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马尔卡诺家族的覆灭过程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长,但是针对这个过程的调查漫长而又艰辛。这也是我一直致力于有组织犯罪研究的原因——也包括对林肯·克雷的研究。”
——乔纳森·马奎尔,前联邦调查局有组织犯罪调查处副处长
马尔卡诺家族在新波尔多耗费十余年,终于建立了一张完善的犯罪网络。但是这张网并非密不透风,随着马尔卡诺家族成员行事逐渐膨胀,新波尔多的犯罪帝国也逐步崩塌。而这一切,源于现在新波尔多的明珠——天堂鸟赌场。
实际上自从马尔卡诺家族完成权力交接之后,委员会的人对他们就颇有微词:他们的手一直伸的太长。不论是海洛因还是对古巴的走私,这两件事情都太过招摇,破坏了黑手党高层暗中行事的共识。这也让跟当局保有一定默契的委员会感受到了行踪暴露的危机感。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有这么一个教父,为了立威他请来所有帮会大佬到他家豪宅露天吃席。结果当地的警察局长认为自己被戏弄了,直接把他们像赶鸭子一样抓了起来——萨尔在那个时候干的是同样的事。”
——乔纳森·马奎尔
远在新波尔多的萨尔·马尔卡诺感受到了同样的危机感,而他选择的是两个方案:资本固定和资本转移。为了确保这两条路线能够实行,他几乎赌上了自己的棺材本。
先说资本固定。萨尔在败走古巴后,明白自己不能在美国以外大兴土木,但是他手里面的资金流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如果不进行有效的资产固定,只要受到敌对势力的冲击,他所有的钱都会打水漂。
因此他想到了在当地绕过委员会完成赌博业的合法化:首先他让“娄叔叔”在沼泽区试行渡轮赌局进行试水,尽可能的拉拢南方高层势力为赌博业站台背书。渡轮运行了六年之后,萨尔确定了没有人能够在明面上反对他开赌场。
接着他接触到了巡回法庭法官霍顿。对面是个痛快人,直截了当的完成了权钱交易,并且通过持续不断的游说完成了《路易斯安那州博彩业法案》(“霍顿不是年纪最大的,但是是最不要脸的巡回法官。”——乔纳森·马奎尔)。至于建筑地契的问题,依靠雷米·杜瓦尔的祖产就能解决。
再说资本转移。资本转移这件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钱,很多很多需要流转的钱。当你手里有大宗不明财产的时候,显然国税局会上门让你说明来源。一旦说不清楚,马尔卡诺家门口就会停满他们的坦克。针对这个问题,指望还没完成的赌场是不可能的。
因此萨尔寻求了弟弟汤米的关系,从古巴找到了印假钞的专家阿尔瓦雷斯。并且托尼·迪拉佐完美的账目和弗兰克·帕加尼持续翻新的远洋贸易来往,有效的掩盖了资产来源。一切似乎顺风顺水。
不过委员会不是傻子,以里奥·加兰特为代表的委员会成员从一开始就强烈反对天堂鸟赌场的建设,指责其过于激进的行动会将北部的相关势力拖下水。除此之外,南方帮派成员和北方帮派成员的矛盾也让黑手党陷入了内战风险(“迈克尔·格雷科,管好你家的狗!他要再敢来芝加哥搞事我就拔了他的舌头!”——芝加哥警察局相关录音)。
“赌场我见的多了,但是在新波尔多这样的地方,开赌场在短期是入不敷出的一件事。如果真的有人需要大费周章开赌场,我希望不是黑手党的人。他会被赌场的地基耗死。”
——里奥·加兰特
虽然一开始萨尔的计划十分美好,但是赌场的支出不是平地盖高楼那么简单:要有水电,要有建材,为了让赌场迅速成型,还要在附近形成公路、商圈、高层公寓。萨尔的赌场梦越做越大,但是他的方案却逐渐走型。资本固定已经陷入了收支不均的怪圈,而资产转移也逐渐变成了厕纸印钱。
逐渐紧缩的资金流逼得萨尔迅速开始了人脉调动:“娄叔叔”开始公开与雅各布斯参议员见面,并且萨尔开始与华盛顿的布雷克议员沟通,希望能够通过他的高升尽快解决马尔卡诺家族的政治压力。有传言说,如果有必要,他们会让布雷克当总统。
人脉调动解决的只是长期压力,短期内他们要尽快解决资金问题:为了尽快筹资,他们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贩卖新型毒品。马尔卡诺家族通过跟古巴人的接触,在山谷区和法语角大批量出售海洛因。过于激进的乔吉·马尔卡诺甚至直接决定把山谷区让给南方帮,好让他们快速挣钱。
另一头,奥利维亚开始大面积搜集制药师,不管是旧金山、芝加哥还是洛杉矶,只要她能花钱请来的人或者绑来的人,她都邀请了个遍。她能够掌握的房产,也基本都安排了实验室。
对了,忘了说了,他们的古巴专家绘制假钞印版的速度在他们眼里太慢了,所以他们选择直接盗取美联储的印版来加快他们的印钞进度。在这个过程中,当地的官方金库直接被他们炸进了下水道(“这么强的炸药到底是哪里来的?” ——乔纳森·马奎尔)。而获得铜版之后,他们的假钞数量显著上升,自然也就不需要古巴专家了。
萨尔·马尔卡诺的策略,短时间内解决了资金问题。但是从长远的角度看,他是在依靠贩卖自己王国的土地来求得短暂的生存。当时的新波尔多引入了太多的海地移民,同时种族矛盾加剧,码头工人经常暴动,警民冲突也十分激烈。过于紧绷的局势实际上并不利于黑帮的发展,因为没人会知道哪个外来势力会变成地雷。
当迈克尔、“屠夫”和恩佐消失的时候,新波尔多没有人有任何大事发生的预感。但是从市区开始,一系列的恐怖事件让人们开始惊恐不安,甚至开始自建堡垒。一系列具有威吓作风的事性暗杀,让这个城市陷入了比飓风还可怕的东西——内战。”
——乔纳森·马奎尔
由乔吉引发的山谷区黑帮矛盾,最后逐步发展成了种族矛盾。这样的矛盾叠加让新波尔多市长差点宣布城市陷入紧急状态,而这也打击了黑帮的收入。这种黑帮矛盾最终引发了一系列的仇杀案,而这些仇杀案也具有明显的仪式感和示威性质——
不管是把人从酒店楼顶扔下,还是把人吊在摩天轮上任由海鸥啄食,再或者是把尸体绑在城中心南方名将的雕像上。这些案件都明显超过了当时所有人的可接受范围。以至于当时的媒体经常抗议自己没有“报道自主权”——但是播出来也没人真的敢看。
萨尔开始尽可能的减少漏洞并把相关责任人处理掉(“奥利维亚绝对是马尔卡诺家族谋杀的。”——乔纳森·马奎尔),但是萨尔过于激进的发展决策根本不够他做出及时反应。最后当里奥·加兰特如约见面解决“财务问题”时,他见到的只是萨尔·马尔卡诺的尸体。
“很多人都问我对马尔卡诺家族的最根本的看法,我想了一辈子,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马尔卡诺家族成长的太顺利了,杀人上位,积攒资本,扩张地盘。他们基本没吃过大亏。
所以这很容易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挑拨离间是对的,分庭抗礼是对的,阳奉阴违是对的。似乎对他们来说,顺理成章的事情太多了。
他们没有输,只是过的太舒服了,仅此而已。”
——乔纳森·马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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