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和尼基塔、米哈伊尔、帕沙四个人在休息室看着电影,是很老的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帕沙突然提起来,我们索性就看了,正看到捷尔任斯基对峙叛徒的时候。
“你又知道是没有打中了,尼基塔同志,也许是因为幸运呢?”
“得了瓦西里,哪来那么多幸运,我敢肯定,我们钢铁的费利克斯一定是胸有成竹的,你没看他刚刚还说那个卫兵坏事儿了吗。”
“你花了那么多时间才当上总书记,那你也不怎么样嘛。”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时候可能有人会说我们怎么那么不严肃,我想说,就算是列宁同志,搞砸了煮牛奶也得溜走,伟大的领袖都能那么有幽默感,那我们可不能这么一板一眼,不是吗?
“彼德罗维奇!尼科诺维奇!你两个在吗?”在放到高尔基探望列宁的时候,站长来找我们了。
“怎么了?阿列克谢·索洛维约夫。”我坐在沙发上回头看去。
“彼德·彼德罗维奇同志,你和尼科诺维奇要出下任务,廖沙和谢尔盖去东扇区出任务了,我刚刚接到通知,西扇区那边有辆科研车开翻了,你们开‘赫拉克勒斯’(带吊臂的救援车,我们自己取的名字)去看看。”
虽然我们不在当班时间,但是也处于战备状态,如果有需要随时都得出发,虽说紧急情况部并不会为此给我们额外的工资,但是总得来说,为人民服务吧。
就此,只能放弃看完整部电影,我和尼基塔换上工装,开着大力神就出发了,路上尼基塔跟我抱怨说,为什么不增加人手,我们站的任务虽然不多,但是6个人未免也太少了,美国佬那边的救助站人多的时候甚至有些能有20多个人。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他说隔壁德国的站点和中国的站点也和我们一样人少,这不说明我们社会主义的工人更能干吗。
虽然他不太满意这个回答,继续抱怨着,但是也没在拿美国人的事情说事儿了,然后我们聊起了上一次休假回地球的事情。他跟我说下次回去要好好抱抱他的女儿,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今年该12岁了。
我听他唠叨着,其实我还没结婚,虽然之前谈过恋爱,但是来火星前和那姑娘分手了,我知道我会有很长时间呆在火星,这对姑娘很不好,所以我向她提出了分手,好在姑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所以我们很和平地就分开了,不过我时不时还是挺想念那姑娘的,当然我没和站里的人说过这事儿,如果你在地球偶遇到站里的同志也务必帮我保密,我可不想他们拿这事来找我取乐。
经过一段时间,我们来到了事故地点,我们甚至不用电脑,就知道这车没法走了(不是因为翻车)。侧翻在地的科研车中轴已经出现了断裂,前右轮也损坏严重,前左轮则不知道飞哪去了。
“真亏你们能没事。”我对那几个把车开成这样的科学家说到。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上的时候检查还好好的,出来采集样本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技师同志,你不信你可以查查,你们来之前我们又看了一下记录,确确实实是没问题的。”
听他说着的时候,尼基塔就拿出电脑检查了一下…即使是这个状态,也显示着正常,这不禁让人觉得有人动了手脚。
“我们先把他拉回救援站,这事有问题啊,我们会报告上级的,你们也报告一下主站,可能有人在捣鬼。“
说完,我和尼基塔操纵起救援车,用吊臂将科研车拉正,然后开到它的前面将他链接到了救援车的挂钩上。鉴于科研车的中轴情况危急,整车有很大隐患,而救援车没有多余的空间,我们让那些科学家坐到救援车的外面,让他们用扣子固定住自己,丢给他们的领队一个无线电就开车出发了。
路上时不时会遇到点颠簸,火星上的路面基本上都是砂石路,只有主站连接星港的道路铺装成了混凝土路,所以科学家们一路上都惊叫连连,他们的屁股也不好受。而尼基塔那在红军部队里练就出的一身车技,让他们就如同坐过山车一样(我们并不是故意想耍他们)。领队的甚至都在无线电里威胁我们了,这才让尼基塔开得稳当了点。
“彼德·彼德罗维奇,你觉得还要多久我们才能在火星看到绿树。“
“这你问倒我了,你问问科学家?“我举起无线电摆了个请的姿势。
“别了,听到我说话他们又会害怕的,听说中国科研站那边在测试水稻,你知道吗?“
“中国人到哪都在种庄稼,你知道吗,彼德·彼德罗维奇同志,我第一次知道他们在月球种水稻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是不是疯了。“
“可别这么说,尼孔·尼科诺维奇,中国人从几千年前就在耕种了,也许这已经渗透进了他们的基因里。“
“也许是吧……不过他们在种庄稼上的智慧确实令人钦佩,那个叫什么?袁?yuang什么?“
“对对,就是那个老同志,他改良的耐寒作物,在地球不是给我们帮了大忙吗。“
尼基塔打开顶门,拿着望远镜望向远方,我也跟着打开顶门探出身子。
“看啊!列夫,真是奇了怪了。“尼基塔将望远镜递给了我。我拿着望远镜向他指得方向看去,找了一会儿。两辆没有标识的太空车,虽然没有标识但是车型是北约制式的。
“你说得没错。“然后我钻入车内,拿起无线电,通过紧急联络线拨出了通讯。
“红军同志,我是阿丽塔8号站的Α3129С82救援车,我们在西扇区……11号点附近东北方600米处发现了两辆没有标识的北约车辆,我们怀疑他们来进行破坏活动。“
“对的,我确定同志,他们正在向南扇区6号点方向靠近。”
“收到同志,红军会接手此事,请你们继续任务,完毕。”
“收到,完毕。”结束通话,我放下无线电,尼基塔从顶门蹲下来问道。
“我感觉他们就是来搞破坏的,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出事故的车越来越多了?”
“别乱猜了,让红军去解决吧,反正最近克格勃也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回到了车库,巧的是我们刚来到车库,廖沙和谢尔盖又准备出门了。他们说西扇区又出现了事故,而米哈伊尔和帕沙早些时候也因为西北扇区的事故而出勤了,我开始觉得尼基塔说得是对的了,如果他不凑过来和我说:“你看,我就说我是对的,我可是老情报员了”的话。
因为车辆只是机械结构的问题,所以只留了尼基塔一人在车库进行维修,我则前往了办公室向站长报告我们发现的情况。阿列克谢·索洛维约夫在办公室挠着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听我讲完了报告,显得有点头疼。
“彼德·彼德罗维奇,你先回车库里待命,今天很反常,我和书记要去主站开会,这期间由安德烈·安德列维奇同志指挥。”
“阿列克谢·索洛维约夫怎么说?彼德·彼德罗维奇。”操纵着机械臂做着维修工作的尼基塔问道。
“这可糟糕了,那他要变成像戈尔巴乔夫委员那样了?”
“他和书记要去主站开会,也许跟最近的事情有关吧。”
“又是科学家叛逃,又是女学生失踪,现在又出来美国破坏分子和车辆事故。”
“尼孔·尼科诺维奇,你说火星该不会要打起来了吧?”
“谁知道呢,别想了,彼德·彼德罗维奇,也许我们该来杯热茶了。”尼基塔说着转过身来。
“好吧好吧,尼孔·尼科诺维奇同志,我这就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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