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craft:A Look Behind the Cthulhu Mythos
洛夫克拉夫特是他自己最大的敌人。的确,在他试图在怪奇小说领域中做一些真正新颖和原创的事情时,他因为别人无法看清他在做什么而遭受痛苦。但他也未能延续他的几次成功和它们给予的机会。他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创作一个故事,然后对它是否会被购买表现出完全的漠不关心。例如《梦寻秘境卡达斯》:他从未真正完成它,从未费心去修改它,当然也没有努力去出版它。(事实上,这故事直到他死后很多年才出版。)
此外,尽管各种各样的幻想小说杂志纷纷涌现,洛夫克拉夫特却仍被《诡丽幻谭》和编辑法恩斯沃斯·赖特的古怪念头所束缚。赖特经常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拒绝洛夫克拉夫特的手稿——例如他令人难以置信的拒绝了《克苏鲁的召唤》——于是洛夫克拉夫特只会生闷气,变得沮丧,并确信他的小说不好,就写信给他的读者说他的作品是“失败的”,他“永远完了”。
他没有去做明智的事情,也没有把故事寄给其他杂志(比如雨果·根斯巴克的在1926年于报摊上首次亮相的《惊奇故事(Amazing Stories)》),他只是闷闷不乐地浪费时间,只为几分钱修改别人的故事1*,而不是自己创作故事。这简直是浪费时间:1927年,他写了《星之彩》和《查尔斯·德克斯特·瓦德》,开始了他生命的最后十年。他几乎浪费了他生命的最后十年,在这期间他只写了八个故事。
对洛夫克拉夫特来说,把《诡丽幻谭》当作他唯一的市场是一个非常令人遗憾的错误。法恩斯沃斯·赖特是一个伟大的编辑,但他也有盲点,洛夫克拉夫特就是其中之一。他拒绝了后来被认为是洛夫克拉夫特最好的作品之一的许多作品,而且他的决定出奇地轻率。有时他会断然拒绝一篇文章,几个月甚至几年之后,又要求再看一遍,偶尔还会买下它。但是洛夫克拉夫特仍然喜欢《诡丽幻谭》,不喜欢把他的故事送到别的地方去。
有时他甚至会忽视把自己的故事交给《诡丽幻谭》,比如《查尔斯·德克斯特·瓦德》。正如我已经指出的,这部小说是一部非常出色的故事,是洛夫克拉夫特写过的最好、最专业的故事之一。单没有证据表明他曾经把这部中篇小说交给了法恩斯沃斯·赖特,或者是给了其他人。即使是写信给他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故事,在这一时期的信中也很少听到有关这个故事的内容。2*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洛夫克拉夫特把这部小说搁置一边,而不寻求出版,如此明显地浪费了他的时间和精力。他可能担心这个故事对法恩斯沃斯·赖特来说太长了,而后者拒绝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最常见的原因是它们的文字太过冗长。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没有把这篇文章寄到别的地方,寄到另一家不介意连载的杂志?唯一可以想象的原因是他不愿意把他的作品提交给“商业”期刊。
当你想到其他杂志很乐意得到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并且在任何可能得到的时候都购买他的作品时,这种想法的徒劳就变得显而易见了——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他们还会索取更多。在法恩斯沃斯·赖特拒绝了《星之彩》之后(赖特同时也拒绝了《北极星》和《地窖中》),《惊奇故事》买下了它,但洛夫克拉夫特从来没有想过把他的其他故事送到《惊奇》。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天生的业余性质(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士不会因为一次被拒而气馁,而是会把手稿寄给身边的每一个人,直到最终有人买下它),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势利。他那讨人喜欢的装模作样妨碍了他的工作。
洛夫克拉夫特是一位绅士,一位贵族,虽然对他来说,“玩转”文学是一件不错的事,但它永远不过是他闲暇时的一种娱乐,当然也永远不能被看作是一种工作。绅士们不是为了谋生而工作;洛夫克拉夫特是个绅士。Q.E.D.
他对自己的小说没有任何形式的销售努力,再加上他的小说修改作品收取的费用很少,这意味着洛夫克拉夫特几乎无法靠他那微薄的收入维持生活。的确,他活得像个吝啬鬼。在他的一封信中,他略带自豪地描述了他靠最便宜、最简朴的饮食维持生命的方法:
幸运的是,我已经把节俭的生活变成了一门科学,所以我每周只需1.75美元就可以通过购买罐装的豆子或意大利面,以及盒装的饼干来维持生活。
回想起来,这一切看起来多么愚蠢!其他的杂志,比如创办时间稍晚的《惊人故事(Astounding Stories)》,不仅稿酬比《诡丽幻谭》高,而且如果洛夫克拉夫特肯费神给他们投稿的话,无疑也不会像法恩斯沃斯·赖特那样对购买他的作品那么不感兴趣。
但这样做——“兜售”自己的作品——会损害洛夫克拉夫特作为一个绅士业余爱好者精心培养的自我形象。而且他认为《诡丽幻谭》在文学上要比其他杂志优秀好几倍(在这一点上他说得很对,不管它的价值如何),他瞧不起类似的杂志,认为它们是粗俗的、只有大量生产的文人才会为之撰稿的商业刊物。
因此,他在写作上漫不经心,比起创作自己的原创作品,他更喜欢修改别人的作品。他仅有的一点闲暇和精力都花在了通信上。写信很快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我想它已经取代了我们大多数人在日常生活中所享受的私人友谊。洛夫克拉夫特根本没有正常的社交生活,他把沮丧的精力都投入到书信往来上——很快就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的书信数量和长度都变得惊人。德雷斯说,他“不断增长的通信浪潮……逐渐增加到每天十封,然后是十五封,甚至是二十封甚至更多,”而这些信件有时“写得整整三十、五十或七十页。”克拉克·阿什顿·史密斯曾说他每年从H.P.L那里收到的信平均有四万字。L·斯普拉格·德·坎普估计洛夫克拉夫特每年会给五十到一百位定期通信的人写信,这种疯狂的写信狂热大约消耗了他一半的工作时间。
任何一个作家都会告诉你,写信是一种潜在的诱惑和陷阱,作家经常会落入其中。作为一名小说家,我对这种诱惑再清楚不过了。我不知道我的幻想小说或科幻小说的同道作家,但我自己的书迷每天平均寄给我两封信,日复一日,周复一周,月复一月。如果得不到答复,这些信很快就会堆积成一大堆。处理这么多的邮件很容易就占用了我的工作时间,但收到邮件后再回复邮件也会影响我的工作,因为人们几乎不可避免地要给文学朋友多写几封信。
这正是洛夫克拉夫特落入的陷阱,而这种惊人的书信数量部分地说明了洛夫克拉夫特最后十年的文学作品中只有少数几个故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洛夫克拉夫特在世界各地的惊人通信对他的克苏鲁神话产生了非常有益和鼓舞人心的影响。这是一个相当曲折的过程。洛夫克拉夫特的许多最亲密的朋友都是对文学有兴趣的年轻人,他们开始成为作家,从事专业销售。最早的门徒是弗兰克·贝尔纳普·朗,他早在1920年就通过联合业余记者协会认识了他。下一位是天才的加利福尼亚诗人、艺术家和雕塑家克拉克·阿什顿·史密斯,他从1922年8月12日的一封信开始与之通信。
1926年,他在威斯康星州遇到了一个热情的十几岁男孩,名叫奥古斯特·W.德雷斯。关于他的发现,他在当年10月12日写信给史密斯:“我刚刚发现了一个17岁的男孩,他承诺会成为一个泛泰西斯主义者。他叫奥古斯特·W.德雷斯,你可能已经看过他的名字,因为他在《诡丽幻谭》上发表过一些相当不成熟的文章。他从杂志里找到了我的地址,就开始和我通信;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神童;他致力于邓萨尼和亚瑟·梅琴,而且有野心在他们选择的领域中出类拔萃。”
洛夫克拉夫特鼓励这些作家和其他作家朋友尝试向《诡丽幻谭》出售。我已经提到过洛夫克拉夫特如何说服埃德温·贝尔德去追求年轻的史密斯,以及贝尔德如何为该杂志购买了史密斯的一些诗作。不久之后,史密斯开始尝试写小说,他卖给《诡丽幻谭》的第一个故事是名为《第九具骨架(The Ninth Skeleton)》的小作品,发表在1928年9月的那期杂志上。史密斯起步很慢,过了几年,他才完成了《诡丽幻谭》的第一次销售。然而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他为该杂志贡献了许多优秀的故事,并成为该杂志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直到他的小说产量下降——原因相当神秘,至今仍未完全解释清楚——于是,除了他的诗歌和雕刻,他又陷入了默默无闻的境地。
在那时,洛夫克拉夫特还结交了一些朋友,如唐纳德·旺德莱(Donald Wandrei)和齐莉亚·毕夏普(Zealia Bishop),他们可能是他修改版本的客户中最有才华的。这些朋友中的许多人开始出现在《诡丽幻谭》中,不久之后,他们中的一些人对他的克苏鲁神话有了新的见解,扩大了它的基础,可以说,丰富了它的知识。
唐纳德·旺德莱是美国中西部的一个年轻人。洛夫克拉夫特找到了他(主要是通过书信),并鼓励他早期的小说创作。事实上,他主要负责推销旺德莱最著名的故事,《红脑(Red Brain)》。旺德莱曾向法恩斯沃斯·赖特提交了一份关于《时之黄昏(The Twilight of Time)》的手稿,但被赖特拒绝了,这也是他经常做的事。洛夫克拉夫特很欣赏这个故事,并敦促赖特重新考虑它。赖特最终这么做了,这一次他买下了它,不过他把潮流转向了《红脑》。在给史密斯的信中,洛夫克拉夫特兴高采烈的对此充满热情——就像他总是对朋友们的好运充满热情一样——他说道:“这种态度的转变可能与我写的一封赞美旺德莱的信有关,这几乎使我感到很荣幸。”
齐莉亚·毕夏普就是个例子。1928年初,他修改了她的小说《伊格的诅咒》,并自己选择了书名。第二年,这个故事被发表在《诡丽幻谭》上。在1928年3月写给唐纳德·旺德莱的信中,他透露他根据毕夏普小姐的概要注释写了这个故事,并补充说“所有的文字和大部分的情节都是我写的。”同月,另一封写给毕夏普小姐的信讨论了他的“修改”,并告诉了我们许多关于洛夫克拉夫特对这个故事的贡献。他写道:
这里提到的神完全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神论的产物——因为像邓萨尼一样,我喜欢创造神和魔鬼以及类似奇妙的东西。然而印第安人确实有一个蛇神;众所周知,这位伟大的神话般的大师和史前墨西哥文化(印加-阿兹特克团体称它为羽蛇神,玛雅人则称它为库库坎)的开化者是一条长着羽毛的蛇。在构思情节时,你会注意到我增加了另一个“转折”——我认为这增加了印象的效果。我在这个故事上花了很多心思,尤其急于让开头顺利地调整好。
洛夫克拉夫特为这项数目可观的写作工作要求17.5美元的报酬。
这个故事,《伊格的诅咒》是一个非常扣人心弦的超自然报应的故事,但它只有在回顾的时候才能于克苏鲁神话故事的名单中找到一个位置。也就是说它没有提到神话中任何一个地名或符号。但后来,1930年,当他开始写《暗夜呢喃》时,洛夫克拉夫特提到蛇神伊格的方式,仿佛是在把这个故事融入神话中。
他的作家朋友们写的其他一些故事也以同样的方式成为了不断成长的神话的一部分。最早出版的是弗兰克·贝尔纳普·朗的著名小说《廷达洛斯之犬》(出自1929年3月的《诡丽幻谭》),接着是罗伯特·E·霍华德的第一个“库尔王”的故事《影子王国》(出自同年8月的《诡丽幻谭》)。在这三个故事中,H.P.L.选择了“伊格”和霍华德的“伐鲁西亚的蛇人”,以及朗的“廷达洛斯之犬”作为自己在《暗夜呢喃》中提到的名字,从而认可了这三个故事。他鼓励他的作家朋友们为神话添丁,并欣然接受他们的贡献,在他自己的故事中引用这些新发明的名字和符号。
就这样,这个神话开始超越洛夫克拉夫特自己的小说。这一过程至今仍在那些根本不了解他的作家中进行着;有些作家直到他死后才出生。
同年,1928年,洛夫克拉夫特对《伊格的诅咒》的修改,产生了他的第五个神话故事——《敦威治恐怖事件》。
敦威治很像《克苏鲁的呼唤》,而他的《敦威治恐怖事件》大约有18250个词——用的是法恩斯沃斯·赖特已经坚决反对的风格,这似乎也是洛夫克拉夫特的怪癖的典型表现。然而,一贯善变的赖特在此期间要求再看一次《呼唤》,这次他决定买下它。
洛夫克拉夫特的心情非常好,从他在这一时期的来信中可以看出。赖特为他的《克苏鲁的呼唤》付给他165美元——洛夫克拉夫特承认的“完全足够的报酬”。——令人兴奋的事情即将发生。一位业余朋友有自己的印刷厂,他急于把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畏避之屋》出成书。这本薄薄的小书大约有250本,是由位于马萨诸塞州阿索尔的漂风(Driftwind)出版社手工印刷的。从技术上讲,这是洛夫克拉夫特的第一本“书”3*——当然,它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发行。
也许更令人兴奋的是洛夫克拉夫特的第一次选集销售。一位名叫克里斯汀娜·坎贝尔·汤普森(Christine Campbell Thompson)的文选编者为她的恐怖故事集购买了《雷德胡克的恐怖》,这本书的名字是塞尔温&布朗特(Selwyn & Blount)于1928年在伦敦出版的《你需要一盏灯(You’ll Need a Light)》。这位编辑似乎对这位鲜为人知的美国恐怖主义大师印象深刻,她是第一个将其编入选集的人;她为另外两本同年出版的选集买了《皮克曼的模特》和《墙中之鼠》。似乎这些成就还不足以代表任何一年,洛夫克拉夫特在1928年还获得了一项真正的文学荣誉,他的两篇故事在年度奥布莱恩短篇小说集的荣誉榜上“三连星”。
因此,毫不奇怪,洛夫克拉夫特以新的热情面对着他的写字台,创作了他在6月开始撰写的《敦威治恐怖事件》。这份长达48页的手稿于8月底完成,洛夫克拉夫特将其分发给他的一些朋友征求他们的意见。毫无疑问,他确信“和蔼”的赖特不会拒绝这一提议。《诡丽幻谭》对洛夫克拉夫特的看法发生了某种程度的改变;赖特不仅不再反复无常地翻阅洛夫克拉夫特最好的小说,而且还在精力充沛地搜寻它们。《潜伏的恐惧》从现在已经不存在的《家酿》的页面中复活,并出现在赖特的杂志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法恩斯沃斯·赖特突然变得对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如此欣然接受,但他可能已经有点担心失去洛夫克拉夫特了。毕竟,《惊奇故事》夺走了《星之彩》,最近又推出了一本全新的恐怖小说杂志——因此,它是《诡丽幻谭》的直接竞争对手。新杂志名为《神奇与神秘的故事(Tales of Magic and Mystery)》,编辑立即抢购了洛夫克拉夫特的一篇名为《寒气》的未发表文章。不管怎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法恩斯沃斯·赖特突然对这位来自普罗维登斯的绅士产生了兴趣,而《敦威治恐怖事件》也没有被拒绝;赖特当场买下了它。
《敦威治恐怖事件》一个很棒的故事。在这本书中,洛夫克拉夫特开始探索他虚构的马萨诸塞州地区——我喜欢称它为“密斯卡托尼克城”,尽管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写在纸上。在早期的故事中,我们偶尔会提到阿卡姆和金斯波特等社区,但在这里,我们有导游带领我们深入“洛夫克拉夫特地区”,了解了许多我们以前不知道的地理知识。
这是一个偏远地区的丑闻:愚蠢的拉维妮娅·沃特雷是“一个有点畸形,没有吸引力的女人,35岁的白化病,和一个年老的疯子父亲生活在一起。”这个姑娘生了一个出身不明的孩子,引起了村里的流言蜚语。这个男孩成长为一个才华横溢、相貌丑陋、令人厌恶的年轻天才,故事围绕着他学习某些被禁止的学识展开。特别是他的研究中心是关于那可恶亵渎的《死灵之书》,而且我们第一次了解到存在一个英译本,那是一个伊丽莎白时代的学者,迪伊博士翻译的。我们还了解到少数几个图书馆里保存着各种译本的《死灵之书》副本。例如,我们听说过位于阿卡姆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这在后面的故事中经常出现。
阿尔哈兹莱德的第一个真正重要的引语出现在这第五个神话故事中——大约引用了三百八十字——我们注意到洛夫克拉夫特仍然在使用他的技巧来建立他在早期故事中给出的知识,因为克苏鲁被提到了,卡达斯也被提到了,一个新的神,莎布-尼古拉斯,在这个故事中首次提及。但故事的中心是犹格-索托斯,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一个非神话的故事中,《查尔斯·德克斯特·瓦德》,你们应该还记得。在这里我们了解到犹格-索托斯是旧日支配者的一员,他被认为是“门之钥”和“门之守卫者”,通过这个词,洛夫克拉夫特明显的意思是暗示在维度之间的某种捷径——一扇“通向外面的门”。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图书管理员亨利·阿米蒂奇博士,开始根据事实推断,就像《克苏鲁的呼唤》中的无名叙述者一样。紧张和恐怖的气氛弥漫着整个故事,最终达到了令人震惊的高潮,人们渐渐发现,这个奇怪的令人厌恶的、奇怪早熟的年轻人是犹格-索托斯和可怜的拉维妮娅·沃特雷生下来的半人混血儿。
最恐怖的是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的孪生兄弟,他被囚禁了数年。洛夫克拉夫特以熟悉的方式将全部启示保留在最后一句,为了达到最大的效果,用斜体标出。这只丑陋的外星怪物就这样被发现了——“那是他的孪生兄弟,但看起来更像他的父亲。”
[1*洛夫克拉夫特似乎认为他的修订服务是他的主要工作,而他自己的故事是蜉蝣。当有一个故事需要编辑时,他通常会完全重写它,只使用原始作者的最少的情节或想法。实际上,他成了一名鬼魂作家——可悲地浪费了一个潜在的天才!——更可悲的是,他要价如此之低,以至于除非他把几乎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修改上,他甚至无法靠修改来养活自己。他的收费从每字八分之一美分开始。最终,他的收费是每字0.25美分,但这很难算一份体面的工资。直到1933年,我们才看到洛夫克拉夫特改写一本8万字的小说——要了100美元!]
[2*德雷斯直截了当地说,《查尔斯·德克斯特·瓦德事件》“在他有生之年从未交给过编辑”,而洛夫克拉夫特对这个故事“相对沉默”,“除了提过它的长度和他不愿从手稿中准备一个打字稿之外就没有任何信息了。”]
[3*不包括小册子形式的文章,比如1926年出版的《今日唯物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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