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时期,基督教正式传播到了整个罗马帝国 这些基督教徒明白他们自身都是更大宗教运动的一部分,与这个时候他们所接触到的其他宗教,比如希腊众神、犹太教、日耳曼德鲁伊和其他的万灵信仰相比,都面向更多的群体,这种普世性,他们称之为“大公”。整个教会依托于各个地区的主教作为属灵领袖,简单说大公基督教以普世意象、正统信条和主教教会管理制作为主要特征。
书接上文,使徒保罗主要往意大利半岛和希腊的方向进行传教,其实在古罗马,“世界”意味着“城市”,这种感觉比较像群岛并不是所有的城市周边都被完全开发和利用了的,使徒保罗就经常某个大城市中呆上一段时间,之后以此为中心,由他的助手传播到周围较小的城镇,这也是最初几个世纪基督教福音的基本传播模式
在公元70年耶路撒冷被罗马人付之一炬后,安提阿变成了第二个活动中心,但显然这份工作并没有止步于此,公元1世纪的时候一些不知明的教会在罗马发育迅速,到了250年,至少有30000名基督徒生活在罗马,后边的发展像是现在很多公司或者组织那样,一旦在政治活动的中心扎根,那么身处政治中心的教会很自然就会肩负起整个基督教事物上的领导工作。
到了公元3世纪,伊比利亚地区和不列颠尼亚也建立起基督脉络,之后随着罗马疆域进入北非的迦太基、古利奈(埃及西部的城市)、最后来到亚力山大,这座由亚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332年建立的城市有着数量惊人的犹太人口,在使徒保罗同时代的菲络的带领下,亚力山大的犹太人还试图通过希腊哲学来解释基督教,到了这里我们可以说罗马帝国几乎遍布了基督的福音。
这个时期的基督教信众大多是奴隶、妇女、商人和士兵,这个可以有很简单的理由:罗马人口中的绝大多数就是奴隶、妇女、商人和士兵,教会不忽视穷人、罪犯和受鄙视的人,这正是它值得赞扬的地方。由此一批基督教作家开始捍卫自己的信仰,我们称呼这些人为“护教士”,这个词汇源自希腊语,意思是“辩护”,他们的作品一开始是给皇帝看的,但皇帝显然不太感兴趣,所以它们真正受众或许是那个时代接受过教育的公民,或者说知识分子
看到这里大家肯定会有问题,基督教凭什么如此迅速的传播,它的优势到底在哪里,只能说人类心灵的动机在过去是(当然现在也依然是)一个混乱而神秘的东西:
首先对于已经皈依基督教的人来说,基督教义中所预言的大事件已经发生,神已经参与到事件之中(就是上帝的孩子耶稣为了人类献身,从而开启了人类获得救赎的新时代)这对于宗教信仰热情的激发是一个很好的引子;
对于那些没有入教的人呢,前文说过,一开始入教的人大都出生底层,人自身都有对于被需要和感受到的需求,那些经历悲苦和不幸的人就尤其如此。如同斯多葛学派所说的:通过压制人对于既不可能得到也不可能存留的万有的渴望,人就可以得到幸福,对于同样的目标,基督徒通过“神主动的爱”,而不是个人的自尊,来让人感受到基督和人类同胞的生命,由此达到了自己的灵魂矗立在了生命的遭遇之上。怎么理解这四句话,其实说的就是作为基督徒,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愉悦和崇高自己,当他在对他人的遭遇伸出怜悯之手的时候,某种程度上他代表了基督的意志经历了他人的痛苦,以此来达到一种“所有人的幸福感”;
第三个其实就是非常现实的基督教福利,他们切实的关心穷人、寡妇和孤儿,并且坚持为所有人提供葬礼,因为在他们看来,剥夺一个人的葬礼是极其可怕的一件事。
说到基督教这么放肆的生长,还是需要介绍一下罗马帝国的宗教政策:只要服从罗马的管理并且纳税,被征服地区的宗教基本都可以得到保留,包括犹太教,对于罗马人来说犹太人是一个封闭的群体,他们虽然强调自我群体和其他人的差异,但是并不对其他事物感兴趣,所以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基督徒不一样,他们则总是谈论他们的耶稣,热心的投身于公民事业,还具有其他大部分宗教都不具备的组织性,誓要让整个帝国的人都成为基督徒,而且他们拒绝崇拜皇帝,拒绝异教的神祇,这也是他们的核心生活方式,简言之,他们把自己和同个时代的社会、经济生活都分离开来。这样的群体往往会成为整个社会遭遇不幸时仇恨的转移对象,因此其实保持平庸和避免与众不同是一种非常世俗的生存之道。并且,众所周知的,人的性格特点之一,保密会产生不信任,以此就会出现诸如基督徒在圣餐上吃人肉、饮人血之类让人恐惧谣言(就像民国时期对基督教不了解的人会说神父吃小孩一样,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永远起于不理解,终于愚昧和仇恨);另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是在罗马时期,基督徒被指控为无神论者,这是因为在罗马和泛地中海信仰中,大都神祇都是有形之物,基督教中无相无形的上帝在罗马人看来无法理解。
或者可以这么说,罗马人所承袭的希腊神体系都是“人神同性”的,并且带有一点宿命论和轮回的感觉,但脱身于犹太教的基督教是明确有“唯一崇拜”特征的,而且是永恒的、万能的和不可接近的。
犹大王哈亚斯的儿子希西家登基了,我们就叫他小西,这个时候小西25岁,凡是上帝所要求的,他一直恪守,凡是上帝所憎恶的,他都弃绝。过了十几年之后,小西起兵反抗亚述王,攻杀了加沙一带,随后亚述王派遣装备精良的大军来攻打犹大所有的城市,小西只能求和,并且献上一万公斤的银子和一千公斤的金子,亚述王的使者十分不屑,说:你们还有什么,你说自己有勇有谋,全是忽悠自己人的鬼话。随后使者又对周围的人说,你们不要在相信小西了,也不要上他的当去信上帝,这些虚的帮不了你们。
使者走后,小西把衣服撕碎,穿上麻衣,在上帝的殿堂中祷告,先知以赛亚对他们说,上帝说了,你们听见了亚述王使者辱骂我的话,不要怕,我要叫他心惊胆战,他要逃回国去,我必使他在自己的国中被刀剑所杀。
当晚,上帝派了一个天使出去,在亚述军营中杀了十八万五千人,尸横遍野,血流漂杵,亚述的后续部队看见这惨状,连夜撤退,一路撤到了尼尼微。
隔天,亚述王在朝堂之上被自己的两个儿子用剑所杀,其中一个儿子接替了王位。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故事
罗马帝国对于基督徒的迫害便来源于此,伴随着罗马人的扩张,罗马法也被严格地实行下去,这种罗马行政管理下的和平,被称作“Pax Romana”,罗马和平。这种和平的结果就是人们从内心里感激罗马(法律)精神,随后罗马精神具象为罗马女神,到了公元前2世纪,小亚细亚就出现许多罗马女神神庙,这种简洁的信仰往往也需要现世的寄托,长此以往这种精神就被联系到了皇帝身上,皇帝就是罗马,罗马精神就是皇帝。
确实,对一个疆域跨度如此之大的帝国来说,有如此众多不同的民族、信仰、传统,没有这样一个团结、统一的意识如何维系起整个帝国呢,这种被称为“凯撒崇拜”的信仰在皇帝德西乌斯的统治下,真正开始具有普世性,所有人都要在一年的某一天中进入凯撒神庙,说:凯撒是主,不忠于皇帝就是不忠于帝国,而犹太人是唯一的例外。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摆到了基督徒面前,谁配坐在统治世界的王座上呢,是凯撒呢,还是耶稣呢,这个问题得好好回答。
公元64年,在罗马皇帝尼禄执政时期,罗马发生大火,烧了六天六夜,罗马城的大部分化为灰烬,为了分散民众情绪,尼禄指责基督教徒纵火。到底是谁纵火或者是意外早就无人知晓了,但随后爆发了对于基督徒可怕的迫害,无数基督教徒被钉十字架游街,一些基督徒被缝上兽皮,然后被放出的猎犬扑咬追赶,最后被撕成碎片;妇女被栓在疯牛身上,最后被拖拽践踏致死;夜幕降临之后,在尼禄的花园里,基督徒被绑在柱子上用火烧死,仇恨基督徒的人可以随意进入这座花园,欣赏这一幕幕人间地狱;被整群抓到的基督徒被带到角斗场中,被迫手无寸铁地与猛兽搏斗,疯狂的观众怒骂着、兴奋的高喊着,巨大的声浪不断在斗兽场上回响。
传说在这一时期的混乱中,跟随过耶稣的使徒保罗和使徒彼得先后殉道,保罗被公开斩首而死,彼得被倒吊在十字架上而死,因为他说他自己不配主耶稣那样被钉十字架,德尔图良说:“公众满怀仇恨,他们只问一件事,就是是否承认基督之名,从来不去调查被指控的具体罪行。”
神学“theology”源自两个希腊词“theos”即神和“logos”理性,如同英国作家查尔斯·威廉所说:人本当和神争辩,这就是神学。神学不等同于宗教,宗教给予人信仰去生活,神学则试图解释我们的信仰。
伴随着基督教在帝国全境的传播和多元化,很自然的,对于“正统”和“异端”的讨论也随之兴起,大公基督教所言的正统,便是多数人的观点,对于犹太基督徒来说,神是独一的,他是犹太人长期以来所信仰的位格神,人通过神的位格名称“耶和华”来认识神。在描述耶稣时,他们往往会用许多旧约中的形象“逾越节的羔羊、第二亚当、大卫的子孙、教会的房角石等等”,也就是说神的同一是位格同一;对于希腊基督徒来说,神的同一是一种抽象,他们通过哲学提炼、数学思想来形成他们的神观。无论如何,对于基督的崇拜是信仰的核心,也就是基督论作为鉴别正统和异端的界限。
而对于耶稣升天的部分争论最激烈的,议题如下:耶稣作为神之子是否被罗马人审判而杀死,作为神的部分又是如何回到天国的。
诺斯替派沿着“属灵”的路线重新解释福音书,诺斯替派的基本信条是我们所说的二元论,也就是说世界分为善与恶两种基本力量,与希腊哲学一样,他们把恶等同于物质,而自己的神与这种原初的罪恶(物质世界)绝无关联,诺斯替人用一系列的流溢来解释创造——神如果是太阳,这些流溢便是神本性的延伸,而耶稣就是神的从属力量的化身,把人从物质世界的锁链中解放出来,但是耶稣和真正的物质世界没有真正的联系,所以被罗马人审判而杀死的不是耶稣本身。
这可能是让现代基督徒感到奇怪的地方,为了证明耶稣肉身成道的大事件的合理性,诺斯替教徒其实是否认了耶稣的人性,而保留了耶稣的神性
正统基督徒往往和诺斯替派势不两立,据说使徒约翰一次前往以弗所的澡堂洗澡,进去之后看见著名的诺斯替派教徒克林妥正准备洗澡,约翰没有洗澡就冲了出去,“让我们快跑吧!趁着澡堂还没有塌下来,真理的敌人克林妥就在里面。”
怎么感觉这个故事有点幻视,好像很多个场合都看到过类似的桥段
基督徒通过2世纪的《古罗马信经》(基都教会把《圣经》《圣传》《信经》都作为权威考试资料,信经其实就是一些纲领性的观点陈述),坚定了“创造天地的主”,谴责了诺斯替主义,也就是说物质世界是美好的,值得人去使用和享受:
“想变得比神更加属灵是无益的,神从来没有必要成为一个纯粹属灵受造物,就好像他用饼和酒将新生命放入我们之中(耶稣的圣餐,面包和红酒作为肉与血),我们可能认为这太过野蛮,不属灵,但神不这么认为,神喜欢物质,他发明了饮食。”
可以这么说,基督具有人性。人需要救赎,并不是因为人是身体的囚徒,而是人情愿选择自己的道路,而非是神选择的道路,人的罪恶不在于他的身体,而是人的错误选择,身体是神赐予人的礼物,一个完整的整体——简言之,人不需要一位教师,人需要一个救主。
大公教会和诺斯替教徒的争端其实是救赎道路的问题,如果用个我们更加熟悉的,可能每天都会听到的说法,这个是路线的问题。可以这么说,在诺斯替教徒对于上帝的本质进行探讨,把那个时代最先进的哲学思考和宗教联系在一起,从精神上更加接近自己的神的时候,大公教会则强调人应该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且人有能力做出这个选择,有点儒家那种积极入世的味道。尤其在这个有耶稣之死所开启的新时代,神已经亲自下场指明了方向,自我拯救的道路已然摆在眼前,然后你跟我讲上帝的本质?
如果诺斯替教徒获得胜利,可以指引万民的教义可能就会缩水到精英群体的小圈子中,最后泯灭在历史的回响中了,其实就是路线问题,搞小圈子是没有前途的。
到这里为止,正统的基督教信仰其实来自于圣经(包括信经)的印证,而圣经也在后续基督教会的历史中扮演了及其重要的角色,它的初步定型就在公元3——4世纪的基督教义讨论时期,我们在开篇讲到过,大公基督教的三个特征,其中第一个就是普世异象,什么叫做普世,因为它适应了罗马帝国的各个疆域和领土,所以它是不唯一的,它是灵活的,第二个叫做正统,那什么叫做正统,因为它和异端是有着明确边界的,它是不断在对抗其他分支和理念的,比如前文的诺斯替教徒,这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大讨论时代
公元4世纪的翻译家哲罗姆觉得这许多的不同版本的书卷,或者说是语录,实际上说的都是一本书的组成部分,也就是旧约(old testament 或者Covenant)和新约(new testament),在古代世界“证据”即(testament)用来表达人与人之间的特殊关系,旧约也就是主神与亚伯拉罕与其子孙(以色列人民)的关系,后来这些人被称为犹太人,所以旧约包含了犹太人敬仰神明的内容;而耶稣时神应许的弥赛亚,他要和他的子民即教会与主神建立的新契约,也就是新约,因此其包含了耶稣和教会诞生的故事。可以说,在旧约中,神发出了应许,在新约中,神成就了应许。
在耶稣和使徒的时代里,我们说过基督教会的历史,它的起点是耶稣的降世和他所倡导的《新约》,在这个重新定义圣经概念的时代里很自然的,有人就会提出是否应该把《旧约》和《新约》都放进真正的《圣经》的范畴里,公元140年,马西昂坐船来到罗马演讲,他认为旧约中的上帝形象其实是一个非常愤怒、恐怖的神,这与新约中主题是爱和宽恕的形象完全不符,这说的当然是事实,如果我们现在去翻阅一下旧约和新约中对于上帝所作所为的刻画就可以看出来
上帝惩罚以色列
以色列的百姓说,如果墙塌了,我们就用石头来搭建神像;如果桑树倒了,我们就用香柏书来装饰。
上帝决心惩罚以色列,让以色列的仇敌亚兰人、非利士人、立讯人都来攻打以色列,尽管如此,上帝的手仍伸不缩;
上帝剪去以色列的头与尾、棕枝与芦苇,头和棕枝就是长老与贵族、尾和芦苇就是虚假的先知,尽管如此,上帝的手仍伸不缩;
烈火从木中升起,地都烧遍,城都作废墟,百姓成为柴料,无人怜爱兄弟,尽管如此,上帝的手仍伸不缩;
饿殍遍地,饱受饥苦,玛拿西想要吞吃了法连,法连又想要吞吃西里,他们又一同吞吃犹大,尽管如此,上帝的手仍伸不缩。
这个妥妥的恐怖故事,单看这一段感觉上帝惩戒的手段之严酷,但现在的历史学家提出另外一种说法,也就是在早期的人类历史中,对于外部自然环境是畏惧和恐怖的,这种映射在非洲、亚洲、欧洲的历史发掘中都可以得到实例,这种恐怖形成了原始的自然神和氏族神,旧约中的形象似乎就是这样一种早期印证。到了新约可以说已经出现了成规模的和频繁交流产生的居住集群,它面向内部的人类社会可能更多一点,因此产生了神要爱人的需求
最终罗马教会是决定保留旧约的,也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理由有二,第一个是神的愤怒和神的仁爱是同等重要的,也就是说失去了正义诉求的爱从来都不是基督之爱,就比如十字架,既是公义的象征也是慈爱的证明,有人会说耶稣死于十字架之上,这是“神的蒙羞”,但其实不是这样的,耶稣献身是人的义,神安排耶稣之死是自身的义;第二个理由是 历史,基督教是一个关于历史的宗教,因为它基于这样一种设定: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神亲自参与了人的事物,于是,马西昂和支持马西昂的教派被宣布成异端,这股浪潮还要持续100多年才会平息
在马西昂尝试干掉旧约的时候,另外一个叫做孟他努的人尝试把旧约新约一起干掉,孟他努认为旧约时代已经成为过去,以耶稣为中心的基督时代也是过去式了,圣灵的新时代即将到来,以圣灵的名义否定耶稣就是神的终极启示,这个被孟他努主义者称为“超灵”,简单说,耶稣可以宣布旧约是过去式,那我也可以宣布新约也是过去式,皇上你能当得,我也能当得。
这就出大问题了,基督教会必须让此后一切对于基督教的崇拜、生活和教诲都以基督和使徒的见证为中心,让圣灵自由说话显然是胡来。
于是教会宣布,孟他努主义者都是异端,而且所有圣灵默示人所写下的经典都已经写好了,不能在已经写好的经典上修改,德尔图良说的很直接:“圣灵被赶进了书里”。从这个角度上,基督教创造了圣经,从他们早期的目标 也就是把耶稣和使徒作为核心来塑造,也就是说,恰恰是早期基督教具有使徒性,基督教才具有大公性。
许多基督教士都曾在各个哲学学派中游荡追寻对于圣经的进一步阐释,诸如斯多葛学派、毕达哥拉斯学派和柏拉图主义。3世纪的奥利金被认为是藉由希腊学派来诠释圣经的重要之人,他第一个系统的阐述了基督教的神学体系,也就是圣经的三层含义:字面故事、道德在人身上的运用、寓意或者属灵意义。最重要的是让圣经自己说话,也就是正本圣经所传达的整体框架,这也是大公基督教的核心真理,一个不容置疑的鉴尺;另一方面在教会没有明说的地方,他都极力探索,包括提出天地一体,地狱无物,这引起了教会的强烈不满,正如《鸽子的降落》中所说的:“如果人有选择权,那我们就必须承认人永久拒绝神是可能的,也即是说,地狱必须保留”,但至少他所做的一切都为这个阶段的基督教保留了自由的人文主义。
最后我们在说说主教制,在使徒尚在的时候,使徒毫无疑问是教会的领袖,在保罗去世之后,被称为三级教职制的管理办法逐渐被各地教会采用,但相当的一些地区仍然采用使徒时代的长老制度,这也是“回归圣经运动”的一个缘由 也就是希望回到原始基督教的交流状态,但毫无疑问这种原始的高尚境界是无法回归的,确切的说,到220年左右,基督教会和主教不在如同之前那样恪守道德了,这也意味了“圣灵”的话语权不在以伦理的道德为第一要求。
面临罗马迫害空前的压力,许多信徒屈服了,而那些坚持信仰的人被称为“殉道士”,面对这些曾经的叛教者,是否宽恕他们变成一件大事,对此 迦太基主教西普里安直截了当的说:教会之外无拯救。毕竟如果连公开否定自己的信仰,亵渎圣灵,并且断绝自己唯一的拯救之道都可以被宽恕的话,还有什么是不能被宽恕的,难道世界上所有的罪恶都是可以被视若无物的吗?
在此之前的时期里,大多数基督教徒相信洗礼可以消除自己所受的一切罪恶,特别是其中三重罪:通奸、谋杀和叛教,这意味着教会拥有垄断宽恕的权力。但现在对与这三重罪的讨论撕裂了大公教会,对于教会是否有权赦免这些亵渎圣灵的行为,还是分等级代偿赎罪,还是绝无宽恕的可能 只有在最终审判的时候由上帝来裁决,还是宽恕一切罪人的终极救赎,总言之,教会到底是罪人的学校,还是圣徒的礼堂。(答案不言而喻,做人做事格局要打开)
终于到现在为止,普世的信仰和正统的信条相互弥补,教会控制了赎罪的权力,圣典控制了圣灵的言语,而主教控制了教会和圣典,至此,大公基督教会的基本构架就都完成了,随着对基督徒的迫害和反抗的势力逐渐逆转,从而出现第一个皈依基督教的罗马人皇帝开始,基督教开始走向官方和正面,这也意味着大公基督教会的历史使命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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