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在机核发散文与剧本了,算来大约半年有多。期间经历种种不一而足,思来想去,还是应当对关注我的读者朋友交代一番,不然实在算得上“失踪人口”。
三月末,参与的游戏项目突然间被裁撤,完全不知道是为何,自后便开始求职,当初心气极高,大有天地都在我心中之态,后来挑来挑去,选了一家朋友推荐的公司,哪知道却入了职业生涯七八年之中最离谱的地方,在此又将抑郁症逼了出来,实在无法可想。
后来便一边修养一边求职,不过实在不顺,到写下文字的如今,也是失业中之一员。期间经历种种,有尽心求职几月,面试无疾而终的;有投递简历如石沉大海的;还有面试甚好,后来告知能力太好,对方公司不需要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幸好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也有不少闲暇时光,于是动手将面试时写的那些测试题整理,选好的发上来供诸君一阅而娱。
这篇《成都府往事》是某公司做明末克苏鲁的测试题,交上去彼觉得不好,问询却答不出来,恰好我面试时也对彼观感不佳,于是不了了之。
克苏鲁本质来说,是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人类对于自己的反省,与帝政时代中国锲合度其实不高,不过算在旧怪谈内,也不是很突兀。这篇写的我自己不甚满意,不过也不打算更改了,实在是糟糕。
一些唠唠叨叨也多占了篇幅,还是直接放上剧本供大家观看吧,之后我会尽量定期更新一些散文与剧本,另外还有就是,如果阅读的诸君对游戏剧本创作有兴趣而无方法和概念,我会撰写一些入门的创作手段来。
△镜头从从一团蠕动的灰黑相间,但又闪耀着粼粼火光的物质上拉开,原来是一滩打翻的米酒反射着不远处即将熄灭的一团营火,一支满布黑泥状污渍的酒葫芦落在一边……镜头继续拉开,五六个官兵打扮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伏在地,一尊被烟火熏得乌漆嘛黑的狰狞神像似乎正张嘴瞪眼满意的看着神坛下的尸体。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破顺天府,崇祯皇帝自缢煤山;八大王张献忠挥师入川,七月,围困府城成都,四川各地兵马驰援,张献忠命手下乔装官兵潜入成都府,暗为内应……
△镜头再往后拉,一只穿着皮皂靴的左脚踩在酒渍之上;镜头上摇,将一个身穿藏青色窄袖苎麻贴里,头戴黑漆竹编大帽的背影纳入。那人将右手拿的绣春刀在尸体衣服上擦净血渍,旋即纳刀入鞘。
△镜头摇向神庙门外,小院内一片萧条景象,四个头戴范阳苙,身穿夏布藏青直裰,用湿布蒙住口鼻,打绑腿,腰挂佩刀的府城兵丁正将刚才格毙的乔装流寇尸体抬在一处。
△小院不大,用青砖垒砌的院墙边修了两间耳房,门窗皆已腐朽,黑色的陈年污渍爬满了弯弯扭扭的木框,房门如老人豁口的门牙一般歪在一处,洞开内里,无数大如黑瘤的蚊蝇落在门窗,蠕蠕进出甚是厌恶。门内是一堆原先居住此地的百姓和庙祝尸体,七月的天已然让其高度腐败。
△小院往外不多远便是成都府的城墙,隐约可见上面的旗帜,还有滚木炮石,火枪火炮等城防器具,城墙外不甚明了,只见一缕缕黑红色的火焰烟尘四处并起,连串一起,竟然将七月明晃晃的太阳都遮蔽了,透射出一团团扭曲而不可名状的阴影在地。
△小院的大门被一个行色匆匆的明军兵士打开,他只往里踏了一步便被院内的气味熏得一踉跄;其余兵士见到来人是友非敌,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干活。那个前来送信的兵士忍着恶臭,径直来到庙内,向穿贴里戴大帽的人行礼传话。
谭十五:常旗总,有百姓报城南老鬼庐有流贼出没,已有逃难的百姓与巡城的兵丁被害,两个时辰前府尊请兵备道的秦二爷帅一队兵丁前往剿灭,可秦二爷去后便没了消息,传闻那伙流贼盘踞的老鬼庐之前有白莲长生教妖人出没,所以府尊命小的特来告知旗总。
△常威收了绣春刀,面沉似水的转向谭十五,他腰间生牛皮带上挂垂的锦衣卫腰牌很是扎眼。
常:刚剿灭这伙流贼,不忙,先搜拢一遍此地的情报再说。你留下搭把手,将里里外外搜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谭十五忍着臭气在庙堂内摸索着流寇尸体,常威也在屋内四处搜寻。
△屋内狭窄逼仄,狰狞的五通神像和神龛便占了一面墙,除此外只有几张摇摇欲坠的竹编椅子尚好,其他如桌子,神案,祭神的香蜡纸钱等都被流寇做了烧火的柴火,只留了些许在屋内。
△神龛上的五通神像塑造颇有藏地色彩,四个头脸分别看向四方,四张脸俱是一种似笑非笑,狰狞看人的表情。头上顶着五佛冠,冠帽上却没刻着佛道造像,而是阴刻着一些古老又不可分辨的扭曲的几何体,像是上古纹路一般。神像的身体比例修长的奇怪,一个极细小的身躯顶着一个大脑袋,六条手臂以一种奇怪的扭曲方式支撑着脑袋颌下。
△五通神像的下体似乎与莲花须弥座融为了一体,加之陈灰深厚,实在看不清,看起来像是一团团扭曲的杂乱无章的肢体如水一般滩在了底座上一样。
△常威在屋内四处搜索了一番,在五通神像底座上发现了一条被隐藏的极隐蔽的纸条,他伸出右手去拿,捏住了往回拿时却不曾想被什么东西割破了手指。
△常威眼前突然一窒,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将他拉住,并不断地往面前旋转一般,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苦感冲击脑门。
△常威面前的世界突然换了一副面貌,房间内四处爬满了一条条黑红色犹如蚯蚓一般的东西,它们将整个房间都填满了,并不断地蠕动着,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犹如香灰一般的灰烬。五通神像突然像是活了一般,四个脸孔上的眼睛闪烁着不详的光芒,头部缓缓扭曲着,眼睛死死地顶着常威。
△镜头瞬间外推,屋外天空中升腾的烟尘变得有型有质一般,聚合着,翻腾着,组建起一个由无数只黑暗触角组成的,状如蜘蛛的怪物,天空中的太阳成了它不断搏动的心脏,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橘黄色光芒。
常威:(眼前的幻想瞬间消失不见,面前只剩下谭十五关切的脸)没事……没事,这鬼天气太热了,有些晕。
△谭十五见常威无事,便想蹲回去继续检查尸体,却见死的不能再死的流寇尸体,突然暴起,尸体右手像是融化的蜡一般流下,从中透出一截灰白腐败的锋利骨碴,将谭十五的脑袋扎了个对穿,脑浆汨汨而出。
△屋外也传来几声惨叫和刀刃划破肌肤的声音,满地的尸体突然暴起,并不断地向下流着犹如融蜡的皮肤内脏,从中突出像是被剥了皮一般的人形怪物,将在场兵丁悉数杀死。
△屋内其他尸体也纷纷暴起,常威大惊,抽出绣春刀便砍翻了向他扑来的一只怪物。闪转腾挪之间常威便将屋内怪物悉数斩杀,一闪身出了房间,只见小院内兵丁已被怪物悉数杀死,怪物们朝着这唯一一个活人冲上前来。
△常威将在场怪物悉数斩杀,飞溅的脓血将他一身贴里染得尽透,庙门内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来,却是刚才被怪物穿脑而过的谭十五。谭十五面如死灰,头上的大洞还在流着脑浆和鲜血,却宛如活人一般,似笑非笑的盯着常威。
谭十五:(声音尖利如夜枭)好身手,不愧是十三太保。
△一阵极其难听的咯吱声从身后传来,常威察觉不妙,转身抵挡,却还是慢了一步,被一柄长剑洞穿心腹。
△一个面目阴鸷,身材瘦弱,头戴网巾,身穿宽大的破道袍的人,桀桀怪笑着用长剑捅穿了常威的胸口。他的左手在宽大袍袖遮掩下,牵扯着一根根细如蛛丝的丝线,操控着谭十五的尸体。
外观特征:面如老鼠,尖嘴猴腮,脸上坑坑洼洼如烂瓜,身形瘦小,前额大片秃头,剩下的头发发黄焦枯,勉勉强强梳拢成一个发髻,用网巾罩住。
总是身穿一领齐身长,麻布原色广袖道袍,衣服上沾满各种污渍,斑斑驳驳,白护领穿的时日久了脏污的看不出颜色来。
右手指甲老长,连回腕的长袖也遮盖不住;左手则很少伸出袖口,手指尖缠满了如同蛛丝一般的细线。
余茂周乃是其父外室所生,三岁时其生母病死,父亲将他带回家中抚养,而嫡母并未对他有何成见,与其兄弟同样抚养。
余茂周自小身体不好,长得面黄肌瘦;六岁时出天花,几乎致死,得一僧人相救才勉强得活,却因天花下窜,烂了下体成了太监。
随着年龄增长,余茂周清楚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后变得阴郁自卑,并多方看取医书寻求复阳办法;后来见药石无用,又多方查探各种邪法,其父母自觉亏欠,也并未阻拦。
余父一次出门经商时被流寇杀害,尸骨无存,消息传来,嫡母经不住打击也撒手人寰。家中办完丧事,并将其父经商所欠债务还完后,留下余财完全不够支用,余茂周的兄弟便商议凑钱疏通关系,送余茂洲入蜀王府做内官,帮衬家中。
本就内心极度敏感的余茂周彻底爆发,那晚他按以前习得的邪法祭祀邪神,将阖家上下全数献祭,并在这场血腥之夜中似真似假的体验到了做男人的感觉。
自此后余茂周便走火入魔,彻底投身于邪神的信仰,并同各路邪教有联系,干些拍花子,烧炼婴孩做药引,采挖孕妇紫河车的罪恶勾当。
官府追捕其十余次,每次都被余茂周用邪法所逃,还顺带害了无数官差性命,官府对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余茂周却也无法像往日一般行凶作恶,只能流窜他省。
谁知余茂周竟伙同一些妖人闯了皇宫大内,意欲夺了皇太子献祭邪神,以真龙之血换来自己玉茎重生。
幸好及时被锦衣卫发现,将大半妖人斩杀,重伤了余茂周,但是余茂周还是靠着邪法再一次逃之夭夭。
自此后余茂周便下落不明,只有一些传闻说,成都城北一些“无名白”聚集的破庙等地,有人似乎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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