠罐装的肉、牛奶和蔬菜维生。
从此以后,军人们携带各式各样的罐装口粮。早期的罐头必须用铁锤、凿子或刺刀才能打开。第一批开罐器直到19世纪60年代才出现,当时罐装食品正开始流行于平民之间。
对平民百姓来说,罐装食品仍是一种新奇的事物或奢侈品。1851年在伦敦举办的万国博览会上,唐金创立于此前40多年的公司展示了 “新鲜牛肉、羊肉和小牛肉罐头,新鲜牛奶、鲜奶油和奶酪罐头,新鲜胡萝卜、青豌豆、芜菁、甜菜根、炖蘑菇和其他蔬菜罐头,新鲜鲑鱼、鳕鱼、牡蛎、黑线鳕和其他鱼类罐头……产于印度、中国等地的罐装火腿……全都以同样的加工程序保存……所有的产品都能在任何气候中存放无限长的时间”。阿佩尔的公司(如今由他的侄子经营)也展示出昂贵的罐头食品,包括松露和洋蓟。
但是,罐装食物作为奢侈品的时间并未延续很久。强烈的军事需求促使发明家设计出新机器,可将封装罐头的过程自动化,而且人们发现,在煮罐头的水中加入氯化钙,可以提高沸点,减少所需的沸腾时间。
随着产量增加,价格下跌,买得起罐装食品的人越来越多。在美国,罐装食品的产量在1860年到1870年间,从每年500万罐增至每年3 000万罐;在英国,一场爆发于19世纪的口蹄疫,促使人们改吃来自澳大利亚和南美洲的罐装牛肉。
阿佩尔在1841年去世,享年91岁,但他因法国革命军补给难题而激发出的保存食物的方法,即在密封的容器内加热处理食物,仍沿用至今。
明治4年(1871年),长崎人松田雅典向当时留在当地教书的法国人利昂·杜里(Leon Dury)学习油腌沙丁鱼罐头的做法,这就是日本罐头的诞生。不过在当年制作的这些罐头,只是试验品,正式商业化生产是在明治10年(1877年),建设了一个制作鲑鱼罐头的工厂。
在那之前的1868年,明治政府发表了“殖产兴业”政策(类似我国洋务运动的一种国策,加速了日本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并推动了早期工业化),其中一环就是在北海道设置“开拓使”,加速北海道的建设,以国家资本经营了多个工厂,为北海道的近代工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而明治13年(1880年)成立的厚岸罐头厂,据“開拓使事業報告第3編”记载,这是一个春夏秋三季制作牡蛎罐头,冬季制作肉罐头的工厂。
当时,“空罐头必须是由自家制造”是罐头业的行规。制造马口铁罐头的机器配置在工厂内,使用盖底成型压力机,脚踏马口铁切割机,手摇皮特卷边封口机,手动卷铁机,筒身定型机,焊接切割机等用于罐头制造。明治初期,有志于制造罐头的人们之中,制作茶罐等的传统“马口铁工匠”(打铁匠)大有人在。 在当时,他们有着被称为单手用焊接器便可制造数十至数百罐头的专业技术。
明治10年,刚开始起步的日本罐头制造业,正好赶上明治27~28年的中日甲午战争,并以这之后的日俄战争为契机,接受了大量的军队订单,由此成为扩张的开端。那个时候的一个罐头是20~35钱,和白米1升(7.65钱)相比,是相当昂贵的奢侈品。
此后,战争结束的同时,完成了任务的罐头行业迈出了成为出口产业的一步。
日本通过甲午战争侵占了台湾,日俄战争控制了千岛群岛,因此获得了台湾产的菠萝等水果资源以及北太平洋的鳟鱼、鲑鱼、螃蟹等渔业资源,为罐头行业的发展起到了重大作用。此外,豌豆、竹笋等蔬菜罐头也出现了。至此,水产、畜肉、水果、蔬菜等各个领域的主要罐头品种都诞生了。
日俄战争后,罐头产业有很大的转变。军需订单的减少迫使罐头行业转向出口,开始针对欧美市场开发适合西方人口味的罐头,例如千岛·桦太的螃蟹罐头、堪察加的鲑鱼罐头。 总之,基本上是水煮罐头,但其优良的品质颇受欧美人欢迎。此外,牡蛎、虾、扇贝、豌豆等也加入了出口名单。
在大正11年(1922年),为了促进本土的罐头消费,成立了“罐头普及协会”(缶詰普及協会),该协会的主要活动有:
市售罐头开罐研究会(品罐头)
市售罐头评选并给与贴上优良罐头标签的权力(评罐头)
罐头食品的科普和宣传、举办试吃会等
大正12年,恐怖的关东大地震发生了,东京到横滨一带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受灾340余万人,死亡人数高达9万人。当时的东京都政府下达了戒严令,甚至为确保粮食进行了强制征收。在这时日本全国向东京支援了各种救灾物资,其中就有280万个罐头食品。罐头普及协会和东京罐头工业行会组建了“罐头配给团”,在救助灾民的过程中大量配给了罐头食品,意外的激起了后来日本国内消费罐头的浪潮。
罐头(食品)业和空罐(制造)业的分离与独立可以追溯到以下的历史。明治维新以来,日本的的罐头行业都是罐头与空罐制造不分离的,罐头工厂都依赖熟练的工匠们制造空罐头。
大正2年,以北太平洋渔业的鲑鱼、鳟鱼为原料制作罐头的堤商会,首次在勘察加引进了美国产的自动罐头制作机。其优良的性能大幅提高了罐头生产能力。
大正5年,堤商会将自动罐头制作机搬迁至函馆(获取原材料方便),标识着罐头和制罐的分离,甚至还有多余产能对外出售空罐头。
但是,名副其实的制罐业从罐头业分离、独立是在大正6年,在大阪引进了大量美国产的自动罐头制作机,成立了“東洋製罐株式会社”。
之后的大正10年,“北海製罐倉庫株式会社”创立;大正14年,“日本製罐株式会社”在函馆创立,随着制罐行业的发展,空罐的品种也变得多样化,同时行业协会也统一了罐头的规格和标准。
进入昭和年间,静冈县水产试验场研究开发了油浸金枪鱼罐头,受到了美国市场的广泛好评。这个油浸金枪鱼罐头的登场,为日本罐头产业的扩张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同时在罐头品种中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另外,昭和3年,广岛县的加岛将人发明了碱液去皮法,为橘子罐头的开发与生产做出了重大贡献。橘子罐头的工业化从广岛、大阪、静冈,神奈川等扩展到全国各地,其制造法也是划时代的进步,可以看到生产数量飞跃的增长。同时橘子罐头主要是向英国等欧洲市场出口。
在昭和2年的时候,明治38年创立的大日本罐头联合会,大正11年创立的罐头普及协会这2个罐头业界团体合并,成立了社団法人日本罐头协会,负责罐头业界当时的问题磋商、罐头品评会的举办,技术研究等,为罐头行业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日本的罐头产业在昭和10年进入了成熟期,据当时的统计,昭和13年罐头的生产量为1519万箱(一箱容积为12.66升),价值金额2亿1438万日元,其中出口716万箱,价值1亿1382万日元。而当年日本的总出口额才只有18亿日元,可见罐头产业成为了日本获取外汇的重要支柱。
昭和13、14年左右,罐头业的产能达到了战前(太平洋战争)的顶峰,但是从这个时期开始,战争的阴影也笼罩了上来。
昭和6年,随着918事变的开始,抗日战争、太平洋战争的延续,罐头行业也进入了波澜万丈的时代。
昭和17年,粮食管理法公布,以罐头为首的重要粮食物资,在配给、消费、储藏等方面进入了国家管理体制。
在昭和15年后,面对日益白热化的战争,日本在各个领域的资源都陷入了匮乏,制罐业的马口铁不足的情况也日渐严重。为了应对这种窘况,甚至尝试以纸、陶瓷等作为制作罐头的代用材料。
制罐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随着出口的扩大而迅速发展。抗日战争爆发后,日本强化、整合了国内的经济产业,在此影响下,昭和16年,東洋製罐・北海製罐倉庫・日本製罐・朝鮮製罐・明光堂・広島製罐・鶴見製罐・長瀬商事 8家国内的主要制罐行业合并成了東洋製罐株式会社,生产力占到了日本全国的九成以上。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随着战线的扩大,用于制罐的物资分配也一味减少,只能生产军用罐头和育儿奶粉罐。当然,不仅仅是制罐经营困难,昭和19年更被官方指定为军需公司,不得不将工厂转为生产军需品。战局恶化后美军开始空袭日本本土,诸多制罐工厂也受到了波及,就这样在昭和20年8月15日迎来了战败。
昭和20年战败,日本的经济产业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在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的统治下,罐头产业从战时体制恢复成了战前的自主经营,经过了各种各样的过程也逐渐恢复了产业活动。虽然战后的混乱和贫穷没有消失,但在昭和22年7月,静冈县清水港于战后第一次重新向英国出口橘子罐头。
因为二战战败的日本失去了北太平洋的渔业资源和台湾的菠萝与糖,所以橘子和金枪鱼罐头变成了主力出口品种,为国家重建获取了重要的外汇。
另外,为了业界的复兴以及谋求进一步的扩大市场,在昭和23年,以社団法人日本缶詰研究所为母体,与休眠中的日本缶詰協会,战后创立的缶瓶詰振興会合并,新的'缶瓶詰協会(如今的日本罐头协会)'诞生了。主要工作是以战后罐头出口业为主体的重建和恢复生产,橘子、金枪鱼罐头的业界重组。并且在北太平洋渔业重新开始的同时,推广扩大鲐鱼,沙丁鱼,秋刀鱼等青皮鱼的罐头出口。
而在制罐业界这边,虽然设备和厂房在空袭中受到的损失较其他工业来说较轻微,对生产能力并无大的影响。但是原材料的紧缺以及代用品开发受阻的现状还是很严重,另外罐头产业在战后复兴中的作用也颇受期待,作为回应,制罐行业也开始重整体制。
昭和25年,开始退出战时导致的产业集中体制,小樽工厂及附属设备、资产从東洋製罐株式会社分离独立,设立了新的北海製罐株式会社。 同年九州製罐株式会社在长崎市创立。昭和28年,原大阪コルク工業株式会社改名为大和製罐株式会社。昭和33年、本州製罐株式会社与東海製罐株式会社创立。
在这样的背景下,日本製缶協会在昭和33年诞生了。本协会成立当初,罐头产业是一个主力出口产业,但是作为空罐的主要原材料,马口铁的出口价格和国内售价却有很大差别。因此,作为出口产业维持的一个重大课题,马口铁的降价是必需的。协会参与组织了制罐业与马口铁供应商的价格谈判,为行业的蓬勃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此外,随着出口的扩大,日本国内经济也进入了战后最初的高度增长期,国内市场对罐头的消费热情也扩大了。因为在昭和30年代,冰箱的普及率仍然很低,常温下食品的储藏、保管、流通的最优解决方案,仍然是罐头,所以在当时罐头是一种生活必需品。不过这背后也有着日本罐头协会,全国罐装食品协会(现日本加工食品批发协会)等各团体在扩大国内市场方面的努力。
在这之后的历史,与本文的主题稍有偏离,就简单的讲下吧。
罐头食品行业方面,在昭和35年发生了严重的“假牛肉罐头”事件,厂商用便宜鲸鱼肉和马肉制作大和煮罐头,并在包装上含糊其辞,造成了十分恶劣的社会影响。在此之上,催生了JARO(日本广告审查机构)、'景品表示法'等一系列机构和法律。在这之后日本进入了泡沫经济时代,民众消费习惯的变化、日元的升值、国内粮食自给率降低和国外同类产品的竞争等因素严重冲击了本土罐头食品业。不过由于日本本土的地震多发特性,罐头食品作为灾难应急食品仍有着相当的市场需求,如今日本国内的罐头食品产业依旧保有着不小的规模。
而制罐行业则由于以罐装咖啡作为代表的现代饮料业的迅猛发展,为其生产配套空罐而保持了活力。但是也在原材料、涂料环保问题上遭遇了不少的挑战。
日本海军的口粮从明治维新开始,到太平洋战争爆发已经发展了80多年,是一个缓慢改进的过程。日军二战军粮水平丝毫不亚于其他列强,也高于日本国内普通民众的水平。
可以这么说:军粮,是一个国家强大与否的标志。同时,也是一个国家对于军人是否尊重的标志。
幕末至明治初期,是日本海军的草创期。从头开始建设一支现代海军是十分困难的,即使军舰能买,老师能请,但是各种诸多细节却是只能自己一步一步摸索出来的。其中之一,就是伙食。
日本传统的战斗军粮构成,从镰仓以来就没什么变化,基本就是饭团+腌制咸菜+风干食品,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差别并不大。(其实那个时代只能叫“水军”)无论从后勤难度,营养学合理性等方面来说,都说不上是优秀的搭配。
有记载的第一次对口粮改进有帮助的事件,则是来自1860年“咸临丸”号的横跨太平洋旅程。这艘250吨的蒸汽轮机帆船承载着幕府的外交使团前往美国交换不平等条约。这是日本人第一次进行横跨太平洋的航海,包括补给的预估准备,长期航海对淡水的分配方案,病号的应急处置等,是日本人第一次积累的远洋海上后勤经验,具有着实用与象征的双重意义。
幕末至明治初期的海军军舰,多是蒸汽轮机和风帆混合动力的末期帆船,尚未进入铁甲舰时代。这类船上的后勤困难点在于木制船身对烹饪器材的限制,以及抗浪性过差导致在暴雨天气下无法进行烹饪作业。而刚走出封建时代的日本海军也残余了许多旧的制度,例如这时候海军的伙食费是直接发到官兵手上,自行采购的。
不过这段时期的日本海军并没有闲着,佐贺之乱、牡丹社事件、萩之乱、西南战争,诸多大小战斗中,均有着早期海军活跃的身影。在这之后,重要的历史事件“兵食改革”发生了。
“脚气病”,并非一般所说的“脚癣”(俗称“香港脚”)。而是一种维生素B1(硫胺素)缺乏病。在远东一些以精白米为主食的国家中,脚气病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当时,有很多因病而死的日军军人都是患上脚气病,其原因是在军中的粮食多以白米为主食而导致营养不衡。例如日俄战争中,因脚气病而入院丧失战斗力的陆军高达27,468人(其中死亡5,711人)。
而海军中的导火索,则是1882年,日本海军从智利的瓦尔帕莱索港至美国夏威夷港的一次远航途中,发生了严重的脚气病,定员397人的“龙骧”号上,有160人受到了脚气病的袭扰,丧失行动能力。该次事件促使海军成立特别调查组来研究应对方案。
1878年,日本海军计有1485人患脚气,占全员人数的33%;次年为1979名。为此,天皇力主政府要设立专门病院进行研究,并破例给予二万圆资助。
明治十一年(1878),由陆军系统的要员、东京大学医学部教授,及汉、洋两方面的医学权威为核心,组成了脚气病院。尽管脚气病院在经济上获得了政府的大力支持,权威医家们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在研究与治疗方面却毫无成果。与此同时,海军医务局副局长高木兼寛(后官至海军军医总监,相当于少将)通过调查、比较,提出脚气病是由于白米(碳水化合物)中含有某种毒素,而蛋白质具有解毒(中和)功能,因而当蛋白质缺乏时则不足以中和这种毒素的病因解释(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病因,只能算是正确的经验)。
在他的主导下,日本海军进行了“兵食改革”,通过参照同盟国英国皇家海军的菜谱,将海军中的大量“和食”替换成了“洋食”。
明治十五年,在东京海军病院进行了对照组试验,同时在筑波舰上进行了航海试验,均在脚气防止上取得了重大进展。
同时,原有的海军后勤体系也进行了改良,伙食费不再发到官兵手上,而是以一定标准进行统一采购,以保证各人的膳食均衡。
前面我们所提的都是些常时伙食,而在战斗或特殊海况中,船上并没有让你细细烹饪的条件。这时候日本海军的战斗口粮,则是学自大英帝国,传承了千年历史之久的最古老的海军战斗口粮——航海饼干与腌(牛)肉。
腌肉应该不难理解,稍微介绍下航海饼干。最初的航海饼干是一种用小麦粉烘烤两次而成的储备粮,干燥坚硬,易于保存储藏,不宜变质,专供旅行尤其是航海使用,有称为 seamen's bread(海员面包),又叫 hardtack(硬面包)。在没有冰箱的年代,这种饼干可以保存多年,为了让饼干更加干燥脱水,厨师会烘烤四次,而不仅仅是两次,这种饼干是非常理想的军用和航用粮,相对的——它非常难吃,很难直接食用,只能泡在海水、咖啡或者汤里,泡软了再吃。
船只在起航前总要装满食物,有水果、有蔬菜、有活的动物等等。但是过不了多久,这些动物就被全部屠宰,其他食物也纷纷腐烂。由于面包霉变很快,水手们一般都吃“船上的饼干”,又名“硬图钉”,由面粉、水和盐做成。这些饼干里常有象鼻虫和蛆出没,水手在吃之前要先把它们在桌上敲打两下,等大多数虫子掉出来再送进嘴里。有鉴于此,许多水手都会等到天黑再吃,因为那样就看不见饼干里蠕动的蛆虫了。 水手的菜单上还有腌肉,但这些肉块实在太硬,就算经过几个小时的水浸火煮都难以下咽。到后来,有些水手在这些又黑又硬的肉块上练就了一门奇特的手艺——他们在肉上雕刻图案,抛光后制成雕像。船上保存奶酪的方法是放进柏油浸泡,泡出来的味道令人作呕。水手每天的主食里有一加仑配给的啤酒。啤酒虽然也保存不了多久,但至少可以替代水、安全地饮用,而船上的储水没过多久就变得绿油油、黏糊糊。一个参加过特拉法加战役的十岁男孩在一封家书里这样形容了船上的食物:“我们靠牛肉和饼干活着,牛肉都在桶里装了十年、十一年;饼干吃下去的时候喉咙凉飕飕的,因为里面都是蛆,好像在吃果冻。”
——节选自《鱼为什么会放屁》(英)弗朗西斯·古德
明治13年,训练舰雷电号在一次短途航海训练中,由于预估粮食储备量失误,加上意外的遭遇了多日暴雨天气,无法进行常规的炊事工作,导致不得不启用这些储备的应急饼干和腌肉,结果在长期高湿度的环境下,这些食物如上文一般变质了,腐败且爬满了蛆虫。使得乘员度过了一段梦魇般的经历。
这次事件促使日本海军认识到应急战斗口粮的储存问题,而随着明治15年的兵食改革,罐头,也就是本文的主角,终于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明治17年确立的 《艦船営下士以下食料給与概則》中,正式将传统的腌(牛)肉,替换成了牛肉罐头。不过这个时候,日本国产罐头在贮藏性上与国外产品仍有差距,所以基本还是以进口罐头为主。随着日本罐头业的发展,在吴镇守府设立的明治22年前后,确切的说是明治21年,逸見勝诚创办的逸見山陽堂,成为了第一家向海军供应罐头的本国罐头工厂。
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后,日本海军对于罐头的需求愈发增加,各镇守府均指定了不少本国罐头工厂来消化订单,例如北海道有名的藤野缶詰所,这是一家在明治初期就创办的罐头厂。
至此,罐头就作为了一种的主要的军需物资进入了日本海军,直至现代。
除了作为副食品的各式调味罐头远没现在丰富以外,其他品种的罐头可以说在百余年前都已经诞生了,下面我将通过一些小故事来介绍罐头们与海军的故事。
如上面这些图所展示的,明治44年的罐头品种已经很丰富了,不过此时还没诞生一个品种,那就是罐头饭。
日本人对米饭的执着程度是世界第一的(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数据,以水稻作为主食的国家中食用比例最高的是日韩,我国作为小麦生产大国,有大量地区的人口主食是小麦而不是稻米)。昭和8年,IJN主导进行开发罐头饭(因为陆军在地面上可以随地设灶做饭,对于烧好的米饭并没有保存的需求),但是米饭的保存难度可能仅次于绿叶菜,毕竟要还原口感是相当难的。直到昭和13年,罐头饭成品才正式被采用,主要供给给潜艇部队使用,但评价么的确一般,不过至少算是随时有饭吃了。主要品种有红豆饭和什锦饭罐头。
这红豆饭在日本算是喜庆时候才会吃的,在舰上一般也是取得战果后才会启用。偶尔也有回乡探亲的海兵,会带红豆饭罐头回去当作礼物。还有一则趣闻则是2015年的时候在小豆岛上发现了17个71年前的海军红豆饭罐头,打开了检测后发现仅有少许变质,但整体基本完好。如今收藏在了罐头博物馆。
日俄战争中最重要的一场旅顺战役中,由于沙俄远东舰队闭门不出,日本联合舰队也只能在外列阵封锁,突袭或是堵塞等作战均无太大建树,这时候,后勤的压力便浮上了台面。
数个月的长期海上封锁作战,对于后勤系统的压力是不言而喻的。当时日军并无后世“间宫”这种真正意义上的专门补给舰,“福临丸”、“松山丸”之流虽然也被称作“给粮舰”,但也只不过是征用的民间货船而已,称得上与补给有关的设备只不过是几台制冰机。更惨的是这些补给舰时常还要兼顾运送煤炭,可想而知留给主食副食的空间还剩下多少。
正因为冷藏设备的不足,导致对绿色叶菜等生鲜食品的补给是十分匮乏的,能供应的蔬菜基本都是马铃薯、洋葱、萝卜、牛蒡等耐储存的品种,剩下的都是罐头和调味料了。由于在舰上连续供应马铃薯、水煮鲑鱼罐头、水煮鳟鱼罐头、昆布等北海道产的食材,桥立号的上的后勤长安斋辰造大尉还被将兵取了个“北海道厅官”的诨名。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由于飞机和潜艇这两种新式兵器的登场,其对应的伙食研究也开始进行了。下面来说说潜艇上的罐头。
稍微对海军有所了解的人,一般都知道潜艇兵的伙食费标准是最高的,那是他们所处的特殊环境导致的,而且,伙食标准高也并不意味着伙食好哦,可能只是塞了很多贵价罐头。
潜艇的作战环境,和一战的战壕里,哪个更差竟然有点难以对比。最高级别的晕船体验、长期昏暗的光线,狭窄、密闭的空间,污浊的空气,最差的居住环境(舰长室的居住水平甚至还没大舰的普通水兵好),娱乐方式也十分匮乏。可以说对于潜艇兵来说,“进食”就是唯一的乐趣,这也是潜艇兵伙食标准高的原因。
二战日本海军的潜艇伙食与水面舰艇的主要区别在于增加了白米和新鲜蔬菜的供给,并把一半以上的水果更换为罐头水果,追加配给嗜好品饮料(咖啡茶牛奶等),追加配给含盐类调味料(酱油味增)和醋。装入潜艇的新鲜食材大概一周左右就会消耗殆尽,那之后就会一直吃罐头食品。因此,出击前的潜艇的过道以及能堆放东西的地方,全都整齐的装满罐头箱子,成员们都必须踩着箱子来回穿行。
每天都连续吃罐头,所以成员们也渐渐开始厌烦并且食欲下降。所以,成员们会偷偷自备一点能长久保存的生圆葱,切成薄片蘸着酱油或味增来食用。当然如果有自备的木鱼干就更不用说了。虽说充其量不过是圆葱切片,但是对急缺新鲜食材的成员们来说已是无上美味了。
这菜单虽然看着还不错,但是在战时能并不是经常能达到的标准。潜艇的烹饪环境除了受海况影响外,能否浮上海面也对烹饪质量有很大影响。同时还受空间影响、排烟排气需求和早期电烹饪器具的局限性(电磁炉还没发明呢),很多时候的伙食可能只有两个热好的罐头而已
去年的WF2016冬上,有一群军宅尝试还原了当年潜艇伙食中的一段逸闻——“伊八寿司”并进行贩卖。 为什么要在手办展上卖这个我也不知道……故事倒简单,伊8号潜艇上苦于当时恶劣的航海环境,成员食欲不振和士气低下。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舰上的后勤长利用了手边的材料,做了一份类似散寿司的伙食。可以说在闷绝的舰上让官兵眼前一亮,成为了一段逸闻流传了下来。
说是“寿司”,其实不过是醋饭而已,上面撒点午餐肉罐头切片,右上是红烧鲑鱼干和蔬菜炖牛肉,右下是酸味的绿豆粉丝。看着似乎还行,不过由于长期航海导致官兵的味觉疲劳而麻木,所以在调味上是重咸重酸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说不上好吃。而这竟然能成为逸闻流传下来,可想而知潜艇兵的生活有多么艰难。
另外,在航空队中搭乘人员们长时间飞行时,会把罐头作为便当来食用。提前将整个罐头放在开水中烫一下,升空后再打开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了。航空兵伙食并不在本文范畴内,以后有机会再另行讲解。
罐头在水面舰艇中还是一种珍贵的偷窃对象,与其说是一种通货不如说一种贿赂品,也是水兵们赌博时下注的筹码。保管罐头的是主计科,而管理主计科所使用的料理用蒸汽、淡水以及冷库的是机关科。被偷窃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过程是这样的:机关科中的老手士兵偷偷的,在料理时间不打开蒸汽管道,或者使蒸汽泵不运行,或者不打开冷库锁。惊慌失措的主计兵跑来询问,也佯装不知,说“蒸汽运行不畅”“蒸汽泵运行状况不佳”“负责人不在,不知道钥匙在哪”。虽然有些卑鄙,但是这样的话就会有性格直爽的人来说,“连我们的赤城军舰都饿肚子了。给我们吃几个罐头或者几斤砂糖没准能好起来。”
主计兵时间长了以后,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要拿出罐头立马就会有效果,3秒都不到,机械的运行状况就会突然变好,钥匙也会一下子被找到。虽然看起来机关科的士兵很坏,但是当时的主计兵也是如此,不但是吃罐头,甚至奢侈的吃着只采用食材上等部位做出的豪华料理。只能说彼此彼此(中国也有句谚语叫歉年饿不死厨子,异曲同工)。
上面讲的都是常食,也就是非战斗伙食。一旦全舰进入战斗状态,那可就没坐到餐厅慢慢吃饭的闲暇,这时候供应的就是战斗伙食了。
事无巨细,各个方面都做了详细规定的日本海军在这方面分成五级:一级是常食,二级到五级是根据炊事班人员的死伤状况和厨房的受损情况的进行分级的。而其中的第五级:炊事班大量死伤,厨房严重受损,1-4级的战斗粮食供应完全无法达成的情况下,就会在后勤科的指挥下,直接分发罐头作为伙食。游戏中的战斗伙食则是炊事班和厨房还能运作的时候做出来分发到各个战斗岗位的,以各式饭团为主。
太平洋战争进入后半程之后,日本的生产力已经渐渐跟不上需求了。再加上千疮百孔的海上补给线,日军败像已显。甚至以伙食豪华著称的江田岛海军军官学校,也只能供应砂糖了(以前是各式甜点)。除了各位听过最多的秋月级和云龙级吃不上牛肉罐头的梗以外,还有几种特殊罐头也是这时候诞生的。
一个就是我在前文中提到过的纸罐头,也叫“CA缶”。说是纸罐头,但并不是全用纸做成的,其上下盖仍用金属,只有罐身部分使用硬质纸,同时纸的内外两侧都使用了防水涂料进行加工。因为毕竟是纸罐头,所以不能使用常规的蒸汽高温杀菌,而是从罐头上下盖进行通电的电气杀菌法。但是这种罐头的保存水准毕竟不如马口铁罐头,同理还有陶器制作的“陶罐头”,令人意外的倒是这种纸罐头在后世作为商品包装倒是一种很优秀的选择,例如纸罐头装的茶叶。发明人是橋本缶詰研究所的橋本常隆技师。
另一种是脱水罐头。当然并不是罐头本身脱水,而是内容物。罐头出于保存需求,大多都是含大量液体的,将食材全部浸进去以提高保存年限。但是这样对于后勤补给来说,重量方面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后期战局恶化,运输困难,在昭和19年的时候,针对这个情况开发了“脱水罐头”:使用压榨、火烤、风力、日晒、蒸煮、冷冻、化学药剂等多种手法将鱼肉和蔬菜等脱水,再装入罐头内。
成品我就不贴图了,毕竟各位都吃过方便面吧,脱水蔬菜包,就是那玩意。
战败投降后,虽然借着朝鲜战争复活成海上自卫队,但在和平宪法的束缚下,没有对外作战需求的日军的战斗口粮,发展就随之停滞了。目前自卫队的战斗口粮一型,全都是罐头,17种全是罐头,还不适合空投,与其说是战斗伙食,还不如说是防灾食品呢。
全文至此,算是草草结束了,我既不是食品工业科班出身,在军事后勤学方面也只是略懂皮毛,全文如有错误,请各位指正。
战争作为人类恶的最大体现,却总能从中找到一丝人性与温暖,这或许就是人类的矛盾性吧。今天我们的主角是罐头,生于战争,服务于全人类,罐头在食品工业史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为近百年来全人类的生活质量提高做出来巨大贡献。
对于我来说,这个罐头就是战争中人性的具现化,即使是在人命如草芥的战场上,罐头业者希望做到的就是让士兵们能吃的开心一点,即使只是一点点。对于我来说,以前的战争史,不应只是书籍上冰冷的死亡数字,每个0下面都是鲜活的生命,都和你我一样,会因为吃到美食而感到温馨。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收集到很多有趣的资料,不过并不适合放入正文,因此贴在这里,各位有兴趣可以看看。
看完全文的诸位如果因此产生了对罐头的兴趣,那是我的荣幸;如果更因此想尝点什么罐头,那也是不错的体验。
毕竟我不是卖罐头的,不会直接给出什么牌子和购买链接,不过可以给出一些建议:
可以尝试下自己家乡不产的食材,例如烟熏牡蛎罐头,各式秋刀鱼罐头,或者是黄桃罐头这种天然为罐头而生的水果
可以尝试下制作繁琐的菜肴的罐头,即使是大城市的餐饮店也不是能家家推出的,例如灯影牛肉罐头,各式牛尾汤罐头
想感受下海军味的可以搜下秦皇岛海洋食品总厂的罐头(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003工厂),虽然味道不是最好的,但性价比不错,适合学生
宠物食品罐头,可以给猫爷加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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