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吃这一套,甚至开腔了,用一口地道的,只有native才有的腔调,表示他“really fucking not interested”,并且让我“fuck off”。当我友善的示好行为受到这样的回应时,我有些恼怒,并且当时我还找不到游戏内按键说话的键位。
这时我做出了一个让这一切彻底走向失去控制的行为:我从枪套里掏出了我的手枪指着他的屁股。那是一把勒马特左轮手枪,9发手枪容弹,1发霰弹,保养良好,没有做多余的改装。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要杀他,还是要继续表演我的特技,或者只是指着他。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犹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用他随身背着的半自动霰弹枪,一枪让我飞出了3米开外。这时我才看到了他的 ID : August_Invictus ,隶属于 Belle_Brighton 的团队。这个 ID 给我的最初印象是八月,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人名——大概他就叫这个名字。而这个Belle_Brighton,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太太。
我很快接近了那个红点,并注意到附近还有一个蓝点,没有随着杀死我的玩家 August 光点的变红而变红,估计是在交战。正合我意,我先接近了那个蓝色光点所代表的玩家,果不其然,他拿着武器,是在和 August 对峙。August 又扔出一些只属于19世纪才会有的炸药棒,但并没有炸到我们两个。我换上泵动式霰弹枪,欺身上去准备让他吃一发大的,可我登上岩石时,蓝色却已经拿绳子将他按倒在地,对他进行捆绑。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当时的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砰,砰,两枪,被绳子绑着的人已成一具尸体。大仇得报,我连忙开语音进行英语国骂泄愤。杀人和嘲讽在这种游戏里面是连为一体,呵成一气的。杀了人,就是要嘲讽,就是要蹲起,就是要喷漆——这是胜者和赢家的特权。
August 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再说任何话。他很快接近了我所在的掩护,我在屋子的后门外,他在屋子的前门外。我探出身子用霰弹枪对他进行射击,但《RDOL》的霰弹枪我还没有习惯。射击过后,重新上膛也是需要手动操作的,和其他游戏并不一样。我向他射击了若干发,但只有一发射中,由于距离的关系并没有造成致命伤。抓住我换弹的时机,他冲进来直接将我扑倒,我只能疯狂的按 F 来挣扎。但即便挣脱开也无济于事,我很快就又被他杀死了。
August 并不这样想。在又成功杀死我几次以后,他终于又开麦说话了:这次是经典的美国人惯用的以陈述句为主的嘲讽,大概是说的“can’t tough now”还是一些别的话,他的语气很得意,可还是带着愤怒。我已经不再被情绪所左右了,在战斗中甚至还有和他交谈的余韵,也成功的杀了他几次。值得注意的是,团队队长 Belle_Brighton,始终没有和我在正面交锋过,也一直保持着沉默。虽然有时可能会用卡尔卡诺步枪让我死的不明不白,但总体上并没有如何干扰我和 August 的交战。August 很熟练地在左轮双枪、步枪、霰弹枪和炸药之间进行切换,永远使用最符合当前场景的武器。相比之下,我没有炸药,身上子弹也逐渐见底,各方面与我都非常不利。
我不禁开麦称赞他的技术,话语是由衷的。在我偶尔杀掉他的时候,他会说是“lag” ,或者“lucky”。大概确实是如此。我询问他的等级时,他却说“level means shit.It’s only about skill”诸如此类的话,但我不敢苟同。等级并不直接代表着技术,但至少代表了游戏时间,游戏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技术的高低,100级和200级的人pvp,差距不是很明显,可当100级的人和1级pvp时,差距几乎立刻就体现出来了,《GTAOL里我和朋友在战局里也开着APC追着新手轰过,现在似乎倒过来了。
在战斗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称呼他的队友时使用的人称代词是”She”,就在再次被卡尔卡诺一枪爆头之后,我忍不住问他:“That was your girlfriend?”
“Yes she’s my girlfriend.”
“She’s a good sniper I assume.”
“Yes she is. She killed me a lot of times though.”
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在范霍恩西南边的草丛和树林中穿梭,其中一个身影一边开枪一边后退,其余两个紧随其后。伴随着过程中我不断地死亡。再次复活时抬头一看,已经来到了坐落在Kamassa River 东岸的 Fort Brennand,那是一个已经被自然侵占了的,无人使用的破败堡垒。
1863年5月8日,在昆西·哈里斯将军的带领下,南军在夜间袭击了这座堡垒。士兵爬上要塞附近的树木,并开始向墙内的北军士兵开枪。最终,当幸存的北军为保护堡垒而奋战时,同盟军冲破了北门,但人数却被庞大的南军压倒了。投降或被俘的北军士兵被处决并焚烧。在《新汉诺威公报》上,在大屠杀中幸存下来的美国陆军退伍军人记得这一事件。此外,报纸还指出,大屠杀的细节仍在争论之中,并计划在该地点修建纪念馆,但自1907年以来,有关该纪念馆的工程尚未开始。
——摘自Red Dead Fandom Wiki
“Ok.” 他这么说完以后却操纵他的人物给了我一拳,我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进行了回击。但他并没有举起双手来格挡,而是任由我连揍他好几拳。“Good, kick my ass.” 我意识到他这是为了让我出气,而我并不想要他通过这样的方式。“That’s enough, that’s enough.” 我示意已经够了,操控着我的人物想要离开,我的角色往后退了几步,但是还是摆着搏斗的架势没有退出。他坚持要我继续,为了响应他这份心意,我继续一拳又一拳的殴打他,直到他倒在地上。
我扛起他的尸体,想要扛到他的马背上让他带走,但是放不上去。复活的他已经回来了。”Well. Seems you can’t put corpse on other’s horseback.” 他说。既然如此,我只好放在我的马背上了。翻身上马,我向他和他的女朋友告别,互相祝彼此Have fun。 我们就在一条土路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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