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涉及到部分剧透,并会适当配一些游玩截图和前后文解说,
强烈建议没有玩过且想亲自体会的读者们注意排雷!!!
通关《AI:梦境档案》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在此期间因为十分好奇游戏里提及的神话及神秘学论点,查资料啃书准备了蛮长时间,外加中途NS的sd卡突然驾崩所有截图格式化于是苦逼作者不得不重新截图_(´ཀ`」∠)_……总之因各种原因,这篇考据耽搁了很久才有信心下笔,因个人考据能力和知识积累都有限,文中如有考据不足之处,还请多谅解。
从看到游戏Logo开始,第一次接触《AI:梦境档案》的玩家都能注意到,这是一款强调“AI”和“眼”元素的游戏。
打越本人也在访谈中明确回答过相关问题,并阐述了之所以选择AI和梦境元素的原因:
Q:这次的新作为什么会选择AI和梦境这样的主题呢?
A:这里的梦境也可以理解成梦想,AI也可以理解成爱。其实我现在也已经45岁了,接近人生尾巴了,到了这个岁数,梦想和希望已经逐渐被现实消磨。所以我希望能够描绘出年轻人对梦想的追求和爱“AI”这样的主题给大家。
Q:游戏中AI除了代表人工智能,还代表了“爱”、“eye”等内容,游戏的LOGO中也有眼的轮廓,除了以义眼作为重要系统以外,眼睛是否还是游戏中的重要元素呢?另外为何会使用眼睛这一设定呢?
A:眼睛这一要素其实是我们游戏中的主要主题之一,毕竟我们这款游戏主主要想要表达的主要由现实和梦境。而现实则是我们的眼睛可以直接看到的,梦境则是闭上眼以后的世界,眼睛这一设定本身就包含了这两种定义。
——打越钢太郎的采访实录
AI、爱与梦的元素几乎与游戏内的玩法设定、世界观背景、角色与剧情架构都息息相关,稍有了解或游玩过的人几乎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这部分并非本篇考据的重点,在此便不作展开。
值得注意的细节是,打越在章节设定上对「眼」和「AI」这两个元素的追求堪称精细到极致,虽然游戏对白全篇为简中版本,但章节名的翻译仍保留了繁中版本,而对应的英文章节名称,则无一例外地包含“ai/AI”的字眼。
在此作者按(自己理解的)角色故事线列出了大概的时间轴,并用红字标注了章节名中值得注意的细节:
而整个故事流程的结构图,最终完成时,也显示出类似于眼睛的形状:
打越在整个游戏的世界观设计、剧本、人设、玩法乃至界面设计的各个细节上都善用了「眼」这一元素的象征和暗喻功能,以下便举一些UI实现上的例子。
游戏的世界观和主题是可以实现在整个游戏的各个细节中的,小至loading标识,大到游戏Logo,优秀的设计师仿佛是不约而同一般地在这些细节中埋下伏笔和彩蛋,让玩家在不经意间发现惊喜。
伊丽丝名字的暗喻只是这一作隐喻框架中的一环,以她的描述为切入点,剧情中展开交代了埃及神话中伊西斯与赛特的争斗,以此隐喻男主和反派的连环抗争。类似的隐喻还有:
爱(ai):情感层面构建,章节名中处处可见的“AI”。
梦境:潜意识,与游戏的整个梦界玩法所关联。
人工智能(AI):爱(ai)对立的理性,章节名中也处处可见大写的“ai”,在人工智能这一背景下,世界观设定中包括:纳米技术、瓦吉特网络、psync。
眼(左眼): 考据自埃及神话中的神圣之眼,左右眼各有不同的含义,一些考据认为是来自荷鲁斯之眼(在此并未区分大荷鲁斯和小荷鲁斯),其左眼代表全知、复仇、真相。而神圣之眼如果理解为大荷鲁斯之眼,或拉之眼,则右眼象征光明、太阳或晨星,左眼象征月亮,即瓦吉特之眼。而结合游戏中的各种设定:左岸这一姓氏、第一个梦界中通向真相的关键选项位于左眼、反派之一狼范的脑部障碍位于左脑、伊丽丝的台词等,这里个人觉得制作组还是有左与右眼象征不同的设定。
伊丽丝的本名Iris,与阿尔及利亚鸢尾(2018-4-28依CFH更名爪瓣鸢尾 )同名,花语意为「好消息」和「希望」,剧情中的观点认为,阿尔及利亚鸢尾与希腊神话中的彩虹女神Iris同名,因她担任串铃信使,时常为众神送去希望和祝福,因而阿尔及利亚鸢尾才得此花语。
据希腊和罗马神话记载,Iris是天神宙斯和天后赫拉的使者,是一位拥有两片彩色羽翼的天使少女。某种意义上和伊丽丝说形容的“传令美少女”人设十分符合。
如果考证塔罗牌与希腊神话的象征关联,可以发现Iris是象征着调和、宁静和克己的节制牌。
希腊神话中另一位信使的名字可能更为有名,那就是信差与商业之神赫尔墨斯。Iris时常在荷马的《伊利亚特》中出现,但在《奥德赛》中,赫尔墨斯则完全替代了传令的角色。
伊丽丝的艺名,A-set,则完全取于另一个神话中的角色——古埃及神话中的伊西丝。
关于埃及神话本身的杂糅和复杂性,可以从其多流派的创世史中看出端倪。上埃及以 赫尔摩波利斯(Hermopolis) 以及旁边的底比斯城为主,下埃及以 赫利奥波利斯城(Heliopolis) 为主。二者又以中间的 孟菲斯(Memphis) 为分界,也因此而形成了古埃及神话的三大发源地。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分支流派,比如底比斯神学。
埃及神话因其本身的融合和象征特征,因而从未被固化为一个标准的版本,事实上,它在三千年的历史进程中不断变化和发展,每个地方性神庙的主神都有他们自己的神话,而这些神话在其传播和演绎的过程中,也不断地被重新讲述,并拥有许多不同的人物和背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不同诺姆(埃及地方行政机构的名字,类似于行省)崇拜不同的神明,也讲述着这些神明相似却不尽相同的故事。
虽然从创世开始,不同地域的神话体系便开始不尽相同,但基本众神关系的谱系是确定的,现已大致列出如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埃及神话中,有两位重要的神祇都叫荷鲁斯:大荷鲁斯是一只宇宙之鹰,他的眼睛就是太阳和月亮,而小荷鲁斯是伊西丝的儿子,是与赛特作战,为父亲奥西里斯复仇然后继承王位成为埃及统治者的王室之后。
在作者查到的部分考据资料中,神谱图中努特(Nuit)和盖伯(Geb)的孩子只有四位,如上述两张图中说展示的那样,但部分考证书籍中(如Charry J. Shaw的那版《埃及神话》)中则提及,努特(Nuit)和盖伯(Geb)有五个孩子,按出生顺序分别为:
奥西里斯(Osiris)、 大荷鲁斯(Horus) 、赛特(Seth)、伊西丝(Isis)、涅斐提斯(Nepthys)。
而确实因这种多元而复杂的原因,许多埃及神话的衍生创作里,是时常有将大荷鲁斯和小荷鲁斯视为同一人的情况(之前作者自己考据的时候也混淆了很久)。
为了不混淆概念,我们先从小荷鲁斯及其父母(奥西里斯与伊西丝)、叔叔(赛特)的故事讲起。
埃及神话的中心内容并不是全是叙述各个神所掌握的权能情况,有记载的故事更多的讲述的是关于秩序和混沌之间永恒的战争,而这场战争围绕着伊西丝、奥西里斯、小荷鲁斯和塞特展开。其中,奥西里斯、伊西丝、小荷鲁斯无疑是秩序的一方,而赛特则象征着混沌。
这几位神祇的斗争关系几乎与游戏对白中提及的内容十分吻合。
这段故事要从神统治人类的时代开始。相传在凡人成为埃及的法老王之前,埃及是由诸神自己进行统治的,他们生活在凡人中间。普遍的一些传说认为,第一代神王是普塔赫(创世之脑),不过更普遍的一些说法是:第一代神王是太阳神拉(或拉-阿图姆)为埃及首位国王。
拉神是哪里来的? 目前作者查证到的关于拉神的传说,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拉神与阿图姆是一体的,是创世时起便存在的神明,中午力量最强的时候,阿图姆即拉神,而日落体衰时,阿图姆即阿图姆,由于阿图姆与拉神的紧密联系,所以阿图姆的眼睛常被称为拉之眼。
显然如果将拉视为大荷鲁斯之眼,与初代神王是拉-阿图姆明显是矛盾的,但如果将拉视为创世的阿图姆之眼,矛盾又消失了,这就是埃及神话独特的多元性魅力吧……
王位传承到奥西里斯与赛特那一代时,便发生了关于王位归属权的冲突。
有版本的神话故事表明,小荷鲁斯是伊西丝与已死的奥西里斯的尸体所生,但另有版本声称奥西里斯的尸块并没有被找齐,而且确实是缺失了那一部分,所以十分微妙……
甚至有记载证实,奥西里斯的尸块分散在埃及各处,每一诺姆都保有奥西里斯的一部分遗骸:为了保护她丈夫的尸体免受赛特所害,伊西丝决定不能让人知道奥西里斯的埋葬地究竟在哪里。但是这造成了一个难题——若没有刻意去拜谒的坟墓,埃及的人们该如何向奥西里斯表达敬意呢?
她的解决方法很巧妙:她拿来奥西里斯尸身的每一部分,用香料和蜡笔制作出奥西里斯的完整假体。然后她召唤了各个诺姆的祭祀,指示他们在各自掌管的区域里埋葬并祭奠奥西里斯,举办日常的祭祀活动。
而伊西丝本人则发誓永不再嫁,她死后得到了永生,葬在孟菲斯附近。而她的“卡”,也许已经前往了杜阿特,和她的丈夫相会。
而分尸奥西里斯的赛特,其后续也有不同版本的故事,有版本相传其与小荷鲁斯调停了战争(但被小荷鲁斯打得惨不忍睹),被派去掌管贫瘠的下埃及,也有版本相传他至死被阿努比斯追杀,扒皮分尸……这一部分的版本差别很可能与埃及文明本身的政权更替有关,各个省份为了确立其统治地位,时常存在修改神话故事的情况。
而从游戏中原本的台词来看,制作团队很可能是把埃及神话中的大荷鲁斯和小荷鲁斯视为了同一人,左右眼各有日月象征的是大荷鲁斯,大荷鲁斯算是埃及神话中真正意义上的太阳神(可以理解为拉是一度剥离本体的眼,至于这个眼,有记载说是阿图姆,也有记载说是大荷鲁斯)。而确实在相当多的科普文章中,将大荷鲁斯和小荷鲁斯视为了同一个神。
相传(大)荷鲁斯的右眼是太阳,即拉之眼,左眼是月亮,即瓦吉特之眼,两只眼睛合在一起时,则象征着整个宇宙。荷鲁斯之眼在古埃及文明中是极为神圣的标志,这样的「眼」的符号几乎出现在古埃及所有的艺术作品中。也有故事提及大荷鲁斯将一只眼睛赠予奥西里斯,帮助他看管地下世界的一举一动。
大概公元前3千纪到公元前2千纪的多数时间里,埃及都是古代近东最富有、最强大的国家。而即使埃及在公元前1世纪晚期丧失了政治独立,埃及的文化与宗教仍然保存了下来,并对希腊、罗马的文化与宗教产生了影响。
从公元前6世纪开始,许多著名的希腊作家都带着崇拜之情描写埃及的宗教,哲学家柏拉图(Plato)认为是图特神发明了文字、数学以及天文学。而后来的古典传说声称大多数伟大哲学家都曾在赫利奥波里斯或其他埃及宗教中心学习过。
以此可见,希腊神话中或许确实有着受古埃及神话影响的痕迹,但目前没有作者没有查实到确凿证据论证希腊神话中的Iris和埃及神话中的伊西丝(Isis)为同一人,也许从语言的构成角度而言二者相似度很高,但无论从神谱中的地位、作为神的权能或相关故事的角度来看,Iris和Isis仍然相去甚远。对此,游戏内的收集部分也十分诚恳地用“都市传说”来修饰这一脑洞设定。
太阳崇拜和奥西里斯崇拜是埃及宗教的两个最重要的内容,它们被集中体现在一个形象中,即“神圣之眼”。国王被埋葬时都要带上一对对的神圣之眼手镯。贵族木乃伊的尸体切口上也常常覆盖着一个金属圆盘,上面有一只神圣的眼睛。无论生前死后,普通人都佩戴神圣之眼护身符。
神圣之眼融合了人眼的元素和猎鹰的斑纹,便被认为是猎鹰神大荷鲁斯的眼睛,即“大荷鲁斯之眼”。
同时,在拉神被视为是拉=阿图姆的眼睛这一版本中,太阳圆盘也被视为是天空中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其象征着的则是拉神在世界上的积极力量。许多埃及的女神,泰富努特、哈托尔、塞赫曼特、巴斯泰特等都在各版本的埃及故事中扮演过拉神的眼睛。如同大荷鲁斯之眼一样,拉神之眼可以单独起作用。当拉神之眼回到他父亲阿图姆身边时,拉神把她放在自己前额上,作为可以喷火击退敌人的眼镜蛇。
可以肯定的是,(大)荷鲁斯的眼睛不只是丢失了,而且被撕,裂成许多碎块。在神庙所使用的太阴历中,荷鲁斯眼睛的丢失与复明就相当于月亮的亏缺与盈满。人们通常认为是托特神把荷鲁斯眼睛的碎块拼在一起,但其中的一块一直未能找到。通过托特的巫术,荷鲁斯受伤的眼睛变成了完整或健康的眼睛,wedjat。
另外,神圣之眼的各个部分都可以用圣书体象形文字中表示分数,如瞳孔表示1/4,眉毛表示1/8,等等。眼睛的组成部分总共是63/64,其中缺失的部分由图特用巫术补出。这些眼睛的组成部分最常见的用途是称量谷物,或者用在处方药中指药物相应的比例。
公元7世纪时,穆斯林阿拉伯人在征服了埃及,他们对古埃及的宗教持敌对和排斥的态度。
然而,对炼金术感兴趣的阿拉伯学者们仍然保留了一些被称为 《赫耳墨斯集》 的文本,它们创作于希腊罗马时代的埃及,主要用希腊文写成。这些文本据说是伟大圣贤赫尔墨斯·特利斯墨吉斯忒斯(Hermes Trismegistus)的秘密教义,赫尔墨斯这个人物部分源于埃及智慧之神托特(也被译为图特)(Thoth)。
《赫尔墨斯集》把希腊哲学与埃及神话融为一体,赋予巫术和炼金术以比喻意义,并向初学者许诺只要他们听从赫尔墨斯党教导,就把不死的秘密传授给他们。
文艺复兴时期的学者们错误地认为《赫尔墨斯集》在时间上要远远早于毕达哥拉斯、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哲学家的作品,人们认为《赫尔墨斯集》阐述来最古老、最自然的宗教形式。
但*据说*在公元17世纪,学界有学者证实《赫尔墨斯集》事实上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古老,但仍然有许多人相信,在那些被带到西方的埃及文物上刻写的象形文字中,一定隐藏着远古的智慧。
在此信仰之下,许多组织和学会都采用埃及的象征符号,其中便包含了诸如 蔷薇十字会 和 共济会 这样的秘密团体。
*这里写“据说”,是因为作者对于《赫尔墨斯集》相关的了解十分有限,目前还没有进行更深的考据和挖掘(如果对这块有研究的大佬可以指路个文献地址或参考书籍什么的,感恩!!!)
*而在科学史译丛系列的《西方神秘学指津》中有提及, 事实上被归于赫尔墨斯主义的文集最早仍可追溯到公元2、3世纪,而所谓的《赫尔墨斯秘文集》则是一篇于中世纪时为拜占庭学者编写而成的17篇独立论文。
*这些文本阐述着关于神、世界和人之真实本性多专业讨论,指出哲学论说仅仅是宗教拯救的准备。赫尔墨斯主义的热情拥护者必须超越单纯的理性认识和世俗牵绊,通过一个非物质的光明灵体中重生而获得拯救和最终解脱。这个解脱和转变过程的顶点是灵性的飞升,最终与神圣光明(divine Light)的至高力量幸福滴合一。物质身体和性冲动时实现这一目标所必需克服的障碍,然而一旦赫尔墨斯主义者已得重生, 其“灵性之眼睁开” ,就会发现神无形地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
相信古代智慧或自然秘密曾被古往今来的圣贤所传承和保存这一点,正是西方神秘学的核心信条。在此我们要提及 共济会 ,则不得不提及另一个让人时常将其混淆的组织—— 兄弟会 ,或者说, 玫瑰十字会 。
在1614年,有三篇名为《玫瑰十字会宣言》(Rosicrucian Mani festoes)的文章得到正式出版,其中的第一篇又被称为《兄弟会的传说》。文中的主角为一个名为“C·R”的神秘学者,而C·R的身世后来被确认为克里斯蒂安·罗森克罗伊茨(Christian Rosenkreutz)。
据说,C·R游历中东,深入研究“隐秘”科学之后,回到德国创建了一个秘密组织,以确保他的最高智慧不会失传的故事。在此背景下,此秘密组织的成员曾决定要将其散布到“所有国家”,同时又保守兄弟会的秘密,因此每个人都承诺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继任者,以把他们的智慧传到下一代。据说在C·R创立组织过了近百年,一名兄弟会成员在克里斯蒂安·罗森克罗伊茨的住所发现了一个秘密地下室,那里包含着他被保存完好的身体以及各种秘密信息。玫瑰十字兄弟会因此向公众宣布了他们的存在,并发表了《兄弟会的传说》。
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证明在这个时候或之前存在什么玫瑰十字兄弟会,更没有证明克里斯蒂安·罗森克罗伊茨这一历史人物真实存在的证据,但事实上,到了17世纪或18世纪上半叶,关注炼金术或其他“隐秘”活动的一些边缘群体已经开始自称“玫瑰十字会会员”,最著名的例子可能是18世纪下半叶的德国金玫瑰十字会(the Order of the Gold-und Rosenkreuzer),在那之后,教会和国家的愈加分离使得除现有教会之外的宗教组织或有入门仪式的组织有可能创建,许多自认为是玫瑰十字会的有入门仪式的组织应运而生,而它们通常都声称保存了古代智慧的真正秘密。
一直到18世纪初,共济会会员被普遍视为玫瑰十字会会员和炼金术士,共济会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好奇,因为人们怀疑它可能保存了 包含哲人石在内的古代秘密 。
进入“学徒”(Apprentice)、“技工”(Fellowcraft)和“导师”(Master Mason)这三个基本的共济会等级之后,共济会会员们可以通过详尽而复杂的更高级的系统来继续深入共济会的秘密。由于许多更高级别的不同系统是在18世纪发展起来的,所以加入共济会成为了任何迷恋古代隐藏奥秘的人的必由之路。
有的说法人为, 共济会制度被追溯到大洪水过后的诺亚和他的儿子,但共济会会员们特别着迷于猜测性的历史谱系,比如中世纪的圣殿骑士。 共济会的仪式基于建筑的象征含义,以在耶路撒冷扮演核心角色的所罗门圣殿作为完美建筑的形象,所以共济会会员们自然会对曾经防御它的圣殿骑士团特别感兴趣。他们认为在十字军东征时,圣殿骑士们在圣地与艾塞尼派/特拉普提派的幸存分支建立了联系,后者保存了来自东方的古老秘密,包括最高的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几何技艺。
1307年圣殿骑士团覆灭后,幸存的圣殿骑士们被认为将其秘密带到了常被视为共济会故乡的苏格兰。而这就是颇具影响力的圣殿骑士传说的起源,它不仅引出了共济会内部特殊的圣殿骑士级别,而且也催生了持续至今的非共济会的新圣殿骑士组织。
既然写到了这里,最后不免也想感慨一下《AI:梦境档案》中难免让人失望的地方,如同很多篇评论文章里提及的那样,反派的人设立得并不丰满,几个次要角色也略显单薄,但其实略显遗憾的并非只有这几点。
如果我们优秀的剧本都应当具备的要素来审视这盒打越味的夹生便当,便不难在其中几个因素中发现仍然夹生,令人遗憾的地方。Chris Crawford曾经在出版物中解释故事的本质。一个优秀的故事,应该是健壮的结构、丰满的人物、精彩的冲突、适当的谜题、审视人物真相的冲突以及给人留下印象的场面。
健壮的结构: 简单理解,即是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剧情发展后,每一个读者或玩家——无论年龄经历身份——都会对故事的结局有一个基本的预期,而达到甚至超越预期,予以故事受众一种满足感,便是健壮的结构应该实现的。很典型的反例包括烂尾、机械降神、通俗结局等。
丰满的人物: 故事是关于人的,无论何种题材,人性都是亘古不变的主题。
冲突: 故事是关于冲突的,而这一概念也是在各种剧作原理中都老生常谈的概念最常见的冲突是社会性冲突。只有暴力冲突的故事会流于简单——而这可能也恰恰应征了市面上许多游戏剧本的失败。(关于人设和冲突这块,作者之前写过一些相关文章,在此就不做展开。)
谜题: 谜题并不是故事的必要元素,适当的谜题予以游戏生动性,比如《战神4》,过于繁杂及过量的谜题可能会喧宾夺主,而这也许也是《AI:梦境档案》偶尔让我无法坚持玩下去的原因。
选择: 这里的选择是指极为关键的,能揭示人物真相的选择,虽然老套但仍收效不差的例子也许就是瞳绊在自爆前做出的选择——在自我泯灭和救助男主重要之人时,毅然选择了前者。关键的选择将永远是故事最具戏剧性的亮点。
场面: 即“新鲜度”,也许再早一些时日里,人工智能和平行世界仍是充满新鲜感的设定,而时至今日,这种“新鲜”难免过期。
但总体而言,这仍然是一个非常好的故事,它带来的30+h的体验,仍是宝贵而无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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