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伟大存在都有着相同特质,即接纳与自己相悖事物的能力,并在与之相处的过程中成长。
这种成长会造成伤痕与痛苦,但只要找到良方就可以治愈,并因此而强大。
治疗过程是一个不知长度的岁月,因此成长必然会带来伤痛,所有个体的伤痕都与众不同,因此在愈合的过程里我们又是孤独的。
并非是受困于躯壳的个体会受遭受如此苦难,一个文明一种观念都会在发展中罹患厄运。
存在与虚无是双生子,唯有战胜后接纳,才是幸福的所在。
就拿人类文明来说,他们短暂的生命,反而能让这种苦痛孤独无比明显。
神会终究会因为某件事情,而承认人的创造力和可能性,并因此而选择放手。
人类是最接近虚无的物种,尤其是在旧秩序崩塌后的环境里,这份虚无被无限放大。
严苛的旧秩序虽然丧心病狂的残忍,但祂们用神秘主义构建世界的逻辑,丑陋恶劣的社会阶级为众人带来稳定的抚慰。
但新技术出现带来的解放,让人类有机会去接触全新的生活,面临无限的可能。
这相当于把人扔到空旷的荒原,任由对方行动自己做选择,庞大的虚无感包裹着祂们,最后无助哭泣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这种伤痕与孤独,也会出现在某种不可名状存在身上,就包括流浪的永恒灵魂。
这个永恒灵魂很早以前就离队漂泊,路过很多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迹,并因此感觉到微小的满足。
另一个永恒灵魂的碎片闯入祂的组成,并因此链接成为一体,这种突变让狂欢阵痛后演变为一种新生,丰富了作为狂欢的单薄内涵。
漫长旅程应是如此重复,但这位名为狂欢的永恒灵魂不同。
祂只觉得这种过程痛疼难忍,并因此发出嘶鸣,灵动的智慧让狂欢厌恶无比。
不知名的形体也越发复杂,成长就是如此过程,在慌乱和不知所措中匆匆结束。
成长的过程持续很久,狂欢吸纳了很多永恒灵魂的碎片,并排出很多无用零件,于一个新生的世界里达到完全。
如果没有成为传奇,祂们就会固定在矇昧中,为世界的无限演化提供原料。
狂欢渴求着天真,渴求着欢乐,但名为成长的孤独一直包裹着祂。
在观察日记中,那段时间的狂欢暴躁无比,传出的影响让无数信徒自杀。
死亡或消逝,真的可能是解脱,但那彻底步入虚无,是违反永恒灵魂的天性。
但暂时名为狂欢的永恒灵魂,在一处新生世界被稚嫩的秘仪包裹,并参与了这片世界的创造构成。
狂欢就没有后来了,祂被这片土地上的某人召唤,在错误的时间唤醒。
那片因“狂欢”而诞生的世界逐渐成形,特别的是,从混沌黑暗中涌现出的大量群岛。
种种奇异能量和神诞生,创造的土地竟神奇的连接在一起,汇聚成一片宽阔富饶的大陆。
创世过程却没有结束,在这片大陆的南方由涌出一些神,祂们灵动且充满人性,在含着泪与血的献祭中,另一片大陆诞生了。
相比于北方大陆,这片大陆较窄却细长无比,大陆附近还有无数的破碎岛屿。
创世的过程还没有结束,又涌出大量的神和奇异力量,在中间大陆南方又形成一片大陆。
这片大陆与北方大陆相当,且比北方的地形更多变、更富饶,在这之后创世才宣布结束。
他们相信自己的血祭能取悦神灵,并延长世界毁灭的期限。
事实上,创造世界的神灵们大多已经将自己献祭,除了个别神作为守护者在大地间沉睡安眠。
世界毁灭也在某位狂欢的帮助下得以稳固,太阳再也不会熄灭,而是会与世界一同存在。
那些神明并不是白白死去,祂们留下了石板,上面镌刻着自诞生起自己拥有的无数知识,并希冀会有传承者出现,并继续热爱世界。
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让生活在此地的人照着自古就有的戒律生活。
位于中间的大陆遭遇了一场从未有过的危机,长达岁月尽头的干旱席卷每个角落,湖水被蒸干、树叶干瘪、大片大片的农田开裂。
而执着于献祭的王朝,更是为此发动战争掠夺奴隶,希望用血祭换回往日的幸福生活。
有识之士早已寻着预言的方位离去,留下这群疯子自我毁灭,这场旱灾结束了神明时代,同时结束了旧秩序。
长达三百年的干旱席卷了上中下三片大陆,很幸运,这片世界只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三百年的时光,六代人艰难的生存,直到一场大雨轰隆隆下了整夜,宣告干旱的结束。
一切又仿佛回到创世刚刚结束的那个清晨,人们从矇昧中苏醒,推开屋门面对世间一切又充满了好奇。
无人关注那太阳为何突然平静,也无人注意世界的壁垒向着外界敞开。
许多事情悄然发生,慢慢闯进人们的生活当中,而一位枯槁老人推开神庙大门,更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老人名为梅尔基亚德斯,没人知道他多大年龄,一直都是长胡须老人的形象,有传言说他是当年主持血祭的大祭司,将馈赠于大地的恩惠转嫁到他自己身上。
还有一个流传最广的传言,说他是诸神派到人间的使者,来记录大地上发生的一切。
种种流言甚嚣尘上,但三片大陆上的人都能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梅尔基亚德斯拥有着古怪的力量,嘴里说着晦涩难懂的语言。
在旱灾结束后,梅尔基亚德斯就杳无音信,同行的流浪商队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只记得他穿着破旧外袍与乌鸦般的长衣,踩着一只乌龟般的水牛,淹没在花丛左数的第三朵月季里。
在那座镶嵌在山里的祭坛,梅尔基亚德斯听到了神的启示,让他二十年后重新回到这里,带走一位圣灵。
纵使自己半生被神秘力量笼罩,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神的启示。
巨大冲击导致梅尔基亚德斯陷入狂热的谵妄中,顺着诡异色彩癫狂的跑回商队,并站在发情公牛身上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除了那则启示,绝大多数场景都是梅尔基亚德斯的想象。
整个商队五十余人一同才将对方压在身下,用绳子捆住身体,十个年轻人奋力撬开对方的嘴,并将药汤灌入。
在这种迷乱兴奋中,梅尔基亚德斯发了高烧,整整一个月后才同狂热一同消散。
形如鸟爪的手指在历石上划过,计算着日子,直到去亲眼目睹圣灵。
那处镶嵌在山中的神庙除了外层的石砖,内里都是众神留下的石板,拼接处都是用来传递血液的石槽。
不过,石槽光洁如新除了些许灰尘外少有异物,显然神庙从未被使用过。
神庙正中央也不是血祭的神明雕像,而是一颗宝石铸成的不规则蛋壳。
其中的光芒越发闪耀,直到一个成形的物体诞生,蛋壳才结束自己的使命碎裂成点点星光。
伴随星光从蛋中流出的是一位娇嫩的人类婴儿,祂睁着双眼对世界的一切无比好奇,不哭不闹反而带着审视的意味。
最先在婴儿身边出现的是蜜蜂,它们用蜜喂养,紧接着是蜂鸟,它们衔起种种浆果混着蜜一起喂养,最后到来的是水豚,它用身体来为祂保暖。
在历经更为明显的成长后,整片大陆上的动物都照顾过祂。
在七岁那年,不着寸缕的祂喊出自己的名字,并由万物带入到沉眠的大地中。
石板上镌刻的知识,开始让修利利尔能更好的接受自己的身躯,不至于像狂欢时那样痛苦。
在众神的低吟中突然有一串混乱的音律,并不高明的表达,让整个传输过程开始复杂漫长。
这股知识来自一个早已舍弃姓名的祭祀,他厌烦于毫无结果的血祭,觉得祖先流传下来的技术只是屠杀,想要寻求变革。
励志追求变革引起一份关注,其名为特拉洛克,曾统治第三太阳纪元,身后还有无数小特拉洛克,其为雨神。
但是这片土地的神往往拥有复杂的侧面,其是雨神但也是干旱之神。
小特拉洛克就是布雨或是干旱的执行者,这也是祂作为守护者的重要原因,能监控到世界的角落。
祂在暗中提供着新的智慧,让对方能够思索出保卫这片大陆新的力量。
破落的王朝缺乏着那种精神,特拉洛克制造干旱,并撬动“狂欢”让其降临,只为让这片世界能自我保护。
“人类还是有极限啊,钻研出奇妙的赐福,却没有找到保护世界的方法?”
永恒灵魂从来不会怪罪其他个体的行为,祂们整个群体在诞生时就铭刻着一个信条。
在修利利尔学习这片土地知识时,祂的双眼也没有闲着,而是通过万物的视角窥探着世界。
那些中大陆那些残存的人如蒙大赦,北方大陆依然按照传统方式生活,南方则萌发出一些全新的东西。
二十年后,大地发出哀鸣,无数海底火山爆发,在远离大陆的汪洋中升起无数群岛。
梅尔基亚德斯是从大海里回来的,那些从海中升起的岛屿,在短短一个月间就生机盎然。
海岛上的居民也不知从何而来,这也让流浪商队繁忙起来,但他不敢遗忘神灵的启示,在历石满是划痕时,赶回了神庙门口。
即使过去二十年,梅尔基亚德斯仍记得神庙旁的幽静小路,以至于自己陷入梦幻狂想中也能避开路旁的三十三朵月季,跨过神庙门口碎裂的地砖,来到仿佛另一世界的缝隙前,其中的流光溢彩让他回想起大干旱结束后暴风雨带来的彩虹。
每路过一处部落,梅尔基亚德斯都会染上难缠的传染病,这就是流言的伤害。
修利利尔伸出左手,中指与食指微屈做出勾的动作,潜藏在梅尔基亚德斯的疫病如烟雾般散出,伴随一阵微光消散殆尽。
梅尔基亚德斯亲眼目睹圣灵双指间的纯白之光、空气中神秘的低语,以及那恼人黑雾被驱逐时尖锐的诅咒,圣灵自一束微光中出现,祂有着惊心动魄的美貌,皮肤如甘甜的蜜酒泛着柔顺的光,长发微卷随意的披散身后,黄金圆环串联的白布组成衣裙,修利利尔赤脚站在台阶之上,双眼紧闭,两人之间陷入漫长的寂静,仿佛此地是时间尽头。
圣灵修利利尔跟着梅尔基亚德斯来到商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只是可有可无的梦境,只有商队动物才察觉到圣灵的降临,跟随商队一同行进的死者不再是忧愁发青的面容,仿佛复活般钻入大地陷入永恒的长眠。
修利利尔坐在货物堆上,丝毫不惊讶身下的木车为何会自己移动,流浪商人注定漂泊,木车是他们的器具自然同样漂泊,在圣灵驾临商队的当天晚上,所有母亲都迎来了自己的孩子,凡是圣灵走过的土地,无边的富饶就会恩泽于此。
每路过一处村庄,圣灵都会寻找未曾开发的处女地,在三个令人心痒难耐的日月交替后,一座恢弘神庙便会拔地而起,就连梅尔基亚德斯都无法察觉,修利利尔到底是在何时完成这份奇迹,他看到圣灵流连在村民和商队的摊位面前,用规整的黄金钱币买来毫无用处的装饰品。
一对白银手镯、三张用枯木和颜料涂抹的丑陋面具、五个用陶土捏成的小罐子、十三个青铜小矮人以及点缀宝石的黑箱子,圣灵每次路过村庄都是如此,收集蹩脚的小玩意放在箱子里,从南大陆到中大陆的几千个村庄,上千物件毫无障碍的被放进巴掌大的箱子里。
在七次漫长巡游后,圣灵在大地上修筑起七千八百六十二座神庙,并令富饶之风永远留存大地,在第八次巡游路过穿大沼泽时,从污泥中钻出一只大蛇向圣灵供奉宝物,形体扭曲且永不腐烂的木材,在令人迷醉的酒香里变为三十七只色彩鲜艳的鹦鹉。
奇异旋律自鹦鹉嘴中响起,并自行演变成悠扬的乐曲,与圣灵初次驾临商队时截然不同,由赐福带来的新生儿逐渐长大成人,他们能隐隐察觉到圣灵的存在,认定拯救之路的确存在,梅尔基亚德斯旁观着令人畏惧的变化,感觉这片孤独土地被注入某种全新血液,但变化缓慢无比。
商队仍在流浪漂泊,这次古老智慧却没有派上用场,梅尔吉亚德斯在野兽足迹的指引下,车队陷入森林的血管举步维艰,在吃完最后一口存粮后,梅尔基亚德斯终于承认自己的衰老,与商队的年轻人们围绕火堆载歌载舞,希望用迷乱的狂欢愉悦结束自己的生命。
圣灵将光点变成小虫在凉爽的黑夜指引出一条道路,在太阳刚刚升起时用三十七只鹦鹉的鸣叫,将商队众人带到只去过几次的村庄,所有人都在清风下恢复如初,并向以往一样摆起摊位支开帐篷,展示从世界各地带来的新奇玩意。
在修利利尔的眼中,梅尔基亚德斯与一个精壮汉子的友谊十分有趣,一开始梅尔基亚德斯以商人特有的故弄玄虚将磁石、放大镜以及罗盘卖给对方,没想到对方仅凭对科学热诚便得出真理,令梅尔基亚德斯无比欣赏对方,甚至为支持对方的探索特意赞助一间简陋的炼金实验室。
令修利利尔惊讶的是,这个精壮男子包括家族的所有成员,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和脸庞,对方娇小的妻子邀请修利利尔参加宴会,而圣灵在梅尔基亚德斯诧异的目光中欣然应允,并用坩埚中的水为这个家族预言,第二天一早除了梅尔基亚德斯没人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遗忘的原因可能是对方深受失眠症困扰,圣灵的到来终结了这个村庄长达几个月的失眠,梅尔吉亚德斯也终于步入衰老的道路,离开商队在此地停留下来。
商队的人进进出出,直到剩下一辆破旧的木车,那些蒙受赐福的年轻人在世界各地成家立业,嘴里讲述商队解散的故事,几百张嘴里飞出上千个不同的故事,但共同的要素贯穿故事始终,海上的庞然大物与大陆上刺眼光芒,这将是未来发生的故事。
圣灵在北方大陆漫游途中遭遇持续两年的暴风雪,在躲雪的山洞里遇见一位热情似火的少女,她有着百合般娇嫩的皮肤与碧绿的双眸,在火焰映衬下,圣灵的形象永久镌刻在对方眼中,并给北方带来与南方截然不同的赐福。
干旱横行的北方让各部落相隔甚远,且各自执着的方向大相径庭,对方信仰的神灵更是连守护者都没留下来,只余下汹涌的富饶浪潮每五年翻涌一次,与凭借惊吓部落之民苟延残喘的图腾、灵力,在第九次巡游时圣灵将狂欢之路延续到此处,将整片大陆连接在一起。
一场未知的干旱再次席卷整片大陆,但这与特拉洛克毫无关系,而是来源于海上,三个月亮大小的庞然大物自海中出现裹挟着腐败向着大陆袭来,修利利尔修建的神庙隐隐震颤,在流动中越发旺盛的富饶构成一片气场将异物挡在外面。
三位来自遥远虚无之地的传奇,为贯彻自己的道路破开世界壁垒而来,与之一同前来的则是如蝗虫般的人类海盗,他们以掠夺和摧毁生存并用异乡神粉饰自己的行为,此等恶劣行为连那异乡神都看不下去,选择收回自己的恩赐。
即使如此,他们依旧没认为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转而将信仰投射到三位传奇混合在一起的形象上,却仍用着异乡神的名号,如此亵渎行为彻底激怒异乡神,祂向对方生活的家园送上永恒的诅咒,流淌着恶劣血液的异种将出现在他们当中,直至他们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那虚假的神,盗取异乡神之名的怪物,借助三位传奇的主题掀起一场又一场灾难,以被入侵者的血肉来筑起自己的家园,用所能想到的污言秽语去侮辱被毁灭的文明,竭尽全力去粉饰自己的行为,去荼毒自己的后代,那是一个强盗。
圣灵能清楚看到那三位传奇的躯体,忏悔圣渎者是三颗巨大人头紧挨在一起的模样,整体就像蜡制一般,掠夺组阵是一块无数矩形组成的混乱图形,棘冠王则是诡异肢体堆积成的大山,周身缠绕的尖刺亮着清冷的光。
修利利尔浑身涌出性质不同的光,那光甚至幻化出形象,随后被一拳打碎散落到三片大陆的角落。
在圣灵巡游道路的终点,七座终年积雪的山下,修利利尔拿出黑曜石宝箱,从里面拿出曾经收集的蹩脚玩意,在圣光的改造下布满鲜艳的油彩和全新生命。
三架足有房间大小的木车点缀着绚丽装饰,与七丛月季和不知其数的小花,圣灵坐在最中间的木车之上,那些粗劣的人偶幻化成为人形,擎起各式乐器演奏,较纤细的则围绕在前后木车上下表演,迷乱的狂热从早到晚。
欢快情绪吸引一批又一批人参加狂欢,个体在狂热中一同编织出迷幻梦境,并于狂欢离去后陷入漫长空虚和悲伤中。
许多新奇玩意涌入这片大陆的每个角落,那些毫无灵魂的道具则被宣传为跨越时间的魔法,在许多南方妇女的观察后得出结论,这只是机器把戏,远没有人性的感染力与真实,最后这些东西沦为小孩子可拆卸的玩具。
这片土地自有运行的方式,不同肤色的男男女女自海湾中登陆,一瞬间就被富饶浪潮弄到发昏,所有外来者都红着眼牙齿紧咬,妄图将大陆的血肉和骨骼吞吃殆尽,事实也正如对方所想,三位传奇蛀虫般咬开光幕吞吃土地上的一切。
波托西,银之山,被迁徙者与怪物啃食殆尽,只剩下空荡荡的裂痕与血管,森林被焚烧城镇被缓慢腐化。
圣灵来到梅尔基亚德斯的坟墓,接走对方的灵魂,丝毫不在意那个已经看不清墙壁颜色且越发衰老的城市,还有那个越发孤独的家族,曾经接待过圣灵的家族女主人衰老无比,身躯萎缩,但浑浊的双眼仍能看到圣灵身影。
圣灵留下最后箴言,并与第三年第三个月的第三天结束漫长巡游,与此同时南大陆长达十年的瓢泼大雨终于结束,北大陆与中大陆则迎来久违的富饶。
于共同编织的幻梦当中,圣灵摆脱过去幼稚不成熟的躯壳,在虚无交错的痛苦虚无中拥抱自己的本质,并认可空虚在体内的留存,彻底接纳对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属于修利利尔真正的称号也水到渠成自然显现。
掠夺组阵在三片大陆上生根发芽,忏悔圣渎者用繁琐复杂的仪式捆缚,棘冠王则开展起无声的残忍剥削,将自由与反抗扼杀在子宫,但构筑世界的逻辑顺应着圣光,化为矛棍锤冲击着对方,土地在燃烧海洋在沸腾,庞大的光之洪流将三位传奇淹没,送出这片世界。
圣光化为乌黑的风暴席卷大陆,富饶浪潮的混乱被捋顺,强盗带来的伤痕被抚平,勃勃生机重新在大地上发挥效用。
修利利尔化为纯粹圣光,将世界的壁垒修补加固,而祂悲哀的发现自己无法回去,这处世界的孤独与狂热已经漫溢,不再能容下修利利尔,至此祂化为洪流徜徉在无尽的世界中。
那被驱逐的强盗们则用极短的时间,将这片世界的土地刻印下来,并在自己荒芜的世界重现,那份孤独与狂热也被拷贝下来,但没有神明足迹与富饶浪潮,诞生在他们世界中的人也注定被孤独包裹一生,即使刻印完成,他们依旧需要去大海中寻觅。
卑鄙的强盗们甚至截留一小部分圣光,加装在祂们虚伪的怪物上。
但没有富饶浪潮的庇佑,拙劣的模仿品只会慢慢腐朽溃烂。
评论区
共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