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好几天终于完整推完了本次活动故事,现在可以稍微谈谈自己的感言了。作为随《明日方舟》二周年庆典重磅推出的新 SideStory,「覆潮之下」的故事并未将焦点聚集在即将到来的维多利亚篇主线上,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离大陆中心的,偏远的伊比利亚海岸,集中揭晓了一系列有关「深海」—— 这个自游戏开服以来就多次在故事中被隐晦提及、设下悬念,显得格外扑朔迷离、谜团重重的剧情大坑的秘密。神秘气氛浓郁的故事背景搭配上有意追求的克氏神话风格,也令本次活动有了一些区别于往期活动的特别体验。整体而言我还是相当满意的。
这篇文章中我主要想统合一下由本次活动故事提供的以及早先游戏中既有的情报,对「深海」和「阿戈尔」这两个神秘势力的前世今生作一个梳理,帮助各位读者理解泰拉世界中的大海与伊比利亚究竟发生了什么;同时我也会从评价本次周年庆限定干员「浊心斯卡蒂」出发,介绍由其干员资料与语音引申出的一个黑暗而令人不安的 IF 世界线故事;最后还会站在致敬克苏鲁神话文化的角度,对本次活动故事做出一个简要的总评。
阿戈尔(Aegir),这一取自北欧神话中深海之神的名称,在泰拉世界既作为种族名存在,统称一系列以海洋生物为原型的泰拉人类物种,同时也是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国度的名称。
阿戈尔的「国土」并不立于大地之上,而是位于浩渺无垠的大海中、存在于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下。大量水下城市构成了阿戈尔,城市的具体数目则是个谜。迥异的生存环境使阿戈尔具有与其他陆上国度相差巨大的文化与习俗,其中的一个方面体现在其实行的政治体制上。
根据新干员歌蕾蒂娅提供的情报,阿戈尔由被称作「科学执政官」和「技术执政官」的两大团体共同管理,前者掌握着核心理论知识,因此地位更加崇高。而能够修建足以抵御海底巨大水压的宏伟透明城市,无疑也证明这个「科学家和工程师一起治理」的奇特国家拥有着相当发达的科技水平。
后来歌蕾蒂娅说,阿戈尔分两种执政官,科学执政官和技术执政官,她只是技术那方面的,所以对理论知识没那么了解。
该说是阿戈尔的基础教育果然很惊人吗?她在我看来已经是通才了。只是,执政官,是主管吗?科学家和工程师一起治理国家?嗯......闻所未闻。
实际上,在阿戈尔人眼中,陆上国度的科技都是原始、落后、令人不屑的,陆上文明的组织形式和人民的生活都是低效、无序、不安全的。当然,对于拥有且不限于“不用特定矿物即可驱动的能源设施、全套的低温合金处理技术、大量信息的低损传递技术,乃至能够实现不同物种融合的匪夷所思的生物技术”等等极度先进的科技以及代差级军事力量的阿戈尔,他们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陆地诸国中,只有伊比利亚对海洋有粗浅的了解,在我看来,他们对围绕愚昧营造国力差距一事,一直甘之如饴。陆上的社会形式既不效率,也不安全。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
只是阿戈尔在他们看来一定离经叛道,不可想象。
……
我很清楚,野蛮的陆上人是无法接受阿戈尔的。无论是阿戈尔的文化,还是阿戈尔的知识,都不可能给他们带来益处。
勿予蛮人以凶器。
大海中阿戈尔人的生活并非风平浪静。自渊源已难以考据的久远过去起,这个国度就与海洋中的另一股势力 ——「深海种」进行着旷日持久的战争。
「深海种」的诞生真相与其本质目前无人知晓,但唯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些「生物」的生命形式与阿戈尔人以及陆上一切正常的生命都完全不同,它们的存在即是异常,是一切正常生命的大敌。这些奇异生物的细胞保持着违背自然规律的强大生存与分化能力,只要养分充足,它们便可迅速进化、随心所欲地使肉体获得想要的机能;它们甚至可以以自身为锚点,伴随进化影响乃至彻底同化周边的生态环境。
更可怕的是,那些生物各个体的体细胞都在持续变异,巧妙避开致死与劣化,这是否会令您惊讶?中性理论对它们来说就像个玩笑,遗传变成了个体发展地基的一部分,亲代子代原本的传递意义被击碎......即使在缺乏养分的情况下,这个过程也会很长。
可怕的是,「深海种」之间还能够通过某种未知的途径共享认知 —— 宛如无数身体共享着一颗大脑。这意味着,只要这种生物中的一只实现了成功的进化,那么很快思维透明的「深海种」全族就会与其同步,分享进化带来的裨益。这令这个种族的适应与进化速度得到了几何倍的提升。
不过幸运的是,「深海种」的进化能力也存在着一定限制。它们没有「被动适应自发产生进化」的能力,而要基于自我认知主动选择进化方向。这个机制极大影响了阿戈尔方面对抗「深海种」的策略,阿戈尔人在战争中放弃了使用他们先进的高科技武器,而操弄相对「原始」的冷兵器进行作战,以此避免敌人形成科技认知,从而防止敌人学习、进化出危险的的技术能力。
我的些许资料表明,它们,那些生物的生理结构改变形式,会局限于它们的认知,也就是说——它们并不是被动适应,而是主观选择了展开方向。我们得庆幸它们还没有“适应‘被动的适应’”。不过我们不作为的话,那天便终归会到。
「深海种」拥有着虫群般的社会结构,根据已知的情报,其群体可至少划分为三个等阶:位于种群末端,如野兽般粗鄙而缺乏完整思考能力的「恐鱼」;具有高等智慧的「海嗣」(其中一位海嗣出于特殊目的进化出了语言能力,它是第一个和泰拉人对话的海嗣,被称为「首言者」,也就是我们在剧情中遭遇的那位);以及处于种群顶端、宛如神明的「海母」。
「深海种」社会中不存在任何森严等级下的压迫和支配,实际上种群中的所有个体都是平等的。在这些生物的思维模式中,个体的意义被无限淡薄,整个种群的利益被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小我的牺牲无需犹豫,一切都是为了种群的延续和顺利进化。这是最极端的集体主义,某种意义上也是最纯洁的奉献。
“流淌着相同血脉的即为兄弟姐妹。在海的怀抱下,我们无分高低贵贱,一切为了种族的未来。”
恐鱼个体被封闭在狭小而缺乏营养的空间中时,它们的细胞会停止凋亡,进而自主改变形态。正常的腐败过程不会发生,身体组织迅速地“退化”,恐鱼转变成一团肌肉纤维,且尚能进行完整的呼吸作用。
迅速保存了自己的营养价值并活着,又在个体意义上死去。可憎,令人胆寒。
没有俘虏。想把俘虏这词用在这种生物上的话,请便。
我们也有其他发现。我们多次狩猎这些生物,而我多次目击一种景象。它们中,我们已知的生理结构最高等的,被称作“海嗣”。海嗣会卫护这些生物的个体。个人感觉,它们会出全力。
没有军团会把自己的执政官暴露在危险中。军事行动中,百夫长不会独自保护一个军团士兵,除非它很重要。但这些生物不一样,每个个体在整个种群之中都是平等的,每个个体对它们所有其他个体来说,“同等重要”。
我从未看见过它们争抢食物。
阿戈尔高层在和「深海种」旷日持久的对抗中逐渐失去了耐心。他们决定采用一些雷霆手段来迅速地、一了百了地终结这场战争。
为了更加有效地对抗「深海种」,开发出更加强力的「对策兵器」是有必要的。一个疯狂的计划酝酿而出: 依托阿戈尔先进的生物科技,将来自「深海种」的遗传因子注入阿戈尔人的身体进行融合,籍此培养出拥有「深海种」力量却又维持着阿戈尔人外形的「超级战士」…… 她们,这些超级战士,也就是后来所称的「深海猎人」。
研发制造「深海猎人」的过程并不一帆风顺。心急如焚的阿戈尔高层,竟丧心病狂到绑架自己的国民进行人体改造实验,早期失败品频频出现,这也正是某段时期阿戈尔国内屡屡发生无故失踪案和变异死亡事件的真相。斯卡蒂的多位家人就是在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中不幸罹难的,而斯卡蒂本人则被当局长期欺瞒蒙蔽,认为是「深海种」杀死了自己的家人,最后自己甚至也被进行了改造。
作为阿戈尔尖端军事技术的结晶,「深海猎人」们无疑是极为强大的「武器」。但这份「强大」有着危险的「代价」—— 与「海嗣」同源的「深海猎人」天然具有向「海嗣」转化的倾向,她们的身体将逐渐被注入体内的海嗣细胞同化,最终彻底堕落为「深海种」,失去人类的身份。
我必须再一次提醒您,博士。深海猎人很危险。我们深海猎人是危险的武器。有些深海猎人会在他们生命的末期一点点改变他们周身的生态环境,一如海嗣。这不是普通的矛或涡流矛能做到的。
深海猎人的体能与体质有一部分来自我们的仇敌,斯卡蒂与你所不知的可憎海嗣之间只隔一次蹬水的距离,我也一样,幽灵鲨也一样。
假使我们会有可悲的未来,那深海猎人的命运只会比常人更凄惨。
海嗣间思维透明,可以直接通过意念交谈;具有劣化版海嗣能力的深海猎人虽然做不到这个程度,但也可以默契地感知彼此,这正是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的某种直观体现。
不过,也不要认为深海猎人就是阿戈尔的底牌,对拥有深不可测军事力量的阿戈尔而言,强大的深海猎人们扮演的角色也许只是先锋兵。阿戈尔,藏有更多的「杀手锏」也未可知。
无论歌蕾蒂娅有多不愿意透露这些信息,伊比利亚这小撮阿戈尔人许多年前就迁移去了伊比利亚,深海猎人也应运而生,我们已经可以推论,阿戈尔遭遇的不是一场普通的灾难。
深海猎人只是阿戈尔军事技术的冰山一角,这点我却很坚持。他们绝对不是阿戈尔的最后防线——更像是先锋与死士,像是阿戈尔对海中怪物的试探。
当阿戈尔忙于与来自深海的威胁作战,彼时陆地上最靠近海的国度 ——「伊比利亚」还是一个以黎博利族(可以立即为鸟人族)为主体民族的国家。
当时伊比利亚相当乐于接受来自阿戈尔的流民,这些阿戈尔人由于种种变故或个人原因选择背井离乡,登上陆地寻找新的家园,他们自称为「岛民」。尽管「岛民」主体大抵都是些阿戈尔社会中技术出身的底层人民,极少会有掌握高端技术的科研人员离开国度,但是,对于陆地上的人们而言,阿戈尔人所拥有的科技实在太过先进、宛如魔法。
即使只是一些底层技术人员带出的、叫真正的阿戈尔人瞧不起的技术「碎片」和「残渣」,对伊比利亚这样的陆上国家而言也是无比珍贵的「先进技术」。凭借这些来自阿戈尔的「馈赠」,伊比利亚很快便从地区强国一跃成为泰拉大陆上争霸者。
我很确定,伊比利亚接收的阿戈尔人群,也就是他们时常自称的“岛民”,是在阿戈尔发生事故后离开他们国家的海中居民。
岛民大多数都是技术出身,很少科研人员。至于科学执政官,呵,不屑离开他们宏伟先进的住所。
伊比利亚能凭借岛民拥有的技术,也就是阿戈尔技术的一点点碎片与残渣,迅速从普通的强国跃升为争霸者之一......阿戈尔的整体国力与技术水平是地面诸国不能想见的。
这是伊比利亚最好的时代,这是伊比利亚最骄傲的时代,这是伊比利亚的黄金时代!
然而意外总是不期而至。「黄金时代」的落幕是如此突然,转眼之间,伊比利亚便从风光无限、满怀憧憬的天堂,直接被打入到恐怖、绝望的地狱中。
恐怖的灾难发端于距今数十年前阿戈尔发起的针对「深海种」的傲慢总攻。
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的阿戈尔高层批准了围猎「深海种」领袖 ——「海母」的决战计划,深海猎人全体出动,惨烈的厮杀甚至让大海都变得黏稠。最终,在付出猎人们几近全灭的代价后,斯卡蒂终于用最后一击成功击杀了「海母」(准确的说,是使海母这样的神明陷入「沉睡」)。
亲眼目睹情同家人的猎人同伴接二连三地在面前惨死,斯卡蒂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亲手击杀「海母」的斯卡蒂在「那个时刻」听到了来自海母的「遗言」,沐浴于海母的鲜血中,斯卡蒂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令人不安的转变 —— 不是朝着海嗣的方向,而是某些更高的位阶 —— 「她将成为新的深海女王」。 这就是「深海种」会被斯卡蒂的血液疯狂吸引的原因,也是「首言者」想要进化出和人类对话能力的根本原因:它需要和未来的女王沟通接受「神谕」。
有关斯卡蒂真名 「Isharmla」 的原型,一种猜想认为其来自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中的宗教人物 「以实玛利」 (希伯来语: יִשְׁמָעֵאל ,英语: Ishmael ;「以实玛利」为新教译法,天主教译作依市玛耳;伊斯兰教译作易司马仪),涵义为 「神听见」、「神听者」 。
根据犹太教典籍《塔纳赫》(即《希伯来圣经》)记载:
以实玛利是亚伯拉罕的妾侍夏甲所生的儿子,上帝对他的预言是“为人必像野驴。他的手要攻打人,人的手也要攻打他;他必住在众弟兄的东边,后裔极其繁多甚至不可胜数”——《塔纳赫 · 创世纪-16》。
因夏甲在生下以实玛利后轻视撒拉,撒拉便虐待夏甲及以实玛利,撒拉更要求亚伯拉罕赶走夏甲母子。后来以实玛利住在旷野,成为弓箭手,受上帝应许成为大国的祖先。日后的阿拉伯人即为以实玛利的后代,犹太人则是以撒的后代。
另一种猜想认为「Isharmla」也对应着小说《白鲸记》中的人物「以实玛利」,他是「裴廓德号」上与海中巨鲸搏斗后唯一的生还者。
……经过三场血战,最后船长奋身刺杀白鲸,被鱼叉上的绳子缠住,不幸落海身亡,捕鲸船被撞翻,而白鲸莫比 · 迪克也不知去向;只有船员以实玛利生还,他在海里爬上了魁魁格生前的预备棺材,被拉吉号救起。他后来以回忆方式叙述这段惊心动魄的历险。
实际上,整个《白鲸记》的故事几乎都是以实玛利为第一人称来描述。小说第一句便是:“叫我以实玛利(Call me Ishmael)”,这成为文学史上最为著名的开场白之一。
对深海猎人“全灭”感到心灰意冷并且意识到自身危险性的斯卡蒂,选择告别对她而言已经名存实亡的故土,开启了她作为赏金猎人在泰拉大地上自我放逐的流浪之旅。
期间,斯卡蒂对结识的朋友因靠近自己而遭遇「灾祸」不幸遇害深感自责——实际上,所谓「灾祸」是一直监视斯卡蒂的某位深海教会主教人为制造的,目的是通过施加精神压力来促成斯卡蒂的转化——发誓为了保护他人,自己从此不再亲近任何人。后来斯卡蒂遇见了罗德岛,在这里,她因发现自己本以为已死绝的猎人同伴幽灵鲨而欣喜若狂,博士和阿米娅的关怀也让她孤独已久的内心深处沉睡的归属感开始复苏。
再后来的某一天,正在罗德岛的走道上讨论公务的斯卡蒂突然感受到不应该出现于此的「海的歌声」,故乡终于还是找上了她…… 她开始了一场与过去做了断的旅途。
斯卡蒂的故事点到为止,后续就是本次「覆潮之下」活动的剧情了。
阿戈尔围猎「海母」的决战计划看似获得了成功。然而,可怕的灾难——
这是凯尔希,一名莱塔尼亚学者所发出的紧急消息,如果你得到这条讯息,请立刻将这条消息通过下列渠道交由信使传递。
我不会阻止你了解讯息内容。
一场大灾难,就在刚刚发生了。
目前从方位判断,发生地点只可能在伊比利亚。所有讯号都断了,甚至连电流都已经自我的私人频道里消失。
云层发生了巨大改变,洋流?这不可能仅仅是洋流和风暴导致的结果。
居然是伊比利亚。伊比利亚人没能力造成这种灾难,而阿戈尔......阿戈尔的沉默是一种傲慢。这也不会是阿戈尔人的行动。
我的推测:我们之前目击的生物不是阿戈尔的试验品。可能它们才是海洋的现状。
岛民们遗留的资料与之完全吻合,我们悲哀的推论成真了。
伊比利亚陷入了寂静,仿佛整个南方都就此消失。
想了解具体事态,我们只能等待信使们之后的信号,现在,我只能将这个结果优先通知各位。
有一个海边国家遭遇了不测。
如果伊比利亚成为了海岸上的第一个牺牲品,那么阿戈尔的现状......恐怕只会更加残酷。
望各位平安。
这是伊比利亚历史上最深重的灾难。事件的真相究竟为何已无从得知,毕竟自那之后,阿戈尔也陷入了「沉默」。只有灾难发生的「那一天」的恐怖记忆为幸存的人们所永远铭记……
伊比利亚南部全面静默,移动城市之间失去联系。
在海母的力量下潮汐涨落,大海涌入陆地,恐鱼爬行在静谧的土地上进食,沾染了海血的潮水融化在土地里,整个伊比利亚南部被深度污染。
后来者踏上这片死亡的土地之时,这片地狱中找不到任何的活物,只剩下混乱的痕迹和充斥天地的静谧……还有遥远的海岸永不止息的潮声。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伊比利亚的土地,无声的毁灭逐渐吞没伊比利亚的国土。内部的讯息无法传递给外界,外界的声援也无法接入内部。呼救声、惨叫声……传不了太远…… 很快,人们微小的声音也陷入沉寂。
伊比利亚积累至今的繁荣与骄傲转瞬之间便被摧毁殆尽,属于它的黄金年代就这样猝然落下帷幕。
根据 NGA 论坛 剧情解析 的看法,发生于伊比利亚的「大静谧」可能仅仅只是阿戈尔与海母间最终决战的余波。为了实行围猎海母的作战计划,阿戈尔主动使用他们的技术武器对大范围区域执行了「完全静默」,静默的对象不仅包括电磁通讯手段,也包括生物间的信息素通讯手段,目的是针对「深海种」认知互联的特性进行反制,避免它们在阿戈尔激烈的进攻中产生全体快速进化。而副作用,就是导致受牵连的伊比利亚在泰拉陆上诸国的通讯频道中突然完全消失。 不过根据凯尔希干员档案中的陈述“阿戈尔的沉默是一种傲慢,这也不会是阿戈尔人的行动”,制造「大静谧」的元凶应该并非是阿戈尔,这既不符合他们的行事风格,他们也没有必要对整个伊比利亚南部这么大的范围进行静默。「大静谧」更像是海母这位「神明」被弑杀后所引发的失控级异常事件。
当然有一点还是毋庸置疑的。海母被击败后,失去种群首脑的「深海种」们陷入癫狂,变得只会依照生存本能行动,混乱的种群意识中只剩下对“阿戈尔知道我们的神发生了什么”的疯狂追索。他们随着泛滥的海潮涌向陆地,破坏、侵蚀着沿途的一切,给伊比利亚造成了无法愈合的巨大创伤。
发生在伊比利亚「大静谧」很快引起了泰拉诸国的注意,为了制止灾害的扩大,拉特兰人最先做出了行动。彼时身份还是莱塔尼亚学者的凯尔希也为控制事态进行了斡旋。
拥有特殊技术与坚定信仰的拉特兰人在对付「深海种」这样「污秽的生物」时似乎非常的有效,群龙无首的「深海种」们很快就被拉特兰人和残余伊比利亚人组织起的防线所阻挡和控制,避免了灾害向陆地深处进一步扩散。随着愤怒的潮水渐渐退去,「深海种」们也都纷纷退回了大海。
众多伊比利亚城市在「大静谧」中惨遭毁灭,人口锐减。即便海中的怪物已经离去,那些被海兽之血侵染的土地已变为荒芜的、了无生机的废墟,再也无法恢复。侥幸从怪物之口中生存下来的伊比利亚人,如今不得不面对新的危机——饥荒。又有不知多少伊比利亚人活活饿死,或是惨死于为了争抢仅仅一点食物的械斗中。
一片混乱的伊比利亚当局既缺乏消除污染的能力,也没有多余的资源能够救助受灾严重地区,因此他们选择直接放弃,任由那些崩溃城市中的遗民自生自灭。依然有一部分被抛弃地区的居民顽强生存至今——例如本次活动的主舞台「盐风城」——尽管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但他们确实找到了在这片绝境中苟活下去的方法。
经历过恐怖灾难的伊比利亚元气大伤,社会几近崩溃,本就有着一定拉特兰信仰基础的伊比利亚人将赶来支援的拉特兰奉为救世主,拉特兰教廷在伊比利亚的影响力空前扩大。开始重建的伊比利亚再也不复往昔意气风发的模样,而是走向了如今泰拉人们所看到的政教合一、自我闭塞的保守道路,虔诚的宗教信仰成了伊比利亚人的精神支柱。
教廷掌握着伊比利亚的话语权,要求人民遵循教法,过着外人看来无比沉闷刻板的生活;「国防军」严厉控制着外界进入伊比利亚的通道;身为伊比利亚最强战力的「审判官」们则具有极大的权力,怀有坚定信仰的他们代行教廷的旨意,搜寻、对抗、清除着国土上的一切异端和「大海的余孽」。
而拉特兰人介入伊比利亚事务并不仅仅只是为控制灾害,教廷似乎也窥伺着来自深海的秘密和先进技术。
另外,众所周知“伊比利亚”这一名称取自现实中位于欧洲东南角的伊比利亚半岛,而其作为国家的现实原型,是占据半岛绝大部分面积的西班牙。显然,剧情中登场的「审判官」团体是以历史上著名的“天主教三大宗教裁判所”之一的「西班牙宗教裁判所」(西语:Inquisición española;其实裁判所真正的名称应是宗教裁判所神圣办公室的法庭)为原型的。
曾经受过阿戈尔人“恩惠”的伊比利亚人并没有对早已融入伊比利亚社会、作为少数民族存在的阿戈尔人赶尽杀绝,但「大静谧」造成的伤痛和苦难依然让伊比利亚人对阿戈尔民族心怀芥蒂,生活在伊比利亚的阿戈尔人受到了严格的监视。实际上,由仇恨与恐惧情绪带来的有色眼镜令被视作「罪人民族」的阿戈尔人在伊比利亚的社会地位相当低下,遭遇歧视和偏见乃是家常便饭。并且近年来,阿戈尔人的境遇似乎还在每况愈下。
那些已经长久远离大海、将伊比利亚视为自己真正家乡的阿戈尔也大有人在,像是罗德岛干员棘刺这样出生于伊比利亚、自小成长于伊比利亚的阿戈尔人,在自我认同、文化习俗方面已与传统的伊比利亚人无异。还有一些阿戈尔离开了伊比利亚,迁移到了离大海故乡更加遥远的内陆地区定居,例如另一位干员清流出身的阿戈尔聚落就位于炎国境内。
尽管那些归化的阿戈尔人早已丧失了他们大海中先辈的知识与传统,但毕竟阿戈尔的血脉相连,他们仍然保持着一些有别于陆上种族的习性——例如,对于「海」和「来自海的事物」的高度敏感与近乎本能反应的警惕。
同时,一些表面上看是阿戈尔人的角色可能具有更加隐秘的身份。例如伪造简历的罗德岛干员深海色,例如日落即逝AUS乐队(Alive Until Sunset),有观点认为她们其实是高度进化后拟态为人形的高级海嗣,尤其是 AUS 的四名成员,她们曾明确表达过“不与深海猎人为伍”,这能否视作对其出身的明示?
有趣的是,无论是深海色还是 AUS,她们表面上的职业都是「艺术家」,这一点倒颇有克氏神话的味道。
既然有安分守己、开始新生活的阿戈尔人,自然也有心怀鬼胎之辈。一些在阿戈尔与海母的大决战期间逃亡到陆地上的阿戈尔人,在目睹「深海种」展示的力量后竟产生了莫名的强者崇拜心理。他们抛弃了自身种族的立场,不再将「深海种」视为可鄙的异物和宿敌,而是将其当做具有更高级生命形式和伟大力量的「神明」进行崇拜。
其中,有三名阿戈尔人通过篡改拉特兰的律法,建立起崇拜深海怪物的异端邪教「深海教会」,自称为「主教」。他们打着博爱互助的旗号,多年来潜伏于像是盐风城这样当局力量无暇顾及、偏远荒芜又民风愚昧的地区,一边传教一边诱骗当地居民定期执行踏入大海,为「深海种」提供进化的材料的仪式——但客观上说,思维单纯的「深海种」也确实信守承诺,回报给居民们宝贵的食物,帮助他们生存了下去。
主教向海嗣献上忠诚,笃信有朝一日能够通过技术手段加入「深海种」家族,渴望蜕变生命形式成为海嗣。不过正如剧情中对主教的评价一样:“也许很有智慧,但太过偏执,四舍五入就是不聪明”,教会的忠诚对于一切思维都立足于种群延续和整体进化的海嗣并无意义,海嗣它无所谓,一直都只是无所谓,主教不过是可悲又可笑的狂信徒而已。
为了促成「转化」大计,深海教会没有少干恶事,其中就包括对残存深海猎人的迫害。
幽灵鲨就是被三主教之一绑架并执行了源石感染实验,实验严重损害了她的身体机能和精神状态,后来幽灵鲨因机缘巧合才逃离囚禁,有幸得到了罗德岛的收容;斯卡蒂则长期被另一位主教监视,主教不断派出爪牙谋害亲近斯卡蒂的友人,使斯卡蒂误认为自己是“带来不幸和灾难的罪人”,企图让她在负罪感与混乱的精神压力下朝着屈服于「深海」的方向堕落。
至于那真正的阿戈尔国度……自从决战日之后,任何向海的方向发出的呼叫,得到的只有长久沉默,也许偶尔会夹杂某些不可名状生物发出的低沉吼声?那些海底的城市到底怎么了?那些自傲的阿戈尔人又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缄默不语?
身为舟游首个实装 Live2D 立绘的干员,相信一定有很多很多博士和我一样,第一眼看到蒂蒂新形象时就被彻底惊艳到了:鲜红的舞裙、飘舞的银白长发、正在歌唱的少女那惹人怜爱的表情……借用周年直播时的一句话来形容我看到浊心蒂的心情“”“她哪是在搅动潮汐,她那是在搅动我的心!”
PS:站在干员强度角度进行评析,浊心斯卡蒂也称得上是目前限定干员中的「最强」。范围恢复生命 + 范围真实伤害 + 高额辅助加成 buff,而且还有「海嗣攻击范围是本体攻击范围的延伸」这种超机动特性,让浊心蒂直接荣登舟游拐中一姐地位。
土味情话就此打住。你知道吗?在蒂蒂美丽歌者外表的背后,其实隐藏着一条黑暗 IF 线故事。
根据干员资料与语音,浊心斯卡蒂实际上代表着如今斯卡蒂的一种黑暗未来。在这条时间线中,尽管有过挣扎,但斯卡蒂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她选择了拥抱深海的呼唤。
我是病了吗?还是在做梦?我梦见黑色的天空是我们的大海,我与其他人向上游去一点也不会下沉。奇怪,好奇怪,这是我的未来吗?他们的面容模糊,他们,它们......不,不。
我挣扎过,我对抗过。有什么用呢?种种弱小生命的痕迹最后也还是会被潮水抹平。你是我最后的朋友。你也要像他们那样,哪怕是无谓地失去一切也要拒绝海洋吗?你想变成以前的我吗?
他们会成为我们的血亲。他们不用再受干燥的苦。他们原本的活法太辛苦了。
前文已经提到过,所谓深海猎人就是利用海嗣之血改造过的阿戈尔人,她们离堕落为海嗣不过仅有一线之隔。而亲手弑杀「深海种」的神明海母、浸浴过神明血与灵的斯卡蒂就更加特殊,她将转变为比海嗣更高位阶的存在。
因为这个选择,曾经的同伴,幽灵鲨、歌蕾蒂娅……与斯卡蒂反目成仇,只剩下你死我活。
曾经的同僚们想杀死我。他们拒绝正视自己,但我不会责怪他们,我不可能伤害他们,哪怕他们那样激烈地排斥我......袭击我。我所做的一切也在伤害他们吧。我的悔恨随他们一起死去。
浊心斯卡蒂预示的未来无疑是令人绝望的。在这条时间线中,海洋深处的威胁被彻底唤醒,「深海」势力急剧扩大,进化的脚步不可阻挡。臻至完美形态的深海生物们自深邃的大海中倾巢涌出,每一只都如海嗣与深海猎人般强大,并可无止境地进行增殖,泰拉大陆上没有任何一台国家机器能够抵御这样的攻势,陆上文明筑起的防线在「深海」面前不堪一击,转瞬崩溃。
你以前觉得我们彻底离开海水就没法生存?不是的。我和我的血亲们就快能在空气里游弋了。到了最后,哪怕是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也能成为我们的海洋。我们只需要进化就好,不断地进化。
请您想象,有这样一个并不友善的未来,那时,每只怪物都像海嗣与深海猎人般强大,它们的数量无止境地增长直至令沙粒和雨滴相形见绌,我们熟知的自然规律在它们面前节节败退。
再过不久,大地上熟知的一切都将被「海」所吞没,原本适宜人类生存的环境也将被逐渐同化为「深海」眷属们的乐园。人类文明终归还是输给了异种,悲哀地走向日暮。
面对文明覆灭级规模的灾害,罗德岛也不过只是浪花里泛起的泡沫——转瞬即逝。也许罗德岛曾对「深海」发起过英勇无畏的抵抗,也许有许多玩家熟悉的干员用自我牺牲为大家争取了时间,但终归还是徒劳无功。就连凯尔希和阿米娅……博士最珍重的两人,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的同伴,凯尔希和阿米娅, 说我到最后也依然可以信任你,但没人能拯救其他人。我没能拯救我的同僚, 你也没能拯救她们。 我们都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我却重获了生命和未来。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浊心斯卡蒂满信赖解锁的最后一段干员档案,应该是 罗德岛毁灭后以博士视角留下的一小段记录:
哪怕我躲到废墟里去,它也不走,只是在舰船的残骸外四处张望。
之后它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一声不吭,我问它话,它也不回答。
睡觉的时候,假如算吧,它胸膛起伏,却没有呼吸。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睡了。我怀疑它不需要,这么做只是因为这样比较像我。
我在考虑。杀死它,算不算报仇。但不是。害死她们俩的甚至都不是它这个个体。它除了相貌能有多少和我认识的那人相同?鬼知道。
我不知道我力气够不够握住它的脖子,狠狠地掐下去。
它的脖子软不软的?死了以后会不会像我们的尸体一样硬邦邦?
要是它不用肺部呼吸,我一时半会都想不出怎么用手头的工具让它窒息。
直到它开口我才后悔。它还不如不说话。
我很孤独。
我很想她们。我恨它,我应当恨它,我绝对不可以靠向它。
不。不管它再怎么像我认识的人......肯定不。
又要下雨了。能喝的水又要变少。
我宁可以现在这个样子死去。
可是......它是不是在哼什么。
听不懂。
好悲哀的歌。
我的心已经遭到了腐蚀。
博士成为了罗德岛最后的幸存者,孤独地躲在舰船废墟中等待死亡。
但博士并非只有一「人」,他的身旁还默默陪伴着斯卡蒂……不,那才不是斯卡蒂,只是“外形像是斯卡蒂的怪物”罢了。博士对于身边的「她」,内心燃起的只有滔天的恨意,即便害死阿米娅和凯尔希的并不是这个个体,但在博士眼中「她」就是罪魁祸首和帮凶。
博士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亲手杀死这只怪物,这只有着记忆中熟悉身影的怪物。可是这只怪物突然唱起了歌。唱起了一首悲哀的歌。
浓烈的悲恸和思念吞没了博士脆弱的心。杀心已于歌声中消散的博士在内心深处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忘记这股恨意,绝不能去依赖身边那个红色的丽影,无论「她」再怎么像斯卡蒂,无论「她」再怎么温柔……毕竟,如果连这份恨意都失去的话,还有什么可以支撑自己在这没有明日的世界中继续活下去?
这个箱子?这个箱子里装着我的过去......这里面剩下的碎片都是我的过去。但哪怕只是些碎片,也能证明现在的我不是一个空壳......我不是个幻象。我一点点蜕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个未来是如此的致郁,我想没有人愿意看到它真正到来。幸运的是,一切绝望的景象如今都还只是斯卡蒂梦境中的预感。尽管这令人不安,但现在的罗德岛依然还把握着选择一个美好的未来、付诸努力让其实现的权力。
其实,“覆潮之下”活动不仅仅是一个揭晓「深海」与「深海猎人」秘密的故事,它也是一场斯卡蒂寻找自我救赎的旅途。
而斯卡蒂也说自己在寻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也许能阻止某些惨剧发生。她究竟哪里像个会离群索居的人了?不过就是个拖着很重的负担,无处容身的流浪者......
唉。她以前的流浪,不过是种逃离,而这逃离,大概也是她微薄的反抗。
——斯卡蒂 干员档案资料四
远方浩瀚蓝色与轻抚土地的白色碎片之下,埋葬着原本我所在乎的一切。我很害怕,害怕厄运会再次夺走我重要的人,所以我才会选择逃离,我不希望我珍视的人......因我而受伤。
——斯卡蒂 晋升后交谈2
只有直面不堪回首的过去,才能将其彻底击碎。盐风城之行创造了一个契机,让斯卡蒂达成与自己的和解,有勇气确认自己活在当下的意义。
斯卡蒂,既然那些生物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那么你也可以凭自己的意愿不变成某种样子。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比如说,深海猎人。又或者,自由一点,赏金猎人。干员也不错。
再者,普普通通的,只是你自己。斯卡蒂。只是自己。职业和职能,只不过是后天的兴趣导致。
你还不是你的梦,斯卡蒂小姐。
况且,如今的斯卡蒂不仅找到了往昔的同胞,还有了一个新的家——罗德岛,那里有值得托付信赖的博士,年纪小小却既温柔又坚强的阿米娅,还有许许多多关心着、支持着她的家人。
作为众多剧情党玩家期待已久的《明日方舟》「深海篇」内容,本次「覆潮之下」活动的推出可谓一次性填补了大量剧情坑,让「深海」这块重要的故事拼图变得清晰起来,也令整个《明日方舟》世界观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
早在「深海篇」内容正式推出前,游戏本身包含的克氏元素以及剧情文案中对「深海」这一势力充满克氏神秘色彩的描述与暗示,就已让不少爱好克苏鲁文化的玩家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为此诞生了不少对剧情细节进行深挖和探讨的考据类文章。
本次活动也正如大家所料,在各个方面体现出了明显的克氏神话风格:民风怪异、气氛诡谲的闭塞城镇,被转化的镇民,崇拜邪神的异教,来自海的子嗣…… 故事中出现的这些元素,无疑都是在致敬克苏鲁神话中的知名篇目《印斯茅斯的阴影》。
虽然的确有强烈的致敬意味,但「覆潮之下」的故事实质上却并没有那么的克苏鲁。克氏风格主要还是体现在故事前中期主人公斯卡蒂初入盐风城时,对城镇怪异不安气氛的营造上,到了后期猎人们在异教教堂集结、直面并围攻主谋时(戏谑点描述就是“三超人大战双子太阳花”),故事的核心已经转变为了传统的王道冒险故事。
这可能会让一些期待看到一个纯正“克味”故事的玩家感到失望,不过我认为鹰角采取的处理方式并非是不妥当的。毕竟,且不论驾驭并真正写好一个克氏风格故事的操作难度,一个完全遵循克苏鲁神话普遍架构和精神内核的故事,未必能被当前作品最广泛的玩家受众所接受。
克苏鲁神话的诞生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这个系统下的作品中往往带有较为浓郁的不可知论色彩,这是一把双刃剑,既是克氏神话作品最具魅力的特点之一,也是阻碍其被当代大众接受的障碍。
此外,在传统的克氏神话作品中,结局也通常都是“不完美的悲剧”,象征人类对未知的过度探索会招引来灾难,作为主人公的调查员们往往非死即疯,少有能全身而退者。如此的结局处理方式,放到《明日方舟》这样喜欢采用“虽有遗憾之处,但大体还是大团圆”的结局的大众向作品中,显然是并不合适的。
盐风城的邪恶虽然最终被制止,但有关深海的秘密依然扑朔迷离。斯卡蒂在目睹镇民的疯狂、猎人同僚的惨死以及了解到冲击性的真相后,精神终于被击溃,身体开始向着海嗣加速堕落,独自留在已陷入死寂的城镇中如梦游般呢喃游荡。直到被迟来一步的凯尔希回收,送往罗德岛收押。
某种意义上,克氏神话体系下的作品很多(但非全部)都是注重气氛与世界观之塑造,而较淡化故事性的。这些作品,与其说是在纯粹地讲故事,不如可以看做某种“表现为小说形式的设定集”。尽管如今已经有了一大批受大众欢迎的、带有克氏风格的游戏作品,但即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如《血源诅咒》,也只是撷选了克氏神话中的部分元素,融合到创作过程中。纯粹的克氏神话爱好其实还是相对小众的,严格遵循克氏神话架构进行创作很多时候也并不是一个讨喜的选项,但这并不妨碍“克苏鲁”作为一个叛逆、与众不同且魅力奇特的要素在大众文艺作品中大放异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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