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劳改营制度可以说是伴随苏联从成立到解体的全过程,包括纳粹的集中营也参考了劳改营的制度,相信各位玩家对古拉格的臭名昭著早有耳闻。幸运的是,至少今天,我们可以通过很多种方式,让古拉格可以作为暴政、反人权的例子被我们铭记。
近日SE正式放出了《古墓丽影》系列的最新续作《暗影》的消息,距离前作的发行已时隔接近两年有余。看起来新作的故事舞台似乎与玛雅文明有关。前作剧情中,除了一开始在叙利亚的那场比较“本格”的寻宝体验,游戏的大部分时间里玩家都是在西伯利亚玩雪。在玩家刚刚到达西伯利亚的时候,越过第一个场景区域来到的就是一座前苏联的古拉格劳改营。
古拉格(俄语:ГУЛаг,Gulag),全称为劳改营管理总局,是前苏联的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分支部门,执行劳改、扣留等职务。而在此制度之下的劳动改造营,皆可称为古拉格劳改营。
事实上在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之前,沙皇俄国就已经有类似名为“卡托加”的设施。囚犯会被发配到西伯利亚地区或远东地区实行劳动改造,在此之中最有名的犯人应该就是列宁和斯大林了。在苏联成立之后,相关劳改制度被保留,不仅得到了继承,而且被发扬光大,成为日后苏联体制重要的一部分。早在1918年列宁就要求把政治犯关到城市郊外的集中营中,其中不乏旧贵族、商人、富农和知识分子。到1921年为止,苏联已经建设了大大小小84座集中营,大部分都是用来改造犯人的。不过此时的劳改营还没有日后那般臭名昭著,苏联并没有赋予它过多的生产功能。
直到1929年,斯大林决定利用劳改营的劳动力来推进苏联的工业发展,着手成立了古拉格。此时苏联的劳改营中共有约15W名劳改犯。随即他们就被派往苏联各个偏远荒凉的地方建立新的劳改营,建好的劳改营和工厂等设施也用来关押他们自己。
这些设施大多建立在资源物产丰富的地区,便于开采煤矿、金属、木材、农业等资源,剩余的工厂设施建立在交通发达的地区,犯人们将开采来的资源进行各种加工。劳改营的意义也本末倒置,本来是为了利用起来犯人的生产力,后来变成了如果想生产东西就要抓进来点犯人干活。
我们在《崛起》中可以到处看到类似的设施:伐木场、铜矿、火车站、监狱等场景。
另外劳拉从监狱中脱困的时候可以在一个房间看老旧的投影,这些是古拉格时期留下的图像资料。只不过在游戏中除了伐木采矿以外,劳改营似乎还让犯人们进行宝藏挖掘的工作。
(游戏中还多次出现了列宁的雕像,值得一提的是在现实世界一些前苏联共和国拆毁了许多列宁像。最彻底的可能是乌克兰,过去十几年里,那里大概拆掉了100座他的纪念像。)
1934年,列宁格勒州委书记谢尔盖遇刺,斯大林开始进行党内的“大清洗”,上百万人死于大清洗,逾十万被枪毙,上百万人被迫迁居。许多人被关押、拷打或者送入古拉格劳改营。由于饥饿、疾病、恶劣的环境条件和沉重的劳动,许多人死在劳改营中。此时古拉格的数量和犯人数达到了一个高峰。
在《使命召唤 现代战争2》中,普莱斯为了掩护队友没能登上飞机,被俘获之后被关押到了位于俄罗斯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东面的古拉格集中营中,代号“627号囚犯”。
2016年,也就是普莱斯被俘3年后,美俄战争爆发。美国从太平洋对俄罗斯发动反击,141特遣队队员突击了古拉格集中营并救出了普莱斯。随后141在古拉格被摧毁之前逃了出去。
我们可以在过场动画中看到这座设施最开始是东正教堂,正是在斯大林的“大清洗”之后被改造成用于关押囚犯的劳改营。
随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加剧了苏联建设劳改营的速度,古拉格也成为了支撑苏联对抗纳粹的重要资本。为了支撑战争又新建立了很多军工厂来让犯人制作弹药等装备。也有犯人为了离开劳改营加入红军上了战场。克格勃开始接管古拉格的管理,把更多罪犯和政治犯送去了古拉格,不仅包括犯了轻罪的罪犯,甚至包括讲苏联领导人笑话的。
在《奇点》这部作品中,苏联为保证在与美国的对抗过程中取得绝对的上风,秘密开发出了原子序数99的元素。所处的小岛上的设施代号就是“卡托加-12”,这也是之前提到的在苏联成立之前沙俄的劳改营名字。1950年9月21号,一名苏联科学家擅自启动E99能源装置,造成波及全岛的放射性灾难。
虽然斯大林认为古拉格为苏联国力发展付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事实上这一制度是苏联落后的根源所在:利用劳改犯进行的生产不可能有多高的生产力,还要付出高昂的管理成本,收益远低于普通的工厂。斯大林死后,贝利亚开始着手解除古拉格制度。赫鲁晓夫在苏共第二十次大会上发表了《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报告,公开对其进行批判,并开始了去斯大林化的运动。随后古拉格开始被解散,几次冲突和反抗行动也加剧了这一过程。
不过劳改营并没有完全消失,它仍然被应用于关押一些人。
在《使命召唤 黑色行动》中,主角CIA特工梅森在1961年被卡斯特罗的士兵俘虏,并将其送给了德拉戈维奇作为“礼物”。他被关押在俄罗斯劳工营的沃尔库塔古拉格两年。此时的苏联已是斯大林死后多年,赫鲁晓夫执政期间。
在讯问中,梅森讲述了他在沃尔库塔的监禁期间结识了前红军士兵雷兹诺夫。雷兹诺夫曾在COD5、7、9中多次登场,是系列的重要角色,曾在COD5中协助主角将苏军旗帜插在纳粹国会大楼上。在COD7中我们了解到雷兹诺夫被上司背叛,扔到了劳改营中长达18年的时间。最后雷兹诺夫协助梅森在沃尔库塔引发囚犯起义,帮助梅森逃离监狱。
即使是今天,我们对古拉格内部情况的了解也非常有限,更别提冷战期间的其他国家。直到1973年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创作的《古拉格群岛》一书出版。才让外界的人意识到苏联的这一残酷制度,也成为了冷战期间美苏外交的一项重要议题,直到1987年戈尔巴乔夫依然在跟里根交涉劳改营的问题。书名《古拉格群岛》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地名,而是作者将整个苏联比作海洋,在这个海洋上处处皆是监狱和集中营的岛屿,他把这些岛屿称为古拉格群岛。
还有很多其它游戏在游戏过程中会有琐碎的提及或者暗示,比如《红色警戒2》中提到少数不满的动员兵将被直接移送到古拉格集中营;《 MGSV》中某个录音带中山猫提到自己曾在苏联的劳改营中担任审问官。一些经营游戏的爱好者也曾开发过相关的MOD。
最后用Anne Applebaum对在古拉格待过的犯人的描写来作为本文的结束:
在古拉格中有自己的法律,自己的习俗,自己的道德标准,甚至是自己的语言。它拥有自己的文学、自己的英雄和恶棍。他会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留下深深的烙印,无论是犯人或是守卫。在这里待过的人多年之后遇到,两个人光凭眼神就可以认出对方——当然其实也不是那么难遇到,克格勃疯狂的送新的犯人进来,也会有旧的犯人被释放回社会中。所以虽然总人数始终维持在200W上下,但是在古拉格劳改过的人却远多于这个数字。剧说从1929年斯大林决定扩张古拉格到1953年斯大林去世为止,总共有一千八百万人加入过这个庞大的劳动组织。另外去撒哈拉沙漠和西伯利亚森林的也有六百万人,即使没有高墙和铁丝网,他们也难以逃离这个荒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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