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主义是一种认为塞伯坦人的社会地位由其变形形态决定的思想体系和社会结构。例如,工程车辆必须从事体力劳动工作,而质子显微镜则可以探求学术知识。像奥利安·派克斯这种普适而结实的卡车形态会被认为拥有多种潜在用途,因此社会为他打开了多扇大门。功能主义最早由镇天威构想提出,在其统一前作为一种战时秩序存在,并在逆天劫统治时期达到顶峰。
功能主义者常对其信仰抱有宗教热情,认为神铸者的变形形态是神机真人,即指引之手中的变形之神及元始天尊同僚的意志。根据大塞伯坦人分类学这一基于塞伯坦人变形形态普遍度或稀有度来进行分级的学科,功能主义把塞伯坦人隔离并分类。在“定额配给主义”的社会实践中,变形形态越独特的塞伯坦人社会地位越高,反之亦然。记忆棒和激光笔等最常见的变形形态被归类为可抛弃阶级,受到严重歧视。野兽金刚的待遇也没比他们好多少。
功能主义实施细则由功能主义者委员会裁定,但如今委员会及其支撑的社会结构都早已消逝了。
功能主义萌芽于一千万年前第一次塞伯坦内战尾声。先觉者幸存的副官天威校尉在最后一位十三元祖钛师傅的庇佑下,终结了战争并换上了领袖的称谓,成为塞伯坦唯一的领导人。锐天晓幸存的仆从犀牛对他们野兽金刚的未来提出了疑虑,但镇天威解释称他设想的是一个所有变形金刚“各居其位”的一元化社会。钛师傅后来说,这种思想当时听起来还没那么危险【随时变形状#34、合体战争#10】。
第一艘方舟消失后的六百万年里,功能主义在塞伯坦上占据着主导地位。塞伯坦人的社会地位不仅由其变形形态的功用决定,还受其稀缺度影响,变形形态越独特社会地位越高,反之亦然。变形成记忆棒的塞伯坦人一度因过于普通而被视为“可抛弃阶级”,几乎被当做奴隶【难以置信#12】。阶级跃迁的唯一方法是进入知识阶级【难以置信#9】,或完成重要任务(如找到千里挑一火种)【难以置信#14】获得变形形态豁免权。
其他阶级包括变形成实验器材的知识阶级、矿工搬运工等劳工阶级【难以置信#9】及确切变形形态未知的行政阶级【难以置信#34】,位居知识与劳工阶级之间。在此之外,不合功能主义清晰分类的塞伯坦人【难以置信#11】(如荣格【难以置信#22】)会遭受到迫害。无人形的塞伯坦人也受蔑视,待遇和野兽金刚相近【随时变形状#22】。
逆天劫统治时期,功能主义的极权色彩略微减轻了一些【无印#22】。强硬的功能主义者仍然存在,例如在云雾山城,对自己变形形态有怨言的变形金刚会被关进监狱。然而在塞伯坦其他地区,也存在公然反对神机真人的行为;有钱人也可以用通过换整个身体来永久性改造变形形态。让渡诊疗所还以更合理的价格开发了“躯体旅游业”,让塞伯坦人可以通过火种交换技术来暂时性试用“捐献者”的不同变形形态【难以置信#9】。
功能主义按超出个人控制的标准来给人民标记和分类,因此难免激起其反对。激进单形态运动抛弃变形齿轮,否认神机真人的存在,直接抗议功能主义的规则【无印#23】。更著名(虽然很可能是臭名)的,是劳工阶级的威震天及霸天虎对元老院功能主义法令限制其社会地位的反抗【威震天本纪】。
虽然元老院使用了功能主义者体系,但在霸天虎的时代,他们并不属于功能主义者及其委员会。元老院杀害两个霸天虎以“破解”谋杀案时,凶手都被栽赃为“狂热功能主义者”很可能并非巧合【难以置信#10】。随后,奥利安·派克斯得出了一个结论,错误但并非全无道理:元老院决定消灭一整个热点,防止其被当作证明功能主义神圣性的证据【难以置信#36】。
当今,有一些新功能主义者在霸天虎社交网站“大骗局”中仍然活跃,大肆赞扬那些展示其变形形态细节的成员【斗转星移】。
在另一条时间线中,功能主义议会对元老院发动了战争并征服了塞伯坦【失落之光#3】。知识阶级被宣布非法,可消耗阶级不能和社会阶级更高的成员说话,公职执行者无处不在,所有变形金刚脑内都被植入了废弃化芯片,在理论管理学家认为一种变形形态已经没用了的时候,委员会就会开始“大召回”。激光笔、月卫金刚和数据棒(理论管理学家裁定他们有用,但其存在对委员会规定是一种威胁)都被消灭了。在这条时间线上也可以(至少以前可以)获得变形形态豁免权【难以置信#35】,但像扫荡这样的变形金刚更易获称“变形形态已被提升”并受到相应尊崇,然后又被命令回去工作【难以置信#38】。
功能主义委员会成员拾贰席之陆接收到神秘“幻象”时,他相信这是来自元始天尊的消息。拾贰席之陆相信战争即将来临并开始筑防,将塞伯坦人的火种移植到了用于战斗的躯体中,违反了功能主义的核心理念。这种亵渎行为迫使拾贰席之玖叛变加入了反职能主义联盟【失落之光#3】。
太空阶级:变形形态为太空载具的塞伯坦人,如月卫金刚。
铁匠:相当于人类的助产士,如假小子。
建筑阶级:变形形态为推土机等施工用机械的塞伯坦人。
可抛弃阶级:变形形态过于常见的塞伯坦人,地位相当于奴隶,如变形形态为记忆棒的发条。
飞行阶级:变形形态为空运载具的塞伯坦人。
知识阶级:这一阶级的塞伯坦人都拥有变形形态豁免权,后被功能主义者委员会废除并引发了抗议。
环卫阶级:变形形态适于清洁扫除的塞伯坦人,如清扫荣格囚室的扫荡。
劳工阶级:建筑工人、矿工和搬运工等体力劳动者,干的活最脏最累。初代霸天虎多出于此阶级。
军事阶级:变形形态为坦克和炮台等军用器械的塞伯坦人。
装饰品阶级:功能主义委员会说不上来这一阶级的塞伯坦人变形形态的用处。是荣格的专属阶级。
科学阶级:变形形态为实验器材的塞伯坦人,社会地位较高。如变形为质子显微镜的夸克。
后记:第一次看到“功能主义”这个词时我想到的是"functionalism",孔德和斯宾塞提出的以生物有机体结构类比社会结构的理论。但从其理论内容来看,TF的功能主义社会更像哲学中的本质主义理论,认为个体的本质先于存在,每个TF一诞生,ta的本质/作用/意义就已经被ta自己不能掌控的变形形态所决定。
本质主义的对立面,即是存在主义,认为人的存在先于本质,我们出生时头上并没有贴“人生意义”的标签。生活缺乏一个普适性、先导性的意义,而我们又偏偏是矫情地寻找意义的有机体。人生意义的缺席和我们寻求意义的执着构成了一种无法化解的矛盾,即为“荒谬/l'Absurdité”。我们在空无一人的荒原上奔走呼号,绝望而充满希望地渴望着并不存在的回应。这样的情形实在绝望,所以想来功能主义者委员会的做法竟也有可理解和怜悯之处,一个死板而自欺欺人的答案某种意义上似乎确实比一片可怕的虚无更容易接受。
但存在主义语境中普适性人生意义的缺席并不代表我们不可以拥有人生意义。我们是自由的,有为自己的人生选择和赋予意义的权利。它可以是混吃等死今朝有酒今朝醉,也可以是保家卫国为人民服务,只要我们能说服自己就可以。但是,自由也伴随着沉重的责任。我们必须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承担这些决定的风险和可能的后果。把混吃等死作为人生意义,就不得不承担精神空虚的风险;而把保家卫国作为人生意义,就必须面对自我牺牲的可能。
我们如果放弃了选择的自由,转而盲目听信其他人所称的“人生意义”,就陷入了“自欺/le Mauvais Foi”之中。因为实际上,其他人对人生意义的了解并不比我们强多少,我们只是在假装自己不自由从而减轻精神负担。功能主义者委员会也会因为荣格的存在大伤脑筋,因为不知道月卫二的用途而自欺欺人地把它割让出去,看似神圣而无所不知的委员会对“功能”和普通TF一样伤脑筋。
轮威在功能主义宇宙里说过这样一段话,私以为是对存在主义的极佳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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