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人到希腊之后所有的行程就应该顺利了,没想到从雅典去布拉格的时候还是出了点幺蛾子。计划里我下午会从雅典机场飞往法国的戴高乐机场转机,之后晚上七点多到达布拉格瓦茨拉夫·哈维尔国际机场。可是上了法航的客机之后我们却傻傻地在飞机上坐了几个小时没有起飞,等到快落地巴黎了,一位头发苍白的机组成员操着一口法国味儿的英语对我说:“先生,您要转去布拉格的飞机当地时间18:10起飞”,说着他假装看了一眼表,“但是现在已经18:30了,所以...您得去前台问问还有没有其他去布拉格的飞机。”
这可咋整啊,我还跟Airbnb的房东约了八点到呢,这回要鸽了......那也不能直接跳伞啊,这都给我拉西边来了。所以我只好堆起笑脸和白发机组说:“好的,我明白了(丢雷楼母啊)。”落地后我只得去往机场的咨询台问询,不幸中的万幸,当天还有最后一班巴黎飞布拉格的航班,就是时间晚了一点。等我真的抵达布拉格已经当地时间夜里十点多了。
布拉格虽然属于申根区但却不在欧元区,所以到了机场我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头的欧元换成当地的货币:捷克克朗(czk)。捷克克朗兑人民币大致是3:1,但是机场的汇率你懂的吧,迫于不想让老房东等我太久的良心,我还是把两百欧元换成了区区三千八百克朗,更坑爹的是,从机场到住处的出租车竟然就花了我七百克朗。事后我才知道捷克的出租车是最容易被坑的地方。
我预定的住处就在伏尔塔瓦河边,从那里到老城区只需步行就能抵达。等到疯狂又帅气的出租小哥把我送到公寓楼底下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十一点,我不由地又问候了一遍法国航空,随后按响了房东Patrick的门铃。
坐电梯到顶楼,Patrick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Patrick是一位年纪在六七十岁左右的爱尔兰人,他十分热情地把我迎进了屋,还给我倒上了一杯果汁。第一印象Patrick非常像一位彬彬有礼的爵士,说话的节奏和含混又略带沙哑的发音确实很容易让人想到欧美的电影演员,现在回想起来他真的很像老年的肖恩·康纳利。等等,说不定他就是,然后跑到布拉格来度过幸福晚年也说不定,我脑袋里真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Patrick一个人住在布拉格,因为他的屋子在楼顶,所以还额外多一间很大的阁楼,他一个人住在楼下,我就住在阁楼上,外加一间露天的阳台也是我的空间。和他聊了会儿天之后我就上楼休息了,按照之前和战马的安排,明天我就要去他们在布拉格的办公室拜访。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启了自己的布拉格“流浪”之旅,当前我对捷克、对布拉格的印象还是模糊的,就像刚被扔到传火祭祀场的不死人,周围的一切都需要探索,所以我开始翻找起脑海里有关捷克与布拉格的知识。想到捷克就会想起斯洛伐克,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这片土地叫做捷克共和国。
大家总愿意称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而捷克则是处在真正欧洲地理上的中心,捷克的过去是波西米亚,因此每每想起捷克我就会回想起村上春树在《1Q84》里的那一句“风儿温柔地抚过波西米亚的草原。”,感觉甚是美好。它还曾经是神圣罗马帝国和奥匈帝国的中心,所以你能在捷克看到许多基督教存在的痕迹,标准的欧洲风格。捷克通用的语言是捷克语,一听就能听出它带着些斯拉夫的气息,如今的捷克共和国依然是个斯拉夫民族国家,这片美好的土地是所有斯拉夫国家里福利和GDP最高的国家,捷克其实也是发达国家之一,闷声发大财,这和很多人印象里的欧洲穷国很不一样。另外可能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捷克的历史总是充满着被动,但最后它还是靠着人类光辉的一面把春天洒遍了布拉格。
我照着地图上的指示前往了家附近的地铁站,沿着地铁Line B我就能直接到达战马工作室的附近,这一站叫做Anděl,在捷克语里的意思“天使”。啊对了,捷克语不得不说!首先,整个“斯拉夫语族”的发音和“拉丁语”有着天壤之别,虽然看着和英语单词差不多,但是读起来却完全不同,这一点和在希腊的感觉截然相反,到捷克之后我整整懵逼了两天才适应过来。其次,导致我懵逼的原因是,虽然布拉格有很多世界闻名的景点,但它丝毫没有“旅游城市”的自觉,许多地方都是只有捷克语标示的,甚至很多工作人员都是只会捷克语,这个时候想要和人快乐的交流,你不仅需要至少过关的英语,还需要真诚的微笑和态度(瞎比划瞎猜)。
走到地铁站之后我傻了,这个地方看起来毫无工作人员的痕迹,找人咨询怎么买票的想法破灭了。踌躇了好一会儿,想找个路人问问看捷克的公交体系是怎样的,结果根本没见到有人检票。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发现了它们的自动售票机,极其Old School,哪像我们这边都是大大的液晶彩屏。可是看到售票机我也不会买票,它们的车票都是按时长买的,时间我能理解,大致就是这张票在多少时间内是有效的,可是没看到有检票的人员和机器啊,这......
啊,难道是他们的检票机能直接读出我口袋里的车票?如此黑科技?还是他们的检票员在进站之后?算了不管了,买了票跟着大家直接走进地铁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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