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发行的恐怖游戏《逃生》收获了广大玩家的好评,其走心的剧情和游戏性让玩家们享受到了一场充满鲜血和绝望的恐怖盛宴。2017年,《逃生》的开发商红桶趁热打铁,为了延续这场恐怖的嘉年华,推出了依旧好评如潮的《逃生2》,这一次升级版的恐怖盛宴将玩家带进了充满宗教恐怖的小镇,和那里被洗脑、被操控、被折磨的村民信徒们斗智斗勇、逃出生天。
“世界上最不能直视的,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东野圭吾
如果要问这世上有什么是人类做不出来的事,那么答案一定是不存在的。在《逃生2》的世界里,玩家扮演着一位记者布莱克,和妻子一起坐飞机调查一桩孕妇被杀的案件,正在二人为此录制视频的时候,从天际闪烁过一阵白光,导致飞机引擎出现故障,主角布莱克和妻子林恩失散,在进入城镇寻妻的过程中,布莱克亲眼目睹了存在于这座静谧小镇中的可怕真相。
村民们被宗教支配的心灵,迫使着他们做出常人难以忍受的可怕行径——屠戮幼婴、将他们剥皮后挂在燃烧的倒十字架上,把新生儿当成教主苏利文诺斯的圣敌,残忍地杀死以后扔在镇子里随处可见的尸坑中,因此他们抓走了身怀有孕的林恩;这座充满了黑暗的城镇只信仰一个人,也只对他一个人效忠甚至奉献一切,这里的镇民每家每户都要挂上诺斯的画像来朝拜,表达自己的虔心。教主苏利文诺斯用由他建造、遍布整个城镇的广播向镇民们洗脑、传教;他麾下的信徒们四处奔走,挨家挨户寻找着诺斯的圣敌和行将分娩的孕妇们;诺斯的虔诚信徒们得到了他的青睐,妇女玛尔塔背着简陋的武器行走在镇子里,搜寻着敢于对诺斯说“不”的信徒和村民。
而主角布莱克要独自面对这黑夜里最黑暗的一切,他的手中只有简单的绷带和随时都会耗尽电量的摄像机。对布莱克来说,活下去已经是一种奢侈,更别提他还要在这样的处境中找到妻子林恩、承受白光的冲击、面对儿时的幻象。
布莱克本应有着美好幸福的童年,他和妻子林恩、伙伴杰西卡作为儿时的同学,一直形影不离。但是从一位信仰基督的教父闯进他们的生活开始,单纯、美好的童年被画上了句号。由于布莱克的软弱,他无法阻止被教父侮辱致死的杰西卡,他带着这份愧疚走过了童年,也带着这份愧疚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是杰西卡却永远没办法在他身边嬉笑了。
由于白光的刺激,布莱克在寻妻的过程中不断出现他在学校时的情景,耳边始终回响着杰西卡单纯而又甜美的声音,这让他的愧疚愈发浓烈,也让他这段旅途恐惧丛生。
在布莱克躲过了诺斯信徒的追杀、救走林恩之后,他们又遇到了被诺斯放逐的执事瓦尔和他带领的教众们。谁又能想到,在这小小的村庄里竟然存在着站出来反抗诺斯的势力,但是这种反抗,对布莱克和林恩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瓦尔本来是诺斯的前执事,由于和诺斯意见不合而被放逐。在诺斯搜寻“圣敌”的同时,瓦尔也在找寻着幸存的新生儿,与诺斯想法,瓦尔想让“圣敌”降生,以此来反对诺斯,而怀孕的林恩就是最好的人选。
妻子被掳走,布莱克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但是他却遇到了村落外第三波势力——结痂者。
结痂者由同为诺斯前执事的莱尔德、尼克领导,由于村里矿坑汞超标的影响,结痂者们的皮肤受到水银的侵蚀,患上了难以治愈的皮肤病,因此被诺斯赶出了教会。结痂者们生活在丛林里,搭起简陋的帐篷来勉强生存,主角布莱克的误打误撞,让莱尔德看到了治愈的希望——结痂者坚信,吃掉受洗后的布莱克,可以让他们治愈,并回到诺斯身边。
势单力薄的布莱克被结痂者抓住,效仿耶稣基督被钉在了由树干制成的十字架上,以此来接受洗礼,准备当成晚餐供结痂者们享用。
尽管布莱克趁莱尔德和尼克不在的空隙逃走了,身负重伤的他依然逃不过这可怕的一群狂信者。
《逃生2》的背景设定借鉴了上世纪6、70年代的琼斯镇惨案(人民圣殿教)的真实事件。
1953年,吉姆琼斯在美国印第安纳州建立了独立宗教团体“人民圣殿教”,又称“人民寺院”。这个民间宗教帮助穷苦贫民,争取了足够的声望,在市民的支持下,琼斯建立了免费的食堂和托儿所等福利设施,在当地人民心里颇有地位。甚至到了1970年,人民圣殿教获得了超过数千的信徒。但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在人民心中如同救世英雄的宗教团体及其主教竟然亲自创造了后来震惊世界的“琼斯镇惨案。”
1977年,琼斯的一些教众指控他窃取财产、虐待教徒,人民圣殿教的丑闻相继曝光。面对美国政府的调查,琼斯带领部分核心教众迁移到了南美洲圭亚那,在那里他们建立起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城镇——琼斯镇。在那里,教徒们每天都要接受琼斯洗脑式的传教,直至失去自由。而琼斯则享受着绝对的自由,他拥有自己的豪宅,并且可以随意同女教徒们发生性关系,这样的生活引起了一些教徒的不满和反抗。
1978年,国会调查员瑞安带领调查小组来到琼斯镇对其进行调查,为了掩人耳目,琼斯让他的信徒们伪造幸福生活的假象,一系列假象迷惑了调查组,瑞安甚至认为琼斯镇才是民众的理想乡,直到一位女信徒找到他。
这位信徒无法忍受琼斯镇的生活,向瑞安报告了琼斯的暴行,调查组找到琼斯,要带走那位举报琼斯的女士,琼斯表面上应允,但在调查组离开琼斯镇的那天,一群受到琼斯指使的教众围攻了瑞安的飞机,打死5人、打伤12人。
自知难逃罪责的琼斯胁迫他的教众和他一起自杀。琼斯镇里九百二十三名教徒全部被琼斯洗脑,安静的选择追随他而死。不管是恋人还是家人,朋友还是对手,所有人没有丝毫怨言。他们抱在一起,享受着死前超脱的自由,在琼斯镇,男女接触是违反规定的,但是面对死亡,这些规定和禁忌显得苍白无力。
“琼斯命令他的信众饮下掺有氰化物的果汁,那些抗拒这命令的人被射杀、勒死或被注射氰化物。琼斯的尸体被发现在头上有一处枪伤,体内亦有高剂量的药物。一名信众的录音机更录下了整个恐怖的过程:琼斯毁灭性格的演说、部分信众疯狂的呼号、为孩子求情的母亲、随着信众毒发而渐渐转弱的赞美歌歌声与最后的死寂。这次集体自杀事件共有909人死亡,其中包括276个儿童。”——百度百科
在《逃生2》的结尾处,主角布莱克见到了太阳的升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广场上铺满了死尸,装满氯化物的水桶倒在地面上,他们的教主苏利文诺斯抹脖自杀。
《逃生2》向玩家展示了一个极具真实感的恐怖世界,这里的人们狂热而又无助、充满信仰却不知自己去向何方。《逃生》的世界不像《生化危机》那样充满生化僵尸和恐怖造物,一切恐惧都源自人心中最黑暗的那部分。不论是极端邪教的肆意虐杀还是高科技白光照射下让人产生的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可见可触可感受的现实。
玩家扮演的布莱克经历了儿时玩伴的离世,经历了自己妻子的背叛,经历了拯救妻子过程中对人性的探索和背叛、寻找和原谅,他见证了邪教带给人们假定的幸福,狂热的信仰,也见证了邪教毁人不倦、伤害世人的恐怖真相。
不管是诺斯,还是莱尔德、瓦尔,不管是信徒教众还是狂热的玛尔塔,他们都是普通的教众心中被供奉被敬仰的存在,所以不管他们做的事情有多么违背人伦,有多么可憎可恶,狂热的教众们都会对他们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众人撑起来的有可能是光明的未来,也有可能是他们共同建立的琼斯镇和地狱。最终,诺斯的自杀宣告了黑夜的结束,但是随他一同赴死毫无怨言的教众才是最可悲、最可怜的那些被洗脑的无辜的人。
在充满黑暗的城镇里,布莱克目的明确,尽管被白光照射地频现幻觉,尽管他在寻妻的过程中充满了恐惧,也见证了地狱,那份支撑他坚持下去的信念是对妻子的爱、是无数次在幻觉中指引他逃出去的杰西卡、也是他从未泯灭,光芒四射的人性。
在布莱克第一次经历幻觉之后,头晕脑胀的他被一位村民救走,这位村民就是游戏开始时那位被杀的孕妇的父亲,布莱克向他撒谎称他的女儿很安全,这位老人才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尽管这座村庄充满恐惧和黑暗,尽管老人最后被玛尔塔残忍杀死,他始终没有透露布莱克的行踪。
因为最平凡的人性的光芒,在这充满血腥和黑暗的地狱里,显得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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