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部分主要讲述了三优的翻身史,解释了三优为何在初代游戏里闯了大祸之后依然能在2代中继续出现,同时也引入了一位来自俄国的企业家和他的发家史......嗯,很是眼熟。
阿纳托利·科伦奇金总是记不起来自己的梦,即便记起来了,其形式也常常是支离破碎的时刻。62年前,他带着过人的记忆力而出生,能够以极高的精确度回溯起面貌、数字、事实以及人物。2078至2092年间,主要靠当帮派成员谋生的他靠这项天赋混的不错。他能为了潜在的证据而把库存、资产负债表还有账本的每一面都完完全全地存到脑子里去而不需要物质上的记录。他拿脑子记帐总是一丝不苟,这种诚实为他带来了他人的信任,而这种信任又为他带来了财富。
这位老人坐在床沿上,想起了他的梦,以及它们是怎么把他再度带回到那些年的。他并不是以平常那种精准、有序、完美的思路回想的,更多的是一次感性的浏览。他看到了他匪帮式的着装,他那匪帮式的装潢以及他那匪帮式步态的掠影。那些年里,亲手杀人他只被迫干过一次,而且他很快意识到他对于铁腕与刀枪并不热衷。不过,他对这类东西的必要性倒没有什么错误观念;让别人来为他干这活要容易和有效率得多。
从这些梦中记忆里醒来让他略感不适,那都是些......毫无希望的时光,总是伴着恐惧过活......被一帮品行恶劣品味低劣的人所围绕着。先是在圣彼得堡,然后是在美国亚特兰大。但在各企业衰落后,UNN开始采取严厉的措施。当勒德派[1]掌权时,阿纳托利明白了他要是能给那些需要的人提供科技,他可以变的非常富有。UNN越是挥动权杖,他就越能在他交易的黑市里为他的大批货物要高价保护费。
为了在私人领域方面遏制猖獗的科技研发,UNN必须建立起自己的科技优势。执法官员被替换成了机械,高大强力不知疲倦,不会见钱眼开也不会被女色撼动。一个m/35-16安保机器人怎么会被人敲诈嘛?在损失了从早年就开始跟他混的的得力干将之后,阿纳托利必须变得更有创造力起来。他没法避开系统,于是他就黑了进去。
阿纳托利建立了一个宽泛的黑客网络,里面有些人也就十一来岁,最大的也不过19岁。他们为其雇主黑入政府,给所有被证明为不合作的执法机械使绊子或是把他们直接关掉。黑客们从不知道阿纳托利姓甚名甚,只知道他的姓名首字母拼写。他喜欢在他和他的实际犯罪职员间设上两三层屏障。
UNN的打压倒让阿纳托利从有所成就转变成惊人巨富。即便当局可能摸到了阿纳托利的帮派情况,他们却从未进一步把它和它的主导人联系到一起。终于,阿纳托利的其中一个“顽童”——这是媒体给他们的称呼——被逮捕并被指控煽动判乱而定罪。她的代号是“维罗妮卡·雷德”,在突入一名位高权重的UNN官员的财政记录时被捕。而随着审判的推进,中犯变大罪,大罪变死罪。她显然是点进了错的人的文件。
在这位16岁的女孩等待着处决时,阿纳托利则衡量着他的选项。让她赴死必然会损及他的生意,损害他在直系下属们中的声誉。但是,出手介入又要冒很大风险。多年来他已经给很多达官显贵打过关照,但他最终还是认定自曝并不明智。
于是就这么完事了,UNN高位上坐的那些重要屁股们得到了掩护,而那名女孩被执行注射死刑。不出意外地,地球还是没了谁也照样转。
不过呢,自此事起,阿纳托利从他这行中所获的乐子是越来越少了。政府在科技方面的管控慢慢撤去了,搞的他的东西没以前值了。科技管束的松弛也意味着反制执法变得更加困难了。此外,他在维罗妮卡·雷德的公开审判[2]期间患上了溃疡[3]。或许是时候换个行当了。
自堡垒站事件以来,三优公司几乎无法再以合法实体而继续存在。承受着大量的集体诉讼以及数百项个人投诉,三优被迫要为堡垒站上失去的人命和遭受的肉体痛苦与精神创伤赔付数百亿补偿金。这家公司基本上是在靠当付债实体而留存。
阿纳托利在此发现了机遇。堡垒站事故大概30年后,人们开始对事件的细节产生了遗忘。三优拥有成千上万的值钱专利、商标以及版权。他们所拥有的数以百计的品牌仍在消费大众中保持着良好口碑。在他看来,三优是价值的历史中,最被低估的值钱之物。
于是他就用他那从黑市里来的数百万的利润,买下了三优公司的51%。他拓展着业务,压榨品牌价值,胁迫他在UNN里的联系人给科技上的限制进一步松绑。三优时来运转。
而如今,德拉克萝茜的神作,莎拉出现了,它实在是出人意料的突破和现代科学的奇迹,是首个能将物质以超光速推进的功能性装置。他早就认识到了德拉克萝茜的天赋,还对她在公司中进行单独培养。在此之前她已贡献颇丰,但还没有......在实践中弄过这样的东西。她的装置,或者应当说她的理论性装置,将会对所有的既有条框进行改写。她决心要将折叠空间的能力变成现实,把距离的意义基本灭除。而这些都是在他的资助下完成的。
对一个拥挤在作为一系列恶劣的臭气熏天的集体化地外殖民地中心的堕落行星上的种族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呢[4]?可能意味着机遇吧。它可意味着由三优公司打包封装并独家销售的希望呢。
但更重要的是,有了三优作为该项科技的独家供应商,他就能从UNN的掌心里逃脱出来。公众想要星辰大海,那阿纳托利就会通过德拉克萝茜和莎拉把它交付给他们。他们肯定不会让政府从中阻碍的。
但令他犯愁的是,迭戈很聪明而且知道这一切。不过迭戈自视过高,而且那让他低估了阿纳托利。他所不知道的是三优在UNN内部有多大的影响力。
阿纳托利起身离床,走进浴室开始用“亮齿”[5]刷牙。
但德拉克萝茜这时候却躁动起来了。她说莎拉是赶工做的,需要再来5个月以完成原型机。她对莎拉的重大副作用尤为强调。“什么样的?”他向她问道。
阿纳托利讨厌的就是科学家们的这点。他知道她想要时间,部分是典型工程师的微调需求而部分是......恐惧?就为这?德拉克萝茜是怕了她的造物?
但阿纳托利不能容许太多时间。时间带来了太多不愉快的可能。莎拉被偷去,被政府关停。这些事没有一件是令人愉快的。
许多扇大门将会由莎拉开启,而在它们之后有的会是淑女,有的则会是猛虎。但事情不总是就这个样?
他知道,不管莎拉如何,不管迭戈如何,不管一切如何,那些门终究会全部被猛然打开。
很快委员会就要召开,事物的最终形态也终将被人所了然。骚乱、咬牙切齿和媒体的高度关注都是少不了的。而他将坐在背景里,看着他们为其互相争斗,一如既往。
阿纳托利往水槽里吐口水,享受着从他牙后散发出的惹人的薄荷清香。他在心里记了个备忘,要给迭戈船长送盒“亮齿”。在接下来的数周内,他那著名的微笑可得最最闪亮。
译注:
[1]即Luddite,指持有反机械化以及反自动化观点的人。该词起源于第一次工业革命早期,被机器取代工作的工人们曾进行过有组织的抗议示威活动来表达对现状的不满,亦有暴力冲突。“勒德”的名称起源实际上并不确定,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有个叫内德·勒德(Ned Ludd)的人砸过两台纺织机而被视作精神领袖,但很可能只是一个虚构角色。
[2]此处用词为show trial,这种公开审判的政宣意味大于实际意义,与另一个词public trial(或open trial)并不相同。
[3]心理社会因素可使人进入应激状态,此时可能会造成胃黏膜糜烂,即应激性溃疡。
[4]《网络奇兵》将人类设定为一个已在太阳系内地外行星上殖民的种族,而《网络奇兵2》则描述了人类走出太阳系寻找更遥远的可居世界的举动。
[5]原文为Dentu-Brite。
评论区
共 6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