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与幻想的理论》(A Theory of Play and Fantasy)是人类学家、社会科学家、语言学家Gregory Bateson于1955年撰写的一篇论文,发表于期刊Psychiatric Research Reports。这篇文章基于怀特海(Whitehead)、罗素(Russell)、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卡尔纳普(Carnap)以及沃夫(Whorf)等学者的研究,作为精神病理学理论(Psychiatric Theory)的认识论基础,主要研究人类游戏行为与语言之间的关系。
Bateson在心灵的标准(Criteria of Mind)的理论中提出心灵是互动的集合[1],探讨 了生物与生物之间以及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关系。这种互动是由差异(Difference)驱动的,差异也体现了生物之间或者生物与环境之间关系的复杂性。Bateson的理论引用了怀特海对自然、空间对象的意义的描述,借用柏拉图主义在《自然的概念》中阐述的形而上学理论,强调抽象概念既非物理也非心灵的,而是以一种流动性的概念存在[2],结合罗素的分析哲学将哲学问题与逻辑符号化,与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中指出所有语句的逻辑都是可以由真假值构成的理论[3],使用这种语句逻辑构成人类游戏语言的分析方法。卡尔纳普使用元语言构造一种纯形式的逻辑句式,沃夫则提出各语言结构之间的形状差异影响说话者对世界的感知及概念化的概念,二者的理论构建了Bateson游戏语句元通信以及生物与其它对象之间的差异驱动理论。
二、外延的语言(Denotative language)
Bateson以“The cat is on the mat(猫在毯子上)”举例,阐释了语言两个方向的外延层级。其中一个是语言中包括的显性和隐性信息,也被通常叫做元语言(Metalingusitc)。比如“cat”这个单词的读音指代的是猫这一类对象的概念,而“cat”这个单词本身是并没有毛也不会抓挠的。另一个外延层级被称为元通信(Metacommunication),比如“My telling you where to find the car was friendly(我告诉你在哪里可以找到友好的小猫)”,或者“This is play(这就是游戏)”这两句话的主题实际上表达的是说话者之间的关系[4]。
Bateson随后把这个信号转换为语言“This is play(这是游戏)”,通过元语言拆分的方式分析。首先把这一句话扩展成“These actions in which we now engage do not denote what those actions for which they stand** would denote(这我们在做的些行为并不意味着它们本身意味着的行为)”。前文中我们提到“cat”是指猫这一概念大类的对象的集合,而这里的“stand for”即为“denote”,意指。替换掉原文中的stand for之后,句子会变为“These actions in which we now engage do not denote what would be denoted by those actions which these actions denote.”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戏耍式的掐架算是互相撕咬,但是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撕咬。
当一个人在经历极度的紧张和恐慌的时候,比如看VR电影或者在噩梦里掉下悬崖,并不会直接认定这就是游戏,而是会提出一个问题,这是真的吗?这种对现实的疑问,或者说这种自我矛盾的状态,反而是证明了游戏的指代性,即“metaphor that is meant”。悖论(Paradox)也毫无疑问是属于游戏和幻想的语境之中的,猴子之间的打闹看上去亦真亦假,魔术师极力用所谓的骗术创造一个奇幻的世界,电影特效师花费数百万美元只为了制作一个十分逼真的阴影。在幻想之中所看到的部分也就是地图和疆域之间的差异,它是从每个个体的情感信号中诞生的。
埃庇米尼得斯悖论(Epimenides Paradox)指示了逻辑上的自我指涉的悖论问题,埃庇米尼得斯说:“我是克里特岛人,并且所有克里特岛人都是骗子。”但是说话者本人是克里特岛人,那么这句话就是假的;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埃庇米尼得斯就不应该是克里特岛人。在论文中,作者类比了这个悖论结构撰写了关于“This is play”的描述框架:
All statements within this frame are untrue.
(以下所有的陈述框架都是假的)
I love you.
(我爱你)
I hate you.
(我恨你)
评论区
共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