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没有大纲,没有预想的画面,完全是从一片空蒙头猛打出的文字拼凑而成的文章。因为想不出更为合适的分类,擅自加上了轻小说的头衔,因为要说这小说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读起来轻松吧。
完全随着自己的喜好来写的小说,叙事在这之中占的比重不大,如果觉得无聊的话或许尽快点击退出会是不错的选择,因为即使是读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遇上了一只会说人话的猫,而且第一次见面就用抽象话骂了你一顿?”
经过我缜密的陈述之后,学姐似乎是明白了至今为止所发生的一切。
“确实,虽然猫会说话这件事很胡扯,但比起你能带女生回宿舍这件事可信度就像是1+1=2的常识呢。”
“确实也没有其他可能了……不过学姐会相信这种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你成天说自己是外星人什么的。”
学姐得意地哼哼两声,关于她说自己是外星人这种事,以后肯定会有机会和读者们详谈的。
“我听说过学姐有过养猫的经验,所以请告诉我怎么给猫洗澡吧!”
“虽然先前有帮过别人照顾猫咪,但这种麻烦的事我都是交给你学长做的啦。”
“但我有几次也有参与过的经验,当然是在那家伙在一旁打下手的情况下。”
“你说是这样说,但肯定大部分工作都是学长做的吧?”
如果我能做出更明智的判断,那我打电话咨询的对象应该是学长,但学长是一种存在感稀薄到不可思议,以至于三年的相处下我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读者们可能会觉得奇怪,并指出记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和打不打对方的电话是没有联系的!但各位对于学长存在感低的设想可太过于浅薄,不只是在名字上,就连他的电话号码,每一次被我添加进通讯录后,过一段时间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这都算得上灵异事件了。
如果学长脱离了学姐这样耀眼,存在感高到像是太阳一般耀眼的人的话,恐怕会立刻被地球所抹除。正是因为学姐将她千分之一的存在感分予学长,才能让他的存在勉强保存于现实世界当中。
在学姐的指导下,我将猫的身体淋湿后,用香皂在手上搓出泡沫后抹遍猫全身,开始揉搓窝、爪子、肚皮……
“明明是给我洗澡,为什么你要先去询问其他人类的意见,而不直接问我呢?”
“不,我认为你心底里已经没有把我当作猫来看待。你这种行为按照阴暗一点的角度去思考的话,说不定你只是想要享受拨电话这个行为吧。”猫仰起头看向我,她那双竖瞳看的我发怯。
“因为你看,询问他人的意见本身不是一种依赖他人的做法吗?”我支支吾吾地为自己辩解道,“相比起今天才遇到的你,我潜意识里肯定更信赖学姐吧?”
我一步一步进行着学姐给我归纳的步骤,刚刚进行到了揉搓猫下巴的阶段,脸盆里的猫咪突然丧失了来之不易的语言能力,发出了带着颤音效果的喵声。
我每搓一下它就会来一声喵叫,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在我节奏愈快的揉搓下猫开始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喵叫声,配合着浴室里自带的回响效果,让我体会到了古人“两岸猿声啼不住”的音效感,这应该是最早的3D环绕感吧?这让我有种陷入了猫咪群中的错觉,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四周反复充满了无数的猫咪都在卖力却又享受地喵喵叫着。甚至或内或外,身体内仿佛也塞进了五六只猫咪在叫着,喵声从我体内发出,经由我的耳膜产生了奇怪的震动感。
如果是猫咪爱好者的话,恐怕会在这间男生宿舍中兴奋致死。
如果是猫咪讨厌者的话,恐怕回在这间男生宿舍中受惊致死。
能在这猫咪地狱中活下来的只有我对猫感情完全是零,不是正数也不是负数的绝对中立者。
在我从重重叠叠的喵声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中的猫不知不知觉中已经在我的揉搓下被泡沫所淹没,化作了一团洁白的不明生物。
它的声音颤抖着,在这种状态下它说出人话似乎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它还是勉强着自己办到了这点。同时这团生物稍微蠕动了两下,以表示自己是活物。
此时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揉搓它身上的哪个部位,但这似乎已经无所谓了,渐入佳境的情况下似乎我揉搓哪里都会产生一样的效果。既然它如此要求我,那我便这样继续做下去,毕竟我做什么都会做到最好。
我将两只手都无畏地深入了这团“棉花糖”的深处,在触碰到它有些柔软但还有实感的身体时开始肆意地揉搓抚摸起来,现在于其将它称作为猫,倒不如把它称作为棉花怪更为合适。在这团雪白生物当中已经找不到任何猫这个生物的特征,就连销魂的喵叫声似乎也被这层不明物质所隔开,变得模糊不堪的痴语声,偶尔还会稍微蠕动两下配合着我的动作。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超现实的献祭活动,一脸狂热的男大学生在厕所中,双手插进棉花怪的深处不知道做着什么,原本只是到其小臂的雪白物质不断地膨胀着,渐渐地冒出了脸盆在厕所地面上积攒着。因为厕所门是关着的,不明的雪白物质似乎将整个厕所当作了它们新的容器,不断地向上攀升,渐渐地漫过了这名大学生的小腿、腰部、胸部……
我的头部以下已经被这些物质所吞没,在这场献祭之中我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召唤千万年前曾一度降临在地球上的“白色毛球神”,随着仪式的进行我感觉自己与这个白色生命体已经开始融为一体,但其中的主次关系它肯定是远远地凌驾于我之上。明明是我将它召唤出来,为什么反倒是它反客为主将我吞噬,我只能不受控制的揉搓着其内部的核心呢?就连想要惊恐尖叫的原始冲动也消失殆尽,一切都脱离了我的掌握之中,所谓的自主意识不过是人类一个自我安慰的笑话,我的大脑趋于一种诡异的平静当中,双目只是麻木地看着一切发生。
想着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的时候,这位神明又迎来了一次的膨胀,将我所剩下的那颗孤零零的头颅纳入了它的体中。
我的视野变成了一片雪白,太亮或者太暗都会使人致盲,所以说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也没什么错。我甚至开始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即便如此我手头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如果我继续这样坚持下去,这些雪白肯定可以突破这间狭隘的厕所,接着就是外面的宿舍,然后蔓延到走廊上,接着就是这整座宿舍楼。
回过神来我与猫都已经筋疲力尽,它无力地趴在脸盆边上,喵叫虽然十分虚弱但也透露着一种满足感。而我的双手更是传来一种抽筋的阵痛感,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有去过健身房遭受教练施以酷刑的经历,看来我明天这双手已经举不过自己的肩头了。
这次的疲惫必将永远困扰着我的余生,要是有多买点保险才对。
颤颤悠悠地打开了花洒,将它身上剩余的泡沫冲洗干净,然后用毛巾将它擦了干净,接着互相扶持地回到了宿舍当中,借用舍友的电风吹将猫的毛发里里外外地吹干。
在轰鸣的电风吹声当中,猫的声音像是要被这股风吹散一般。
“只要是一个生物,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就能够入眠吧。”
“不要用这种需要联想才能理解的词语,我可不是什么网络弄潮儿。”
我们两个口头上看似在进行激烈的拌嘴,但实际上都细如蚊鸣,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致。
我率先举起了白旗,虽然这个下午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去做,但现在身体的要求必须要放在首位。不,不只是这个时候,任何时候如果我的身体发出了任何抗议,我都会立刻投降,将事情的选择权全部交给它来决定。
我只手提着猫,随意地将它丢到了我的床上,自己换上一身舒服的睡衣随之爬上去,倒头便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我灵魂的碎片正在陆陆续续地重返我的身体参加名为扮演人类的会议,就像是平常学生开一些无关紧要又费时费力的会议一样,总会有好几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迟到缺席,我那零碎的意识也是如此。
最先听到的是模糊不清的呼噜与磨牙声,声音大得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看来那一个早上真的是让我累得不行。可虽说是吓了一跳,但我的身体却没有什么反应,而是自顾自地翻了一个身,这就是所谓懒惰的具象化表现。
(喂!负责听觉的家伙是第一个到的?负责操作身体的那群家伙怎么还没到场,谁给他们打电话或者发条消息啊!现在已经是起床时间,这条懒狗一早上啥事都没做,肯定不能让他继续瘫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嘴蠕动了两下,嘎吱的磨牙声停止了。
随之我的手向上挪动,弓起手肘摆出了像是奥特曼释放光线的手势。我的身体是完美的利己主义者,它背后的管理群可不理会大脑下达些什么指令,最主要的是要让他们自己过得舒服,总是摆出最为舒服的姿势鼓励我重新入眠。
我的大脑因为又一波睡眠冲击而变得迟钝了起来,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喊其他员工上工的时候他叫得最起劲,现在又是他想第一个早退。
但就在我的灵魂碎片们又要全部退场的时候,我的手窝传来一种毛茸茸的触感。
(眼睛上班了没有?让它随便确定一下赶快散伙下班了。)
我的眼睛虽然一边抗议着,但还是勉为其难地撑开了眼皮。
我的眼前一度是一片模糊的影像,但随之就像是数码相机一般快速地重新对焦,还给了我一片还算清晰的视野。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我的身体敲响警钟,全部员工紧急返回了自己的岗位,大脑大吼着要是没能在一秒钟内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的话,下次释放多巴胺的时候就不会带着它们一块爽!原先最不愿意听从大脑指挥的身体,这时候却还没等其下达指令,自己已经自主开始运作起来。
这一系列变故具体表现到我身上的时候就发生了如下的情景。
我大喊一声后四肢瞪着床板向后退去,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床的栅栏上,钢铁嗡嗡的震动感传进了我的脑壳里。
诸位请不要嘲笑我胆小,毕竟我这十来年从睡眠中睁开眼睛不是看到天花板,就是看到我的手机萤幕,从来没有设想过会看到一双猫科动物的竖瞳。
我们未曾设想的事件发生时只有百分之一会带来惊喜,其他则都是惊吓。
猫科动物就象征着食肉性,象征着尖锐的爪子与锐利的牙齿,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吓到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不过我也确实有些胆小就是,可我的意思是读者们请不要用这件事来嘲笑我的胆小,因为我的惊吓都是有理可循,就如我上述的话语,这都是我为自己辩护的证据。
“喂,人类。你怎么被吓得跟个铁憨憨似的?或者说像个hape?”
听到熟悉的抽象话时我这才反应过来,在我枕头旁边的是猫,以及先前一早上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此时的猫端坐在我的枕边,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抬起了前腿用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
“睡了一觉差点把你给忘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睁开眼会有一张猫脸。”
“你是这么薄情的人类吗?仅仅是睡了一觉就会把我忘记,咱们一起睡觉的时候你可恨不得把我搂成一张干瘪瘪的猫皮。”
“但是我也比你早醒没多久,说来惭愧,我也被你吓了一跳,差点把你脖子给咬断了。”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它冷得要命,还在发抖。
这话是我未经过思考而随口给出的回答,如果在太阳仍高挂于苍穹的时间干了些什么累人的工作而后躲入被窝的话,这样的睡眠绝不是舒适的体验,而更像是诅咒一般的折磨。各位肯定都会有午觉睡得太久的体验,睁开眼时外边的天空往往是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的昏暗,脑袋又传来一阵阵宿醉似的阵痛,眼皮像是充满水的水袋一样沉重,催促着我们赶快回到梦乡之中。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受,全然没有睡醒之后的舒爽,有的只有无处不在的疲倦感。说是我刚从被休眠舱中唤醒,现在已经是2077年,我也会欣然接受。
更何况我的后脑勺还因为一开始的撞击而疼得不得了,嗡嗡声虽然已经减弱了不少,但还在脑中回响。
我开始经过思考进行发言,伸手从猫的肚皮下抽出了智能手机,点亮了手机萤幕。
猫迈开了脚越过了我的手臂,脑袋蹭着我的脸一同看着时间。
“作为一名能够做出高数题的猫,应该不至于看不懂时间吧?”
“虽然我很聪明,可能也不是那么聪明,至少比你们聪明就是了。但这不意味着我什么都知道啊。猫们对于时间的概念是很薄弱的,我怎么会记得是在什么时间遇上了你,又是在什么时候睡了一觉,毕竟只有你们人类才把时间这种东西看得比金子还金贵不是吗?动物们总是没有所谓的计划,我们想做什么都是当下做出决定,那时间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无视时间的人,肯定能够彻底支配时间。”猫又跃出了我的手肘窝慢悠悠地走到了床的边缘。
“那是因为我和你呆在一块,所以稍微有点在意……你们人类会在意的东西吧?”猫自己好像也有点不确定地说道,“但其实我也没有多大想知道答案,所以说你故意不告诉我,想要由此获得让我挫败的优越感的话,还是省省吧。”
猫的言语戳中了我身为人类脆弱的自尊心,我确实有用这件事嘲弄它的想法,现在如她所说,还是省省吧!
“做什么?你在问我这种问题吗?”本来在四处张望的猫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口气显然十分困惑。
“呃……下午也没有课,我倒是很清闲,所以想问问看你要做些什么。”
“我无时无刻都很清闲,我还想问问你要做些什么呢。”猫又跑回我的面前,她好像一刻都停不下来,“还有在问别人问题的时候,得先把自己的情况讲明白,这是基本的礼仪吧?你是未接受过礼乐教化的猿猴吗?对了,关于辱骂你的话题先放在一边,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他们现在都在干些什么呢?为什么我看不见他们,这是所谓的皇帝的舍友,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吗?如果按照我的推断没出问题的话,他们应该跟你一样下午也没课吧?”
“你在奇怪这个问题啊……”我一边搓着后脑勺一边从床上起身,“我们现在的年级也不小了,都得为后面要考研还是工作做准备,无非都去实习或者自习了吧?”
“为什么你能和我这只猫无所事事地呆这么长的时间?这个问题我真没有想明白,你们这些人类不应该总是在忙着做些什么事情吗?即使不是工作或者学习,也有忙着去看那些在电子荧幕上闪着的画面吧?或者说是玩游戏什么的?”猫好像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停顿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右前肢后再继续说道,“的确,有很多人类会在外面路上和我互动一会儿,但唯独只有你一个人会和我呆上这么长时间,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听得懂我的话,这让我感到好奇。”
“她可是外星人,听得懂我的话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的确,猫第一次发现我能听明白她话的意思时明显感受到一种不亚于我的震惊,但是它一度通过电话和艾怜学姐交谈的时候却显得那么稀疏平常,仿佛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样。但并不是仿佛,而是它确实认为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的,从第一次听到她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件事,没想到你们没一个人知道啊?”猫显然察觉到我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仿佛又回到了大二申请【人类研究社】时收到的考察卷,上面第一题的问题真是让人想忘都难。
①:外星人 ②:�▲⚪ ③:(%#¥% ④:我不知道(选这个立马不及格)】
在我走进考场(只有我一个人的考场)前,手机就收到了学长,就是跟在艾怜学姐身旁的那个家伙发来的短信。
虽然当时我的还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大学中令人唾弃的“无业游民”,抱着总归要加入某个部门或者社团的目的,我毅然决然地通过了这场考察,成为了【人类研究社】中的一员。
接着我就在艾怜学姐口中关于浩瀚宇宙世界的洗礼下度过了一整年。
“这种事我还有有听说过的……艾怜学姐是外星人什么的。”
“看你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谎,看来她真的有告诉过你们这些事呢。不过你可别想着刷这种小聪明,你以为我没发现你想要把话题从我的盘问转移开来吗?虽然关于那个外星人的话题也十分有趣,但当下我更关心你的情况。”
“果然是这样吗?你这个人啊……似乎比较适合做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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