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季节》里秦昊和范伟这对东北老旮沓忒对味儿了。
只有东北的土壤才能培育出这种‘将苦难当作调侃生活的下酒菜儿’般的酸涩诙谐,让经历了这个时代,在其中跌跌撞撞长大的人有着如其亲历般的共鸣。
工厂家属院里耸立着的锅炉和烟囱。
悄无声息流淌过整座城市的运河。
交际舞厅和大礼堂里放的译制电影。
被忽然从高空抛落,全无安全措施的一个个跌得支离破碎的家庭。
人们在灰蒙蒙日照里倔强撑起的体面,只消一会儿日落的工夫,便会在形单影只的路灯下对着自己的轮廓冰消瓦解。站在惨白街道上哈出胸中的一口热气,再看着它在眼前凝成寒霜。
不知何时起彻底的丧失了安全感,形成了永远为明天在今夜辗转的无间。
那座城市的冬天,是我洗了头发还来不及烤干,便被打开门推进北风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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