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勇敢者游戏:决战丛林》的“观望”,源于对1995版电影的热爱;而对《勇敢者游戏2:再战巅峰》的期待,则来自于前作的惊喜。本周,我们有幸受到索尼影业邀请,提前观看了这部即将上映的续作。其实直到走进放映厅前我都还有一丝疑虑,同一个形式拍了两遍,还能再玩儿出新花样吗?
幸运的是,《勇敢者游戏2:再战巅峰》依旧是一部能令影院笑声不间断的电影。我们都知道,在上一部电影中,四个被罚留校的高中生在储物室里找到了年代久远的“Jumanji”游戏,几人误打误撞被吸进游戏,身份发生巨大改变,影片的笑点也主要来源于此:唯唯诺诺、渴望拥有朋友的宅男化身成以速度、力量见长的勇士,内向敏感的“书呆女”化身能打能舞的女斗士,原本擅长运动的校体队成员则成了不擅格斗的动物学家,沉迷社交网络的拉拉队员变成了中年肥胖的考古学教授。
为了保证再次利用“角色前后反差”制造笑点、同时又不过分重复上一部,影片添加了“斯宾塞爷爷及其昔日好友”这条故事线。起初观看预告时觉得这个设定没啥特别的,直到坐在影院里才明白,原来这条线实现的不光是“玩家性格vs.游戏角色”的反差,还有“演员日常人设vs.游戏角色”的反差。
比如凯文·哈特,看过他的喜剧片或是脱口秀的朋友一定都记得,哈特一贯的声线是偏尖细的,为了实现喜剧效果,其走路姿势、打手势等动作的幅度也常常是夸张的(《勇敢者1》也如此);而到了《勇敢者游戏2:再战巅峰》呢,因为进入其身体的是斯宾塞爷爷的好友莫林,莫林本身就年近花甲、行动不便,又是个极其沉稳、性子慢吞吞的人,到了凯文·哈特身体里以后的效果就别提了...出场第一句话就笑翻全场。
与上一部套路完全相反的则是斯宾塞,原本想回到“强森”身体里重拾勇气的他却意外变成了奥卡菲娜饰演的“飞贼”,面对伙伴的质问只能自嘲,这个“擅长偷窃、唯唯诺诺的小人物”简直是另一个版本的自己;而上一部里包罗了大部分笑点的杰克·布莱克,在这一部里显得相对低调,结果是在电影里不停地开“这个人物有什么意义吗”的玩笑,也算是比较聪明的一种玩儿法了。
类似于“过场动画”、“NPC角色答非所问”、“深沉眼神杀”这样的梗,因为反复运用,并没有削弱笑点,反而产生了一种类似meme的神奇效果。
与“笑点”相对应的,是游戏冒险性的升级。这一部的基础关卡依旧是丛林、荒漠、寒地和悬崖,但在电影观感上,增添了更多“闯关”的感觉,尤其“悬崖吊桥”一段,不可谓不刺激。
不知有多少朋友热衷于80、90年代冒险/奇幻电影,我个人是没事儿就把《E.T.》《小精灵》《七宝奇谋》《降妖小分队》拿出来看几遍的那种(捂脸emoji)。一些电影的技法现在看起来仍然很高超,一些已经过时了,但它们留给这个年代的共通之处,是一种现在奇幻片已经很难再拥有的、至纯至善的感觉。
不知为何,第一次观看《勇敢者游戏:决战丛林》时竟然也产生了类似的感觉。它所倡导的核心价值仍然是美式电影乐此不疲讲述的那个故事:不自信的人通过旅程获得了自信,过度自信的人通过游戏被激发出了关心他人的共情能力。这些对于精通好莱坞叙事的我们来说,已经过于熟悉,但真正能看到一部用细节填补令人信服的角色、用简单且令人动容的故事带给观众“至纯”体验的电影,实在太难。
一直记得上一部电影开头,四个拥有各自烦恼的学生像是《早餐俱乐部》那样被罚留校,进入储物室后,我们可以看到导演在此处精心安排的设置:老师一走,只有两个 Nerd 兢兢业业地完成订书任务(其中一个对另外两人的不负责表达了不满),校体队成员“冰箱”四处晃荡、翻东西给自己找乐子(也是他发现了 Jumanji 游戏),而沉迷社交网络的贝瑟尼第一反应就是给自己的手机找信号。
这样的细节也成了四人进入游戏世界后温和而准确的笑点:化身“勇士”的斯宾塞说了些振奋人心的话、随即转身面向荒野,小声安慰自己“别哭别哭别哭”的画面我现在仍然记得;对社交充满不屑其实也渴望受到欢迎的玛莎,起初别别扭纽地去勾引敌人,却也在转头告诉自己“我很好看”的一瞬间,化身性感女斗士,而在影片开始,这个角色连“触发自己的技能版”时,都是含蓄地捂着胸口的。
拍摄过《怪胎与书呆》的导演杰克·卡斯丹实在很懂得捕捉青少年那些细腻敏感的小心思。这就像,“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拍续集”、“让角色重返游戏”是一件被大多数观众默许的事情,卡斯丹却能通过给角色一句台词,就使这样的“理由”变得合理且生动起来:“我们都害怕走出舒适区,但出人意料的是,进入大学,我发现自己很受欢迎。我很慌张,因为生怕被人看穿我的真面孔,但只有你,斯宾塞,你让我喜欢真正的我自己。”
总的来说,《勇敢者游戏2:再战巅峰》用相同的形式、不同的细节,带给我如前作一样的惊喜。本周五,这部电影就将上映了,热爱前作的朋友们不妨去影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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