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主要内容来自《精灵宝钻》,参考《未完的传说》《中洲历史》十二卷以及魔戒中文维基和Tolkien Gateway等爱好者网站。如果在阅读本文后想要详细了解中洲,希望大家阅读原著或查询这些网站。限于本人能力,关于历史之外的中洲设定不能具体涉及。在文本中出现的疏漏还望在评论区中批评指正。
本文译名一律以文景版为准。 The Lord of the Rings ,指影视改编作品时出于习惯译为“指环王”。
离开蓝色山脉的人类首先在欧西瑞安德居住下来。隐居于森林中的绿精灵对于这批未知的智慧生物并无好感,人类砍伐树木、猎取动物,惊扰了七河之地的安宁。当绿精灵听闻一位诺多王族与人类居住在一起时,他们派出使者拜访芬罗德,希望芬罗德将人类带出欧西瑞安德,还他们宁静:
如果他们不走,我们将千方百计使他们难易度日。 [1]
于是贝奥在芬罗德的建议下,召集散居和流浪在欧西瑞安德的族人,动身渡过盖理安河,迁移到多瑞亚斯东部边境的土地,那里从此被称为扎营之地“埃斯托拉德”( Estolad ) 。一年后,芬罗德希望回到他的王国纳国斯隆德,他就此告别贝奥家族。不过,族长老贝奥与芬罗德早已结下深厚的友谊,他选择跟随埃尔达之王,并将族长之位传给他的长子巴兰( Baran )。
贝奥家族离开欧西瑞安德不久,另一批人类——哈拉丁家族( Haladin )翻越山脉来到贝烈瑞安德,他们与贝奥家族相似,发色呈黑或褐,双眸呈灰色,但他们不如贝奥家族高大。前者最似诺多族,友善热情、心思灵巧、易于感动,因而深得诺多族的情谊;后者却寡言少语、更愿独处,与绿精灵相遇后,哈拉丁家族便纷纷向北移动,离开欧西瑞安德,在更靠近迈兹洛斯防线、卡兰希尔的领地沙盖里安( Thargelion )定居下来,他们和当地的埃尔达同样接触寥寥。
次年(第一纪元313年),马锐赫家族( Marach )越过山脉,他们高大尚武、金发蓝眼、勇敢坚定,仿佛维拉中的那位托卡斯,人类各族中他们最为强大,在贝烈瑞安德的传奇中也扮演这最为重要的角色。马锐赫家族与贝奥家族在翻越山脉之前就有所接触,结下友谊,当他们听闻贝奥一族居住在盖理安河更西方的肥沃土地上时,就立刻动身前往埃斯托拉德,和贝奥家族比邻而居,情谊日益深厚。
在维林诺人类被称作第二支子民“阿塔尼”( Atani ) ,在贝烈瑞安德则是“伊甸人” ( Edain ),并仅用于最先迁入贝烈瑞安德,且成为精灵之友的这三支家族。日后再次进入西方土地的人类被统称为“东来者” ( Easterlings ),他们多数恐惧或厌恶精灵,有些坚守着正义与光明,有些则投靠了黑暗。
芬罗德时常回到埃斯托拉德拜访人类,有关人类到来的消息也传遍贝烈瑞安德,诺多族与辛达族纷纷前来一睹次生儿女的样貌。至高王芬国昐同样派出使者表示欢迎。唯有辛葛为此不满,据说当芬罗德就此事与他商议时,他下令人类只得在多瑞亚斯以北居住,且永不得进入多瑞亚斯:
只要我的王国尚存,多瑞亚斯就不准人类进入,就连广受爱戴的芬罗德麾下的贝奥家族也不准。 [2]
据说,他曾在人类消息传来前就多次梦见他们,并为此不安。而美丽安则一言未发,作为迈雅的她知晓日后将有一名人类,命运将指引他无法阻挡地进入多瑞亚斯,并永远改变中洲的未来。
许多人类就在埃尔达们的邀请和对西方土地的渴望下继续前行,离开埃斯托拉德。贝奥家族多数去往了多松尼安,那里是菲纳芬诸子的领地;马锐赫家族(现在由其子马拉赫·阿拉丹( Malach Aradan ) [3] 率领)大多西迁至希斯路姆投入芬国昐麾下。至第一纪元360年左右,即人类进入贝烈瑞安德50年后,已有成千上万的伊甸人分布在贝烈瑞安德各地。但直至此时,哈拉丁家族仍独自居住在沙盖里安。
魔苟斯对于精灵与人类的友谊极为不满,他始终尝试腐化人类,因为他们生性如此,更加懦弱,也从未亲眼见过双圣树的光芒。第一纪元369年,留在埃斯托拉德的人类发生了分裂。贝奥家族的贝瑞格( Bereg )和马锐赫家族的阿姆拉赫( Amlach ),他们与他人辩论,否认埃尔达的正义,甚至否认维林诺和未曾现身的魔苟斯的存在,利用煽动性的演说散播谣言与恐惧。但事后阿姆拉赫回到同伴中间,却否认自己曾在场,于是一批人类理解了这是大敌传播黑暗的阴谋。但多数人仍同贝瑞格离开,他们转向南方,从此被历史和传说遗忘。阿姆拉赫则顿悟,他向北方加入迈兹洛斯。其余人类,或继续停留在埃斯托拉德,或结伴离开。
第一纪元375年,大敌将目光转向沙盖里安的哈拉丁家族。小批奥克沿山脉南下,绕过迈兹洛斯防线,侵袭沙盖里安的哈拉丁人。这批人类多为散居,力量分散。在一位名叫哈尔达德( Haldad )的男子的号召下,哈拉丁人聚集起来,逐渐南退,最终以盖理安河和阿斯卡河(Ascar)为屏障建立起防线。但人类势弱力微,守卫艰难,期间哈尔达德战死,其女哈烈丝( Haleth )继续领导族人抗敌。就在奥克猛攻之际,卡兰希尔率兵前来救援,奥克全灭。卡兰希尔惊叹于人类的英勇坚强,他邀请哈烈丝带族人回到北方,给予他们土地。但高傲独立的哈烈丝与其族人拒绝了这份邀请。哈拉丁人此后被称为哈烈丝族,开始西迁之旅。
他们先是来到埃斯托拉德,那里已经人烟稀少。不久哈烈丝再次开始迁移,他们从多瑞亚斯北方的狭长地带中穿过,最终抵达多瑞亚斯东部的布瑞希尔森林( Brethil )。那里虽在美丽安环带以外,却仍是辛葛的领土,最终芬罗德为哈烈丝族求得定居的许可。另有一批哈烈丝族继续旅行,来到纳国斯隆德。
在日后那场大战开始前,人类再无大规模的迁移。安格班合围继续为贝烈瑞安德保留着和平,那时鲜少发生战争与冲突,埃尔达与伊甸人享受着最后的安宁。但就在这段时光中,埃尔达首次见证人类的死亡,那是在第一纪元355年,侍奉芬罗德的老贝奥去世,没有痛苦,只是不堪岁月流逝。埃尔达无法理解人类的命运,彼时他们尚且强大,还无法体会永生带来的悲伤。
自格劳龙初次现身后,贝烈瑞安德近200年未发生值得记录的战争。伊甸人的到来大大充实了诺多族的力量,而精灵也依赖着和平兴盛繁荣。安格班合围以外,贝烈瑞安德已然是祥和安宁之地,以至于那里的居民近乎遗忘了往昔的阴影和未曾消灭的大敌,他们疏于战事,又怠于安逸。
然而至高王芬国昐心中仍担忧着中洲的未来,魔苟斯不除,精灵与人类便不会拥有真正的和平。在人类广泛定居于贝烈瑞安德后,芬国昐自信如今他们的力量不同于彼时,于是他以至高王的名义呼吁诺多族各王国再次联合挑战安格班,意图彻底击败魔苟斯。但如前所述,更多的精灵希望保留当下的安宁,却对潜藏的危险视而不见,最终响应者寥寥,芬国昐只得放弃联军的计划。这是第一纪元精灵最后一次联合起来的尝试,它的失败或许是此后溃败的先声,那时他们尚不知道魔苟斯积蓄的力量多么恐怖。
悲剧爆发于第一纪元455年,人类迁入贝烈瑞安德百年后。此时统领各大人类家族的已是第五代子嗣,贝奥家族以布瑞国拉斯(Bregolas)为族长,马锐赫家族以勇敢的金发哈多( Hador )为族长(日后此族也改名为哈多家族)。冬季朔夜,阿德嘉兰平原守卫稀疏。桑戈洛锥姆突然喷发烈焰,从安格班至阿德嘉兰,火焰如急流奔腾,平原从此被毁,草原化为焦土,再无生机,阿德嘉兰此后被称为安法乌格砾斯( Anfauglith )——“令人窒息的烟尘”。
驻守平原的诺多族大多由于惊慌混乱而葬生于烈焰,浓烟弥漫战场,守军再无集结的可能。魔苟斯的大军伴随烈火而来,率领不计其数的奥克的是格劳龙,200年后它已经长成,无论是力量还是心智都超乎凡物。炎魔同样悉数出击。他们屠杀所见的所有精灵与人类,直指安格班合围。诺多族惊慌失措,他们从未料想到魔苟斯的进攻如此突然,力量如此恐怖,军队无法会合,合围已是危在旦夕。
多松尼安首当其冲,这片高地北方直面阿德嘉兰平原,菲纳芬之子安格罗德和艾格诺尔( Aegnor ) [4] 驻守在这里。他们没能撑到援兵到来,战死于此,贝奥家族的族长布瑞国拉斯带领多数族人和精灵共同奋战,同样牺牲。此时从纳国斯隆德前来支援的芬罗德携大军行至西瑞安隘口,纷乱的战场使军队分散,芬罗德身边最终只剩下小批部队,流散至隘口东北的色瑞赫沼泽( Fen of Serech )。芬罗德部队正遭奥克包围,危难关头时,布瑞国拉斯之弟,贝奥家族继任族长巴拉希尔( Barahir )带着手下战士前来救援,他们本就守卫在西瑞安隘口,未在多松尼安阵亡。英勇的人类损伤惨重,救出芬罗德。战后,芬罗德为回报救命之恩,立下誓言,无论巴拉希尔和他的亲族有何需求,纳国斯隆德之王都将给予友谊与援助,他摘下自己的戒指作为信物交给巴拉希尔,随后返回纳国斯隆德。巴拉希尔作为新族长决定返回多松尼安,但他的族人多战死或逃离。
西瑞安隘口最终未被攻破,芬罗德的增援或许拖延了敌人的进攻。同样守住的还有希斯路姆。芬国昐与芬巩面对攻势无暇支援东方,在黯影山脉脚下他们承受着大敌最猛烈的进攻。倘若山脉东侧的要塞被攻破,希斯路姆将彻底沦陷。芬国昐麾下的精灵与哈多家族的战士完成了他们的使命,黯影山脉阻挡了烈火。然而金发哈多为保护芬国昐战死在艾塞尔西瑞安城墙前,哈多家族领导权移至长子“长身”加尔多( Galdor ) [5] 。
在东方迈兹洛斯防线被攻破,阿格隆隘口失守,镇守的费艾诺之子凯勒巩( Celegorm )与库茹芬( Curufin )南下纳国斯隆德。随后迈兹洛斯又率领战士短暂夺回隘口,希望阻止奥克进入贝烈瑞安德,但更大的威胁来到了别处,格劳龙和奥克突破了东侧玛格洛尔的防守,沿盖理安河深入贝烈瑞安德,西望多瑞亚斯。于是贝烈瑞安德东部沦陷,只余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在希姆凛山上的堡垒,卡兰希尔在南部阿蒙埃瑞布山( Amon Ereb )上驻扎,以及盖理安河以东绿精灵隐居的欧西瑞安德。
精灵与人类的溃败持续到次年春季,逃亡的精灵前往多瑞亚斯、纳国斯隆德、欧西瑞安德、贝烈瑞安德海岸或翻越蓝色山脉至东方。骤火之战“达戈·布拉戈拉赫”( Dagor Bragollach )就此结束。
战况传至希斯路姆,至高王芬国昐为精灵与人类的溃败而绝望与愤怒。他独自骑马前往挑战魔苟斯,因怒火而无人敢于阻拦。他横越安法乌格砾斯直抵安格班的大门前,再次吹响号角,命令魔苟斯出来决战。
中洲历次战争中,这是魔苟斯最后一次离开他的地牢。他全身披挂乌黑的甲胄,一手执“地狱之锤”格龙得(Grond),一手持漆黑的巨盾。他的身量高大,即使阴云遮蔽天空,但他仍向周围投射出厚重的阴影。暗影之下芬国昐如星光闪耀,他的宝剑凛吉尔(Ringil)宛如寒冰。
魔苟斯挥舞格龙得重击,芬国昐凭矫健躲过,寻觅机会攻击。魔苟斯就这样处于下风,他无法击中芬国昐,而对方则七次砍伤他的血肉。但战斗渐久,芬国昐的体力逐渐耗尽,终于无法躲开大敌的攻击。魔苟斯用盾牌重重地砸倒他。芬国昐三次跪倒又三次起身,但还是跌倒在敌人脚下,魔苟斯以左脚踏住他的颈项。气绝之前,芬国昐将凛吉尔刺入魔苟斯的左脚,留下了最后一击。从此魔苟斯便跛了一只脚,永远坐在黑暗深处的宝座上。
正当魔苟斯要将芬国昐的尸体遗留给荒野的狼群时,大鹰梭隆多从空中扑来,夺走尸体。他将芬国昐带至隐匿王国刚多林,悲痛的图尔巩将他的父亲葬在刚多林的山巅之上。大鹰将至高王陨落的消息传至贝烈瑞安德,闻者无不哀悼。芬巩从此即位为诺多族至高王,继续领导希斯路姆的诺多族坚守阵地。
芬国昐陨落后,魔苟斯自信已得胜势。第一纪元457年,魔苟斯的仆人,堕落的迈雅索隆夺取了西瑞安隘口上的高塔米那斯提力斯,守卫者欧洛德瑞斯逃至纳国斯隆德。从此大敌控制了西部要道,米那斯提力斯所处的托尔西瑞安岛( Tol Sirion )得名妖狼之岛“托尔-因-皋惑斯”( Tol-in-Gaurhoth )。索隆将恐怖向南扩散,奥克沿河南下,包围多瑞亚斯。大批精灵与人类被捕,挟至安格班的地牢,强迫他们为奴,或放逐出去,散播恐惧和谣言。
奥克虽然能自由进入贝烈瑞安德,但居住在布瑞希尔森林的哈烈丝族奋力阻挡了他们的进攻,族长哈尔米尔( Halmir )与多瑞亚斯的边境守卫队长“强弓”贝烈格带领各自的战士消灭了首批奥克大军。威胁暂时消失,南方的纳国斯隆德获得了喘息的时机。
就在这场战斗期间,哈多家族“长身”加尔多的两个儿子,胡林( Húrin )与胡奥( Huor )与他们的舅舅哈尔米尔并肩作战 [6] 。两人尚且年少,在战斗中失去方向,迷失在丘陵中。这时大鹰梭隆多发现了他们,将其送至隐匿王国刚多林。图尔巩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乌欧牟曾向他预言人类的到来。一年后(第一纪元459年),渴望回归族人与战斗的少年请求离开,图尔巩应允。大鹰再次载两人回到他们的父亲加尔多的领地多尔罗明 [7] 。
两人从未透露刚多林之事,此为约定。但魔苟斯却从奸细与叛徒口中知晓了这个尚未发现的精灵王国的存在,他从此处心积虑搜寻刚多林。对于纳国斯隆德,他也只知其名,因为南下的道路被哈烈丝族封锁。这两大王国,乌欧牟预言中埃尔达的堡垒,就此成为大敌最恐惧的敌人。
第一纪元462年,魔苟斯再次派军进攻希斯路姆。与骤火之战时相同,黯影山脉东部的要塞是守卫要地。哈多家族的族长加尔多,如同其父哈多于当年,战死在艾塞尔西瑞安堡垒。他的长子胡林继承族长之位,将奥克击退。在更北方,芬巩亲自率军御敌,战火蔓延至山脉西侧,进入希斯路姆。千钧一发之际,法拉斯民在奇尔丹的率领下,乘船沿海岸救援,奥克溃败,至高王的领地得以留存。
胡林从此作为哈多家族的族长,继续坚守多尔罗明。他心智刚强、体力过人。他的儿子是“格劳龙的克星”图林·图伦拔( Túrin Turambar ),他的妻子是贝奥家族的墨玟·埃列兹玟( Morwen Eledhwen ),她从阴影掩埋的多松尼安与一批族人逃至此地 [8] 。日后的悲剧中,此三人将扮演重要的角色。但我们先要看到的是留守在多松尼安的绝望的巴拉希尔等人,此时他们众人悉数牺牲,唯有其子贝伦幸存,而命运将指引他完成伟大的使命,中洲最美丽动人的歌谣即将开始谱写。
[3] :阿拉丹为辛达语中“高贵的人类”,马拉赫曾前往希斯路姆生活14年并得此称号。
[4] :《中洲历史》第十卷中记载艾格诺尔与贝奥家族的女子安德瑞丝的爱情,艾格诺尔因为寿命的悬殊和守卫合围的任务无奈放弃与安德瑞丝的结合。此事在骤火之战前,早于贝伦与露西恩。
[5] :与加尔多同名的有刚多林的领主之一,以及第三纪元参加幽谷会议的奇尔丹的使者。
[6] :骤火之战前,哈多家族和哈烈丝家族进行了盛大的联姻,加尔多迎娶哈尔米尔的女儿哈瑞丝( Hareth ),哈多的女儿格罗瑞蒂尔( Glóredhel )嫁给哈尔米尔的儿子哈尔迪尔( Haldir )。按照人类习俗,加尔多的儿子要送到母系亲族处抚养。
[7] :第一纪元416年,芬国昐将多尔罗明赐给哈多家族。
[8] :留在多松尼安的贝奥家族的妇孺在巴拉希尔的妻子埃美迪尔( Emeldir )的带领下离开,其中包括墨玟与胡奥的妻子莉安( Rían )。
评论区
共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