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之王3》法理纹章百科（三）：西班牙与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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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部分统治者名字后的括号代表其统治始终年而非生卒年，以方便各位理解统治者们所处的时代。 
6、西班牙地区
《十字军之王3》的纹章负责人一定是设计学里重复手法的大师，游戏中西班牙帝国的纹章就是他的代表作。我点开纹章一看，这纹章没有年代，整整齐齐的每行上都画着卡斯蒂利亚的三塔城堡，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城堡缝里看出字来，满图都是写着两个字：“瞎编”。

不过现实里的西班牙王国纹章也漂亮不到哪里去，伊比利亚的国王们是缝合的宗师。如果你也曾对纹章学有兴趣，点开百度得来的纹章学科普，他们八成都会有一个共同示例——解西班牙国王兼神罗皇帝卡洛斯一世/查理五世的纹章。毕竟这是欧洲各国王室里最著名的缝合纹章，本文也不能免俗，先从其盾徽的五个组成部分来谈谈伊比利亚诸国纹章的由来，而一旁的护盾者、冠饰和铭文暂时先略去。

【前传】阿斯图里亚斯王国

但首先，来谈谈再征服运动开始以来伊比利亚的第一个天主教王国，阿斯图里亚斯（ Asturies ）。718年，一位名叫佩拉吉乌斯（Pelagius）的西哥特贵族在阿斯图里亚斯率领基督徒反抗阿拉伯穆斯林入侵者，并建立起阿斯图里亚斯王国，长达7个世纪的收复失地运动就此拉开帷幕。914年，王国迁都莱昂，从此改名莱昂王国。
阿斯图里亚斯王国的名号早在纹章兴起前就不再使用了，阿斯图里亚斯的继任者莱昂又拥有自己的纹章，因此后来阿斯图里亚斯公国的人们单独给它编了一个纹章，即游戏中的这个。该纹章呈蓝底，上印有西班牙国宝胜利十字(Cruz de la Victoria)与希腊字母α和Ω。西班牙人相信胜利十字里头的木质支架正是佩拉吉乌斯攻陷“天堂之城”科尔多瓦后举起的木质十字架，而金质外壳打造于10世纪时，其上镶嵌有152颗宝石，并篆刻有拉丁文，表明它是由国王阿方索三世（866-910）打造并捐赠给教会的。胜利十字现存于阿斯图里亚斯王国初代首府，奥维耶多的圣奥维耶多大教堂。十字架上所挂的α和Ω则出自《圣经》启示录 22:13的名句：
我是阿尔法，也是欧米伽；是首先的，也是末后的；是开始，也是终结。

I am Alpha and Omega, the beginning and the end, the first and the last.

【左上】卡斯提尔王国

卡斯提尔/卡斯蒂利亚（英语:Castile/西班牙语:Castilla)，直译为城堡之地。932年，莱昂国王在该地区为巩固基督教势力在“再征服运动”中夺回的土地而兴建了大量城堡，并称此地为卡斯提尔伯国。
公元12世纪中叶，卡斯提尔国王阿方索八世（1158-1214）在他的个人纹章中加入了这座金色的三塔式城堡，而后这一图案便作为代表卡斯提尔王国的纹章传承至今。作为日后完成再征服运动的主体之一，卡斯提尔城堡图案广泛出现在西班牙的各种场合，包括但不限于游戏中西班牙帝国的纹章。
【右上】莱昂王国

传说，佩拉吉乌斯攻陷科尔多瓦后，在监牢中单打独斗杀死了一只狮子，尔后狮子便成为了他的个人徽记。12世纪初，第一位莱昂-卡斯提尔国王（实际上，他自称为西班牙皇帝）阿方索七世（1126-1157）开始使用白底紫狮作为代表莱昂王国的纹章。
顺带一提，尽管发音很像，但莱昂这一名称与狮子并无关系。莱昂一词出自罗马帝国驻扎在伊比利亚的第七合组军团“盖米纳”（Legio VII Gemina），军队驻扎的城市被称作“Legio”，而后逐渐演变为莱昂（Leon）。
卡斯提尔-莱昂王国

游戏中，当玩家统一了伊比利亚西北的三个基督教王国——即加利西亚王国、卡斯提尔王国与莱昂王国之后，便可通过决议将三个王国的法理统一整合。这一新法理所使用的纹章，则是历史上卡斯提尔-莱昂王国的纹章。
这一纹章由卡斯提尔国王斐迪南三世（1217/1230-1252）所设计。他的父亲莱昂国王阿方索九世于1230年去世，作为卡斯提尔国王的斐迪南随之继承了莱昂王国的王位，并将两个王国统一整合。
纹章上，斐迪南三世为体现出这次整合不可分割的决心，便设计成将二者的纹章错开四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一形式受到各国纹章学者的广泛欢迎，很快就推广到了整个欧洲，这一形式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四分型纹章（Quarterly）。
【左下】阿拉贡王国

这一金底与四根并行红条竖纹组成的图样，被称作阿拉贡条纹（Bars of Aragon）或者四条纹（Four Bars）。它是欧洲最古老的纹章之一，可追溯至1150年阿拉贡亲王雷蒙德·贝伦加尔（Raymond Berengar）使用的印章。
1137年，巴塞罗那伯爵雷蒙德·贝伦加尔与阿拉贡公主佩特罗尼拉王室联姻，阿拉贡与巴塞罗那经由相统合，这些头衔都由他们的儿子阿拉贡·阿方索所继承，渐渐地，阿拉贡·巴塞罗那家族统治的领地就都被称作阿拉贡领地，这两个头衔也被统称为阿拉贡王国。
也因为这个理由，巴塞罗那的纹章也同阿拉贡王国如出一辙。游戏中巴塞罗那家族和巴塞罗那市的纹章也是这样的四条纹，然而巴塞罗那公国的纹章却为强行区分而改成了六条纹。这合理吗？

【右下】纳瓦拉王国

有别于别的半岛基督国家，纳瓦拉最一开始是由巴斯克人建立的。纳瓦拉王国的纹章由一串金色的锁链与绿宝石组成。传说这一图案出自伊比利亚收复失地运动的转折点托洛萨会战（1212年）。在那场战役中，纳瓦拉国王桑乔七世带领骑兵部队大破穆斯林军队，在一次冲锋中，一位骑兵斩断了哈里发奴隶战士的锁链，并抢夺了一颗绿宝石作为战利品。从此，锁链与绿宝石就成为了纳瓦拉王国的象征，今日的纳瓦拉仍骄傲地将其作为自治区的区旗。
【正下】格拉纳达王国
格拉纳达，源于阿拉伯语的ḡarnāṭa ，意为郊区。在游戏开局的1066年，格拉纳达公国因为统治者的姓氏而被称为齐里公国。1238年，格拉纳达王国成为了伊比利亚穆斯林的最后堡垒，在半岛上独自坚守了250余年。1492年，卡斯提尔征服了格拉纳达地区，完全占领了伊比利亚半岛。为了纪念这场属于基督徒的伟大胜利，卡斯提尔国王亨利四世将他的个人印章——石榴赋予格拉纳达，并加了在西班牙王国的纹章之上。

而在《欧陆风云4》中，象征格拉纳达的旗帜是另一个更有伊斯兰风味的版本。其来源是格拉纳达的王宫，阿尔罕布拉宫墙上的雕花，上面写着阿拉伯语ولا جليب إلى الله（Wa-la galib illa Allah），意为“唯真主为胜者”。

没有在西班牙的主纹章上画出来的，除了被整合的加利西亚和瓦伦西亚、因叛乱成立的葡萄牙，都是伊斯兰地区。这些地区的麻烦在于伊斯兰教地区并没有使用纹章的习惯，但是游戏框架下他们必须有一个纹章作为象征。还好，游戏中西班牙地区的这些伊斯兰王国纹章还是有些历史渊源的，别的区域就很难说了。
安达卢西亚王国

虽然现在的安达卢西亚旗帜是民族主义运动在1918年确立的，但安达卢西亚使用绿色和白色的旗帜的历史可追溯至中世纪。在标志着穆瓦希德帝国（Muwahhidun）势力最高点的阿拉尔科斯战役（1195年）中，安达卢西亚志愿军团结在绿色旗帜下作战。为了庆祝他们的胜利，这面旗帜与代表穆瓦希德的白色旗帜一起被悬挂在塞维利亚的主尖塔顶上。这是绿旗与白旗一道在安达卢西亚出现的最早记载。也有一个穆斯林的传说，称有一位在阿特拉斯山脉的村庄里布道的圣人，曾看到一个天使向他展示了一个联合了直布罗陀两岸的帝国，统治着绿色的天堂安达卢西亚，与白色的马格里布。
而至于棋盘格的设计，则大概来自历史上穆瓦希德王朝曾使用的红边黑白棋盘格旗帜，游戏中这一旗帜被作为直布罗陀海峡南边，马格里布帝国的纹章。

巴达霍斯王国

巴达霍斯的纹章在历史上并没有找到任何出处。它可能是重构自如今巴达霍斯所属的西班牙埃斯特雷马杜拉（Extremadura）自治区的区旗，白色代表莱昂，因莱昂王国首先吞并了该地区；黑色则代表11世纪巴达霍斯泰法国（即王国）的旗帜。
黑白条纹同样也是当地足球俱乐部的标志和队服花纹。

瓦伦西亚王国

瓦伦西亚地区（Valencia），源于拉丁语的Valentia，意为活力、精力充沛。1245年，阿拉贡国王“征服者”詹姆斯一世通过近10年的征战，占领了瓦伦西亚的绝大部分领地。随后，他创设了“瓦伦西亚王国”这一头衔，并把阿拉贡纹章标志性的阿拉贡条纹带来了瓦伦西亚。在游戏中，为作区分，瓦伦西亚王国的纹章图案中的金色与红色作了对调，但历史上其实并没有这么回事。
加利西亚王国

加利西亚的纹章属于暗语纹章（Canting）。这是一种自13世纪兴起的纹章设计思路，将与目标发音类似的物件作为纹章的主要组成元素。比如下图中雪莱（Shelley），选择了相近的贝壳（Shell）。韦尔伍德（Wellwood），直接画了棵在井（Well）里长出来的树（Wood）。凯斯（Keyes），画了三把钥匙（Keys）。

加利西亚王国的纹章选择了与Galice（地名，演变自拉丁语Callaecia）发音相近的圣杯Chalice作为加利西亚纹章的主要组成元素。这一蓝底三圣杯纹章的确切设计者与年份已不可考，其最早出现在13世纪的塞加尔纹章全集（Segar's Roll ）一书中，下有标注“加利西亚国王的纹章”。
葡萄牙王国

葡萄牙王国的开国君主，“征服者”阿丰索·恩里克斯（1109-1185，多译为阿方索，为避免因见到太多的阿方索导致的大脑紊乱，这边选择采用阿丰索这一译名以作区分）是为葡萄牙伯爵亨利之子，他在1114年继承到葡萄牙伯爵这一头衔。在其领地内各城市、教会和骑士的支持下，阿丰索与他的表兄，卡斯提尔-莱昂国王阿方索七世作战，以谋求独立。
经过长期的战争，阿丰索终于在1139年达成了事实独立，并宣称自己为葡萄牙国王。1143年，阿方索七世与阿丰索达成了和解，前者愿意承认其国王地位。一个延续至今的王国由此得以建立。
葡萄牙王国的纹章也被称为奎纳斯（Quinas，葡萄牙语的五），以指代其由五个五筒组成的图案。1485年，国王约翰二世为纹章的式样和含义定下了确切解释，其中五筒代表耶稣在十字架上被戳出的五个圣伤口，并使用五个五筒拼凑出十字架的形状。
在现代的葡萄牙国旗上可以看到，白底五五筒纹章被红边与城堡所包围，这一设计源于葡萄牙的阿丰索三世。目前最流行的一种理论是，它们代表了该国王从摩尔人手中征服的阿尔加维最后的城堡，完成了葡萄牙地区的再征服运动。
7、斯堪的纳维亚地区
瑞典王国＆斯堪的纳维亚帝国

蓝盾三王冠是代表瑞典王国的纹章，它也出现在了现今瑞典王国的国徽上。这一图案的正式称呼便是“三王冠（tre kronor）”，其起源与出处皆不可考，其中一种说法是三王冠纹章设计自福尔孔家族（Folkungaätten，在1248年到1362年统治瑞典并确立了瑞典的君主世袭制，同时它也是今日瑞典王室纹章的二三象限组成）的马格努斯·埃里克松（1316-1374），代表着他统治的瑞典、挪威、斯科讷三个王国。
1336年，一些枢机和君主在教宗所处的阿维尼翁商议发起十字军，他们的徽章都刻印在教宗行宫的中楣上，其中就包括了三王冠，这也是目前已知的，最早出现三王冠纹章的记载。

北欧从来就没有真的统一过，但是有过最接近统一的政治实体。1397年，玛格丽特一世女王建立了丹麦、挪威和瑞典之间的联盟——卡尔马联盟，并同样选取了三王冠作为代表这一联盟的纹章。
芬兰王国

今日的北欧有五国，不在卡尔玛联盟三王冠内的有冰岛和芬兰。冰岛曾长期属于挪威，而芬兰则被西边的瑞典和东边的俄罗斯轮番统治过，其纹章上也深深地留下了这两国的痕迹。
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和游戏里所使用的）的芬兰纹章其雏形来自第一位“芬兰与卡累利阿大公”，瑞典国王约翰三世（1537—1592）。纹章上的侧向金立狮来自刚刚提到的福尔孔家族，象征着该纹章的拥有者为瑞典统治者家族的成员。

狮子右手的臂铠和所持的剑则来自瑞治时期卡累利阿纹章的左侧，其最早出现于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一世的葬礼（1560年），并于1562年正式确立为卡累利阿纹章。而卡累利阿的右侧，代表俄罗斯的弯刀，则被画在芬兰纹章中狮子的脚下，象征瑞典对他东方敌人的践踏。
但是这种小动作并不能改变瑞典后来在大北方战争及一系列俄瑞战争中大败，卡累利阿与芬兰被割让给俄罗斯帝国的事实。不过这些个地区被帝俄接管后，不知道是不是文化隔阂，沙皇并不介意纹章上的政治隐喻，继续留它代表芬兰大公国。

除了以上主体，纹章中还有9朵白玫瑰，一说是代表芬兰的9个省份。但不同时期，白玫瑰的数量不同，芬兰的省份个数也不同。今日的芬兰只有6个省，而被定为国徽的纹章有9朵玫瑰，游戏中的纹章则有11朵。玫瑰的个数现在已然失去了具体的含义，成为了纯粹的装饰。
丹麦王国

丹麦王国的黄盾三行狮纹章，取自于1047年至1412年近四百年间统治丹麦的，埃斯特里森王朝的纹章，首次出现于1190年，克努特四世的印章上。纹章上绘有三只看向观者的蓝色行狮，四周被红色的莲叶所包围。莲叶也被称为纹章心，在德国、弗里斯兰及斯堪的纳维亚的纹章中都有使用这种图案，而英法及其他地区的纹章中则几乎不使用。莲叶的数量没有确和芬兰白玫瑰的个数一样确切的规定，直到丹麦国王腓特烈六世于1819年将数量固定为9个。而游戏中丹麦王国的纹章整整有12个纹章心，不知道是哪个偷心怪盗日后偷走了3个。
爱沙尼亚王国

1219年，在教宗奥诺里乌斯三世的号召下，北方十字军运动推进到了库尔兰地区。丹麦国王“征服者”瓦尔德马尔二世作为十字军的响应者，发兵夺取了爱沙尼亚，并迫使当地的原住民改信基督教，爱沙尼亚从此归于丹麦治下长达百余年。当时方才兴盛不久的纹章学也被丹麦统治者带进了爱沙尼亚。游戏中爱沙尼亚王国的纹章便是继承自丹麦王国的黄盾三行狮纹章，这一纹章也作为今日爱沙尼亚共和国的国徽被使用。
相比丹麦，爱沙尼亚纹章上的心全都没有了，偷心怪盗满载而归。
三狮形象在20世纪初被爱沙尼亚诗人利奥波德·罗克普赋予了新的含义。在他的解释中，第一只狮子象征着古爱沙尼亚人为自由而战的勇气，第二只狮子代表1343年反抗丹麦统治的哈留马起义中的勇气，第三只狮子代表1918-1920年间爱沙尼亚人争取自由与独立的勇气。
挪威王国

游戏中挪威王国的纹章是一只手持银斧的红盾金立狮，这一形象是由在1184年至1319年期间统治挪威的斯维尔家族所创设的。与上文中讲述的北欧各纹章一样，这一纹章同样被沿用至今，作为挪威的国徽被使用。
立狮手中的银斧用于指代挪威国王奥拉夫二世·哈拉尔松，在他执政时期，基督教于挪威境内广泛传播，他也因这一成就而在死后被封圣，被称作“圣奥拉夫”。奥拉夫作为挪威王国的主保圣人，变相的巩固了挪威的基督教化。他也被授予了Rex Perpetuus Norvegiae这一称号，意为“永恒的挪威之王”。
萨普米王国

虽然在一众狮子里显得很荒谬，但这个仿佛是恶作剧涂鸦的纹章真不是P社发明出来的。萨普米（Sápmi），即萨米，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部的原生民族，瑞典语中称此地为拉普兰（Lappland）。
这个野人形象被认为是瑞典贵族们眼中的萨米人/拉普人（Lapps）：homines siluestres et vagos, vulgariter dictos Lappa（游牧的野人，说着拉普方言。Siluestres本是罗马神话中的森林与田野之神，在这里仅作野人义）。其第一次出现是在1611年国王卡尔九世的葬礼上，当时所使用的纹章就是如《CK3》中所示的黑色野人，现代的拉普兰纹章是如下边那样的红底白人。同时，现实纹章中野人的姿势一般是肩扛木棒，这种木棒一头放地上的姿势反而只有在芬兰的拉彭兰塔（Lappeenranta）市存在。无论如何，这个纹章诞生的初期是有非常强烈的种族歧视意味的，瑞典人一向把它们的萨米邻居当成低智人种。
随着世界步入现代，如今拉普兰野人又重新被视为充满力量的英雄，包括瑞典人自己也这么觉得，他们就试过把瑞典史上最伟大的国王古斯塔夫二世描绘成一丝不挂的大力神（不过关于这段话并没有找到具体的资料）。

番外：丹麦法区王国

丹麦法区（Danelaw）一词并非指代某个确切的政权。丹麦法区王国的由来，可以直接引用游戏中“北民之怒”这一剧本的描述。
两年前，诺森布里亚国王埃拉将伟大的维京英雄朗纳尔·洛德布罗克投进蛇坑处死。听到这个消息后，朗纳尔诸子纷纷航向英格兰，为父报仇。
洛德布罗克的四个儿子，“无骨者”伊瓦尔、“白衫”哈夫丹、“蛇眼”西古尔德、“铁骨”比约恩，率领着渴望土地与财富的维京勇士们，大举入侵不列颠岛。在复仇怒火的加持下，除了阿尔弗雷德大帝统治的威塞克斯王国仍在抵抗，其余王国都被维京人所攻占。在这些王国中，过去由盎格鲁撒克逊人所使用的麦西亚法（Mercian law）被废止，当地人转而使用维京人从斯堪的纳维亚带来的丹麦法（Danelaw）。这些被丹麦人所统治，使用丹麦法的地区，即为一般所指的丹麦法区。
游戏中的丹麦法区王国可以通过诺斯文化的统治者通过决议成立，这一法理将置换掉英格兰王国。丹麦法区王国的纹章上印有一个类似于Tau型十字架的图案，然而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斯堪的纳维亚地区曾使用过Tau型十字架。通过考证，我们猜测这一图案出自当时的丹法区中所铸造维京造币（Viking coinage），尽管有些抽象，但这一图案可能代表雷神之锤\索尔之锤。

下期预告：伏尔泰的噩梦——神圣罗马帝国篇
由于神罗的构成完全没有办法按照游戏中的王国-公国-伯国逻辑来理解，而且很多公国甚至城市都在德意志史中非常出名值得介绍，下期可能将出现非常多的条目，所以——先挖个坑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