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的记忆(中元节)-胭脂
夏,凌晨二点五十。我被阿为一脚踹醒,该准备接岗了,阿为丢下一句话匆匆返回岗哨。揉揉眼睛,快速的穿着衣服。战友们睡得七零八落,夏日的黏腻让人无法在一个睡姿上舒服的安眠。
轻轻带上宿舍门,穿过篮球场,四周居民楼黑色巨大的阴影投射在我们的院子里,闷热的空气里包裹着潮湿水滴,有些异样,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飘荡在球场的大槐树下,胭脂,我脑海里蓦的的浮现出这个词,我不知道胭脂是什么味道,也许是奶奶那些五颜六色铁盒子里的味道。我茫然的望向四周,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香味淡薄决绝,也许是幻觉吧,我晕晕沉沉的走向岗哨。
阿为打着哈欠填写执勤记录,你在球场闻到什么香味没,我问道。阿为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什么香味?我摇摇头,阿为摆摆手消失在了宿舍方向的阴影之中。我站在岗台上,看着伸缩门外的快速路,路灯明亮,空无一人,再过几个小时这里便会变得拥堵嘈杂,马路对面是一所中学,我的高中母校,十年?还是十一年?我再也没有走进过那个大门,虽然它现在近在咫尺。
我胡思乱想着,我原来是在图书馆几层自习来着?忽的有些不对劲,胭脂,胭脂的味道,一个阴影出现在伸缩门的边上,我上前几步,靠着远处微弱的路灯光看清这片阴影,一个老奶奶,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老人身后的伸缩门,大门紧紧闭着,遥控开关就此刻就在我上衣兜里。奶奶,您怎么进来的?我小心翼翼问着。老人有些茫然,小伙子,请问柳林医院怎么走?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胭脂的味道貌似清晰了起来。出门右拐500米就是,奶奶您是迷路了吗?旁边就是派出所,我送您过去让民警同志帮您回家吧,我没有纠结她的来历,这没意义。不用了,我就是去柳林医院,谢谢你小伙子,能帮我把门打开么?老人拒绝了我的提议。我按下遥控器开关,伸缩门吱呀作响,老人缓缓向医院的方向走去。胭脂味散了。
第二天,我问阿为,你下岗回宿舍的路上真的没有闻到胭脂的味道?阿为莫名其妙,什么胭脂?胭脂是什么味道?我不知如何作答,对呀,胭脂是什么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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