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钢铁之师:诺曼底 44》发售已过去一年有余,这款游戏目前在 Steam 的评价呈现出毁誉参半的状态,从预购一路走来,我自己对这款游戏的感受从一开始的震撼逐渐变成现在的惋惜。诚然,与师出同门的《战争游戏》三部曲相比,《钢铁之师:诺曼底 44》瑕疵甚多,但它仍然是我自《战争之人》后玩过的最好的一款二战题材即时战略类游戏,这其中固然有继承自《战争游戏》系列拟真的玩法、成熟的系统等等因素,但同时,因为游戏本身立足于真实的二战诺曼底战役,与基于“冷战热化”幻想的《战争游戏》不同,《钢铁之师:诺曼底 44》自带了些许关于战争的人文关怀。
有别于《战争游戏》,本作中玩家所建立的战斗群均基于一个个在历史上真实参与过诺曼底战役的师,他们有着各自的注解以阐明其来历、装备概况与在诺曼底战役中的作战表现,将这些师的战斗轨迹汇总在一起,仿佛就完成了一张诺曼底战役的拼图。加之制作组在单位建模与地图设计上一向细节考究,还原度高,在激昂配乐的感召下,面对漫天炮火横飞的战场,玩家能体会到置身其中的临场感,而在战事收尾阶段,看见原本恬适安逸的法国乡村已被炮火摧残成满目疮痍的炼狱,心中又难免悲悯。《钢铁之师:诺曼底 44》在策略性上改变了我以往从文字中得来的对二战战役的看法,在视觉上更是满足了我对二战的种种遐想,本作也许谈不上优秀,但是既然续作已经公布,那么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期待另一片天空下的苏德战场呢?
本作用详实的资料与严谨的态度将这些奋战在诺曼底前线的一个个“钢铁之师”展现在了玩家面前,我想结合游戏本身,选取其中一些独具特色或战绩颇丰的部队,追忆他们的战争往事。
自由法国阵营的两支部队在第二个资料片“重返炼狱”(Back to hell)中正式登场,他们分别为法国第二装甲师与法国 SAS 半旅团,我最终选择法国 SAS 半旅团作为本文的主角,主要是考虑到他们的传奇经历,以及其独特的身份与装备构成。
SAS 半旅团( Demi-Brigade SAS) 由两个特种空降营组成,他们在登陆的前一天被空投至布列塔尼,负责执行破坏行动以分散德军兵力,将德军的注意力从诺曼底转移开来。在数千名法国抵抗组织成员的协助下,他们同占领军展开了声势浩大的游击战争,直至 6 月 18 日的圣马塞尔战役,并在随后与巴顿的部队成功会师。
法国空降部队的历史可追溯至 1937 年,这一年法国空军在法国兰斯与阿尔及利亚的巴拉基分别成立了两个空降步兵营。法国空军曾向英军展示过其空降部队所使用的装备,轻武器包括 MAS36 卡宾枪、FM24/29 轻机枪、少量的 EMP 冲锋枪与 VB 枪榴弹,火力支援型武器包括反坦克步枪与 M1916 37mm 步兵炮。英国的 SAS 还为他们提供了许多的改进建议,协助了法军对伞具装备的自主研发。
由于正面战场法军的被动态势,这支精锐的空降兵部队在法国战役中只得饮恨而亡。
1939 年 9 月德军入侵波兰,法国空降兵被紧急调往加莱待命直至次年 2 月。在 1940 年 2 月至 3 月间,他们共计发动了 23 次伏击行动,深入到德军防线后方 3 公里,毙敌 30 名,阵亡 2 人。
此后,在持续了半年的所谓“虚假战争”状态下,法国空降部队一直毫无建树,直到 1940 年 8 月 25 日,他们在撤退到北非后最终被解散。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法国抵抗的火焰都不能熄灭,也绝不会熄灭。 (France fight against no matter be happened all can not go out , also will never go out.)
戴高乐在伦敦发表的《告法国人民书》 ,让不满于贝当政府的法国士卒与人民们重燃斗志。他们从四面八方投奔而来,有的刚刚在敦刻尔克躲过了德军的追杀、有的从北非殖民地赶来效忠、有的甚至只是一群自发组织起来跨越海峡的法国渔民,此刻,他们都并肩站在 “洛林十字”旗下,缅怀着圣女贞德,注视着他们的领袖。
对于流亡伦敦、不受国际承认的戴高乐将军来说,如何尽快让这支新败之师重整旗鼓、发挥战力是极为关键的。德军伞兵部队在法国战役,尤其是攻陷比利时、荷兰、挪威的“闪电战”中的表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1940 年 9 月,他在不断招募原法国殖民地军队与法国志愿者以组建自由法国军队的同时,特意下令从自由法国军队中征募优秀士兵,组建一支空降部队,即第一伞兵连。
此令颁布一个月后,50 名血气方刚、缺少战斗经验的青年志愿者在贝尔热队长的率领下响应了戴高乐的号召,与此同时还有部分前法国空降部队成员自愿加入。这之后,他们接受了空降战术、特种作战相关的训练并参与了两次在法国占领区的行动,正是这两次行动的成功让盟军确信在敌占区实施空降作战并全身而退是完全可行的。1941 年 6 月,法国空降连队中三分之二的人被送往中东地区执行任务,其余则留在英国特别行动署继续受训。
1941 年至 1943 年是法国空降兵们历经磨难的一段岁月,但也正是在这几年中,他们从最开始毫无用武之地的鸡肋部队,逐渐成长为了精锐之师。早在 1941 年时,他们还曾因为英军的不屑与戴高乐的不舍而被迫辗转于黎巴嫩与埃及之间却始终远离战事,而到了诺曼底登陆前夕,他们已经拥有了两个整装待发、训练有素的特种空降营。
这支部队命运的转折皆拜特种空勤之父——大卫·斯特林所赐。彼时的斯特林已花费了数月的时间来筹建一支突袭部队,由于英军并不情愿给他调派人手,他便将目光转向了外籍特遣队。在了解到法国空降兵的窘境后,一向行事激进的斯特林果断地向戴高乐提出了借用法国空降部队的请求。让法国士兵听从英军军官的指挥、这样的提议很明显冒犯到了戴高乐将军,他坚持认为这是荒谬而不可接受的,断然拒绝了斯特林的请求。有传言称,当戴高乐听说斯特林是苏格兰人而非英格兰人时,考虑到所谓“法国与苏格兰的古老同盟”,才稍稍松动了自己的立场。传言归传言,实际上,这场“谈判”最终能够达成,有赖于卡特鲁将军的从中斡旋与外交手腕。
此后第一伞兵连被编入 SAS,作为 SAS 第三中队(法国中队)交由斯特林指挥,从 1942 年 6 月到 11 月,英国与法国的 SAS 队员联合对昔兰尼加和利比亚海岸沿线的德军机场和后勤设施进行了多次成功的破坏行动,摧毁 40 余架德军战机。
贝尔热和杰里科勋爵指挥了对克里特岛的突袭任务,任务虽成功,但贝尔热与另外 2 名伞兵不幸被俘。
在第二次阿拉曼战役中,法国中队执行了袭扰、追击隆美尔溃逃部队的任务,不幸的是斯特林在此战中被意大利人俘虏。 在此后的整个大战期间贝尔热和斯特林都被关押在德国的科尔蒂茨城堡。
尽管在此次追击行动中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是在经过战事的磨练与一系列重组之后,这支部队的规模与战斗经验都得到了显著的加强。
1943 年 11 月,原法国中队幸存者们被重组为第 4 空降步兵营,同时还建立了以黎巴嫩、阿尔及利亚志愿者为基础的第 3 空降步兵营 。
1944 年,这两支法国部队在受训一年后以崭新的面貌于 5 月 27 日被编入第 4 团指挥官路易斯·布尔根麾下,合称为法国 SAS 半旅团。他们有幸获得了成为第一支攻入法国本土的盟军部队的殊荣,这份荣誉对于他们来说弥足珍贵,因为这是他们之中很多人时隔多年后再一次踏上法兰西的土地,而这一次他们将带着复杂难言的情感重返故土,以坚决的意志与过人的技巧向德军施展复仇行动。
指挥官路易斯·布尔根,绰号:“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如果说法国 SAS 半旅团是一支钢铁之师的话,那么他就是一柄锤炼钢铁的大锤。
路易斯·布尔根本来是法属中非殖民地的一名教师,在听到戴高乐有关成立自由法国的广播号召之后,他毅然加入了自由法国部队,成为了一名中尉军官。
他在叙利亚战斗中首次挂彩,还在恢复时他又对飞行产生了兴趣,并如愿被调到了自由法国空军,但是很快便再次负伤:先是被子弹击中脚部,然后又在飞机迫降中负伤。
布尔根后来进入英国情报部门。在一次秘密行动中,他的吉普车被一架德国战机投下的炸弹掀翻,这次翻车给他身上留下了 37 处伤口。从车内爬出后,他将自己埋在土中,躲过了德军搜查,直到 6 小时后听到有人说英语才敢出来。这次负伤后他在医院里呆了七个月,右臂因失血过多而截肢,装上假肢后他开始学习用左手射击。
尽管被认为不再适合伞降行动,他仍然加入了伞兵。他自行设计了一种绑带,让他能够自如跳伞,为此还得到了一枚伞降勋章,最终因其优异表现获得了第 4 团的指挥权。
由于其 SAS 的特殊身份,加之得到了当地法国抵抗组织的协助,在游戏中法国 SAS 半旅团的装备呈现出特种作战与游击作战混杂的性质,既有精锐的 SAS 单位、也有各种改装载具、缴获武器以及法军遗留装备,在一众使用英美制式武器的盟军部队中十分惹眼。
法国 SAS 的总人数不到 800 人,他们并不像其他盟军士兵那样集体伞降,而是按照预定计划,第一批 36 名队员在夜间伞降,与当地抵抗军取得联系,以执行代号为萨姆韦斯特与丁松的行动,建立两个采用同样代号隐蔽基地。随后,更多的 SAS 队员和补给将陆续抵达。与此同时,他们将派出多个由 3-5 名成员组成的小队前往布列塔尼各地区,破坏桥梁、铁路、德军电力设施与电台,诱使德军相信盟军不会在诺曼底登陆。在这些行动结束后,他们必须自行返回上述基地与主力会合,转入游击作战。
装备有各色自动武器与卡宾枪的 SAS 士兵是这支部队的中坚力量,优良的武器装备能让他们在与德军步兵作战时始终保持一定的火力优势。同时,他们还携带有迫击炮、武装吉普等轻型火力支援装备。
“很难去想象他们在被德国人赶到荒野深处之前是什么样子的,这些人之中有小店主、工匠、父母健在的小伙子,还有很多士兵,不过现在他们看起来都一样,都穿着农民的单薄衣衫,还有许多人仍然穿着木屐。与普通农民不同的是,他们裤头别着手枪、肩上扛着步枪、腰带上插着手榴弹。”—— SAS 军官伊恩·威尔斯特德
法国抵抗组织一向是各种二战题材影视、游戏作品中的常客,其中的女游击队员们更是一道靓(su)丽(tao)的风景线。 抵抗组织成员在 D 日前已通过 BBC 广播获知盟军将有大规模行动的消息。于是,6 月 6 日,在指挥官莫里斯上校的号召下, 超过三千名志愿者集结起来,开始策应 SAS 的行动。 由于他们大多没有武器。6 月 8 日英军应 SAS 请求迅速展开了武器物资空投。
值得一提的时,游击队中还有一部分的俄国士兵,他们是被接纳的德军东方营叛逃者,装备有叛逃时带出的德制武器。
在那一晚,还有部分英国特别行动署探员随 SAS 一同伞降,他们以 3 人小队的形式联络抵抗组织,评估后者的军事价值和需求,并指挥武器与物资的空投,指导游击队员们进行破坏任务。
由于缺乏重火力支援等等因素,SAS 在伞降初期就出现了伤亡,马利埃讷中尉指挥的小队在着陆后就与弗拉索夫部队中的乌克兰士兵发生了交火,布埃塔尔下士在战斗中阵亡,他也因此被认为是盟军在反攻欧洲大陆作战中第一名牺牲的士兵。
在着陆后大约一个小时里,有多名队员被德军俘获并被交给了盖世太保。由于在希特勒臭名昭著的“突击队命令”中,自由法国的部队被认为是恐怖分子,因此在交战中抓获的 SAS 队员大多将面临就地枪决的命运。
随着游击战争的全面展开,SAS 俘获了一些德军车辆,其火力状况有所改观,战士们在这些车辆上刷上自由法国国旗与“ Forces Françaises libres ”(自由法国军事力量)的缩写字样,以便于在作战时区分敌我。
游戏中的法国 SAS 半旅团受限于史实设定,在前期收益低、部队水平层次不齐且缺乏重火力支援,因此玩家必须坚持到盟军装甲部队援军到来的那一刻,也就是游戏中的 C 阶段,这一阶段玩家将能够出动盟军的空中与陆上单位,标志着历史上法国 SAS 半旅团成功与盟军前锋部队会师,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6 月 13 日至 14 日晚间,皇家空军共计空投了 700 余箱武器弹药,至六月中旬,已有 3000 到 4000 名游击队员被武装了起来。这些志愿者们热情高涨,但由于纪律散漫,行事鲁莽,随着他们行动频率的上升,SAS 隐蔽基地面临着暴露的风险。
戏剧性的转折发生在 6 月 10 日 ,作为一群游击队员自发行动的意外效果, 一辆德军参谋车辆在被游击队员们打乱的路标的错误指引下,径直驶入了萨姆韦斯特基地。 双方爆发了激烈的交火,部分德军官兵步行逃出,并想方设法通知了周边的德军巡逻队,尽管游击队员们伏击并挫败了随后赶来的德国援军,但是萨姆韦斯特基地即将被围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于是该基地在 6 月 12 日被放弃,部分人员转移到了丁松基地,部分人员与伤患则就地隐藏起来。
如此一来,德国人已经察觉到了空勤团的存在。德军开始不断试图探查空勤团的总部并发动打击。盖世太保和法国伪军开始出动,他们逮捕、拷问那些被怀疑与抵抗组织有联系的人们,有时甚至整村整村地抓人,只因这些人的村庄离萨姆韦斯特基地很近。
德军每接近丁松基地一步,他们对 SAS 俘虏与当地村民的残害就愈加疯狂,随之他们也将更加有希望找到丁松基地。
6 月 17 日,悲剧重现,两车德军宪兵重蹈覆辙,稀里糊涂地闯进了丁松基地。这一次只有一名宪兵得以成功逃脱,其他人都当场被击毙或被俘。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丁松基地业已暴露的事实。伦敦方面命令丁松基地的人员撤离,并在当天晚上进行了最后一次空投。
但这一次,德军不会再让法军逃脱掉,自法军第一次伞降行动起,德军的耐性已被消磨殆尽,于是他们做出了快速的应对。
6 月 18 日上午 8 时,德军率先袭击了丁松基地附近的圣马塞尔村,以试图切断法军的撤离路线。由于情报有误,德国人此时仍然认为他们的对手是一群乌合之众,于是德军开始贸然向法军藏身的森林中挺进,并步入到法军的伏击范围中。 在丁松基地共有 3000 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其中包括 200 名 SAS 队员,还装备有 4 辆武装吉普。 在精确的自动武器打击和迫击炮的火力覆盖下,德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且伤亡惨重,被迫中断进攻。
上午 10 时许,德军援军抵达,并再一次向丁松基地发动进攻,有六个步兵营与第 275 步兵师、第 2 空降猎兵师的部分连队共计 5000 余名德军士兵参与了此次进攻。
“现在,敌人用他们所有的武器,伴随以刺耳无比的枪声和爆炸声向我们倾泻着弹药,我身边的战友趴倒在地,血从他的脖子上喷射出两英尺高。更糟糕的是,虽然我们对于敌军步兵的冲击早有准备,却未曾料到他们有狙击手的支援,因此我们在短时间内就毫无防备地被远程射杀了 7 个人”—— SAS 军官安德烈·休伊
德军狙击手给林间的法军造成了持续的伤亡,德军坦克集结的轰鸣声同样在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休伊立刻指挥他的部队回撤至林间深处,在树木的掩护下躲藏起来,并使用无线电呼叫皇家空军对德军发动空袭,以暂缓其攻势。
大多数法国志愿者在此之前从未参加过战斗,当看到他们朋友的脑浆和内脏与草地上的泥浆混在一起时,很多人都在战斗间隙恶心到呕吐。
同样折磨着法军士兵的,是那些伤患与将死之人的呻吟。战斗惨烈到 SAS 军官对于甚少有人逃离战阵而感到惊讶。
上午 11 时,美国陆军航空兵的 P-47 战斗机作为空中支援抵达圣马塞尔上空,并扫射任何试图接近防线的德国军队。美军飞行员在空中盘旋了近一个小时,直至燃料即将告罄才返航。
尽管实力悬殊,尤其是缺乏重火力支援,法军仍然抵挡住了德军后续的进攻,直至夜幕降临,他们才弃守丁松基地,投身于无尽黑夜之中。
在最后一处藏身之所陷落后,SAS 与伦敦方面彻底失去了联络,他们派出了一支小队在布列塔尼寻找、重整落单的士卒,并成功重建起了布列塔尼半岛上的联络体系。尽管拥有大型行动基地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SAS 仍义无反顾地开展着袭扰德军的行动。至 8 月,据统计已有超过 10000 名游击队员被武装了起来,并在该地区频繁活动着。
布列塔尼地区的抵抗组织异常活跃,对德军的铁路与公路设施造成了空前破坏,驻守在半岛的德军饱受其苦,被迫放弃了增援诺曼底前线的计划。
巴顿的第三军在成功突破德军防线后,快速西进前往布列塔尼。在部队抵达后,他们发现该地区几乎很难找到德军的踪影,事实上,德军迫于压力已经回撤到主要的城市与港口,将大部分空白地带让给了 SAS。在与美军会师后,SAS 与游击队开始为美军提供情报、向导与担任侦察、攻坚角色。同时,皇家空军的滑翔机运送来了更多的武装吉普与 SAS 队员。
在布列塔尼战事接近尾声时,法国 SAS 队员的战损率已达到 65%,作为对他们勇敢行为的奖励,英国国王乔治六世授予 SAS 队员们戴上红色贝雷帽的荣誉,取代了他们此前一直戴着的黑色贝雷帽。
布列塔尼战事之后,法国 SAS 半旅团陆续参与了在卢瓦尔河与法国中央高原的行动 ,他们在解放法国东部孚日地区的行动中故技重施,联络起了那一地区的抵抗组织,并在随后作为突击队在阿登地区投入反攻。
1945 年 4 月 7日 ,法国 SAS 奉命参与“阿默斯特”行动,这是他们在大战中的最后一次作战任务,也是 SAS 在整个二战中规模最大的一次行动。705 名法国 SAS 队员空降到荷兰北部地区,由卡尔沃特准将指挥,作为加拿大第一军的先头部队,尽管空降时天气恶劣且偏离了任务地区,但 SAS 仍然对德国占领军的后方地区造成了严重的破坏,缓解了加拿大军队在正面向前推进的压力。
欧战结束后,英军将这支部队归还给了法国空军,他们此时已是二战中荣获奖励最多的盟军部队之一,在 1944 年巴黎大阅兵时,戴高乐还下令给他们的军旗添上一枚解放十字。在许多他们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比如圣马塞尔村以及勒格朗小镇,都建立起了纪念法国 SAS 的抵抗博物馆或纪念碑。
1946 年,以该部队为基础的法国第 1 空勤旅正式建立并被委派至印支半岛。时光荏苒、岁月变迁,经过后来多次的解散与重组,他们的传统最终得以被法国海军陆战队第 1 伞兵团继承、延续,并在日后成为了法国特种作战的中坚力量。
由于特种作战和游击战争的隐秘性与残酷性,法国 SAS 半旅团的事迹在诺曼底战役中已被其他部队的光芒盖过,他们也许默默无闻, 但他们始终是霸王行动中首批踏入法国的盟军部队。如今的我们很难再去想象,在已沦为敌区的故土孤立无援地战斗,是怎样一种艰苦而又骄傲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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