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iritfarer》是Thunder Lotus Games(TLG)开发的一款横版平台动作游戏。与众不同的是,本作几乎不存在该类型常见的战斗与动作场面,而是聚焦于经营管理与探索,并在这个过程中解开零零散散的故事碎片作为流程主要内容。
游戏的舞台,是在一片类似生死两界之间的神秘海域——用比较传统的文化认知来理解,就是各国神话中都会出现的“冥河”。那些已经死亡,但也尚未前往“另一边”的亡魂们会聚集在此,经过无数岁月变迁甚至形成了某种形式的社会结构。而玩家扮演的主角斯黛拉,便是一位刚刚上任的灵魂摆渡人,专门负责寻找迷途的灵魂,帮助他们完成心愿或是重新审视自己人生过往,最终通过永恒之门前往冥界。
当你将迷失的亡魂接上渡船后,他们都会因各自的人格而反映出不同姿态。每位乘客都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历程,而这些故事,也将会在与你一同航行中逐渐揭开。
游戏的核心不在于向玩家展现结果——因为严格来说,这里出现的每个角色都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它的重点在于过程——如何在这趟前往来世的航程中,重新面对人生过往所经历的遗憾与悔恨,与自己、与他人和解,品味这个过程才是本作最关键的内容。
由于流程相对呈现开放式的结构,而叙事过程也比较碎片化,因此不少乘客的故事在陈述时可能有些混乱。本文将尽可能把包括主角在内所有船员的生平故事整合,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希望能帮助各位更好的了解剧情。
注:不可避免地,一定会涉及严重剧透。尚未游玩或通关的玩家请自行考量是否阅读。
斯黛拉是一位有着金色短发,身手敏捷的黑人女孩。作为游戏中玩家扮演的主角,斯黛拉在永恒之门附近醒来后,接任了灵魂摆渡人的身份。
她从上一任摆渡人夏隆身上继承了“永恒之光”——能够保护摆渡者,变成各种工具或是其它神奇功能的神秘光球。此外,斯黛拉来到冥界时身边还跟随着一只白猫达芙迪尔(Daffodil,水仙),它也同样(擅自)继承了夏隆的力量以帮助斯黛拉完成使命。
就像所有在冥界的人一样,斯黛拉在这里的样貌也是与生前不同的。游戏中并没有直接提及她的身世,只有在每次将一定数量的乘客送入永恒之门后,化为巨鸟的哈迪斯才会将斯黛拉生前的故事碎片逐渐陈述给玩家。
根据游戏设定集以及三段回忆的内容,我们可以得知斯黛拉在生前是一位姑息护理员(Palliative care nurse)。这种职业专门负责为那些患有不治之症、行将离世的病人提供服务。他们的职责要求能够与病人之间形成良好的情感纽带,以便从生理到心理上都给予最好的日常护理,减轻他们的疼痛和症状。
就和游戏中玩家的所作所为一致,斯黛拉在生前也是一位热心善良、愿意无私贡献自己的人。她将自己绝大多数时间都用于陪伴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帮助他们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直到她自己也因为患上癌症而离世。
陪伴那些遭遇不幸的灵魂走出苦痛与迷茫、面对自己的人生,勇敢地迎接结局到来。从某种意义上讲,斯黛拉在冥界中身为摆渡人的行为,实际上也是在重现她生前的所作所为。
渡人亦渡己。这趟旅程即是将他人送入来世,也是帮助自己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更好地迎接最终的结局。
“有美好的时刻,有困难的时刻,它们相生相伴交织在了一起。”
当斯黛拉上任后,她遇到的第一个灵魂便是自己生前好友——葛温。当她上船后,所展现出的灵魂形态是一头棕色的鹿,有着三对花瓣状的耳朵。有趣的是,虽然葛温是女性,但她却有着雄鹿角。根据原画设定集上的暗示,这似乎是斯黛拉潜意识中对好友的某种情感所致。
葛温在游戏中起到了类似引导教学的作用,她会帮助斯黛拉完成一系列最初级的任务,了解成为灵魂摆渡者的工作。通常来说她也是第一位被送走的乘客。
就像在冥界所展现出的态度一样,葛温出身于上流社会,豪门世家的身份为她带来了良好的教养与眼界。这种养尊处优的环境也让她变得强势、高傲且敏感。从她对付奸商浣熊时的手段,以及关于饮食方面的态度就可见一二。
然而在个人生活中,葛温却要面对非常紧张的家庭关系。她与父母——尤其是父亲相处得十分糟糕;根据游戏中的回忆所述,似乎从小葛温的父亲就对其极为苛刻严厉。而也正是因为斯黛拉在葛温失落时的关怀,让两人之间的情谊进一步加深。
由于对父亲的不满,让葛温逐渐形成了叛逆心理。她在外界眼中是个成功的女强人,但在内心深处,她只是想要向父亲争一口气——或者说是纯粹想跟他对着干罢了。
游戏中存在一些可以收集特殊资源的迷你游戏,它们在故事里以海上奇遇的姿态展现。事实上,这里头有好几个都代表着对应角色的“心魔”。
与葛温相关的迷你游戏“暗黑水母”,其实便是对肺癌的隐喻。大概是出于对父亲的逆反心理,葛温在私下里经常沉浸于一些“放纵”行为;但讽刺的是,这也最终导致她患上了肺癌。在得知自己患病后,万念俱灰的葛温放弃了在全球企业获得的高职,回到了小时候的庄园。她决定在这里自杀。
游戏中似乎没有提及之后的发展。但根据设定集里的描述,斯黛拉在之后找到了葛温,说服她勇敢面对自己的命运而不是用自杀来逃避。
一只巨大的蓝色青蛙,也是斯黛拉的叔叔。他是个性格憨厚的杂务工,几乎什么食物都来者不拒,但最喜欢的还是猪肉排。由于任务安排上的设计,他可能会成为游戏中陪伴在玩家身边最长的乘客之一。
在斯黛拉生命中前二十年里,叔叔阿图尔与斯黛拉一家居住在欧洲法国北部地区。阿图尔在斯黛拉的童年到少女时期,教会了她许许多多的事情,这也是游戏里她方方面面都很精通的关键。从钓鱼到料理,从锻造、纺织、畜牧到木工方方面面都是他传授的,这也让两人的感情变得十分亲密。
阿图尔很喜欢小孩子,他与自己的妻子之间也有着很美满的家庭。然而,斯黛拉20岁左右的时候,阿图尔成为了当地工会领袖,为受剥削的个人争取权利。也是在这之后,阿图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的身影。
这件事对于斯黛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导致她最后与母亲一同移民到了美国定居。而也正是因为阿图尔在生前是突然失踪的,所以他也成为了游戏中唯一不辞而别的乘客。
小夏是一条黄色的巨蟒,穿着由牛眼菊装饰的绿色斗篷。她如同一位追求精神修为的隐士,经常教导斯黛拉许多人生哲理。素食主义者。
与葛温一样,小夏也有着一个非常严厉的父亲,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养成叛逆蛮横的性格。她在大学研读农业工程学,毕业后因其学位而被被一家相关行业的公司聘用。
然而,小夏与公司急功近利,为了增加产能而使用了过量的化学农药。这不仅导致土地环境遭到了破坏,也让小夏因此患上了乳腺癌。怀着病痛与愧疚,小夏辞掉了工作,并在疗养过程中遇到了罗斯——斯黛拉的姑姑,她一生的挚爱。
两人结婚后,小夏开始对灵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这一过程中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推广博爱众生的信念。她认为花园是映照人们心中的一面镜子,并开始用自己的学识维护生态环境。随后小夏与罗斯隐居在一个远离城市的地区(可能是一座岛屿),并一同度过了漫长的幸福时光。
“有人认为,冥想术对放空心神的追求。但心神是不可能放空的。它是一只猛兽,野蛮而桀骜,暴戾却又充满着关怀。憎恨、好奇、恐惧,兼具着破坏与爱的力量。就像龙一样,它是不受控制的,你必须让它自由翱翔。”
遗憾的是,小夏最后还是病情复发,在极度痛苦中离去。由于她的遭遇,激励了斯黛拉后来成为一名姑息护理员。
游戏中,与小夏相关的迷你游戏,是为那些身上结了矿石而痛苦不已的海龙清除病根。而在小夏的对白中,也多次将癌症隐喻成一头正在步步紧逼的巨龙。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前几年也有一部描述癌症儿童相关题材的独立游戏——《癌症似龙》,可能是欧美对于癌症的一种常用比喻吧。
大多数亡魂在来到这片海域时,似乎都是以自己离世呈现出的都是自己离世时的年龄。而这只戴头遮阳帽、举止优雅的刺猬——爱丽丝,便是斯黛拉船上年纪最大的乘客。
爱丽丝并没有什么特别曲折的人生轨迹,但这反而更容易让人动容。作为一位全职母亲,她从来不曾有过属于自己的选择——即便在内心深处,爱丽丝始终是一个喜欢冒险故事,渴望浪漫情调的少女。但是家庭与职责,让她始终将这些想法深埋在心中。
无可避免的衰老,无法填补的人生空缺,是爱丽丝故事线的主题。当她终于鼓起勇气,邀请斯黛拉带着她去进行了一场“冒险”时,却发现自己早已垂垂老矣,连一次短途旅行都感到无比疲倦。
葛温提到过,即便是灵魂也是并非完全不死不灭的,精神上的影响也会令灵魂的力量产生质变。爱丽丝在发现自己不再需要照顾孩子,不再有家庭的束缚后,反而失去了支撑她的力量。她开始连走路也需要斯黛拉,还将其错认成了早已不在身边的女儿安妮。
就像她的相关迷你游戏——帮助星云虫追回跑丢的幼虫一样,在爱丽丝内心最牵挂的始终还是自己的孩子吧。
根据设定集所述,爱丽丝是斯黛拉成为姑息护理员后,正式负责照料的第一位患者。她的形象设定来自于TLG团队一位开发成员的祖母。据说,本作的立项在一定程度上,也与这位女性的离世有联系。
初遇阿斯特丽德时,她正在组织工人们起义,向[利益至上有限公司]发动抗议。在上船后,她的形象也反映出了其强势的人格特质——强壮、体态健硕的山猫。
不过,对她来说,更感兴趣的其实还是跟朋友们聚在一起聊八卦。
在现实世界中的阿斯特丽德是一个法国人。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期间,她还只是个16岁左右的少女。当她看到纳粹抓捕犹太人的时候,阿斯特丽德将许多难民小孩带回家,藏在了地下室内。在向斯黛拉提起这件事时,她承认自己也对此感到恐惧不安,但还是遵循内心的想法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在战火中,她与一位抵抗组织的士兵——乔凡尼相识,之后两人坠入爱河并结婚。二战结束后,阿斯特丽德夫妇与斯黛拉的家庭有了联系,并填补了斯黛拉从未有过祖父母的遗憾。
阿斯特丽德的一生历经坎坷,经历过史上最惨烈的战争,成为了工人运动的领袖,也遭遇了丈夫的不忠。但她从来不曾后悔,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努力造就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即便一切终将慢慢消失。阿斯特丽德离开人世时,是在斯黛拉的陪伴下离去的。
“我这一生经历过无数挣扎、苦痛、悲伤...但是,我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和这一路的历程。我只是希望世界变得更美好,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那么多的回忆,其中一些已逐渐模糊,但有些却永不磨灭。”
在整条阿斯特丽德任务线前期,乔凡尼的名字反复出现在她剧情对话中。而在随后不久,一行人跟随线(八)索(卦)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这个放荡不拘的浪子。他的形象是一只双肩别着琉璃苣的黑色雄狮,风流成性——即便知道自己这么做对周围的人会产生严重的伤害。
二战期间,乔凡尼参与了法国地下抵抗组织,在战争后期则被盟军收编到了正规队伍里。由于他在战场上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最终决定要让自己今后过上无忧无虑,没有遗憾的潇洒人生。他奉行及时行乐的哲理,在战后开了一家酒吧,结识了许许多多的狐朋狗友。
乔凡尼对于自己的仪容十分自信——他也确实有着能够吸引众人的资本。这让他形成了无法认真对待一段感情的毛病,总是忙于讨好任何被他所吸引的人。哪怕是与阿斯特丽德结婚后,也仍然时不时搞些出轨的行为。
然而,在乔凡尼心中,他却始终相信人们之所以聚集到自己身边,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被阿斯特丽德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似乎在他心中,这个因自己不忠行为备受苦痛的女性,永远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也许在这对夫妇之间,他们彼此之间的爱与恨是相当的吧。
乔瓦尼并不是一个很会反思——或者说对自己行为感到愧疚的人。他一直都厚颜无耻地奉行着享乐主义,到处招花惹草,最后导致阿斯特丽德与其断绝了关系。这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为之感到后悔的事。
游戏中貌似没有提及他是怎么死的,但在设定集中写到乔瓦尼死于心脏病突发。
本作的创意总监尼古拉斯.盖林(NicolasGuérin)提到,乔瓦尼与阿斯特丽德夫妇的人格、经历与故事灵感来源于他自己的祖父母。
当你第一次遇到古斯塔夫时,他正在为追寻一件古老的艺术品而发愁。而寻觅并保存那些人类历史中的艺术文物,也是这只高大的深红色猎鹰,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
和其他乘客不同,古斯塔夫认为自己上船的理由是巡回世界进行研究,而斯黛拉则是他的助手。在最后即将进入永恒之门时,他宣布——“人类的遗产”将成为他一生中最伟大的展览品。
“一切事物不过是原子毫无意义的排列组合而已。而在一片混沌中,人类出现了。人类并不比其它物种更具有目地性,但他们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创造意义。即便这种意义转瞬即逝。我们不存在什么与生俱来的意义,但我们可以创造、组织、整理,让目地与意义从中诞生。超越原始的混沌。”
斯黛拉生前曾经前往日本旅行,也是在这个时期,她与古斯塔夫成为了朋友。他是一位来自德国的艺术收藏家,在艺术、历史和建筑等等方面都拥有卓越成就,在行业中颇有名望。他环游世界,为众多博物馆与画廊举办展览,不断寻求着自己在艺术领域的新高峰。
然而,古斯塔夫从小就患有一种罕见的退化性疾病(类似帕金森症)。虽然他的头脑与艺术细胞并未受到影响,但身体却随着病情加重而逐渐瘫痪。这也让他的职业生涯戛然而止。这场打击令古斯塔夫情绪消沉,最终导致病情恶化去世。
“实用性很容易被当成一种意义,但它实际上也和我们人类一样,如同白驹过隙般短暂。从混乱的思想中摄取意义,不是为了实用性,而是为了发掘艺术。即便我们离开人世,归于尘土,艺术犹存。这是人类摆脱混沌的卑微努力,也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明。”
埃琳娜是一位严厉刻板,说话灼灼逼人的教师。她的形象让人联想到了一只浅黄色的杜宾犬。在上船后,她认为斯黛拉的身份必须经历过更严峻的磨练,因此为她准备了三场测试。
和古斯塔夫恰恰相反,埃琳娜是一个绝对的实用至上主义者。她是整个游戏中唯一不允许玩家拥抱,不愿意有任何家居装饰的乘客。很难伺候。
就和在死后的行为一致,埃琳娜在生前也是一位教师。她提到自己任教的学校是推崇“金钱可以买到一切”。在这里的学生从来没人关心学业,也不在乎她自傲的教学课程。而埃琳娜也对这些学生十分鄙视。
但有趣的是,埃琳娜也坦言自己对学生并没有什么感情。她既不会因为教导那些有天赋的人而兴奋,也无所谓那些笨拙的学生是否能有所收获。对她来说,教学能够让自己站在高处,让那些注定要遭受社会毒打的学生“听话”才是最关键的。某种程度上,不知道是我理解有问题还是制作组在以某种形式,对教育进行反思。我有点看不懂埃琳娜的人物塑造。
只有在即将进入永恒之门的前一刻,埃琳娜才第一次接受了斯黛拉的拥抱。
这对兄弟在冥界的形象,充分反映出了他们在生前的关系。米奇是一头沉默寡言,但却强壮得光是看一眼就能唬住人的黑牛。而布鲁斯则只是一种唠唠叨叨,狐假虎威的蜂鸟。
他们上船后对斯黛拉的态度很不客气,会提出各种不合理的要求——比如建造豪宅,筹集一些不必要的物资等等。最让人尴尬的是,这两兄弟(可能只是布鲁斯)还会欺负其他的乘客。
很显然,这对兄弟在生前所从事的,是诸如黑社会或其它什么不太干净的工作。然而,米奇在一次酒驾时把车开到了河里,导致他整整昏迷了六个月,最后治愈无效而死亡。这让一直处在他保护下的布鲁斯无法接受,时常对照顾他兄弟的斯黛拉发泄怒火,恶言相向。
“我的想象力有限,我的眼界超不过这条街、这个小镇。我的生活离不开我的兄弟,如果他离开,我也会离开。有趣的是...他很久以前就离开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某种程度上,在成为灵魂摆渡者后再次与他们相遇,可能是斯黛拉对于自己的“挑战”。作为一位医护人员,她不可避免地要遭受到部分患者的刁难与不理解。尤其是最后要求囤积大量食物交给他,却无端端冲着玩家发火的行为,实际上也是在隐喻病患家属无理取闹的现实案例。
潜意识里,也许即便是在死后,斯黛拉也依然希望自己能够用耐心与关怀去化解对方的苦痛。
在特定海域中垂钓,有时候会发现一包神秘的红色种子。将它种下后,一个可爱的蘑菇仔——斯坦利便成为了斯黛拉船上的新乘客。
斯坦利是个天真懵懂的孩子。他叫斯黛拉“大帽子”,认为她是在玩一个航海游戏,甚至会因为能时刻跟在她后面就感到高兴。在整个任务线里,斯坦利会提出许多稚嫩但也很有趣的想法,交给斯黛拉一些胡闹至极的任务。他的存在为这趟旅程增添了许多欢乐。
但试想一下,为什么会在冥河出现一个孩子的灵魂?答案显而易见。
在斯黛拉担任姑息护理员的工作生涯里,也曾经照料过一些年幼的孩子。而斯坦利在她心目中留下了难以忘怀的烙印。这是个开朗聪明的8岁男孩,在言语和行为上常常展现出让成年人也惊讶的智慧。在他与绝症抗争的短暂生命里,帮助斯黛拉更深刻地理解了生命与死亡的联系。
根据对白暗示,似乎斯坦利的父母在他垂危之际没有留在身边,这也导致他在死后一直都显得很孤独、缺乏安全感。此外,她的母亲可能并未尽到自己的责任,对自己的孩子态度十分刻薄恶劣。
就像斯坦利所说的那样:“我想,生活中总是有一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吧?”
从行为与性格上,巴克是一个典型的“阿宅”。他将斯黛拉称为指挥官,一切的言语都按照奇幻桌游的形式展开,而所有相关任务实际上也是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跑团。在完成了所有的游玩内容后,巴克表示会考虑一些新的模组,但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相关剧情了。
这只长着鹦鹉头,飞龙身躯的怪东西,是除了是牛羊鸡等牲口之外,船上唯一无法前往来世的乘客。在所有人——包括斯黛拉也在哈迪斯安排下进入永恒之门后,他将会成为船上唯一存在的亡魂。
事实上,斯黛拉从未见过巴克。他究竟是否存在过,我个人一直对此有些许存疑。
巴克其实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据说是斯黛拉妹妹在少年时期的一个好友。所有与巴克相关的故事,全都是莉莉向斯黛拉讲述的。而这些故事不知道为什么,让斯黛拉十分着迷——他的奇怪脾性,他通过TRPG逃避现实的行为等等,都给斯黛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斯黛拉想交这个从未与自己人生轨迹有所交织的朋友,甚至为此也迷上了桌游。因此可以推测,巴克很可能是斯黛拉在冥河用意识与回忆,创造出的一个理想朋友形象,以陪伴她走完自己最后的旅程。
巴克的房间与台词有不少梗,其中出现了许多我们熟悉的文化作品——《烙印战士》、《指环王》、《巫师》等等。当然还有《龙与地下城》。
在设定集上游戏创意总监尼古拉斯提到,巴克的灵感来源于他现实中一位好友。他在18岁那年不幸离世。
TLG这家工作室也算是老面孔了,他们最具有代表性的特色,是在独立游戏行业中也首屈一指的2D美术功底。但他们前两部作品都表现平平。无论是俯视角A.RPG的《Jotun》,还是银河城Like的《Sundered》,都体现出了在内容设计上,有着严重的经验浅薄与认知不足的问题。
虽然《 Spiritfarer 》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但这次他们算是找对了方向,递交了一个令人非常满意的成绩了。不过本文也不是游戏评测,就不在这里做什么解读了。
其实,《 Spiritfarer 》的剧情本身并没有多复杂,许多角色的故事线甚至会让人感觉有些略为模糊、缺乏完整性。个人觉得这应该也是制作组有意为之。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对于这些亡魂的人生谈不上非常了解,并没有将人生历程都摸个清清楚楚——因为这并非灵魂摆渡者的职责。斯黛拉真正的要做的,其实是陪伴。
陪伴他们面对自己的过往,倾听他们叙述那些或甜蜜美好、或不堪回首的往事——纵使这些故事可能断断续续,陪伴他们直到决定面对自己的终结。
死亡始终伴随着所有的生命。它或许会减缓、退却,但我们永远都无法摆脱死亡。每个人都对死亡有所恐惧,然而死亡是一个原则问题,非善非恶,也有着各种各样的形式。
我们日以继夜地对抗着死亡,但却并非为了违背生命的原则。从出生那一刻起,人们便与死亡共存、一同前进,并竭尽全力在生命迎来最后一刻之前,留下自己生命的足迹。
“我们只不过是巨大洪流中的一抹水花,是短暂的星光。我们在离去时,将会为自己的生命骄傲,为绽放的灵魂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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