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节有一个习俗,是在逾越节的第一个晚宴上守夜,直到过了午夜才宣告结束,因为逾越节的第一夜源自一场神谕的灾难。在这一夜,一场大规模非自然死亡在深夜降临,走遍沉睡的全境,夺走所有首生子的性命。只有遵从神谕,这一夜保持清醒,死亡才会从门口越过,灾祸不会降临在身上——这便是逾越节这个节日名称的起源。
孩子总是最难熬夜的,小孩子在后期很容易犯困。为了让小孩子保持清醒,祖母们和母亲们将那些经师写成的词配上儿歌的调子,哼唱以哄小孩。后来这些歌被编撰整理,收录经书中。
当说完“明年耶路撒冷再见”这句话后,小孩子就会被喊来一起唱一首数数歌。这是一首重复旋律的游戏歌,不断增加数字,和数字增加的还有一句唱词,每一个数字都有相应的内容。此时夜已深,孩子坐在昏暗烛火映照的桌旁,等待第一个数字的问题被抛出。这首歌总是从长辈的设问开始,孩子回答。
אחד מי יודע?
一谁知?
אחד אני יודע
一我知
אחד אלוהינו שבשמיים ובארץ
一指向我们的神,宰制天空与大地。
在阿拉伯伊斯兰传统中,有一个非官方说法认为,在万世以先,非人就已经出现在世界上了,它们与神明之间建立了一个誓约,因此可以誓约约束它们。按照伊本阿拉比同时代的阿尔及利亚苏菲法师布尼(Ahmad ibn Ali al Buni)的说法(出自灵知之日大典Shams al Maarif al Kubra),这个约定被称作Birhatiya,也被称作上古誓约,或者赤硫——这一意象出自阿拉伯炼金术中点金石的别名。这正是这个故事的基础。
准确来说,这个故事所描述的主体和阿拉伯关系并不密切,反而有更多的印度色彩。空行母在今天,尤其是在佛教里面,被尊为慈悲与智慧的女神,流行于密宗。但在较为原始的传说里面,空行母是一种怪物,等同于萨迦巴姆,或者西方民俗里面的女巫。在毗卢遮那佛神变加持经里面说,佛陀以神力收服了它们,因此它们才成为了佛教护法,并在此后逐渐变成女神形象。但是,似乎在巴基斯坦和印度,这种怪物在大众认知中依然继续着它们过去的形象。
以下故事出自美国网络电台see something say something,隶属于Buzz Feed网站,该电台主打阿拉伯,非洲与南亚的移民生活,故事由来的这期是他们的万圣节特别篇。
这个故事是采访者转述他祖父穆罕默德的事情。穆罕默德过去在学校里有一个小俱乐部,他们在里面玩球类娱乐。白天工作日结束后,他们会把门关上,但次日他们打开库房门,却发现里面乱七八糟,好像有人中途来过了一样。他的祖父认为是有人偷偷进来了,于是决定在库房里面过夜。夜里的时候,他看见有一个老人站在房屋里面,告诉他,这个地方在很早之前就是一个居所。穆罕默德很不解,问这个老人怎么进来的,并说这个地方是他和他同伴的娱乐室。这时这个老人开始摇晃,物理上开始形变,并从喉咙发出低吼的声音。穆罕默德很害怕,于是赶快离开了。穆罕默德很困惑,和监管老师说了这件事,后者很震惊,说那绝对是一个恶灵,于是这个老师在这个小俱乐部内念诵了古兰经文。后来这个地方恢复了正常。
但故事没有在这里结束。穆罕默德听说过传说,只要诵念特定的经文就可以召唤并约束这些恶灵,让它们为人服务。他让他的老师指出是哪一段,但他老师说,这需要持续四十个夜,在一个空旷的场地中,而且他不会想这么做的。但显然穆罕默德没有听进去。他偷偷溜进学校闲置的库房做实验,那里只是堆杂货的地方,基本不会有人探查,里面都是一些陈旧的桌椅和积灰的儿童玩具。他开始在里面过夜,每夜诵念特定的经文。最开始的十个夜,十五个夜,都没有任何动静。更后面的时候,他开始听见有像野兽的呻吟声,但他往库房深处的黑暗看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又一夜,他在诵念特定经文,这时他听见从他左手边传来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儿童玩具仓房里搭积木,但他看过去却没有任何东西。但次日白天,他看见在儿童仓房里积木搭起了一个扭曲古怪的结构,他开始确信有恶灵出没。
最后十夜的时候,他依然回到那个库房里面,诵念经文。他听见从深处传来响动,就好像有人在黑暗中生活一样。这时他看见从黑暗中出现很多裸身女子,抱着一个婴孩,她们低着头聚集在孩子周围,头发遮住了她们的眼以至于看不见脸。他不予理会,继续念经。这时,他看见众女子将这个婴儿高高举起,像是在膜拜,随后用手干净利落地剥开这个婴孩的身体,血液洒在她们身上。终于他受不了,赶快逃跑了。后来他也不再敢去召唤这些怪物了。
在伊朗与亚述地区,尤其是库尔德斯坦的传说里,流行一种被称作是al或者ail的恐怖恶魔,它会偷窃新生儿的内脏,或将儿童换成变化的鬼怪(往往是她诱惑男性后生下的,该男性在遭遇她后会消失,而这种禁忌结合的后代会有先天缺陷),然后把它的猎物带到水边一边唱歌一边清洗干净了吃掉。也有传说这种可怖的妖怪会直接将怀孕妇女的胚胎挖出来吃掉(看过印尼恐怖片《人皮咒impetigore》的话应该可以想象出是什么场景)。因为这个怪物会在清晨时候出现在沙漠里面,因此当地游牧民从不早起,妇女儿童如果要上厕所更是需要自行解决。另外,这种鬼怪会附身女性身上并吞吃女性的神智,据说它喜欢伪装后在公共女澡堂中出现,通常发生在独行女性和澡堂中另一个独行女性交谈中。她们会交谈,悲剧会在女孩转身让另一位搓背时发生。这个受害者会失去知觉,等她醒来后,她会失去理智,无形的妖魔会趴在她的背上,骑在她的肩上,她却有口说不出来。要治愈并非不可能,但那需要经年累月的时间和精力积累了。正如一句阿拉伯谚语所言:
الليل مب حق البشر
黑夜不适合人类
以下是一个伊朗人Kavan的叙述,据称是他朋友的亲戚遇到的事情,也可能只是一个伊朗都市传说。
他朋友的叔叔刚刚结婚时有一点小钱,买了一台小车,时常接送他的妻子。没有多久,他的妻子怀孕了,他更是勤快用车。
一次他们出去外地,在回程的时候休息了一会,想要发动的时候车突然不动了,他们只好在荒地停下来,此时接近傍晚。他叔叔下车来看是什么坏了,然后在路边看能不能等到有人前来帮忙。他的妻子坐在车里等候,因为他的妻子怀孕,并且还有一段时间就要生产了,不方便下车。这时从附近山沟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奇怪的乡下老太,询问可不可以找他们帮忙,搭乘他们的车离开这个地方。他询问她附近有没有可以找到帮忙的地方,以及大声抱怨现在的情况。老太不回答他,只是一味询问帮助,但她看向车内的时候看见了那个怀孕的妻子,便改变了态度,离开了他们。
过了一会遇到路上有货车经过,车上的一些人下来帮他们看,什么问题都没发现,但车可以发动了。于是他叔叔他们就谢过这些人,开车继续上路,并在夜里的时候抵达城镇休息。两个人都特别累。
当天晚上他妻子在梦中感觉很累,像是有什么在她下腹部蠕动,让她不太舒服。最开始她以为是胎儿在夜间的活动,但半梦半醒间她感觉下半身湿湿的,还有点麻木。她一下惊醒了,于是看自己身下发生了什么。她看见黯淡月光下有一个人一样的黑影弯着腰跪在她身前,头埋在她身下, 看不见这个影子在做什么,但好像在咀嚼舔舐,发出轻微的喀喀喀的声音。她大叫了出来,努力想要蹬腿。她的叫声吵醒了她丈夫,他连忙打开灯查看,房间里外根本没有人影,但他们惊恐的发现在床铺上都是血。
Kavan的叔叔连夜将他的妻子送去医院,因为这可能是流产的先兆。医院立刻进行了抢救。整个过程并不顺利,因为有出血和难产的因素在里面,最后他的妻子活了下来。当他询问的时候,医院说那是一个死胎,因此特别艰难,而且有先天的头颅畸形,非常不完整,像是一个被啃过的苹果。
根据法国民俗学者Maris Louise Dulouloz Laffin所说,北非西亚临海的渔民曾相信,在海洋最深处,被称作第七深度的区域存在着一种强大的邪魔,它们有水下宫廷和花园。有时它们中的雌性会浮到水面,展现出美丽人形,露出白色的皮肤和黑色长发。一些不知真相的水手会以为那是遭遇海难求救的女性,于是纵深落入水中——然后他们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些知道底细的水手则会假装没看见它们,航行绕开这些东西,即使那些东西发出可怜的哀求也充耳不闻。Maris还补充说,在突尼斯的渔民中还存在一个秘密兄弟会,被称作ouled el haout,意思是鱼之子,这些渔民相信他们的祖先来自深海。突尼斯那些态度严肃的道学家拒绝承认精灵可以生活在海中,因为他们认为精灵的本质是火焰,也拒绝承认存在这样的秘密兄弟会,即使在渔民中确实流行在海中或海边离奇出现又消失的人形的传说。
在海湾国家,那些所谓人形在民间传说中被称作海老人Baba Darya,它们会在夜里爬上船只,如果船员没有小刀与火把,它就会杀死船上所有生灵。在古代,受到腓尼基等文化的遗留影响,北非和西亚的巫师们最畏惧也最推崇海洋,因为海底鬼神众多,力量极强,但也最难驱策。他们可以尝试召唤它们,从它们那里获得可怕的力量。但往往代价是,他们因为无力维持巨大的消耗被反噬,或是受到天谴,或是被巫师猎手的追杀,最终肉体死去,解脱出来的恶灵被封印在地下。
这个故事是一个印度人Mukesh在your ghost stories网站上的留言。不保证故事真实可靠。
Mukesh在迪拜一个商店工作,他有一个同事兼好友Sajid。Sajid之前和妻子孩子住一起,但他把妻子孩子送回孟买,因为孩子要上学。此前Mukesh没有在他家过夜经历,但这次Sajid要离开了,于是Mukesh受到邀请,去他家晚会,第一次在他家过夜。
他们做了Sajid妻子在的时候不能做的一切事情:喝酒抽烟打牌看电影,聊天玩乐了一个通宵——Sajid的妻子在的时候连抽烟都不允许。第二天早上六点Sajid出去上班,留下午班的Mukesh一个人睡觉。
大约八点钟的时候,Mukesh觉得他的意识在梦中被抽离,拖入一种奇怪的视野,他在梦中被拉扯进了他所在的房间,他好像一个监视器看着一切。他对躺在床上的自己说,睁开你的眼睛,站起来,但他做不到。他越努力,他就越被什么东西压着。他的身体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他虽然闭着眼睛,却在看房子里的东西,一切就像做梦,但他知道他不是在做梦。
他看右边有一个柜子,自己滑开了,柜子后面的墙上有一扇白色的木门,自动打开了一个小口。他试着从现在稍微打开的门往房间里看,看到门附近有一个开关,他试着伸手打开它。刹那间,对面那个房间里突然有一个影子从一端跑到另一端,这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被惊吓到,连忙后退,这时他听到浴室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他跑到浴室附近,门开着,看到所有的洗发水和糊状物都掉在地板上,他听到有人在咳嗽。
他跑出屋子,在门外右边有一扇门,半开着,像是一间阴暗的储藏室。他听到一些女人的声音在里面大笑。那是一种想表现出它的骄傲或被释放的笑声。Mukesh又惊又怒,控制躺在屋子里的身体拼命尝试,想要站起来或睁开眼睛,这时一切都停止了。
一切都很平静,当他睁开眼睛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看了看柜子,它就在它的位置,而在浴室里,东西都好好的放着,但他全身出汗,他的T恤湿透了。他明白,确实发生了事情。
他立马洗了个澡,做好准备就去了店里。在那里他遇到了 Sajid,他邀请Sajid去抽根烟。当他们在吸烟区时,Sajid知道Mukesh找他有话要说,Mukesh就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Sajid只说,今晚去我家。Mukesh拒绝了,他不愿再次面对那种恐怖的压迫感,但Sajid坚持他一定要去看看。Mukesh的好奇心升起,他答应了。
他们又在Sajid家见面,但没有准备啤酒,什么也没有。Sajid站在那个梦中的柜子前说:“Mukesh,帮我把这个柜子挪动一下。”Mukesh照做了,看到它后面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开关,就好像梦中一样。Sajid说,他在清醒时甚至多次听到浴室里传来咳嗽声(他对精神存在或周围的任何超自然活动非常敏感),而且很多时候浴室里的东西真的掉了下来。没有老鼠或任何动物跑动,也没可能有动物做到这些。在紧闭的柜子里,盛放香料、糖、咖啡的罐子会自己掉下来,或者罐子的盖自己打开了,所有东西都倒出来。但他从未听到过笑声。
Sajid带着Mukesh走到房子外面看向右边,那是一扇紧闭的门,是储藏室。出于某种目的,建筑物的那部分已被封锁。安保人员告诉他,这个储藏室曾经是这个工作室的一部分,但他们从房间里面(橱柜后面的门)密封了这扇门。然而没有人知道太多。
Mukesh回忆说,那是他最后一次去那里。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后就和Sajid一起离开了房子,后者在同一周内离开了房子,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它。Sajid 过去常说,是在他妻子离开后才出现了这一切,因为她还在这里的时候,她白天晚上都在祈祷,从不允许在家中进行任何吸烟或饮酒。但在她离开后,Sajid的生活习惯变差,因此他们刚刚差点释放出一个出于某种原因一直存在的东西,像是女巫的鬼魂。
Wadi us Salaam,安宁之谷是世界上最大的墓地,因为哈里发阿里与他的儿子侯赛因埋葬在那里,人们相信如果将自己的坟墓设在阿里附近,他会为人祈祷并将灵魂送上天堂。这片土地作为坟墓不间断的运作了一千四百年,超过八百四十四个足球场的大小。几乎伊拉克伊朗地区每一家都有亲戚埋葬在此地,这里也是名副其实的坟墓之地。在这里,掘墓人是世代延续的行业,往往是父子相继,这一行的收入也十分可观。但这是拿命在赚钱。
据称这片死者之地有鬼怪游荡。半岛电视台的文章声称,一名名为 Murtaza Jwad Abo Sebi的掘墓人说,他的同事如果在工作时遇到鬼怪,他们会选择迅速逃跑。他在2013年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古怪的事件,当时他在为一位刚刚举行过葬礼的妇女挖掘坟墓。当他弯下腰时,这位包裹在白布中的妇女尸体伸出手猛烈拍打他的脸,把他吓傻了。Abo的父亲则认为那个尸体是一个女巫。另一名名为Hani Abu Ghnaim的掘墓人说,他曾在坟场看见Tantal,bzabza,或Ghreria,一种当地方言指称的食尸鬼类鬼怪,善于变形。他见到这种怪物以数米长的大蠕虫,毛发异常浓密的猫,或是小孩的样子在夜晚出现,因此他夜间在坟墓间穿行时会拿着铁镐,当他看见古怪事物时会大叫让那些东西离开。
以下故事来自一个名叫Yasmin的叙述者,是一个小型网站刊登的故事。
Yasmin他们是2013年去安宁之谷纪念逝者的。在穿过坟场回去车上的过程中,Yasmin的母亲发现她的手机不见了,之前她用这个手机打电话。手机很可能是在去的过程中掉落的。因此他们找来几个掘墓人一起帮忙找,因为他们熟悉这片地方。沿着往来的路径搜查了一下,他们都没有找到手机,于是他们决定在手机最可能遗失的地方附近站着,给手机打电话。这一招果然有效,他们听见了手机铃声,顺着声音他们来到附近一个地下多层墓穴门口——因为该地坟墓紧俏,因此好地段的坟墓都修成地下多层结构,以埋葬更多的人。他们家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手机会在这个地方。其中一个守墓人不愿意下去,但其他守墓人解释说,白天不会有Tantal,因此下去并在地穴入口处找到了手机。
怪事就开始了。在回去的第一天,Yasmin的姐姐就在凌晨两点醒来,说她梦见有一个人站在卧室门口。她的父亲觉得那是她多疑了。但这个梦并不并不这一次结束,实际上,它时常反复出现。Yasmin的母亲则说她有时会遇到电视换台,或是灯的开关被关闭的情况。而他们刚刚学走路的小弟也表现的很奇怪。他常常一个人玩玩具,但Yasmin观察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玩,就好像有一个人在他身边陪他玩一样。他们还发现这个小弟会经常在某个特定地方玩耍,那里就是Yasmin 的姐姐梦见有人时常出现的地方。
因为这个缘故,Yasmin和她的姐姐与她母亲一起睡觉。她母亲那天晚上把手机放在外面客厅,而Yasmin因为要玩手机所以带进了卧室,在母亲的要求下才把手机放在一旁,和她们一起睡觉。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Yasmin的手机响了,她第一个拿起来看,发现是母亲的手机打给她的——而母亲的手机放在客厅那边。她不敢接,也不敢挂掉。这个声音吵醒了母亲和姐姐,她们让Yasmin把手机关了,但Yasmin让她们来看是谁打的以后,她们吸了一口气,都清醒了过来。于是她们坐起来,接通了电话,公放,听一听会是什么。
电话那头是沉重的呼吸声,持续了十几秒,然后通话中断。
第二天她们出去客厅看,客厅里的手机和昨晚她母亲随手放的时候在同一个位置,没有变化。
当天下午五点多的时候,Yasmin的小弟在浴缸玩耍,他们给浴室开着灯,任由他在那里玩。过一会,Yasmin的母亲喊去看看小弟的时候,发现浴室的灯已经被关了。见到母亲,她的小弟表现的很诧异,好像刚才他还好好的在和她玩耍一样。母亲吓的尖叫,她父亲赶快跑过去将她弟弟从浴室里面抱出来。他们决定赶快跑去清真寺寻求伊玛目的帮助。伊玛目说,那个东西始终以他们的形象出现,有时像她父亲,有时像她母亲,还有时像她们姐妹,因此她弟弟从不感到害怕。伊玛目还详细说出了他们经历的很多事情,尽管他们并没有把发生了什么都说出来。伊玛目让他们暂时离开居所,因为有某种东西来到了他们身边。
营地内的故事是一个名叫Chad的前士兵在your ghost stories网站上的留言,巧合的是我还在spooked podcast听见了和他同营的另一个小队出勤遇到的事情。不保证故事完全真实可靠。
2004年的时候,Chad在Camp Anaconda服役,那里在中文世界以另一个名字通行:巴拉德空军基地。那是一个很无趣的地方。在那里驻扎了几个月以后,Chad和营地里面一名女兵Sara走的比寻常更加接近,他们需要到私密的地方幽会:基地里的军官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选择在地堡进行他们深入对方的冒险。那是一个地下六米深的地堡,里面绝对黑暗,因此他们每次下去都必须带上手电,不过因为Chad属于工程营,所以他在里面搭了一个小床。选择这个地堡的主要原因是它有一个预警系统,假如有人要进入这个地堡,那么在通过地面的防爆门的时候,就会有震耳欲聋的铃声将他们唤醒。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在他们冒险的第二天夜里,Sara在半夜叫醒Chad,告诉他她听见了一些声音。起初Chad以为她听见的是刺猬,因为伊拉克的刺猬很麻烦,但后来他自己也听见了这些声音,那是脚步声。更后来一个夜里,他被地堡角落处传来的低语声吵醒,随后他听见脚步声走到床边。他叫醒Sara,打开手电向声音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他又去检查防爆门,和他们进入时一样死死关闭着。
更后面一夜,Sara警告那可能在场的一切说,他们不想被打扰,只想睡觉。但那天夜里,Chad被Sara叫起来,他们两人坐在黑暗中听见从角落传来的低语,这次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靠近他们的床,随后他们的床剧烈摇晃了数秒,然后传来一个巨大的声音,像一个金属板砸在床边。他们拿出手电仔细观看,没有金属板,地堡下什么都没有。自此他们再不在地堡内停留了。
他的战友Dallas Sanchez是一名狙击手。和做后勤的Chad不同,他出外勤更多。狙击手们通常是以小队形式协作。当天夜里,他们要巡视巴格达附近的一处开阔地点,因此他们需要占据城镇边缘的废弃房屋。
那日夜里,当他准备和其他人一起进入房屋时,他的好友过来提醒他:“你听见了吗?”他也听见了,房屋里面像是有一个破损的收音机,里面有上千个声音相互交谈,但因为声音太多了以至于不能辨认在说什么。这很不寻常,通常他们巡视的地点都是足够安静的,因为任何声响,就算是狗叫,都可能是潜在目标,或令他们暴露。当他们进入的时候,他们发现一楼室内很脏乱,有火烧的痕迹,地上有人的涂画。他们通过各种污迹认出来这个地方曾是杀戮用房间,整个空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令人恐惧,但士兵不能展现恐惧。
他们的一个队员报告说:“上面有一个商店遗迹。”小队于是来到二楼,在这里有一个破旧商店,外面关着一个大铁门。他们小队三个人合力才将这个厚重的铁门打开。随后,他们小队中包括他七个人进入这个商店巡视有没有可用的事物。
商店很暗,唯一能用的光源是手电,里面到处都是堆积的椅子和各种器具,看上去很老很破旧,整个空间充满灰尘的味道。他在一个小角落发现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流行画,他拿起袋子转身向其他人展示说:“嗨,看我看见了什么。”但他发现商店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完全是一片黑暗。他觉得不可思议,走向大门口,发现不仅六个人都没有了,而且大铁门也被锁上。
他开始感觉越来越虚弱,一种强大的力量抓住了他。他顾不得规矩,拍打铁门,但没有任何用处,他被关在了里面。甚至就连他拍打的声音也不超出光源处,它们很快被黑暗吞噬了,整个空间安静的不合理。就这样,他被囚禁在里面,过了很久,这时铁门自己在黑暗中打开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打开了它。他赶快离开了这个囚笼,走下楼,遇见了他的队友,他们已经完成了巡视,准备回到营地里去。
他对其中一个队友说:“你们怎么这么玩弄我?”显然他的队友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询问之后才知道,在他队友的视角里面,他们巡视完一圈商店以后所有人就都出来了,没有人缺席,并完成了当天夜里的监视任务,尽管整个环境令人不快,似乎有什么在场,让他们想要赶快离开。
他带着他拿到的画回到营地,放在桌上。其他队伍的战友看见以后想要一个,他拒绝了。长官问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他回答了那个废墟的方位。长官轻描淡写的说:“哦,那里。那里不干净,之前那里死了非常多人。”
这个故事是一个自称来自沙特阿拉伯的约旦人在your ghost stories网站上的留言。不保证故事真实可靠。因为这个故事用第一人称讲述更有感觉,以下内容将是对原贴的转写。
五岁那年,我因为其父工作的原因搬到沙特阿拉伯。约旦移民并不富裕,因此我们住在一个老旧的街区。街上都是高大的老建筑,每栋楼都有很多走廊,每个走廊上都有十户人家,而窗户只在门上面。
因为是外国人,加上我本身就是内向的人,几个月来,我在新的环境没有交到朋友。一日放学回来,我在床上做功课。做完作业,我拿出笔记本开始写日记,一边写一边哭着对自己说“没有人爱你,没有人愿意做你的朋友”。这时我听见柜子里有敲击的声音,我吓得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又继续写,敲门声又来了,但这次敲得更响了。我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让我妈妈去看看。我妈妈在壁橱里到处找,告诉我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很害怕。
第二天晚上,我和两岁的小妹妹一起看电视,看动画片,突然听到厨房里妈妈叫我的声音,我进去没找到妈妈,却发现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她盯着我看了很久,我没看明白她是什么,我对她微笑打招呼,心里希望能有一个朋友,但她没有回答。这时我妈妈从我身后进来厨房说:“你来了!你想吃点什么吗?”。我笑着转头,指着小女孩,看着妈妈说:“妈妈,我交了个朋友!”妈妈看着那里,笑着说:“你朋友呢?”。我回过头,她已经走了。我没有感到奇怪,因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回去看电视。我坐下,突然我说“好”,起身,把电视从柜台上推开,把它打破了。 我妈妈跑过来,震惊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告诉她是我的朋友让我做的。
我妈妈心疼我,以为是我创造了一个想象中的朋友来满足我的孤独,但事实不是如此。第二天,当我坐在床上,在我的笔记簿上写下我的感受时,有什么东西开始回复我,上面写着“你好吗?”我笑着说“我没事。”当时我妈路过房间听到这话,还以为是我在和我想象中的朋友玩。那个东西用笔记回复我:“我16岁了,你呢?”我回复给她:“我 7 岁。”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那天晚些时候,晚上八点左右,我去睡觉了,我妈妈来找我,告诉我她要和爸爸去杂货店买东西,而且她不会很久,所以她要我照看我的小妹妹,以防她醒来。我向她点点头,他们坐了一会儿等我们睡觉,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因为他们离去而让我们感到不安了。我确实入睡了。
半小时后我醒了,睁大眼睛,被父母的离去吓坏了。我感到口渴,于是起身,关上身后的门去厨房取水,同时保证我妹妹的安全。我妹妹有个可怕的洋娃娃,他们曾让我非常害怕,直到现在我都害怕洋娃娃,因为我五岁的时候被迫看电影“鬼娃恰吉chucky”,是隔壁的孩子把我绑在椅子上强迫我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看的,他们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这让我受到了终生的创伤。出于这个原因,妈妈不得不把我妹妹的所有娃娃都锁在储藏室里,并且每晚都当着我的面把储藏室锁起来。
我穿过娃娃所在的门,拿着杯子,想跑得更快,想尽快钻进我的床上,因为我不想在娃娃所在的地方多停留。这时我听到有人从储藏室的门里面敲门。我吓得满头大汗,手都发青了,水也咽不下去了,敲门声却没有停止。然后一个声音跟我说话,开始用玩捉迷藏一样的语气叫我的名字,她在门后呼唤我,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我以为她是我的朋友。
我开始尖叫,跑到电话前打电话给隔壁邻居,她是妈妈的朋友。她接了电话,我无法说话,她一直打招呼,直到我开始尖叫“救救我!我会死的!请救救我!” 她开始让我冷静下来,问我妈妈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打碎厨房里的盘子,我差点心脏病发作。我跑到前门,但因为害怕,我甚至无法感觉到我的腿。我试图打开门但它被锁上了。我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听到邻居试图从另一边打开门。我告诉她我试着和她一起尝试,而她听到我在一片嘈杂声中大声尖叫,听不见我说话。突然我听到储藏室的门打开了,随后我吓得昏倒在门边。
我现在二十二岁,我是在十二岁时回到约旦,我知道她还在身边,因为我能感觉到她,梦见她,听到她在大部分时间里嗡嗡作响,但为什么她仍然坚持困扰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因为我没有朋友,所以我很容易成为目标吗?我还是一个容易得手的目标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想伤害我......
来自一名菲律宾讲述者,由于原文没有自称,此处假称其作者为苏珊。
燃烛照骨术(Candle X-ray,在土语中被称作Tawas)是一个在菲律宾很流行的巫术,往往由当地巫医做法,用于检查一个人是否受到巫术攻击。巫医会在蜡烛上留下祈祷词,然后燃烧,如果咨询者的疾病是巫术或恶魔造成的,那么在融化的蜡烛会在水面上形成图案。
1994至1996年间,苏珊和凯特,两个菲律宾人,在阿曼工作。在抵达没有太久的时候,她们突发奇想,参加了一个当地的燃烛照骨术活动。然后她们就开始遇到问题了。
她们半夜常常听见楼上传来动静,那是一个女性宿舍,因此理论上那里住着她们的同事。当她们询问该同事是否在凌晨两点打扫卫生的时候,那个同事回答说:“我从不熬夜。”
一个周五下午,她们准备去商店买东西,当时凯特站在楼梯间,苏珊在锁门。这时她们看见有一个女士正在下楼,但因为视野原因,她们只是瞥见了她的裙子。那是一个黄绿色印花裙子,她的脚上穿着白布鞋,脚踝有一个白色丝带,整个风格就像一个五十年代的菲律宾人——但这整个员工宿舍只有她们两个来自东南亚,因此在她们宿舍楼内不会有人穿这样的衣服。苏珊对凯特说她们有菲律宾同伴了,凯特意识到如果看见那个东西的脸会很不妙,说:“我们快跑!”于是她们赶快离开了大楼。
在从市场回来的路上,她们经过了一个花圃,这时她们闻到一股被称作茶玫瑰的味道。对她们来说这个味道很不吉利,因为这像当地习俗葬礼上使用的花。但当她们离开花圃以后,这个味道还残留在她们身上。苏珊对凯特说:“为什么你也闻着像茶玫瑰?”她们意识到不对劲,这个味道就好像附她们身上一样。当她们抵达公寓门口时,她们听见收音机自动打开播放,在放迈克尔杰克逊的歌《有人看着我》(Somebody's watching me)。进入家门后,已经坏了好几天的闹钟开始不停打铃,凯特把电池取出来还把整个闹钟丢出窗外,它还在响个不停。
终于,后来一日,苏珊,凯特,还有她们的姐妹在她们居所进行会议。她姐姐和她姐姐的友人坐在沙发上,苏珊和凯特坐在椅子上。在她姐姐说话的时候,苏珊注意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她姐姐和姐姐的友人中间,但那个空隙只够一个婴儿坐在那里。那个女士的影子纯黑,一动不动,保持沉默。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影子被光投射到沙发上,于是动了几下,发现影子并没有跟着动,但她随即意识到光是从头顶投射下来的,不会有人的影子在沙发上。她谨慎的告诉了其他人她的发现,随后她们马上离开了居所。自此她只在工作日在那里停留,周末她们则住在她们姐姐那里。
后来她们在1996年离开的时候发现,此前墙上的壁纸有一个小洞,沿着小洞壁纸一直在脱落,她们都没有在意,但她们走的时候,壁纸脱落出了一个形状,是一个鬼脸。
印度盛产英语老师。这是一个印度人对其英语老师的故事的复述。这个故事也发生在阿曼,而阿拉伯半岛南部的这两个国家正以烈酒和邪魔巫术传说闻名。
他的英语老师化名为Jane,简,一次被阿曼一所学校聘用,因此她和其他新老师坐车前往阿曼南部。由于天已经黑了,因此他们在一家旅店休息。
在晚餐时,简和其他老师在聊天,她发现一个女士在看着她。因为简之前在车里见过这个女人,因此她以为这个老师想和她说话,就动身前去。但当她到该女士的席位的时候,发现那个女士离开了。晚餐结束后,老师们要去休息,因为当地的条件不够完善,因此每个人都是住在一个两人间的上下铺双人床上。那个女士又出现了,询问简说,她能否在简的上铺睡觉。简答应了。
后半夜,简被一个女士缓慢的呻吟吵醒,她感到很害怕。这时她发现有腿垂在她床前。她不敢动,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那位女士的腿。这时简坐起来查看,发现这位女士坐在床上,把腿悬垂,身体一动不动,发出缓慢低沉而刺耳的呻吟声。她以为这个女士没有睡觉,但发现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看着前方。当她借着微弱的光注视这个女士的时候,这个女士眼珠动了一下,和简对视了一眼。简不敢动,整个人缩回床上,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简询问这位女士昨夜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女士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故事来自一个巴基斯坦人,他传述的他叔叔胡桑Hussam的故事。
因为工作需要,胡桑经常开车走夜路,那天夜里他路过了一个传说中经常看见候车人的公路。据说那个公路以前曾经发生过车祸,有一对新婚夫妇因为事故身亡,因此夜间过路的驾驶者常常会看见路边有穿白色婚服的女性在一棵树下要求搭便车,声称是去找她的丈夫。
胡桑知道这个故事,因此那天过路的时候他很紧张。果然,很不好运,他远远就看见在树下有一个白色婚纱的女人。而且和寻常穿婚纱的女人不一样,这个女人的纱丽把整个头都遮住了,以至于根本看不见她的脸。胡桑根本不理这个人,他一脚把油门提上去,从这个女人面前飞过去了。
开过以后,他回头透过后座的玻璃看过去,发现大树下没有人影。他觉得自己刚才看见的应该就是那个鬼了,至少肯定不是人。当他觉得自己安全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一下车内后视镜,发现那个白婚纱的女人坐在车后座上面。
胡桑大叫起来,他不敢动,就继续这么开,而且还超速了,一边开一边盯着后视镜,这个女人一动不动,他也不敢动。开到一片开阔地带的时候,整个车颠了一下,好像车撞到了东西,车熄火了。这一下把胡桑吓了一跳,他赶快去看后视镜,发现那个女人消失了。
胡桑全身僵硬,他在那里呆坐着,仔细观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坐了一会以后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异样,他想赶快点火发车跑路,但车好像卡住了什么东西。于是他掏出手电,下车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检查了驾驶侧的轮子,没有什么东西,然后他又从车头绕过去,另一侧轮子也没什么异样。他本想蹲下来检查车底,是不是有什么卡在底盘上了,但这时他听见似乎从远处有呻吟的声音传来。他觉得不妙,决定绕到车后看一看有什么,把障碍清理以后马上开车离开。
他看见有两条腿从车下伸出来,好像躺在车底下,如同刚刚撞死的人。这时他看见从车另外一边爬出半截身体,不过和脚是扭着的,好像缠绕在车轮上一样。那个在头罩下的头面向胡桑,如同上了发条一样非常快速的晃动,耳语一般呼唤他的名字,就好像在呼唤它的爱人。
他一边大叫一边赶快跑回驾驶座,发动汽车,然后找到一个读古兰经的广播电台大声播放。这下他可以离开了。于是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回了家。
后来胡桑回忆说,那个东西不是死人,而是伪装成死人的某种邪恶的东西。车下的那双腿,它们的脚是反过来的,在巴基斯坦这是非人的标记。
这是一个发生在巴基斯坦的宗教寄宿女校的故事,该学校在当地有很多都市传说,同时这种学校为了防止学生可以轻易离开,一般都修建在偏僻或者交通不便的地方。
故事发生在一个叫做法蒂玛的女孩身上。那天她生病了,甚至都走不动。到祈祷的时候,她的室友都去了清真寺,留她一个在寝室。由于老师不会相信大部分学生都健康的时候竟会有人生病,所以她的室友在离开的时候把寝室的灯都关了,就好像没有人在寝室内一样。
这时法蒂玛闻到一股新鲜的血味,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但因为她的房间在公共浴室附近,所以她猜想那是地垫发潮的味道。随后她听见有东西在墙壁上刮擦指甲的声音,她虽然听见但无动于衷。这时沉重的大门打开了,却没有风流动。她的第一反应是过去把门关上,当她下床去关门时,在离门还有三步的时候,门自己关上了。
门两侧都是窗户,当门关上时,她看见有一个女人透过窗户盯着她看,这个女人对她微笑,但笑容特别夸张,就好像迪士尼的动画。她有一口又烂又黄的牙齿,让法蒂玛觉得特别恶心。那个女人听见了她的想法,闪现在房间里面,砸碎了梳妆台的镜子(她们二十个人合宿,每个人都有一个梳妆台,它一次性打碎了二十个镜子),然后离开了。镜子破碎的声音很大,让老师们都听见了,她们冲上来对她大喊大叫,并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反复陈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但没有任何人相信。
据传在西亚北非有非常古老的妖魔传说,它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时代。在埃及发现的阿拉伯魔法手稿指出,在古代,猩红之王(Malik al Ahmar)的国度于一段很短的时间内几乎在叙利亚,埃及和马格里布地区降临,浸入清醒世界。在现今仍然流传的民间传说中,猩红之王是众王权中最危险的。据说它的一个女儿名为Bidhukh,曾被叙利亚古代民族视作女神维纳斯或阿弗洛狄忒崇拜。Bidhukh的宝座在大水之上,那些寻求情爱和风流的人追寻她,向她献祭,而任何崇拜她的人都会被带到她宝座前并立下难以消逝的约定。关于她的描述被十世纪的巴格达的博学者ibn Nadim记载在他的百科全书《目录之书kitab al Fihrist》中:
如果有人满足了她的要求,那么作为回报,她会满足这个人的渴望。如果曾寻求她的人放弃了他对于圣约的坚守,那么就没有什么能将他与Bidhukh分开,他自始至终都处于和她的联系之中。
一名魔法师告诉我,他在与Bidhukh立下约定以后,无论是在梦境世界还是在清醒世界都能清晰的看见她。他看见围绕Bidhukh的宝座有一群纳巴泰人一样的事物,全身漆黑,赤足,有分蹄状的脚。他说:“我看见ibn Mundhiryani也在这个群体中,他是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他活跃的时代和我们很接近。”这个魔法师真名是Ahmad ibn Jafar,他是ibn Zurayq的学徒,他从釜之下说话。
据称没有女儿的妇女可以向她祈求女儿,女巫会按照Bidhukh的旨意给她们带来女儿,但这些女孩会被称作是Bidhukh的女儿。镰刀女(Um al Duwais)的起源传说正是如此:曾有一个海湾边的大家庭获得了他们第五个儿子,但母亲非常失望,因为她想要一个女儿,不希望整个家庭只有她一个女性。于是她寻求禁忌,前往遥远的荒漠深处寻找女巫,祈求Bidhukh女神的恩赐,她也如愿以偿。在饮下女巫调配的特制药品后,她怀孕九个月并生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儿笑着降生,一点没有哭泣,成为一家人的喜悦。但这个女孩出生时就长有一口完整的牙。这家人发现他们的食物开始消失,一开始是一袋米,后来是整个月的枣子。他们买的越多,能吃到的就越少。他们关闭了门窗防止窃贼,但不能阻止东西继续流失。与此同时,这个女孩以出乎意料的方式生长,胃口也越来越大,开始在夜间偷吃家里的东西。这个家庭指派人守夜看管,但每次三点的时候守夜人总是会陷入沉睡。最后,她越来越高挑,越发美丽动人,但胃口也越来越大。她吞下了她的家人,她吃掉了邻居的灵魂,最后她吃光了整个小镇,变成一个没有男子能拒绝的绝世美人——她将继续进食。
بنت الساحرة، انتهى بها المطاف وحيدة.
女巫的女儿——不可避免地也是女巫。她被神明弃绝,陷入孤独。
这是一个名叫伊萨贝拉Isabela的护士的故事,她在沙特阿拉伯经济中心吉达Jeddah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工作。
在一次夜班的时候,Isabela例行查房,当她进入19号病房的时候她被她所看见的景象惊呆了。她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形,好像石油一样,看不清面孔但有发红光的眼睛,站在窗户外面,盯着房间内的一个前不久住进来待产的名为A的妇女,而该妇女看上去在做噩梦。这个黑色的人形发现Isabela以后张开翅膀飞走了,像是一个巨大的黑鸟或者蝙蝠。她以为她看错了,但孕妇的反应是真实的,她连忙让人叫来值班医生。医生过来唤醒了这名孕妇,为她进行了体检,发现一切正常。Isabela询问她最近是否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她回答说最近她夜里都感觉不舒服,难以深入睡眠,胃反酸,而此前医生认为这是因为子宫膨大压迫内脏导致的。Isabela在检查窗户时注意到在玻璃上有小刀一样的刮痕,可能是某种鸟留下的。
过几日她值班的时候提高了警惕,她特别巡视了A的病房。在巡视完以后她和另一个护士在值班室聊天,这时她们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头上走的声音。她们还听见有像鸟一样的叫声,听上去来自很远的地方。同伴感觉很奇怪,因为没有窗户可以打开到让鸟飞进来,除非这个鸟是从门飞进来的。Isabela和她的同伴进行巡查,看见有一个护士从19号房门口经过,背对着她们穿过防火门离开了。那天晚上没有其他值班组,Isabela追过去,却什么人都没有看见。她的同伴去检查19号房,没有什么异常,A在熟睡。那一夜她们变得警惕起来。更后来Isabela的同伴告诉了她一个当时流行的传闻,说是一个护工晚上去仓库的时候发现停尸间的门是开着的,他于是下去查看,发现一个护士在黑暗中啃食一具尸体。
第二天白天,Isabela询问昨夜是否还睡的好,A说昨夜曾有一阵剧烈胎动让她非常难受,但后来就平息了。A的丈夫给A带了一些由她的家人寄送的小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希望能保佑平安顺利。Isabela对这个孕妇的习俗很好奇,通过交谈得知她与她丈夫来自埃及,她是犹太人,他们的婚姻不被他的父母看好,因此他母亲诅咒她的孩子被犹太人的魔鬼吃掉。当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她曾去医院做检查,在进行过程中医生暂时离开了一下,然后有一个披散头发的黑衣妇女走了进来。她本想让这个妇女出去,但她感觉浑身冰凉,没法动弹,只能看着她动手。那个妇女看上去有一种可怕的美丽,她将手放在A的肚皮上,她的手和冰一样冷。她断言说:“女孩。”这个妇女抚摸A的肚皮,婴儿就在她肚内动弹,如同在挣扎。这个妇女突然停下,然后离开了。这时医生回来了,她才感觉得救了。他告诉医生刚才有一个奇怪的妇女来过,几乎让她受伤,但医院说没有看见这个人。这让她很害怕,于是来到沙特阿拉伯和在这里工作的丈夫一起生活。Isabela看见她的肚皮上确实有紫红的痕迹,不像正常的妊娠纹。
该日夜班是另一组护士。Isabela听说她们在凌晨一点的时候也听见了鸟叫声,又像是小孩叫嚷着来回奔跑的声音,在走廊上,一开始声音很大,但后来声音听上去越来越远。护士巡查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见。但在两点的时候她们听见来自17号房的紧急铃声,一名孕妇流产了。
几天后A生下了一个女婴,女婴被放在婴儿房内,和母亲分开放。A产后第一夜,一个名为Z的护士在巡查时看见在婴儿房内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可能因为被注视,那人扭曲的转向她,Z发现那是一个黑色衣服的妇女。奇异的是,那个妇女在场的情况下,没有婴儿发出响动,它就好像一个幻影,Z只能呆呆看着她,如同被催眠了。Z说不清黑影是怎么消失的,她不敢进婴儿房内,赶快呼叫了保安和值班医生。紧接着保安和医生都到达婴儿房,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在场的痕迹,但他们发现婴儿房的许多婴儿患上了新生儿最常见的发热病。听说这件事后,Isabela把A的一个护身符拿来挂在她的婴儿床头。
几天后A出院了,出院之前Isabela告诉了她那几日的事情。A感谢了Isabela一直以来的帮助和保护,并说出了她对怪物的想法。她认为那个东西是一种被他们当地传说称作人类祖母(原文中被叫做Grandma)的东西,她从她祖母和女性长辈那里听说过。她专杀胎儿,婴孩,孕妇和产妇,她的眷族如同黑暗的烂泥一样污浊,它们不少是被称作食尸鬼一类的变形者,以尸体和死胎为食。人类祖母有时也会用幻形灵变成的婴儿替换掉正常人类婴孩,将这些婴儿带到她来自并生活的地下世界。真正的禁忌,从不会直呼其名,以免她在场。
当Isabela把这个故事告诉另一个护士N的时候,她得到了另一个不同的解释以及一个故事。护士N说这是被称作镰刀女(Um al Duwais)的怪物,过去它的故事被海湾附近的居民拿来吓小孩。前几日她夜班的时候,遇见一家人推着一个轮椅快速跑向医院,轮椅上坐着一个待产的孕妇,她不时因为疼痛而大声叫唤。N的注意力被这个孕妇吸引,但这时不经意顺着向窗外看了一眼,看见一辆紧邻医院门口的车上坐着一个长发黑衣女子,似乎也在注视那个孕妇。这个女子很奇怪,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但这辆车似乎并不是在等什么人,而只是单纯的停在那里。N一边走向那个孕妇的方向一边疑惑那个女子为什么要坐那里,随着角度偏移,她稍微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这令她非常恐惧:该女子没有脸,脸上只是一个黑洞。她连忙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在凌晨接近日出的时候,她和一名值班医生在咖啡厅喝咖啡,这时值班医生不可自拔的盯着走廊,说:“那个黑衣女子是谁?”这引起N的警惕,她不敢去看,但是通过门上玻璃的反射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影子。值班医生起身过去问询,N想要阻止他,但他看上去像是心智被迷惑了一样。N赶紧去找其他地方的值班医生过来帮忙,但他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医生已经不在了。最后他们从一个查房护士口中听说该医生大踏步从门口离开了医院,不知道去了哪里。N后来也不知道这个医生的消息。
最后Isabela补充说,还有一件事,她不知道和这件事是否有关系。一个和A生产时间相差不久的产妇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她非常害怕自己的婴儿,一直大喊说那不是她的孩子,拒绝看婴儿的脸,因此这个婴儿一直在婴儿房内接受照顾。在医生护士的劝说和安慰下,第三天的时候这名母亲接受建议,尝试给婴儿哺乳。但很快她就痛苦的拒绝,流着泪要求护士和医生赶紧把婴儿带走,她觉得婴儿在用牙咬她的胸脯,让她感觉非常的痛,就和这个婴儿每个深夜咬的一样痛。产妇因为产后抑郁加上第一次哺乳不适很容易产生妄想,于是还是由护士轮班照顾这个婴儿。但护士在给这名产妇检查身体时,在她的胸脯上发现两排完整的牙印。
那是一次周末家庭聚餐,他坐在他表姐对面。突然他表姐盯着厨房走廊,呆住不动了。当时Ahmad在和她说话,但似乎有什么吸引了她注意力,她一直带着不舒服的表情盯着过道。随后她问他说:“你们后门开着干什么?”他们家内的布局,从餐厅可以直接看到通向卧室的走廊,走廊第一间是父亲的主卧。Ahmad觉得很奇怪,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回答说,因为当时他们在后院做一点清理工作。
在饭后,他的表姐低声告诉他,显然是为了让他不要害怕。她说,她在吃饭的时候看见有一双马腿,没有身体,那双腿的高度和比例好像一双人腿,从外面花园走进了走廊侧面第一间卧室。她看见的时候感到很恐怖,但她努力保持镇定,因为她以为她看错了。
但事情还只是开始。一日,Ahmad的侄子在主卧睡觉,突然所有人听见他大哭起来。人们聚集在他所在的地方,询问发生了什么,那个侄子只是回答说:“它在夸耀。”人们不明白是什么在夸耀,但他的脸看上去特别黑,好像喘不过气一样。
第二天,Ahmad的父亲早上起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看上去变老了一些。他说他做了一个梦让他又累又头痛。他梦中看见自己躺在床上,一切像是在深夜中,他看见墙上挂着的全身镜反映出一个黑色的人影,背对着他站着。那个影子特别高,像是一个黑烟里的柱子。他往镜子中人影站立所对应的地方看,却什么都看不见。他透过镜子看见那个东西就好像被压弯的树枝一样弯下来,把头贴近他镜中的影子,然后他就感觉到一阵难受,全身乏力,好像生病了。
遇到这些事情以后,Ahmad的弟弟对这些鬼怪生起很重的好奇心,他模仿美国电影,做了一个通灵板,又邀请了他的一些朋友躲到厕所里面玩这个游戏。他们邀请这个事物,希望它能够进入他们所在的区域,以回答他们的祈求和问询。接着他们开始发问,但对方给了好些无效回答。这让他弟弟非常不耐烦,他说:“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们谈话,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这时厕所里面的蜡烛被吹灭了,他感觉到耳旁有东西对他吹气。他们在尖叫中结束了这个游戏,这个动静太大,被Ahmad和他母亲听见了。这让他们很生气,因为他们母亲是一个保守的穆斯林,而Ahmad则为他弟弟做了这种蠢事而生气,因为他母亲不准Ahmad带他弟弟看美国恐怖电影。
但事情并不因此就结束。过了没有多久,他们家养的两只猫,此前时不时会对空气发怒,其中一只被发现死在了花园的角落里面,浑身僵硬,没人知道那只猫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另一只则是不见踪影,一直没有找到。
事情不太对,他们听从邻居的建议,请来一个做Zar的黑人妇女来给他们看看发生了什么。黑人在伊朗过去是存在的,历史上非洲之角很多黑奴贩卖到阿拉伯国家却得到了自由并选择皈依,在伊朗南部曾有该文化聚集地。这个灵媒妇人说,有一个恶魔进入了他们家里,是被邀请进去的。这个恶魔向他们的侄子展示并夸耀了它的力量,因此引起了他侄子的哭喊。这个妇人为他们进行了祭祀,请求善意的精灵来到并帮助他们,又提供了祭祀以安抚躁动的灵魂。但她不提供办法也不提供力量驱逐那个恶魔,尽管他们在鬼神的方面非常擅长,这是因为在他们的世界中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驱逐邪魔是毛拉和苏菲僧侣才能完成的工作。
שלושה־עשר מידיא
十三乃是神之序列。神以此十三序列统治世界
肯尼亚位于印度洋西岸,历史上受到航海贸易影响,尤其是来自南亚次大陆和阿拉伯半岛的影响,因此当地文化多元,有印度教徒,穆斯林,基督教徒,也有地方原始宗教。因为这个原因,阿拉伯语和旁遮普语在该地都有使用。据说强大的恶魔使用亚兰语。根据耶路撒冷犹太法典所述,这种语言据称近似天使使用的语言,但天使却不能明白,因为它混合了上界与下界,模糊了二者的区别。耶稣以此语言命令并驱逐恶魔,这是他的母语。如今只有叙利亚亚述基督教和作为诺斯替残余的曼达安人依然使用亚兰语。
这个故事来自Reddit,是一名肯尼亚的叙述者所讲述。因此这里不保证故事完全真实可靠。
这个来自肯尼亚的讲述者说,他有一个阿姨,名叫Fawzia,她想要孩子却没有怀上,但她又非常虔诚,一天祈祷五次。一次他们聚集在祖母家里,那个阿姨去祈祷室祈祷,她在那里自己待了两个小时。因为她一直很虔诚,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时所有人听见从室内传来尖叫声,就好像有动物在嚎叫一样。祖母冲过去看,看见这位阿姨以扭曲的姿势躺在地板上,全身都是粪便,墙上以及经书上也被专门涂上了粪便,完完全全亵渎了。由于此前她没有出现过精神病的征兆,所以他们非常震惊。祖母询问她,她到底在做什么。这时Fawzia转过来以旁遮普语用低沉的声音威胁说:“我吃了Fawzia,我吃了她的孩子,我要把你们都吃掉。”
祖母听见以后保持镇定,她把门锁上,把孩子都带出房子,让他们跑去跟上班的叔叔说阿姨生病了,在祈祷室里面大便,还要找来一个毛拉治病。但被请求来解决问题的毛拉束手无策,于是他要把这个事情报告给议会,让议会找一个专家过来看看。
Fawzia附身的第五天,整个村庄的人都知道了,他们还找来一个天主教神父帮忙。在专家到达之前,他们将Fawzia捆绑起来,防止她玷污她眼前的一切。人们不准小孩看,但讲述者回忆说,他经常和其他小孩透过窗户偷看。
收到求救信息的毛拉们从也门那里派来一个经验丰富的毛拉。这个毛拉到达以后,找人要了一只白鸡,一只白羊,一个鸡蛋和一块湿润的混凝土。这个毛拉杀鸡杀羊做法,又祈祷又念咒驱逐,最后他半哄骗半胁迫那个恶魔,让那个恶魔进入了鸡蛋里面。恶魔一离开Fawzia,她就昏迷了。毛拉赶紧用混凝土把整个鸡蛋包裹封死,告诉人赶快把这个混凝土丢到维多利亚湖里。第二日Fawzia醒来时,她就变得完全正常了,后来她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讲述者说,根据其他人的说法,这是一个被人用巫术派来折磨他们家的恶灵。
שלושה עשר מי יודע?
十三何人识?
שלושה עשר אני יודע.
十三我所识
שלושה עשר מדיא.
十三乃神秩
שנים עשר שבטיא.
十二乃族支
אחד עשר כרכביא.
十一乃星辰
העשר דבריא.
十乃十圣谕
תשעה ירחי לדה.
九乃成胎期
שמונה ימי מילה.
八乃结约时
שבעה ימי שבתא.
七乃安息日
ששה סדרי משנה.
六乃口传律
חמישה חומשי תורה.
五乃成文法
ארבע אמהות.
四乃四族母
שלשה אבות.
三乃三族父
שני לחות הברית.
二乃立法板
אחד אלוהינו שבשמים ובארץ.
一乃天地万物造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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