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下小的时候,那时候玩的游戏基本来自国外,没有汉化,很多时候连游戏都进不去,就那么挨个试,就这样,我学会了人生中第一个单词——play,第二个是start,直到我小学三年级才知道这两个英文分别对应的汉语意义,在那之前,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意义。游戏里的每个按钮作用我也是慢慢试出来的。不知道游戏设计师看到我都这么艰难了还能很开心,会不会特别惊讶。
当我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在一本描写原始森林的名叫《真实的故事》的书中, 看到了一副精彩的插画,画的是一条蟒蛇正在吞食一只大野兽。页头上就是那副画的摹本。这本书中写道:“这些蟒蛇把它们的猎获物不加咀嚼地囫囵吞下,然后就不能再动弹了;它们就在长长的六个月的睡眠中消化这些食物。”
当时,我对丛林中的奇遇想得很多,于是,我也用彩色铅笔画出了我的第一副图画。我的第一号作品。我把我的这副杰作拿给大人看,我问他们我的画是不是叫他们害怕。
他们回答我说:“一顶帽子有什么可怕的?”
——《小王子》
在我的steam库存接近一百的时间,通关率不到十分之一的情况,我开始习惯钻研游戏深层次的秘密。
“这个设计的意义是什么?”
“这游戏m站评分多少?实至名归吗?”
慢慢我变得越发熟练,一款游戏的质感、水平被我清晰的感知,那些粗糙又垃圾的游戏我不会去玩,可是又慢慢的,游戏里清晰的结构让我玩游戏还有看待他们的方式变得...怎么说,畸形吗?那些结构意味着,他们只是“游戏”。那种另一个世界,来自远离尘世桃花源的呼唤,那种感受变得单薄甚至消失,发自内心的感动没了,取而代之是冷冰冰的分析。
我期望着有那么前所未有的一个划时代的游戏,看不见任何一点游戏的结构,能给我完全纯粹的体验,我找到了,可是他一代点也不划时代,一点也不前所未有。
3月1号的下午,我走着三四公里的路去河边的公园,打算在那写一篇关于游戏收费模式的文章。那里很新,这两年刚修的,不过和新的高楼大厦不一样,那里很有人味儿,有人下棋和钓鱼。那天还算暖和,我就在树阴下的长椅睡了二十分钟左右,睁眼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发蓝,无比清晰。
我又开始瞎逛,逛着逛着就进了儿童游乐区,除开滑梯卡丁车这些花哨的,我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朴实无华的一地沙子,一群孩子,几个简单的工具,或者干脆用手。看着他们玩的那么开心,我条件反射一样开始分析,这堆沙子好玩是因为它是“沙盒游戏”吗?还是看不出沙子里有什么游戏设计,可是沙地上的孩子又很快乐。我困惑,我无法理解,我开始找快乐的原因在哪。我左思右想还是无法理解,直到附近的大人强行拉着一个孩子走了,我才明白。
快乐来自哪里,快乐来自任何地方,与拉着他们的大人比,孩子为什么觉得一把沙子有趣,因为他们有颗玩耍的心,他们想要去玩,他们看一把沙子、两只蚂蚁也很好玩。
快乐很简单,一颗玩耍的心,再加一把沙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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