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历史简介Part2：“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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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内容来自《精灵宝钻》，参考《未完的传说》《中洲历史》十二卷以及魔戒中文维基和Tolkien Gateway等爱好者网站。如果在阅读本文后想要详细了解中洲，希望大家阅读原著或查询这些网站。限于本人能力，关于历史之外的中洲设定不能具体涉及。在文本中出现的疏漏还望在评论区中批评指正。
本文译名一律以文景版为准。The Lord of the Rings，指影视改编作品时出于习惯译为“指环王“。
双树纪元与精灵的诞生
书接上文。维拉们跨过中洲西面的贝烈盖尔海（Belegaer）来到世界最西端的阿门洲。为了防止米尔寇的入侵，他们在阿门洲的东侧升起一座山脉——佩罗瑞（Pelóri），在山脉以西的土地就是维拉的居所维林诺。曼威与他的妻子瓦尔妲将他们的宫殿设在佩罗瑞山脉的最高峰塔尼魁提尔( Taniquetil )上，从那里他们能够眺望与聆听到整个世界。

由于巨灯的倒塌，阿尔达失去了光明，仅留存有在巨灯建成之前，瓦尔妲创造的微暗的群星。在维林诺建成之后，众维拉围坐在雅凡娜周围。在他们的注视下，雅凡娜开始歌唱。伴随着歌声，两株树苗破土而出，很快便成长得葱郁挺拔。它们被称为双圣树，一株叶色墨绿、花色有如银星，被称为泰尔佩瑞安（Telperion）；另一株生长着嫩绿的新叶和金黄火炬般的花朵，被称为劳瑞林（Laurelin）。双树的光芒相继闪耀，形成十二个时辰的轮回 [1] 。 “维林诺的福乐岁月和时间的计算都由此开始”。

维拉之中，唯有两位没有前往维林诺。他们是乌欧牟和欧洛米（Oromë）。乌欧牟掌握着海洋，因为在踏入世界之前，一如就在乌欧牟心中唤起了对水的向往，他居住在环绕阿尔达四周的外环海（Ocean Ekkaia）；欧洛米则是万兽的驯服者，他骑着白马驰骋在中洲上，携带号角驱散与追杀米尔寇的爪牙，他将是最后一位踏上维林诺的维拉，他的到来也标志着世界的大变革。
就这样在维林诺，维拉们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日，等待着伊露维塔儿女的诞生，也未曾前往讨伐占据中洲的米尔寇。在这段日子里，米尔寇发展了他的势力，在中洲西北部建立要塞安格班（Angband），交由他的仆人迈雅索隆（Sauron）统治，自己则在乌图姆诺深处积聚、创造黑暗与邪恶的事物。其中有些曾经的神灵，如今变成了恶魔一般，侍奉着米尔寇。
雅凡娜关心中洲的命运，她时常离开维林诺回到那里，修复米尔寇造成的伤害。每次返回时，她便向维拉们催促对米尔寇开战。随着米尔寇力量的聚集以及对于伊露维塔的儿女即将到来的预感，维拉们集会商讨对策。会议上，死者的判官曼督斯（Mandos） [2]说到： “首生儿女命定要于黑暗中来临，他们首先看到的将是繁星。待到这只种族开始衰微，才会有大光出现。他们急需帮助时，必将永远呼唤瓦尔妲之名。”

此话一出，瓦尔坦起身离开。她重又开始了群星的创造。在北方天空中，由七颗明星组成的星座维拉齐尔卡（Valacirca）呈镰刀状排列，镰刀星座预示着维拉对米尔寇的挑战。当瓦尔妲创作中最先升起的美尼尔玛卡（Menelmacar）出现在天空中，赫尔路因（Helluin) [3] 的光芒闪耀时，在闪烁着星光的“苏醒之水“奎维耶能（Cuiviénen）湖畔，精灵苏醒了。阿尔达的生灵中他们最为美丽，拥有着无尽的寿命，除非被杀或为悲伤所耗尽。他们将创造无数美好，也会随着岁月流逝承担着注定的悲痛。所以究竟有哪个精灵能最终逃离死亡，无人知晓。 [4]

精灵在奎维耶能附近生活了许久，他们逐渐学会了言语，并自称“昆迪”，即“会发声说话的”。
最先察觉到精灵诞生的是长期蛰伏在中洲的米尔寇，他派遣手下监视、捉捕外出行动的昆迪，将他们带到乌图诺姆中奴役。就在这时，奥克在乌图诺姆中诞生了，有人猜测他们是被邪恶腐化的精灵，有人说他们是被米尔寇改造的动物，总之奥克与精灵之后成为势不两立的仇敌。 [5]
在昆迪苏醒的数年之后，驰骋于中洲的欧洛米才发现了这一种族，当时他正骑马东行，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歌声，就这样维拉等到了伊露维塔的首生儿女。最初由于米尔寇的侵扰，精灵们害怕并远离欧洛米。不过一批勇敢的族人发现欧洛米非同寻常的光辉，最终所有的精灵都接受了他。欧洛米在与精灵同住一些时日后，疾驰来到维林诺向众维拉报告，并提及了米尔寇的阴影。众神思索应该如何保护他们，为此曼威向伊露维塔寻求建议。之后曼威召集所有维拉，甚至乌欧牟也来到维林诺，宣布无论如何都必须夺回阿尔达的统治权，将精灵从米尔寇的阴影中解救出来。
又一场众神之战开始，对于这场发生在中洲北部的战争，精灵也知之甚少。因为维拉在攻破安格班的守卫后，立即前往奎维耶能设下防御，昆迪只感受到大地的震颤。然而在乌图诺姆，围攻战历时甚久。这座要塞最终被攻陷，米尔寇被俘回维林诺，打入曼督斯的大牢，判处三个纪元 [6] 的刑期。中洲的形状由于此次大战又一次被改变，贝烈盖尔海变宽变深，海岸变得破碎，乌图诺姆所在的极北之地沦为焦土。
然而邪恶并未被彻底消灭，安格班和乌图诺姆的地穴中潜藏着邪恶的生物，米尔寇的仆人索隆也消失不见。不过，世界由于米尔寇的关押将迎来短暂的安宁。阴影已经消散，维拉齐聚在维林诺，再一次思考精灵们的未来。
精灵的迁徙以及种族的分裂
维拉重新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以乌欧牟为首的一派认为精灵不应该受到干涉，使他们自由地生活在中洲；但其他多数维拉担忧他们，主张将精灵召唤到维林诺。多数派的意见得到了认同，此时沉默良久的曼督斯说： “命当如此。”
欧洛米受命完成这项任务。他首先将三位精灵使者——英格威（Ingwë）、芬威（Finwë）、埃尔威（Elwë）——带往维林诺，随后他们被送回奎维耶能，向族人讲述西方的景象，并劝告大家一起前往西方。于是，精灵族群发生了首次分裂，一批精灵跟随三位使者，在欧洛米的带领下开始了去往阿门洲的旅途，他们被称为“埃尔达”；其余拒绝召唤，被称为“阿瓦瑞”——不情愿者。
在漫长的迁徙过程中，精灵种族渐渐分化，在旅途中间选择了不同的命运。原本共存于奎维耶能湖畔的精灵形成了数个种族，下图简要介绍这些种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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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开始是否选择西迁外，埃尔达中凡雅族和诺多族没有分化，全部到达了阿门洲，只有泰勒瑞族经历了数次分裂。泰勒瑞族是埃尔达中前进最缓慢的，他们流连于中洲美好的事物，对西方也怀抱疑虑。在埃尔达旅行至迷雾山脉附近，大河安都因（Anduin）以东时，一批走在最后的泰勒瑞族放弃西行，沿河南下，他们便是南多族精灵。南多族中一部分日后越过了迷雾山脉，来到蓝色山脉以西的贝烈瑞安德（Beleriand），与辛达族的国王辛葛（Thingol）建立联系，居住在蓝色山脉脚下的七河之地欧西瑞安德（Ossiriand），他们之后被称为绿精灵莱昆迪；始终留在东方的南多族和阿瓦瑞逐渐融合，称为西尔凡精灵，日后在《霍比特人》与《魔戒》中瑟兰杜伊统治的黑森林精灵和加拉德瑞尔统治的罗瑞恩精灵（加拉兹民 Galadhrim）便是这一族。

这里要再提及辛达族。最早进入贝烈瑞安德的泰勒瑞族在当地漫游了许久。一次，他们的首领埃尔威在森林中漫步时遇见了迈雅美丽安（Melian），两人相爱，停留在森林中。于是，泰勒瑞族中一群人便在贝烈瑞安德寻找他们的领袖，他们是“被遗弃者“埃格拉斯。其余人在埃尔威的弟弟欧尔威（Olwë）的领导下来到贝烈盖尔海岸，此时其余两族已经西去。泰勒瑞族在海边与乌欧牟手下的迈雅欧西相识。当乌欧牟返回中洲带领泰勒瑞族前往阿门洲时，一些精灵在欧西（Ossë）的挽留下留在了中洲，他们生活在法拉斯（Falas），被叫做法拉斯民，造船者奇尔丹（Círdan）是他们的领袖。数年后，埃尔威与美丽安离开森林，他们成为所有留在贝烈瑞安德的泰勒瑞族的首领，这批精灵被称为灰精灵辛达族。埃尔威在辛达语中的名字便是辛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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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过双圣树光芒的精灵是光明精灵或高等精灵。所有最终没能到达阿门洲，看到双圣树光芒的精灵被称为黑暗精灵，当然，辛葛不位于此列，因为他是最早到达阿门洲的使者之一；他与迈雅美丽安的结合，使得爱努的血脉在伊露维塔的儿女中传递，在未来，他们的女儿，中洲最美丽的生命——露西恩（Lúthien）将诞生。
现在返回讲述其余精灵到达阿门洲的过程。最先到达中洲西海岸的族群是凡雅族和诺多族，那时泰勒瑞族则还停留在贝烈瑞安德东部。最初看到大海的精灵心生恐惧，久久不肯前进。乌欧牟与他们交谈，使其心中的恐惧消散。为了让全部精灵渡过大海，乌欧牟牵引一座岛屿到贝烈瑞安德海岸的巴拉尔湾（Bay of Balar），让两族登上，随后由乌欧牟拉至阿门洲海岸。诺多族和凡雅族全部到达后，曼威赠予他们位于佩罗瑞山脉以东的一片土地。精灵们在那里堆起一座小山图娜（Túna），在山顶建造城市提力安（Tirion）。佩罗瑞山脉被打开一个缺口，使得双圣树的光芒得以照耀精灵的居所。当然，精灵们可以随时去往维林诺和众神往来交流。雅凡娜赠送给他们一棵类似泰尔佩瑞安的白树。在第二纪元，精灵将它的一支后代赠予努门诺尔王族，这条血脉一直流传至第三纪元末期的刚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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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在诺多族的呼唤下，乌欧牟返回中洲，带走了泰勒瑞族。在航行中途，泰勒瑞族祈求乌欧牟将他们留在两片大陆之间，以便能同时望见中洲与阿门洲，于是乌欧牟将岛屿扎根于海床上。泰勒瑞族就生活在孤岛托尔艾瑞西亚（Tol Eressëa）上。之后由于渴望双圣树的光芒，他们重新希望去往阿门洲。欧西奉众维拉的指令教授他们造船的工艺。泰勒瑞族乘船到达阿门洲海岸，他们在那里建造天鹅港“澳阔泷迪”（Alqualondë），这是他们的城市，欧尔威的殿堂。泰勒瑞族鲜少与其他族群往来，也很少去往维林诺，他们也是阿门洲唯一会造船的精灵。
诺多族热爱工艺，向奥力学习了许多锻造的技艺，他们在阿门洲发掘出许多宝石，经雕刻后赠给他族，或是用来随意装点。诺多族虽然崇拜维林诺的光芒，内心中却仍怀念着中洲的故土。凡雅族是最亲近维拉的种族，之后他们搬出了提力安，来到维林诺居住，与诺多族逐渐分开。
精灵宝钻的锻造与诺多族的阴影
我们先暂时不看留在中洲的精灵的故事，把目光聚焦在维林诺的土地之上。因为倘若没有在这里发生的种种悲剧，也将不会诞生那么多诗歌与传奇。
在三个族群汇聚在阿门洲之后不久，诺多族的首领芬威与他的妻子弥瑞尔（Míriel）拥有了第一个孩子，他被称为“火之魂魄”费艾诺（Fëanor）。生育使得弥瑞尔耗尽精神与体力，她被送往维林诺的罗瑞恩花园修养。不过出于无穷的疲惫，弥瑞尔的灵魂离开肉体，前往曼督斯的殿堂。这是维林诺建成以来的第一次“死亡”，在蒙福之地阿门洲，芬威承受着唯一的悲伤。
之后芬威把全部身心都投入费艾诺。费艾诺成长为诺多族中最为高大俊美、手艺精巧、聪慧也最为顽固自负的一位。诺多族向奥力学习工匠的技艺，打造了许多精美的物品，而费埃诺则是诺多族工匠中最杰出的，是他首先发明了雕琢宝石的方法。对于作品他并不关心，那些美丽的装点在精灵之城提力安随处可见。然而只有一件除外，这就是精灵宝钻。

前文说到，米尔寇被关押三个纪元。在维林诺这个不死之地，三个纪元也仿佛弹指一挥间。被释放后，他匍匐在曼威脚下请求原谅。曼威同意了，因为作为爱努中的最高贵的一位他无法感受邪恶，其余维拉也听命于曼威。米尔寇在维林诺假意帮助维拉和精灵们，实则把邪念隐藏起来，他关注到诺多族的强大，对于他们的创作怀揣嫉妒与怨恨。不过，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必须等待时机实现阴谋。
在费艾诺成人之后，芬威经过曼威的允许，取得第二个妻子凡雅族的茵迪丝（Indis），她是凡雅族的首领、精灵的至高王英格威的近亲 [7] [8] 。他们育有两子，芬国昐（Fingolfin）与菲纳芬（Finarfin）。费艾诺对这两位兄弟并不亲近，对于茵迪丝也毫无敬爱。他醉心于创作之中，对于他人都带有怀疑之心。此时，米尔寇已经和诺多族交好，他们向他学习新的知识和技艺。不过费艾诺识破了米尔寇的邪恶，既是因为聪慧也是因为骄傲。 
在米尔寇出狱后的这段时间里，费艾诺创作出那项伟大的作品。他运用一种奇特的晶体 [9] 打造出三颗硕大的宝石，在宝石内部注入双圣树的光辉。阿门洲的生灵无不赞叹这项作品，费艾诺也对它们十分珍爱，除了参加宴会时佩戴之外，平日里他都将宝钻放在提力安的宝库深处看守。除了父亲芬威和他的儿子们，费艾诺吝于给别人欣赏。
米尔寇渴望得到精灵宝钻，因为其中的光芒是他永远无法创造或取得的。他开始在诺多族中传播人类诞生的谣言，声称维拉将精灵召唤至阿门洲是为了防止他们日后过于强大，是为了让维拉能够更好地控制弱小的人类与中洲。彼时米尔寇还不是之后的黑暗魔君，他尚可维持俊美的面容和动听的声音。一批诺多族就这样听信了谣言，在暗中逐渐对维拉产生不满。

费艾诺，他最痛恨米尔寇，也最容易受其蒙蔽。不久之后他开始公开发表反维拉的言论，大声疾呼离开维林诺，去往中洲寻求自由。诺多族内部出现裂痕，以芬威的次子芬国昐为代表的一批精灵坚决反对以费艾诺为首的出走派。诺多族在米尔寇的帮助下学会建造武器，矛盾达到顶点。一次，就在芬国昐在会议上向芬威陈述费艾诺的反叛行为时，费艾诺全副武装大步走进提力安的宫殿，拔出长剑面对芬国昐说到： “你给我滚，接受你应有的地位！”芬国昐一言不发走向大门，费艾诺又挡住他，以剑指其胸口说：
“半兄弟，你可要看好！他可比你的舌头更锋利。下次你再敢篡夺我的地位，霸占我父亲的爱，它说不定会给诺多族除掉一个相当奴隶主的货色。”
这就是诺多族的第一场纷争。维拉目睹着诺多族的阴影，但他们不去干涉，选择是否留在蒙福之地是精灵的自由。但是费艾诺对同族以兵戎相向却不得不处置。维拉将所有关联者召唤来接受审讯，米尔寇的阴谋于是浮现出来。托卡斯前去逮捕，不过为时已晚，米尔寇已经不知去向。同时费艾诺被判处从提力安流放出去，尽管芬国昐选择原谅兄长的行为。费艾诺与他的七个儿子，以及精灵宝钻一同搬去维林诺北方的佛米诺斯（Formenos），芬威也随之前往。
虽然米尔寇已经不见踪影，但弥漫在诺多族身上的阴影却始终没能消散。
诺多族的出奔与堕落
米尔寇并未离开维林诺，不久之后他来到佛米诺斯门前，本想巧言拉拢被维拉惩处的费艾诺，不料弄巧成拙，暴露出对精灵宝钻的欲望。费艾诺于是愤怒地将其赶走。对于精灵宝钻的占有欲胜过一切，使得精灵敢于向神灵挑战。米尔寇虽然十分愤怒，不过他知道时机未到，便迅速离开维林诺，潜逃到双圣树的光明无法照耀到的极南之地。
在这片被称作阿瓦沙（Avathar）的地区，隐藏着乌苟立安特。她是世界新生之时随米尔寇来到阿尔达的腐化神灵之一，取了蜘蛛的外形，躲在阴影中蚕食光明。之后中洲的蜘蛛怪物都是她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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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寇抛弃了他光亮的外貌，取回恐怖的黑暗魔君外形，之后也再未更改。他说服乌苟立安特一同前往维林诺。于是在蜘蛛编织的网罩之下，二者避开维拉的警戒潜入维林诺，直奔双圣树而去。
此时维林诺正在欢庆节日。距离费艾诺的审判已经过去一些时日，维拉希望在这一天修复诺多族之间的矛盾。全部维拉、迈雅、凡雅族，以及诺多族的大部分前来曼威的殿堂赴宴。费艾诺也受邀前来。不过，他没有佩戴精灵宝钻。
在曼威面前，芬国昐再一次原谅费艾诺，并答应追随他。费艾诺只回答道：
“我听见了。但愿如此。”
就在此时，米尔寇和乌苟立安特来到双圣树脚下，二者共同摧毁了圣树。黑暗瞬间笼罩维林诺。维拉和埃尔达们大惊。虽然曼威迅速察觉到黑暗的去向，但是追击的大军不能突破乌苟立安特编织的阴影。米尔寇就这样逃走了。他旋即奔向北方的佛米诺斯，突破那里的守卫，杀死芬威，夺走三颗精灵宝钻。贪婪的乌苟立安特希望吞噬宝钻，米尔寇将其驱赶走。在掌握了双圣树仅存的光明之后，他回到旧时安格班的巢穴，从此隐匿在他的地下宫殿中，策划对中洲精灵们的战争。精灵宝钻不能被邪恶触碰，所以他只能将它们镶嵌在王冠之上，成为负担，却从未摘下。
另一边在维林诺，由于精灵宝钻失去，双圣树的光芒彻底消失，雅凡娜也无法再次创造它们。听闻佛米诺斯的悲剧，费艾诺愤怒地诅咒米尔寇，将其称作“魔苟斯”（Morgoth）——世界的黑暗大敌，从此我们只以这个名号称呼他。

费艾诺诅咒着一切，因为父亲的死比任何事都让他悲痛。他冲回提力安，在诺多族面前发表激烈的演讲。魔苟斯埋下的诡计在此时爆发出来，费艾诺既为魔苟斯愤怒，又厌恶维拉的束缚。
……告别束缚吧！但也要告别安逸！告别那些弱者！告别你们所有的珍宝，我们还会造出更多！轻装简行，但别忘了携带你们的刀剑！我们将前进得比欧洛米更远，坚持得比托卡斯更久，我们将永不放弃追击。让我们紧追魔苟斯，直到大地的尽头！他必要面对永无休止的战争和永不消逝的仇恨。但当我们得胜，重新夺回精灵宝钻，那时，我们，独独我们，将成为那无暇之光的主人，成为福乐美丽的阿尔达的主宰。别的种族休想驱逐我们！
费艾诺与他的七个儿子立下誓言：若有谁敢持有、夺取或阻止他们占有精灵宝钻，无论对方是维拉、恶魔、精灵还是尚未问世的人类，无论对方是时间终结之前出现的何种生灵，是伟大或渺小，是善还是恶，他们都将怀着复仇与憎恨之心追击到天涯海角。 [10]
很多诺多族都被费艾诺鼓动，包括芬国昐之子芬巩和菲纳芬之女加拉德瑞尔，对于自由、统治的渴望是促使他们离开的主要力量。虽然芬国昐反对费艾诺，不过出于亲族血脉，他还是决定前往中洲。就这样，几乎全数诺多族踏上追击的路途，却出自不同的目的。费艾诺及其七子率领一批走在前头，更多的精灵遵从芬国昐的领导走在后面。

为了渡过贝烈盖尔海，费艾诺前往泰勒瑞族的居住地澳阔泷迪寻求船只。欧尔威拒绝了，他坚持跟随维拉。于是费艾诺打算强行夺取，并最终演变为兵戎相向。最初双方僵持不下，但当后一批诺多族到来时见到战斗，便不由分说盲目加入，他们不知道是费艾诺最初动的手。泰勒瑞族战败了，双方都有许多人战死。诺多族夺走了白船，驶离阿门洲的海岸。愤怒的大海咆哮着，许多船只葬于海底。不死的精灵在这一天背负了太多死亡。

在维林诺生活了漫长岁月的诺多族重新踏上了返回中洲的道路。伴随着精灵的愤怒、猜疑与第一次堕落，未来的历史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有人说，倘若没有诺多族的出奔，便不会诞生之后的英雄奇迹。不过对于当时的精灵与维拉们来说，这一切不过是无法挽回的悲剧罢了。
注释：
[1] 每棵树发光七个时辰，在第六个时辰末，另一棵树开始发光，因此形成十二个时辰的循环。并且每天会有一次金光和银光交汇的时刻。双树纪元的“一天”与日月循环的一天不同，时间约为正常时间的82小时，详情见《中洲历史》卷九。
[2] 曼督斯，本名纳牟（Námo），维拉之一。曼督斯是他的住处的名字，常用来指代本人。他是“命运的仲裁者”，通晓世界的未来，因此常做出预言。精灵死后灵魂将前往曼督斯的殿堂，并可以从那里重返世界。
[3] 阿尔达的星座与现实世界多有对应。维拉齐尔卡对应大熊星座，在《魔戒》中，霍比特人将它称为镰刀星座（文景版 《魔戒》第一部  p220） ；美尼尔玛卡对应猎户星座；赫尔路因对应天狼星。
[4] 精灵中间流传着起源的传说，或是讲给孩子的童话。其中记述最早的精灵并非苏醒在奎维耶能。详见《中洲历史》卷十一， “昆迪与埃尔达” 附录 昆迪苏醒的传说。
[5] 奥克起源于精灵的说法一直没能得到完全认同，也有说奥克来源于人类。在最初的设定中奥克是米尔寇的造物，不过后来由于增加米尔寇无法创造生命的说法，这一设定被取消了。
[6] 三个纪元历时多久尚不明确。
[7] 有说法称这是精灵可以再婚的先例。
[8] 这里的至高王指全体高等精灵的至高王。日后诺多族在中洲的统治者也被称为至高王，仅指中洲诺多族的王。
[9] 《精灵宝钻》中称只有当日月不再升起时才会知晓锻造宝钻的材料，在《旅途永不绝》（ The Road Goes Ever On）一书中提及这种材料叫熙利玛（Silima）（精灵宝钻叫做Silmarils），不过制作方法唯有费艾诺知晓。
[10] 文景版 《精灵宝钻》 p115-p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