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发生在我大学毕业的2017年。大学里有两个和我关系特别要好的同学,就管他们叫老徐和老韩。我是天津人,大学也是在天津上的,老徐的家在山西大同,毕业了就留在天津工作,和对象租住在天津河北区(哪个小区不提了)。老韩家在秦皇岛,家里有公司也就回去顺理成章搁自家公司上班了。单说老徐俩人租的这房,是那种上世纪末标准的老式居民房,一进屋左手边是厨房,然后是一个细长型的客厅,就放了一个沙发,过了客厅正对着的是卫生间,两边是一大一小两个卧室。房东是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说这房以前是她爸妈的,母亲没了父亲岁数大了就送到养老院了,这房呢就是自己家的房,放心住。唯独嘱咐了一件事,就说小卧室她当成小库房了,虽然有个单人床但挺杂挺乱的码的都是纸箱子,你们俩人住大卧室就行小卧室就别进了。老徐俩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就交了押金搬进去了,结果一个半月之后就在这小卧室里出了事了。
国庆假期的第四天,老韩打电话说来天津办点事儿,叫我和老徐晚上出来吃个饭聚聚。我俩都没二话,各自赶奔到约定好的饭店。这顿饭从六点吃到了十点多。吃饭的地离老徐家不远,老徐也是兴起,告诉老韩别回酒店了我也别回家了,去他家撸串去,晚上就睡他那。我们谁都没推辞,毕竟一毕业各奔东西能聚到一块的机会越来越少。又买了点羊肉串和几瓶啤酒,上楼接着喝。晚上快一点了,老韩酒量稍浅已经伶仃大醉,他本身又胖,干脆让老韩老徐睡大卧室,我就客厅沙发忍一宿,小卧室虽说房东没让住,但这特殊情况,把小卧室简单归置一下就让老徐对象睡小卧室了。
老徐对象就叫她大艳,闹腾一晚上了都累了,大艳躺下就睡着了。但是据她所说,差不多三点多时候,突然被惊醒了,是被一阵动静惊醒的。她隐约听到有人在唱戏,还是那种老生唱腔,仿佛是在窗外又感觉是在客厅,时强时弱,就像围着这个房间打转。一开始大艳迷迷糊糊以为是做梦,后来感觉不对劲,她彻底醒了依然能听得到。我就睡在客厅沙发,但我是丁点儿动静都没听到,虽说喝了酒但是我择席,那一晚我睡的其实并不踏实。大艳是不敢睡了,本身女生就胆子小,这房间的灯还是坏的,除了手机有光亮连路灯的光都照不进来,手机灯一扫只能看见围着房间码到顶的纸箱子。她有我微信,想给我发个消息问问听没听到动静但感觉不合适就没发,直接给老徐打电话,想让老徐过来跟自己挤一挤,想着对象在旁边心里肯定会踏实。结果一连打了四五次全是暂时无法接通,最后一个电话更离谱,电话里回复“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大艳有点儿起急,本身就害怕,这一起急就想上厕所。正琢磨着感觉四周没动静了,静得出奇什么声音都没有,大艳壮了壮胆直接出来看看什么情况,主要也是为了上厕所。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但知道有谁推门出来了,但大艳的经历我毫不知情。大艳出来看了看我,没情况,又听了听大卧室传出来的鼾声,什么情况都没有啊,她自己正盘算呢,真是睡迷糊了做梦?那给老徐打电话空号怎么回事呢?一边琢磨一边上了个厕所,回到小屋刚躺下,响起了一阵“滋啦滋啦”的响动。动静很轻很小,大艳先想到的是老楼楼体什么钢筋水泥膨胀,就容易出现怪声,比如那种类似玻璃珠掉地上的声音什么的。但这动静没完,一阵大过一阵,一直“滋啦滋啦”的,甚至感觉这声音直接往她脑子里钻。后来大艳猛的反应过来,不对啊,这怎么像是指甲挠门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啊”的一嗓子给我直接吓坐起来了,紧接着大艳就从小卧室里跑出来。一开始我还挺迷糊,大艳睡的这屋是有老鼠还是怎么,老徐可能也没睡实,动作麻利直接从大卧室推门出来,大艳直接抱住老徐整的我还挺尴尬,老徐忙问怎么了,大艳调整了下情绪,把晚上的遭遇完完整整跟我俩说了一遍,赌咒发誓说绝对不是做梦。我看看大艳,那一脸惊慌确实不像闹着玩儿,可邪门就邪门在这,我就在客厅,什么唱戏声挠门声我是一点儿不知道,大艳去厕所我倒听见了。老徐听完大艳的遭遇也感觉后脊梁骨发冷,本想去小卧室瞅瞅,可小卧室也没有灯,黑乎乎的更加让人瞎琢磨。一时谁都没了主意,看了下时间快五点了,干脆沙发上坐到天亮吧。
再看老韩,这一晚上睡得这叫一实在,什么都不知道,早晨七点了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一看我们仨全坐在沙发上冲盹儿呢。都醒了也都有点儿饿,我们四个出去吃点儿早点。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这事,合计一下感觉还是问问房东吧,这房东上来就说不让住小卧室,旁敲侧击一下,是不是这房有什么事啊,要真是如此那也别住了。我困得不行,得回家补补觉,老韩上午就要回秦皇岛,具体事情还得是老徐大艳处理了。
我到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冲了个澡躺床上就睡了。中午就被老徐的电话喊起来了,老徐一边骂着街一边跟我说,完了真说中了,我们收拾好东西了准备先在快捷酒店住两天,下午就去房屋中介找别的房去,这房有事。一听我后背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问老徐是怎么个情况。早上吃过早点送过老韩,老徐俩人就回到家去小卧室看看情况,虽然住了一个多月了但小卧室算上昨晚就进去过两回,除了满屋码放好的纸箱子和那个单人床这屋里什么都没有,俩人在小卧室瞅了两圈,结果大艳发现出
端倪了,这小卧室的门上贴着一张福字,这张福字没什么,可不知什么原因福字上面那一角被扯裂了,露出了贴在福字里面的东西。老徐过去一看惊了,贴在福字里面的是一张符纸,这符纸感觉还不一般,一般大部分所见的符纸都是黄纸红字,这张可不一样,是红纸金字。他们又瞅了瞅外面的福字,感觉很新时间不长,甭问了肯定为了盖住符纸贴的啊。二话不说直接拨通了那位房东阿姨的电话,这卧室肯定有事必须问个清楚。电话打通后老徐俩人也没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必须要个明确答复。可是那个房东阿姨没说别的,直接跟老徐商量说,押金我退给你们,当下这半个月租金我也不要了,你们搬家吧,具体什么事你们也别问了,这样行吗。这结果有点儿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意外的是房东的态度,不墨迹很痛快。意料之中是这小卧室就是有问题,证明大艳的遭遇是真真切切的。
很快老徐他们就搬家了,等我和他们再见面时候已经是转年的夏天了。那次晚上我们约在以前最爱去的一家酒吧,喝着酒聊着过往,三说五说又说到这个事上了,本来没什么,结果老韩一句话给大伙儿整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他说:那福字上面那角不给扯了吗,要么大艳晚上听见挠门声呢,就是那位给扯的,指定是想把符撕了,大艳要不喊那一嗓子那位可能就扯烂符纸出来了。
评论区
共 9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