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科幻丨失望的李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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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之间有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所谓的好胜心也好，嫉妒心也罢，甚至还有仇恨，无论什么形式，这些都是文学创作的源泉。嫉妒心是让穷人嫉妒穷人，让歌手嫉妒歌手，实现自己的超越。而仇恨，仇恨是一种珍贵的液体，比波吉虫族的毒药更贵重，因为它是我们用血液、健康、睡眠和三分之二的感情炼成的，不能将它轻易与人。因为仇恨是文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文学界的仇恨不可小觑。它可以旷日持久。成为著名作家的敌人也意味着谱写了自己的人生传奇。不能成为潜在对手的同行便不是真正的同行。无论是在实际接触中，还是仅仅应留在脑海里的想法，只要对手的影子一出现，就能激发你去超越他。“
李央坐在图书馆的桌子上正在阅读这本记录着19世纪文人之间的仇恨的图书。他的目光停留在上面突兀地写着波吉虫族的毒药这段上。“仇恨是一种珍贵的液体，比波吉虫族的毒药更贵重，因为它是我们用血液、健康、睡眠和三分之二的感情炼成的，不能将它轻易与人。”
波吉虫族？波吉虫族的毒药？这是十九世纪的东西？应该是印刷错误吧？波吉家族才是吧。李央看了看图书的出版社，此书的出版社是一家值得信赖的出版社呢。这个出版社出的书，质量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深受读者的信赖，是一个站在社科类图书出版社顶点的出版社。不至于出会出现这种翻译错误的问题吧？但是，如果翻译没错，那波吉虫族又是什么东西？
为了验证是不是翻译的问题，李央决定看一下原文。于是他在电脑上下了这本书的电子版下来。翻到现在所看的这一章节，在“仇恨是一种珍贵的液体”后面，他如愿地找到了“波吉亚家族的毒药”。他找了找波吉亚家族的信息，是真实存在的家族。他们对于艺术投资十分慷慨，而他们投资的艺术家大概都过得不错，但也可能就此让人丧失了进取心，所以这种资助本身也算是一种毒药了吧。但对于穷困潦倒的艺术家来说，这种毒药，他们情愿吃下。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这种毒药，除非你是很有才华、值得被投资的艺术家，所以波吉亚家的“毒药”十分珍贵。因此，波吉亚家族的毒药才是正确的，能够对得上号。而波吉虫族是错误的翻译。
不过这翻译也错得太离谱了吧，很大可能是印刷厂印刷错误了。不过，李央看完了整本书，除了波吉虫族这一处错误外，整本书就没有其他问题了。在这本书里，波吉亚家族就只出现在这句话里面，就是一个寻常的比喻，用完就可以扔了。只要不在意为什么十九世纪，会有作家为什么如此看重波吉虫族毒药为什么这么珍贵这件事，整本书还是能轻松阅读的。但是，怎么可能不在意呢，李央在没看到波吉虫族之前是把它当作轻松的文学史读物来阅读的，但看到波吉虫族之后，差不多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强大的种族在19世纪生活的画面。
这个种族叫做波吉虫族，他们与人类共存，他们的毒药久负盛名。而那些毒药又是十分的珍贵。毒药不是能杀人就可以了吗？虽然的确有十分珍贵的毒药，但为什么只有波吉虫族的毒药站在奢侈品的顶点。它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药？服用它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症状？这些，李央都是超级在意的。他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他想看的故事，可是那只是一个误会。
李央决定要不要给这家出版社发信让他们发现这个错误呢？仔细思索了片刻，他觉得还是算了。波吉亚家族感觉和波吉虫族没什么分别，不影响后续的阅读。不过，这本在图书馆里面的书以后还是会被其他的师弟师妹借来看，他倒是可以留下个纸条在这一页给后来人一个提醒，以免有人像他一样，纠结于波吉虫族的错误而花费很多时间去纠察，耽误了看书的时间。所以他在书签上面写着“波吉虫族印刷错误，应为波吉亚家族。波吉亚家族是真实存在的家族。网络上有它的词条。请不用在意波吉虫族，它只在这里出现，后文和它没有任何的联系。”李央夹好字条好，便将这本他阅读完的图书按照书架上的索书号标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此后，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等到数月以后，李央造访曾辛的宿舍，看到同学曾辛的桌子上放置着那本书的时候，他才想起这个波吉虫族的错误。曾辛的这本书是自有的，不是图书馆的。李央觉得，只要是图书馆有的书，那他就不会另外花钱去买，除非，那本书真的一遇难求。而这本记录着波吉虫族的图书，在图书馆少说也有好几本。不过曾辛是一个喜欢藏书的人，所有他认为的好书，他都也给自己留一份。而这本书也的确是一本好书，所以曾辛会买这本书，李央一点儿都不意外。不知道曾辛是否也会为那个波吉虫族而感到困扰。
于是李央很自然就问起曾辛这本书如何。
曾辛回答：‘’我都买了，你觉得还能差了吗？是一本好书。这家出版社出的书都不差。”
李央说：“我知道，你的家基本上就等于这间出版社的分社了。”
两人相视一笑。
曾辛说：’‘还是因为人家出版社出的书好，要是有可能，真想以后就在这个出版社工作，然后找我最喜欢的那些学者写书。”
李央笑着问；“那人家交稿，你就是第一个看到的人了。”
曾辛笑着说：“那是自然。’‘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欢快地度过了一个下午。当李央准备指出那个波吉虫族的小错误给曾辛时，他翻开那一页，看着上面，却发现，只有波吉亚家族而没有波吉虫族。看来是出版社改正了这个错误了，但这反倒让他有些索然无味了起来。既然错误已经改正，那李央也不需要再重复强调这个错误了。不过看了第一批出版的这本书的那些人，对他们而言，这个错误是要记上很久的。
曾辛看到李央看着书有些入神，问他有什么感悟吗？
李央于是和曾辛说起波吉虫族的这个失误。
曾辛在网上看了这本书的信息，发现这本书其实没有再版，如果如李央所说，那个错误应该也会出现在这本书上，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印刷厂出产的。可是这本书却没有这个错误。要么是当时李央看错了，要么就是虽然写着同一个印刷厂的名字，但实际是不同的印刷厂出品的。当然还有更多的可能，但就如李央所说，这只是一件很小的小事而已。
李央说：“虽然这件事可能只是一个乌龙，但我在想，也许真的有波吉虫族存在也说不定。”
曾辛听了，很感兴趣。“十九世纪的波吉虫族吗？那我们就想想，他们是外星族群吗？”
李央：“外星族群比较能吸引人不是吗？”
曾辛：“与人类共存的外星族群，在十九世纪。十九世纪，我记得有一部片子，背景是外国，我不是从头开始看的，我是中间的时候才加进来的，我看到男主人公在火星上，火星上有文明存在，那时火星仿佛身处于埃及罗马时代，有斗兽场。我以为这是未来的主人公在星际穿越，但主人公其实是十九世纪的人。我以为是个科幻剧，但实际上，主人公拿着一块信物，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咒语，就可以飞升到火星了。火星的那个大祭司还跑到当时的地球来追杀男主。我觉得很神奇的是，一个奴隶时代的大祭司来到工业时代，虽然大祭司法力无边，但我心里觉得工业文明对奴隶时代文明就是碾压，使我意外的是，大祭司居然一点儿都不怵工业文明，也不留恋工业文明，等把男主角灭口了之后，就再回去他埃及罗马时代。我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就是我总以为科幻故事的背景在未来是很正常的事，却没想到，也可以发生在古代。所以十九世纪真的有一个波吉虫族，这个设定不足为奇。我们可以搞大一点，这个波吉虫族在地球还没有诞生生命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地球了。”
李央：“我都能想到你的故事了，所以他们是创世神喽，所有我们认知的神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虫吗？这个披着人皮的虫和某部外国电影算是撞题材了，披着人皮的，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他不是人，就让人恐怖不已。恐怖不已，我们可以向一个追踪波吉虫族的故事。”
曾辛很感兴趣，“要想一个由头，就像外国电影那样，日常平淡的开头，收到老祖父葬礼的通知，驱车前往一座自己从未去过的城市。祖父葬礼的遗物里就有于此相关的物品。一瓶毒药。大家为了这瓶毒药，开始进行激烈的逃杀之类的，然后最后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出手，他们回收了那瓶毒药。组织的卧底是个年轻的姑娘，她长得很好看，主人公对她一见钟情，但主人公在不知不觉中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哦，可恶的高敏，那个女孩就叫做高敏。”
李央听了简直无语。高敏这个坎，曾辛好像怎么都过不去了。不过这个故事怎么看都是可以出续集的大片来的，而且他都看过几部了，不过曾辛聊得兴起。他也不好打破这个美好的局面。他们就这空旷的宿舍，在吊扇的下面，他们吹了一下午的风，构思了一个下午的故事，当然主要的编剧还是曾辛，他有太多和高敏的事情要向别人倾诉。所以悬疑剧向爱情剧转变不可避免。李央有很多时候都没绷住，尤其是他们的爱情剧主场搬到了张衡星云那里时。谁能想到一个波吉虫族的毒药能让地球上普通的男女到了宇宙相爱。将波吉虫族这个题材让给曾辛之后，李央就不再插手这个故事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央已经把那个印刷错误忘记了。当他归还与那本书同一书架的书的时候，他偶然又看到那本书，他想起了自己还写过的纸条。不知到那张纸条还在不在呢？于是，他又翻开了那本书，书里的纸条还在，但波吉虫族那里写着的是波吉家族。被修改了吗？虫字被家字替代了。他知道这本书被动过了手脚，的确是虫字被替代。但是是谁做的，为什么替代得那么完美，虫字就好像重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好像印刷时就是家字。他之所以认为虫字被替代了，是因为他写的纸条上，虫字也被写成了家字，怎么可能那个家字就像自己写的一样。他记得他绝对不是这样写的。他又拿了一本旁边一样的书，打开那一页，上面也是写着波吉亚家族。
这看起来，是他当初的错觉欺骗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波吉虫族，有的只是波吉家族这个错误。而就是这个错误，也并没有影响整本书的阅读。看着书上的这个纸条，李央觉得这个提醒也大可不必了。于是便把这张纸条取下了。将纸条揉成团，暂时塞进了口袋，这边的图书区还没有垃圾桶，是因为这边的书架边上没有供人学习的桌椅。等到了有垃圾桶的时候再扔吧。而现在，就找找这里有没有适合自己看的书。看了一眼，面前的书架，李央没有找到令他眼前一亮的书，于是他准备转身，看向后边的书架。可是这一转身，他就发现原来他的身后有人。
李央转过身来的时候是很随意的，他知道这边的书架就他一个人，可是，一转身，就突然有一位同学出现在他的身后，他顿时吓了一跳。有一位女同学站在他的身后，他差点就碰到她了。他赶忙道歉。可是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同学，这不就是他的同班同学高敏吗？
啊，高敏，就是曾辛喜欢的高敏。外号是“夫人”的高敏。外号“夫人”的原因是，某人发现高敏是诰命的谐音，诰命通常和夫人在一起，所以说到夫人，就想到了诰命夫人。诰命就是高敏的谐音。所以夫人就指的是高敏。还有就是高敏是一个优秀的班干部，她的干练远超同期的女生，深深折服他们全班同学，令人想到了外国也曾有过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政治家，虽然有人也想用那个称呼来称呼她，但假如这样的，那个外号就和诰命的联系没那么直接了，所以他们还是称呼她为夫人。不过这个外号只在男生之间流传，至于女生们知不知道，那他们也不知道。
李央差点就撞上了高敏，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在这里停留。于是道歉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要逃离这块尴尬境地。但李央要走的那时，却被高敏叫住了，她找他有事。
她找他有事？李央怎么也想不通，高敏找他有什么事？他从来都没和高敏打过交道，作业也不是一个小组的，最近也没向系里申请过什么？应该不是班级里的事吧？那会是什么呢？是因为曾辛吗？好像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的话。估计就只有曾辛这个原因了。高敏应该知道曾辛喜欢她，废话，谁都知道。而曾辛最好的朋友是李央。不会是曾辛的追求让她烦不胜烦了吧？可是这关他李央什么事？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应该各自解决才是，应该用不到他这个外人才是。如果是高敏拒绝曾辛，应该自己和曾辛说才是。难道是曾辛成功了，他们在一起了。然后高敏要送曾辛礼物，来这里问曾辛的喜欢吗？可是，高敏随便送什么给曾辛，曾辛都会发疯的好吗？也没有他李央什么事才是。难道是曾辛表白了，而高敏还有犹豫当中，所以找曾辛最好的朋友李央来一下考察。就算曾辛真的有缺点，难道好朋友的李央会真的出卖朋友吗？不，不会呢。所以李央觉得高敏来找他，是多此一举。
种种的推测还不如直接问一句“有事吗？”李央期待着高敏的回答。
高敏却故作神秘地说：“李央同学，你知道正版社吗？”
李央对这个从来没有和他打过交道的女生居然叫出自己的名字有些惊奇。当然，作为班干，要是不认识全班的同学，也是很失职的行为。李央完全不理解高敏为什么要问这个简直是地球之外的问题，但还是回答“是出正版图书的出版社吗”多新鲜啊，难道就没有出盗版书的出版社了吗？
高敏说不是，然后普及了正版社的知识。正版社的正版，的确是正版图书的正版。而这个社，是学校社团的社。正版社是一个社团。这个社团成立的宗旨就是为了“打击盗版的图书”。当然，他们的事业没有那么大，他们只关注自己学校图书馆的藏书。他们不能让学校的图书馆里面有盗版的图书。
李央听了，感觉莫名其妙。图书馆里有盗版的图书吗？那么图书馆的采编是要谢罪了。这么一个全国有名的大学，它的图书馆会买盗版书。不过，李央不想插嘴，于是他耐心地继续听高敏介绍正版社。
正版社自然不相信学校会买盗版书。但是不是盗版书，有时很难分辨。所以他们认为，如果图书的内容和原文不一样的书，那就是盗版。
整个学校图书馆有几万本甚至更多的图书，你们怎么确认那些书和原文不符的？还有原文，你们又是怎么拥有的？难不成，这个正版社不仅有十几万书的原文，然后还都一一看过每本书吗？
高敏好像看出了李央的想法，然后露出神秘地一笑。她说，正版社拥有原文，但是，人手不够，因此需要兼职。这个兼职工作是，给一个人一份书单，书单上拥有很多副本的图书，图书馆的一本书，它的副本最多不超过10来本，换句话说，兼职的人不过是要看一本书10多次，对比原文，然后找出和原文不同的地方。一本书发现一个错误，这个兼职的人就能获得一份奖励。即使没有发现错误，也一样可以获得奖励。这就是正版社的兼职。
同样的内容，要看到十几次，他可不想如此浪费这个时间。但是他又很好奇，奖励是什么？
高敏说了，奖励有很多，他只要完成阅读任务，他就可以获得一笔小小的钱。高敏说的奖励方式让李央有点意外，只要找出一本书里面的错误，就可以获得这书原价的现金奖励。如果没有发现错误，只是阅读这本书。如果这本书的副本有五本，那就可以获得这本书原价五分之一的现金奖励。这的确新奇。
李央很想问，这个正版社的兼职有多少人？不要说人人参与，就是只有一小部分人参与，估计就能把这个正版社给看穷了。再说这个学生社团哪来的这么多钱？很明显就不靠谱。不过李央没问。他认为这是一个恶作剧罢了。只留一句“我不为钱看书，你找别人吧。”就麻溜地走了。也不管高敏会不会挽留他。
从图书馆走出来后，看到垃圾桶，李央想到了口袋里的纸条。在他准备扔那张纸条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有正版社，为什么高敏会找上他。她是找了所有人吗？还是单单找了他？如果是单单找他，那么是什么原因。就在要扔纸条的那一刻，他终于因为要对上垃圾桶里，而看了自己手中的纸条。他想到了那个人不多的书架，以及突然出现的高敏，是这张纸条？那本书里波吉虫族？正版社？他好像没问，找出错误以后，那些书要怎么处理？如果是极端的打击盗版，那本波吉家族的书会被下架，消失不见吧。可是，书还在。波吉家族对不上原文的波吉亚家族，那是盗版吧。即使不影响阅读。如果没有看过原文以及其他同样的书话，叫波吉家族和波吉亚家族在只看一本书的人的眼中就没有盗版之分了吧。李央似乎恍然大悟了，消失的是波吉虫族。
想一想，为什么要让波吉虫族消失呢？难道是这个虫族给读者造成的困扰多过波吉家族吗？正版社是什么样的组织？他们是消除盗版书，还是消除盗版给人极其差的阅读体验呢？或者就是像某个组织一样要消除真相呢？
消除真相？波吉虫族是真实存在的吗？可是那本书是外国人写的，波吉亚也只是音译而已。波吉亚的音译没问题，但换成是中文，波吉虫族就有问题了吗？难道中文读音的波吉虫族才是波吉虫族的真名，当有人念诵这波吉虫族的时候？这个波吉虫族会像神一样的出现吗？或者，就像有些人说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叫梵天的神做的梦，就像别人在梦中被人叫到了真名，这个人会被吓醒了一样，我们的世界，也是波吉虫族做的梦吗？只有用中文叫这个名字，这个神就会醒来，这个世界就会破灭了一样吗？但问题是，正版社知道这个吗？正版社是神吗？
李央有点好奇，正版社究竟是怎么把虫字替换成家字的，还替换的那么毫无破绽。比激光去掉纹身还彻底。这种技术一看就很高超。完全没必要吗？直接把那本书给扔掉不就好了吗？这比用什么技术去改字容易多了。又或者，根本没有这种技术，他们直接将那本书给烧了，然后再重新制作了一本书。但这样也很麻烦的。每年图书馆都会丢好几百本书，让这种有错误的书消失简直是小事一桩。难道是为了自己吗？让李央知道波吉虫族是自己的错觉？这就更白痴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为什么让他以为是一个错觉那么重要？难道他李央就这么重要吗？一个学校里，有一个正版社，这个正版社就是特地为了让李央知道波吉虫族只是一个错觉，而花了这么多的功夫。李央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而这个正版社的兼职，看书就能挣钱，还不用想读书软件那样写书评、赚点击就能挣钱。这妥妥的就是恶作剧啊。再说，如果一切都为真，那高敏应该去找曾辛才是，毕竟他把“波吉虫族的毒药”都交给曾辛去了。如果曾辛真的写成了小说，还出版了，那么以消灭”波吉虫族“字样的幕后组织应该要重视曾辛而多过他才是。
想到这里，也许真的有人去找过曾辛也说不定。于是他发消息去问曾辛有没有写波吉虫族的小说。曾辛回答说以后有时间就写。好了，李央知到曾辛不会写这个小说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把自己的这些推测也写成一个小说呢？不过什么正版社、盗版社，光与暗的交锋。让古神苏醒或者沉睡的故事怎么想都觉得老套。中文读音就能呼唤古神？世界就要毁灭，这个情节不就是“神的很多个名字”吗？李央失望了，这年头想写一个故事都这么麻烦。
放下失望的心情，李央准备去生活区找点东西吃一下。于是他骑着单车，从学校图书馆出发，之后，骑行了一段路，感受这从远方吹来的风，李央心情愉悦。随机他有想到了那个一开始就想到的问题，波吉虫族是怎么被印出来的？是印刷机的问题吗？但为什么只印错了一本，难道冥冥中，有神之一手，在比毫秒还更短的时间里，让那个虫字代替了亚家两个字吗？而这意义是什么呢？李央觉得与其去思考这个意义，还不如去生活区吃顿好的。
李央的单车在行驶到他们学校双汉阙的大门前，看见一个青年撑着伞在他们学校前的大理石广场蹲着在看些什么？他们学校的大理石广场没有太阳照射的时候会放出星光，那个青年这个晒得天气撑伞去看？要么他之前就知道，要么他之前就不知道？可能这个青年时他们学校的校友也说不定。
李央远远看着青年，他的单车驶向其他的方向。在路上踩单车，嘴里要是不说点什么，好像挺单调的，所以他一边哼着“波吉、波吉”一路骑远了。
路边的人看到李央嘴里念叨着波吉，有些好奇，“他在说什么？”
“波吉，好像是一个动漫人物吧，那人是一个二次元。”
“好像是搏击，搏击俱乐部招人吧？”
“有可能是博济，博济学院的吗”
反正大家也没有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