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母亲无意提起桌上新买的老花镜,心里突然想到的话让你吓了一跳。
你看到两年未见的弟弟长了十公分,声音洪亮,双目有神。母亲腰背又佝偻了些,也不再提的起劲责备弟弟了。
回家才五天,你已经涨了五公斤。朋友安慰你说,你身子高,只有你知道,肯定是洗澡的时候镜子对脑袋动了手脚。
因为你此前从未对“水桶腰”这个词感到过羞耻。尽管你现在回忆起来,只在别人的生活里见到过那个词。
赶回家的漫漫长路你扭伤了脚,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消肿,你去医院排号拍了CT。
母亲拿了她在短视频看到的、最近很火的膏药来贴,一开始你只觉得凉。母亲说说明书要求贴满24小时,但没过一晚上你就感到奇痒难忍,撕下膏药发现药物覆盖处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你手拿着母亲闻讯若无其事拿来的皮炎平,对于随意用药的担忧没有盖过你的委屈,因为你真的感觉到母亲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你也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要求母亲认错。
年初二她带你回娘家,你看着病床上的太婆,突然下意识想掏出自己跳动的心脏还给她,把你眼中慢慢积攒的智慧挖出来还给她,把你渐渐隆起的肌群撕下来还给她。
你没察觉到自己紧紧抿着嘴,连给她摆出一个笑都超乎你敢于担起的责任。
你像只被拎出树洞的兔子,无辜地立在欢声笑语的亲戚之间。
你做了噩梦,梦到家人亲戚在玩一场赌上性命的狼人杀。夜里睁眼你看不到你的狼队友,白天你想代入好人视角,却看谁都像狼。
你手死死压着门把,推磨般缓缓把门扣上,生怕出一点声音。
你额头靠着门板听到锁芯传来滑动的声音,还没有想好松开的手接下来要放在哪里。
大部分的故事都是夸张化,情绪化的。不用当真,我在心里放不下的时候只能拿出一些放在纸上。
机缘巧合下最近读到了《绝叫》,被第二人称-第一人称-第三人称-第一人称的叙事转换深深吸引到了,结合过年时期的经历,迫切想要自己上手试一试。
我把特定的片段抽出来放在一起了,就像剪辑的操作集锦里谁看起来都像大神一样,把稍带点丧的片段拼在一起就让人觉得整个年过的很丧,但其实不是。
我自己没有觉得格外的悲伤,更多是像往常一样的——我是学经济的,我喜欢用这个词——动态平衡。把很薄的一层忧伤铺开,像抖床单一样看着它盖下去,幸福和快乐就会凸起来。我没有感到尤其的难过。我想你的生活可能也是一样。
嘿,故事很丧,但你应该开心。把手机和电脑扔了。出门去看看,看一下天气变冷了还是变暖了,湿度如何,街上的人们都是怎么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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