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新波尔多,你们会想到什么?可能是飓风,可能是鳄鱼肉,可能是狂欢节,还可能是鸡腿堡。
不过今天我们谈的不是这些,而是它过往更为黑暗的一面——新波尔多黑手党。
新波尔多作为美国南部的一颗璀璨明珠,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风云变幻的国际以及国内形势下,黑恶势力急剧膨胀,因此引发的暴力冲突一度让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
也就是在那个压力山大,世界走向崩溃边缘的年代。当地黑手党的实力与日俱增,甚至一度跟“委员会”抗衡。为了深入研究这段有组织犯罪的历史,我们特意采访了相关事件的亲历者并收集了一系列相关资料,为大家深入挖掘这个神秘覆灭的黑帮帝国。
“实际上在关于有组织犯罪的相关研究中,新波尔多这个地方同洛海文(另译失落天堂)和帝国湾相比,并不显得很有格调。它的黑手党运行方式更下作、更暴力、更加恶臭不堪。但这并不影响当地黑帮的致命性——如果连正派的黑手党成员都不愿意接手,那么他们一定更可怕。”
——乔纳森·马奎尔,前联邦调查局有组织犯罪调查处副主任
新波尔多这个地名在国内有这么一句顺口溜,“加利福利亚,家里呆不下。来新波尔多,吃喝嫖赌抽。”这实际恰好印证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新波尔多的社会现状——由于种族矛盾和社会问题的激化,加上新波尔多位处冷战交锋地的前沿(“离天堂太远,离古巴太近。”——新波尔多街头标语),外加复杂的人口构成,当地的黑手党反而发展的如日中天。
提到黑手党就离不开意大利人。同其他地方意大利人的移民来源不同的是,新波尔多的移民是典型的经济移民:1857年,美国发生了第一场波及全球的金融危机,在北方上岸或者生存的底层意大利裔移民钱没赚到反倒吃了一屁股债。面对到处破产的工厂和破败凋零的社区,很多意大利人希望去南方的种植园寻找出路。
于是,在经历了将近六十年的变迁之后,新波尔多意大利裔移民占据了当地人口的9.3%,在白人人口中排名第三(1915年新波尔多人口调查数据,实际数据应有浮动)。在人口激增后,跟意大利人有关的产业有了迅速的发展:例如中心区的建筑工程,江河街的码头产业和南城区的运动产业(“直接说博彩更为贴切。” ——乔纳森·马奎尔)。一切似乎欣欣向荣。
但是在大面积的人口流动中,也有很多不稳定因素流入到当地:由于意大利人定居后倾向于选择结社,原本只会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在这片新大陆玩的风生水起(“爱尔兰人和意大利人,一个是蚂蚁窝,一个是蜂巢。”——尼基·伯克)。
大约在19世纪80年代,新波尔多警察局的档案中开始出现意大利人为主导的码头工人争端。20世纪20年代,联邦调查局认定新波尔多有家族式黑手党——朱塞佩罗家族。
但也正是由于新波尔多犯罪家族成型晚,朱塞佩罗在加入“委员会”之后被安排到了“流放者”的职位。他们为其他家族处理罪大恶极但不至死的黑帮叛徒,或者大势已去不成气候的头目。
再到后来,这里已经变成了黑手党权力的垃圾填埋场。只要有人不顺眼了,就会把他装进麻袋、胖揍一顿、然后打包快递到这片盛产私酒的沼泽。当时黑手党成员咒骂时甚至会说“希望你被送到新波尔多喂鳄鱼”(来自马奎尔提供的相关供词)。
简而言之,直到二战结束以前,新波尔多黑手党一直是黑手党派系的“局外人”,虽然关系沾亲带故,但是这些城里的朋友都不太愿意陪他玩。
这一切因为1931年一群毛头小子入狱科尔多瓦而改变——这一年马尔卡诺家四兄弟的三个都被扔进了监狱(“当时他们在盗窃珠宝,被判非法入侵,但是他们‘认罪态度良好,积极参与改造’。这话我说都不信,他们就是保了朱塞佩罗一命而已。”——乔纳森·马奎尔),出狱之后三年,他们决定向朱塞佩罗家族宣战。
尽管三人挑起的帮派战争把一帮老头子打的满地找牙,但是他们并没有获得“委员会”的青睐(“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依靠谋害亲爹来赢得上位机会,就连我那个混账老爸都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尼基·伯克)。相反,委员会差点对他们下了逐客令。
多次协商与谈判之后,双方才达成共识:马尔卡诺家族提供两成抽水并继续担任“流放者”职责,作为交换,委员会不过问马尔卡诺事业的开发(贩毒的戒他们可以破)。但是,如果马尔卡诺家族在新波尔多新置产业,必须要让委员会知晓。
面对帮派战争后百废待兴还不让插手的新波尔多,萨尔·马尔卡诺率先提出了“长线操作”的概念:既然新波尔多不能擅自插手,那么就在古巴暗线操作开发赌场,顺势进行毒品、卖淫、走私一条龙服务。来获取新波尔多那个时候没有的巨额利润。(“也是当时我们脑子糊涂,居然只说了他们不能在新波尔多动手。”——里奥·加兰特,真实性待查)
在这个操作中,卢西奥负责贩毒,萨尔负责在新波尔多控制局势,娄老弟负责卖淫产业和打点关系,就连家里最受宠的汤米也在里面来了波镀金。弗兰克·帕加尼作为水手则是他的左膀右臂。
由于二战的特殊局势,古巴几乎成了当时美国人在炮火中为数不多的销金窟,从大麻到海洛因,甚至是武器就跟涨了翅膀一样在两地来回穿梭。
“弗兰克那个老王八蛋,有一次把汤米赚的钱用货轮运了回来。TM的船上所有地方都是各种类型的钞票。甚至有个油箱里面都是钞票,如果这笔钱抓到就是通敌叛国!我们花了整整半年才……”
——部分从碎纸机恢复的口供,根据马奎尔的描述,新波尔多警方极度不配合相关调查
但是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巴蒂斯塔独裁政权的崩塌,卡斯特罗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美帝国主义的走狗产业砸个稀巴烂”(新波尔多赤色宣传标语)。弗兰克和汤米忙不迭地开始卷钱跑路。
委员会也顺势补刀,开始对他们的账目提出了质疑。最后神秘的黑帮元老里奥·加兰特的委托人出马,做出不许他们胡乱插手其他区域的严正警告。一种说法是里奥出马,但是帝国湾的监狱服刑记录显示他在刑期,故不成立。
虽然马尔卡诺家族绞尽脑汁,上演了一出出埃及记。可惜他们面对的并不是红海,而是更为鲜红的汪洋大海。萨尔·马尔卡诺内外交困,自然也当不得黑帮摩西。
经过了创业的挫折和发展的受阻,萨尔·马尔卡诺想明白了自己的问题:专注捞钱并不能真正获得黑帮的认同,他需要真正在当地成大事业。于是他专注在当地开发上流社会的大客户,摇身一变成了社会名流,在当地打开了人际圈,利益关系盘根错节。
这个过程当中,娄叔叔负责打点门面,开办酒吧和连锁餐厅。而卢西奥则负责在别墅区干老本行——杀人和贩毒。这一过程虽然经历了卢西奥去世这一损失,但是马尔卡诺换来了奥利维亚·马尔卡诺和雷米·杜瓦尔。
这两位不单是当地的南方老派贵族,并且有着雄厚的资金支持和地盘支持。现在的天堂鸟赌场怀疑就是他的地契,但是维托·斯卡莱塔的律师团队拒绝提供更多信息。像是雷米·杜瓦尔更是拥有“家乡之子”电台,在当地具有雄厚的影响力。
“为了调查案件我听过‘家乡之子’,节目烂透了,但是在当地这个节目听众数以万计。”
——乔纳森·马奎尔
但是也由于马尔卡诺与当地高层贵族走的太近,马尔卡诺的圈子开始逐渐固化并且排外。例如凡尔登角的爱尔兰势力和山谷区的海地人以及其他黑人势力,都是他重点打压的对象。
他的儿子乔吉·马尔卡诺,甚至把山谷区的权力交接到底层黑帮南方帮的手中,这一步烂棋进一步激化了山谷区的种族矛盾。
“那个时候山谷区是十分闷热的,由于南方帮三天两头横生事端,没几天街上就会出现黑人的尸体。由于警察处置不力,报警之后不会第一时间到现场,尸体经常围上苍蝇引发骚动之后才会被妥善处置。”
——詹姆斯·巴拉德,牧师
而黑帮内部自然也不那么好过:像恩佐·康帝这样的老派黑帮对于马尔卡诺家族过于激进的策略和目中无人的行事风格就很有意见,然后他就被分派到了衰落的铁路园区和矿区处置垃圾生意(“如果我的祖辈不逃离新波尔多,他就会被当成挡路的石头处理掉”——康帝后人,为防止报复隐藏其身份)。
至于另一部分黑帮成员,他们则被分配到江河街的工业区和市中心的城建做些最基本的受保护费业务。这样的安排显然不能让一部分成员真正信服,而他们也受到了打击报复(因档案保密等特殊原因,新波尔多警方建议我们不公布相关成员身份)。
马尔卡诺家族路走远了,也走窄了。尽管如此,马尔卡诺家族家大业大。当时的他们还有成体系的黑帮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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