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篇在《骤雨疾风》的故事基础上丰富了设定和相关内容,增加了一个“开膛手”红的小跟班——古氏儿,设定中他是在塔布里斯牛排馆和红相识之后就一路跟随了,是《骤雨疾风》文末决斗的见证者之一。故事虽然是承接着《骤雨疾风》,但是中心主题也从宿命的对决转向了白这个人物及他的道馆未来的发展上面。
三月一路闯着红灯把满身是血的白送回他的道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扶我上去。”白艰难地说了几个字,然而他做了好几次努力都没能把钥匙掏出来。
古氏儿去掏他的大衣口袋,钥匙上黏着已经发黑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滑下去,两次,他打开门锁,两个人很吃力地爬上二楼。
再醒来的时候白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三月没好气的对他说:“你又欠了我一笔钱。”
白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礼拜,在此期间古氏儿除了三月之外还认识了白的其他家人,他们都是那种看起来很普通的人,但是没有人问白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自从白离开家又回到家,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会遇到这种事的准备。
他们对三月都很客气,让古氏儿觉得他们大概是对三月和白之间的关系有所误解——家人帮白还了欠她的医药费。
“好了,咱们两清了,明天起我不会来看你了。”三月收好钱这么说。
然而第二天她还是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小男孩,看起来比古氏儿要小几岁。白认得他,是三月的外甥。
“你到道场里来过,对不对。”白手上的石膏还没有撤,他很勉强地朝他挥挥手。
白很喜欢像他这样出生于战后的小孩子,所以他很高兴:“来来来,这里的东西随便吃。”其实也只有橘子苹果而已。
小孩子看到白满身伤的样子很好奇,问东问西的,白倒是耐心很好地向他解释自己身上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古氏儿就坐在一边听着,随着白一边讲,他心里把之前看到的那场决斗又复了一遍盘。
“别一副呆相,”三月抱着肩膀啧了一声,“把你来之前怎么求我的和他说说。”
小孩子立刻爬上白的病床,然后跪在床尾:“老师,请教我武术吧!”他把额头贴到褥子上,这表示如果白不答应的话他绝不会起来。
“好吧,”白笑道,武馆算是正式开张了,虽然做熟人的生意他很不好意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好的,阿果,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第二个弟子了。”第一个弟子当然是指古氏儿,临别时红并没有托付他教导古氏儿,可白一看到这个孩子就已经下决心要教他。
阿果高兴地跳了起来,三月忙把他拉下病床,然后不住向同屋的其他病人道歉。
只是古氏儿不说话,他觉得自己很想红,很想那个在地下拳馆里和自己说“我不会输”的那个“开膛手”。
所以当白宣布自己收了阿果作第二个弟子的时候,古氏儿正有点恍惚。直到阿果叫了 几声“大哥”之后,古氏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
问了岁数,原来古氏儿只比阿果大上几个月——这让白很吃惊,古氏儿虽然身材瘦小,可脸上挂满了成熟。
“原来才这么小啊。”白摇摇头,不知道生活给了这个孩子多少苦吃。
出院之前,医生关照白百天之内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每周要来换药。
白和古氏儿住在道场,阿果每天下午六点来,练习到晚上九点,由三月接送。三月递上一个红包:“别嫌少。”
白拆开一看,红包是空的,愁眉苦脸道:“三月,我还要过日子呢。”
白一向吃的很简单,阿果也不在武馆里开伙,倒是古氏儿自从到武馆以来,既要照顾白的起居,又要负责场地的清洁,还要学习本领——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要花的力气一点都不能马虎。白心疼自己这个大徒弟没有好伙食吃:“总要给我们一大一小点口粮钱吧。”
三月没好气的说:“不然让古氏儿每天跟我吃一顿。”白觉得三月肯定不想掏钱,就同意了她的建议。
于是三月改成每天五点送阿果来,然后带饭在道馆吃:一开始她只带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份,后来白死皮赖脸地要三月给他添双筷子。
白要求古氏儿别再用勺子吃饭:“要逐渐学会用筷子。”古氏儿就和阿果学怎么用筷子,阿果是正手端筷的,古氏儿学起来很别扭,白就教他反手持筷,他一学就会了。
白说:筷子不过是工具,人使用工具的初中就是追求随心所欲,那些事情在我这里不必太讲究。
正式开始教学之后,白并不想让古氏儿太多的锻炼自己的肌肉,着重传授他“形”和“技”。阿果这个孩子看起来从小就吃得不错,所以趁着他正处于生长发育的这个阶段,白想着重锻炼他的“力”。
只是一直到下过第二场雪了,白才教会他们怎么叫好好“站”住。
三月觉得他教得太慢,白却不以为然:这是我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将来要靠他们撑门面,当然不能只教大路货——阿果也附和着白,他反正觉得很愉快。
“我记得我小时候大家还会放鞭炮庆祝。”白看看窗外,马路上的确已经没什么人了。
“如今当然不能放啦,”三月一边看着倒卧在地上扭来扭去的古氏儿和阿果一边说,“乒乒乓乓的只会让大家觉得又开始打仗了,他们俩这是在干啥?”
“虾行。”古氏儿今天上午问了白一个他之前遇到过的问题:如果被对手控制在地面上那该怎么办?所以白打算先把这个基本动作教给他们两个人。
“真像虾在爬。”三月一皱眉,“好啦,我看你也不是会准备年夜饭的人,今天你们和我走吧,我请你们吃好馆子。”
白一皱眉:“我叫你起来了吗?俯卧撑二十个,你们俩,继续虾行,五十次。”
大概是三月工作的幼儿园拿这家店的招待券来当年终福利,三月搞到了三张,她站在店门口和收券的姑娘墨迹半天,才把两个孩子算成了一张。
炸鸡店里很热闹,大多是带着孩子来庆祝的小家庭,小孩子喜欢吃炸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天晚上供应的是自助餐,一般性的菜色准备得不是很足,不过绝大部分人也不是冲着那些来的。店里支起了五口油锅,人们在窗口前面排队等着,工作人员熟练地将三块裹着面粉白生生的鸡肉顺进半热的油里,刺啦一声炸成漂亮的金黄色,然后捞出来沥干,盛在绿色的生菜叶上算作一份,每个人排一次队限领一份。
三月早就制定好了战术,因为有四个人,所以在同样一轮中他们能比其他桌多领到一份炸鸡:这样吃着才过瘾。
白要求两个孩子除了炸鸡之外,还要多吃点蔬菜,虽然只有洋白菜和西红柿。
“好啦,好啦,过年嘛,你让他们爱吃什么吃什么。”阿果拼命啃着鸡翅膀,他好像一年到头也没什么机会吃到这么多炸鸡的样子。
古氏儿很听话地吃起了蔬菜:“在海上的时候,蔬菜比肉要珍贵。”
“你上过海轮?”白一边用筷子切开鸡胸肉一边问,“什么时候?你之前是在轮船上生活的吗?”白不是那种喜欢过问别人私生活的老师。
古氏儿把他几年前在海上漂流的经历说了一遍,两个大人都停下筷子,三月觉得有些难过,她背过脸去偷偷的擦眼泪。
沉默了一会,然后白问道:“那么你的父母现在还住在‘大都会’吗?”
大都会在地球的那一头,这个时代要绕过半个地球去另一个地方是非常、非常、非常昂贵的。
“可有机会你还是会回去的,对吗?”白看着古氏儿的眼睛问。
“嗯,”古氏儿想了想,“也许吧,我现在并不是很想回去了。”
三月打断了这沉重的话题:“大过年的,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来来来,快多吃点。”然后她一敲阿果的头,“你就知道吃吃吃。”在另外三个人正伤感的时候,阿果连三月盘子里的鸡腿都吃掉了。
阿果才不理她,他要去排下一轮的队了,三月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他那半张票倒是花得很值。”
“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古氏儿忽然很认真的问,“这里有,一、二、三。。。九只鸡翅膀,一只鸡有两只鸡翅膀,那么说,有四只鸡的翅膀都在这了。”
“是五只,不会有哪只鸡只被砍下一只翅膀的。”白一边往嘴里塞着鸡肉一边说。
“是五只。”古氏儿点点头,“那么老师,这些鸡的其他部分呢?”
“其他部分?”白看看他,“也在盘子里啊,你看,这里不光有翅膀,还有鸡腿、鸡胸。”
“不,我的意思是,还有其他部分,鸡爪子、鸡背、鸡内脏,它们都到哪去了?”
白想了想:“我不知道。”然后他看了一眼三月,“你知道吗?”
“大概是丢了吧,或者做成别的东西了,这谁晓得。”三月顺口说道。
阿果已经回来了,他利用自己是小孩子的优势插了队。“干的好,小伙子!”三月鼓励他说。
“也许你该去问问知道的人。”白对古氏儿说,“比如那里做炸鸡的师傅。”
不过看来炸鸡翅的老头以及大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古氏儿倒是个不依不饶的人,终于他把炸鸡店老板给招来了。
“晚上好。”白站起来和他打招呼,老板笑着让他坐下,然后他也坐下了。
“您的孩子提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他看着坐在一边的古氏儿,“向您和您太太这样的小夫妻,带着两个孩子还真是不容易啊。”
“给您添麻烦了吗?”三月抱歉的说道,“您知道这么大的孩子有多不好管。”店老板的出现让她有点紧张,她不想让他知道古氏儿和阿果两个人只用了一张招待券。
“不,不,我很高兴有人能这么问,尤其还是个孩子。”他笑着,“毕竟战争刚刚结束,物资还是很匮乏的。有节约心是好事。”
白本想插嘴解释他和三月并不是夫妻的事,可被三月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他就闭嘴了。
光头老板很简单地向古氏儿介绍了在现代工业体制下,一只鸡从被孵出来到被送上餐桌的大致流程——大概的意思就是,在这个时代一只鸡会尽可能的被高效利用,它们只是被分解成不同的部分送到了不同的地方。
“比如我的餐厅,就只需要鸡翅、鸡腿和鸡胸。”光头老板解释说,“但是像那些卖汤料块的工厂,就会需要那些鸡骨、鸡脚一类的下脚料。”
古氏儿郑重地点点头:“它们都死得很有价值,很有尊严。”
光头老板又看了白一眼,白正在用一根筷子切鸡腿肉,三月脸红了一下,白这种吃没吃相的样子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光头老板突然笑了起来,他摸了摸古氏儿的头,古氏儿稍稍闪避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闪开:“我挺喜欢这个孩子,所以相请不如偶遇,那么四位朋友,愿意到我的私人餐厅来继续用餐吗?”
连白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他和三月对视了一眼:私人餐厅?
“对,在后面有一间小餐厅,是我用来招待私人朋友的,你们愿意赏光来尝尝我的手艺吗?”
白再次站起来:“实在抱歉,我想我们并没有带更多的钱。”
光头老板笑着说:“并不用,都算在你们的招待券里了,除非你们没用招待券偷偷溜进来的。”
三月像是要解释什么似的,光头老板伸手制止了她:“我开玩笑的,我的小餐厅只招待朋友,还请赏我个面子。”
厨房的工作人员对老板随随便便就带着四个人来后厨的事情视而不见,似乎早就习惯了。
阿果显得很兴奋,东瞧瞧西看看,要不是三月拉着,能把所有东西都翻个遍,全忘了之前吃不到炸鸡的沮丧。
四个人在小饭桌前坐定。“请你们稍等,”店老板说,“不如先来点餐前酒?”他取了一个瓶子又拿来四个高脚杯,瓶子里面还有半瓶琥珀色的液体。
“我还要开车。”三月面露难色,却看到店老板也给阿果和古氏儿倒了点。
阿果也试着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他不想再试第二次。
“随便喝别人给的酒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古氏儿老实地回答。
白点点头:“看来你是会喝一点酒的,有我在,你可以喝一点。”
白劝三月也喝一点:“咱们可以走回去。”三月知道这酒在当下差不多是一种奢侈品了,忍不住也喝了些。
就在喝酒的当儿,店老板端上了主菜,是碳烤小羊羔肋排。
“哇,”三月不由得叫了一声,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烤羊排!”
“这么高级的食物。”白请店老板坐下,“想必您也不是一般的餐馆老板。”
店老板举酒杯与白碰了碰:“自然是有求于您,不过在此之前,也请各位听听我作为一个厨师的故事。”
在他年轻的时候,曾有几条路摆在他面前让他挑,最后他选择了做厨师学徒。
并不是他有多喜欢当厨师,不过是因为贫穷,他需要填饱肚子。
“大概三年时间吧,从小工到配菜、切菜、笼锅、水碟,我把后厨里的工作干了一个遍。”
就在他快出徒的时候,一纸征兵令把他调去了军队:“先开始是当大头兵,后来因为有手艺,就调去做火头军,又被一个长官看中,调到参谋部烧小灶。很幸运的是,战争开始没多久,我就被从前线调回了参谋部,不过和我同期的那班战友一个也能没回来。”
战争结束之后,和李化交好的那个军官想把他留在部队,李化却执意要退伍。
“不为别的,”李化说道,“参谋部的食物浪费情况非常严重,我这人从小穷怕了,看不了那些事。”他笑笑,“所以回来开了间大众食堂。”
两人喝了一杯酒之后,李化继续说道:“但归根到底,红白案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我业余还有些小爱好。”他伸出手给白看,手掌上的老茧显示出这人是习惯拿菜刀的,可是手背上特别是指关节上的老茧却不是一个厨师应该有的。
李化说:“刚才看您切肉的手法,恐怕也是习惯握刀的吧?”
李化又问:“我观察您的行动举止,阁下必然是位高明的武术家。”
李化却全不顾这气氛:“请问阁下练习的是哪一个流派?”
白想了想:“隐士流。”“隐士流”是个虚称,但凡那些不愿意显露自己流派的武术家,都把自己的武术归为隐士所创。
“我这人有个毛病,”李化说,“看到懂得高明武术的人,立刻会手痒难耐,不知道阁下能不能再赏我一个面子和我切磋切磋。”
“不,”李化摆摆手,“当然不是在这里,还请阁下挪动尊驾,在餐厅后面我有一个锻炼用的房间,那里是可以的,很宽敞。”
当李化提出切磋的请求时,三月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她是那场山顶决斗的见证人之一:血腥残暴的场面对她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无论她有多么喜欢白,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原谅这个男人自说自话就把她拉进修罗场的行为。
白伸手放在她的肩头,三月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他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没关系,这只是切磋。”
白看着三月,又看了看店老板:“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李化的练功房或者说道场,和白的那间差不多,不过地上铺的是软垫,地方也要宽敞些,沿着墙壁摆放着几组健身用的器材:“今天是大年夜没人来,平常也有几个年轻人常来的。”
白看了一圈,默默记下,觉得今后自己的道馆里也可以摆上那些东西。
“规则?”白不太懂李化在说什么,“总之我被医院放出来才几个月时间,体力上还没有完全恢复。”其实多半也是因为平时吃的不够好。
“明白了,”李化点点头,“那就打一场业余级的吧,半接触规则你看怎么样?”看李化依然茫然不知所措,于是解释道,“就是戴全护具,以有效打击判点分输赢。”
李化笑道:“差不多,不过规则更松一点。”白表示明白了,李化又借给他衣服和护具。
对于李化来说,这是一场非常轻松的友谊赛,在全护具的保护下,又是半接触规则,基本不可能有什么严重伤害。但是当他和白缠斗到一起的时候,就立刻不这么想了。
白的武术是切实的杀人术,也就是说,每一个他攻击的点都巧妙地避开了护具并直指要害——并非白有意这么做,而是他就是这么被训练出来的。李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他跳出圈外,白也马上停了手。
“隐士流,”李化休息了片刻说,“是指暗杀行刺一类的武术吗?”
李化表情严肃地说:“并不是这样的,大部分格斗技术都不适用于拳台,但是它们逐渐被改造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比了一个动作,是白之前使用过的招式,“假设这一手不是戳嗓,而改成攻击下颚的话,那是完全附和规则并且实用的。”
“那么你能够按照一般性比赛,比如说,散打的规则来和我切磋吗?”李化试探性地问。
在两人下场之前,三月着实替白捏一把汗,但是等到两个人真的动起手来,她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了——两个人的动作始终是有板有眼、客客气气的,这一点就算她是个外行人也能看出来。
自从看过那场决斗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人之间并非需要仇恨也能变得杀气腾腾:白和红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仇恨,可最终还是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这就是所谓武人的愚蠢吧。
两个人直打到各自出了一身透汗才罢手,白退到圈子外面,两只手撑在大腿上弓着腰直喘粗气,李化看起来要好一些:“怎么样?”
李化走过去搀着白走了几步:“你的体力是个问题啊。”
“您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李化以及白他们四个人就在道馆里席地而坐,五个人围成一圈。
“是的,我最初是在军队里接受的基本训练,退役之后根据拳台规则对格斗术进行了一系列改造。”然后两个人又根据记忆对刚才的切磋进行了口头上的复盘。
聊了一会之后,李化站起来:“您稍等一会。”他稍稍朝白鞠了个躬,然后小步跑到道馆另一侧的更衣室里,不一会手上拿了样东西过来,“我希望您也能来参加联盟比赛。”
白接过李化手里的东西,是一本标题为《ACDC格斗大联盟》的杂志,封面是一个外国肌肉猛男正高举着象征着格斗联盟冠军的金腰带。
“是的,”李化很严肃地点点头,“战争结束了,如今的格斗家、武术家想要靠自己的技术吃饭,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生活下去,最好的出路就是来打职业比赛。”他在“在阳光下”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他知道白的道馆必然经营的不好,这从白的衣着上就能看出来。更何况白连“格斗联盟”都没有听说过——如今除了那些老牌的格斗流派之外,新兴流派想要在格斗界乃至武术界有一席之地,就必须为普通人所熟悉。参加格式比赛可以增加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展示机会,可谓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格斗技术这种东西,看得见的输赢就是最好的广告。
“所以我希望你能参加联盟。”而且李化也有他未说出来的话,本国的格斗联盟事业刚刚起步,尤其需要各路格斗家的支持,毕竟没有格斗家的格斗联盟又怎么能称之为“联盟”呢?
“我会好好考虑的。”白翻了几页杂志然后说道,“李老板你这里有没有浴室?我今天出的汗太多了。”
李化爽朗的笑起来:“更衣室那边有,洗浴用品也有,请随便用。” 李化应该是个有钱又极热爱自己事业的人,白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白就完全不客气了,他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澡,然后三月也趁着水热去洗了个澡。
女人洗澡的时间一向比较长,另外几个人就在外面这么坐着等她。
“李老板,”白忽然问道,“不知道你们的ACDC格斗联盟有没有青少年组?”
李化一愣:“青少年组?联盟的几个道馆里倒是有几个青少年学员。我想可以把他们组织起来,先从业余赛搞起。”他笑道,“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白也笑起来:“这两个是我唯二的徒弟,我因为一些原因并不能太抛头露面,但是想让他们能有所发展。”
李化思考了片刻:“你的道馆有兴趣加入联盟旗下吗?”
白反问道:“那我需要尽什么样的义务,又能有什么样的好处?”
在回去的路上,白向三个人讲了自己的想要让古氏儿和阿果在联盟出道的想法。阿果很高兴,古氏儿则是心事重重,三月一直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的道馆一旦加入联盟,你们就能够在李老板这里获得更好的指导,当然,我也会继续教导你们。不过我自己也需要再学习,向李老板以及联盟的其他成员学习,我觉得他今天说的很对,这是大有可为的一件事。”
白搂过三月的肩膀,这是他和三月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三月的身体忽得一僵。
“阿果其实是你的儿子吧。”白盯着前面的路,用很低的声音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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