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牢房中,隼流忍者依旧盘膝打坐,闭目冥想。他任凭此处的士兵没收自己的忍刀,但面对审讯,他守口如瓶,一言不发。
在监控室里,一名士兵看腻了隼流忍者打坐,向站在身边的金发女忍抱怨:
“长官,已经过很多天了。我们没有给他食物和水,他就这样一动不动,会不会是死了?”
“不要小看真正的忍者。”女忍回应道,“他突然只身一人出现在美国,一定有所目的。但不要严刑逼供,小心把他逼得狗急跳墙。”
“不会吧,长官,我们已经搜遍了他的身体,还拷上了他的手脚。这里是美国最高级别的监狱之一,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脱。”
“我说了,不要小看忍者。”女忍严厉地回应,“我去审问他。”
说完,她离开监控室,走进隼流忍者的牢房。听到自己期待的人进来,隼流忍者才睁开眼睛。多日颗米未进,他的目光依旧炯炯有神,没有一丝疲倦。
“醒了啊,看来你终于想说话了。”女忍站在隼流忍者一步远的距离,抱臂而立。她的手离腰间的双刀刀柄只有数寸,只要对方轻举妄动,她就能抽刀拿下对方的人头。
“误会?难道不是你一直什么都不说,才导致这个局面吗?”
隼流忍者看了一眼她腰间的双刀,现在能够近距离观察,他终于认出了对方的佩刀,冰突然反客为主:
女忍没有回话,甚至保持沉默,一动不动,可她瞳孔的微微震动,还是让隼流忍者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他没有继续就此说下去,而是调转话题,
“我希望确定一个事情,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到我面前,是中情局的特工,还是来自隼之村的忍者?”
女忍瞪着隼流忍者,手放在了刀柄上。稍加思索后,她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做了个手势。过了一会,摄像头的指示灯关闭了。
“我切断了监控,现在他们听不到我们交谈了。”女忍的语气柔和了半分,可眼神的锐利丝毫不减,
“我的代号叫‘索妮娅’,除此之外不能向你透露更多,至于我的身份随你猜测。而且你也别妄想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在战场上,忍者只为自己的使命而战。”隼流忍者抬起了头,“我来美国只是为了寻找一名叫沃尔塔.史密斯的考古学家,没有其他目的。”
“当你以忍者的身份行动时,就不会有人相信你没有其他目的。你找他有什么事?”
根据师父的密令寻找史密斯,这个真实目的现在绝对不能透露。既然如此,隼流忍者就拿两人都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作为幌子。果然,索妮娅掉入了陷阱,继续追问:
“没有,我只知道黑蜘蛛一族已经开始了行动。在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稍加考虑就能明白,那一天黑蜘蛛的出现与市区停电绝不可能没有联系。隼流忍者相信,黑蜘蛛是想用停电造成的混乱,掩盖对自己的拦截。
“黑蜘蛛一族对你有如此兴趣,我更不可能轻易放你走。劝你还是乖乖把真正的目的全盘托出,不然在找到那个考古学家之前,你就已经饿死在这里了。”
隼流忍者没有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索妮娅见状,只能暂时停止审问。这时,无线电传来了讯息。
一声哀嚎后,通讯器里传来的只有杂音。紧接着,牢房开始振动,即使墙壁隔音效果绝佳,仍能听到外界的爆炸与惨叫。
“啧!”索妮娅关掉通讯器,瞪向隼流忍者,“你乖乖待着,不准逃跑!”
说完,她打开牢房,飞奔离去。牢门关闭后,房间重归寂静。隼流忍者并未像她所说坐以待毙,而是站起身,闭目聚气于手脚。
一声脆响,被震坏的镣铐掉落在地,四肢重获自由的隼流忍者,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做什么。就在这时,本应密不透风的牢房,忽然刮起了微风。只听一阵呼啸,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
面对来人,隼流忍者语调亲切。来者是一名以布遮面的白发少女,盖过耳朵的短发懒洋洋地垂到肩膀。紧身忍衣将她如猎豹般矫健的身躯加以防护,裸露的双臂有着少女独有的白皙。腰后背着的两把小太刀安静地在刀鞘里待命,等候主人差遣。
“师兄,早上好呀。”语调轻快调皮,全无忍者应有的严厉肃杀。她向隼流忍者眨了眨眼睛,递上忍刀,
“我将你的隼羽丸偷回来了。非常抱歉,这里警备森严,我趁黑蜘蛛在此作乱才能混进来。”
“没有关系,现在也正好是我离开的时候。”隼流忍者伸出双手,郑重地从同伴手中接过刀鞘,抽出隼羽丸,确认它锋利如常后,才将其归于鞘中。他看向幻胧,问道,
“没有,所以我才离开忍村出来找你。趁这机会,我们赶紧离开吧。”
“不,黑蜘蛛袭击这里绝非偶然,我要查明真相。”隼流忍者背上佩刀,“我要去监狱深处,幻胧,你先行离开吧。”
说完,旋风乍起,幻胧已经消失不见。想要和幻胧一样离开,对于隼流忍者轻而易举,但他必须要留在此地,寻找问题的答案。
严龙、伐虎,是一对不知斩尽了多少妖魔的名刀。隼族忍者们得到它后,只允许上忍级别的忍者使用。当年,隼流忍者的师父便手持这对宝刀,上闯异国,下入魔界,凭这对双刀斩妖除魔。这对被严加看管的双刀,会出现在美国中情局的特种忍者手里,就代表着索妮娅也是隼族忍者的一员。
即使素昧平生,身为同出一族的忍者,相互之间就有比血脉还要浓厚的联系,隼流忍者就不能放任她于危险之中。他决定先帮索妮娅平息黑蜘蛛的入侵,然后才离开。
这间秘密牢房,修建于群山之间,与世隔绝,关押的都是美国极度危险的重犯。黑蜘蛛忍者便利用这一点,放出被关押的囚犯,给他们分发枪械四处制造混乱,让狱警们疲于应对。
不过,普通狱警无法解决的问题,特种忍者部队就能应付。凭借独门训练法练就的过人素质,他们远能用枪械击毙敌人,近能用胁差将对方一刀两断。
火花四溅,一名特种忍者被飞来的爆炸镖炸伤了。他的同伴刚想为其掩护,那名埋伏在高处已久的爪忍纵身跳下,利爪劈下,将仓促防御的特种忍者攻得架势支离破碎。下一爪,更是直接朝他心窝刺去!
可是他没有得逞,千钧一发之际,隼流忍者飞身而出,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听到命令,自知不是黑蜘蛛对手的特种忍者急忙拉起战友,躲到了一边。隼流忍者刚想追击面前的爪忍,几枚爆炸镖就从左右飞来,逼得他翻滚后跳。眨眼间,三名穷凶极恶的爪忍就把他团团围住。
“放过了能偷袭我的先机救那个人,隼流忍者真是天真得可爱呀!”
没有因面前爪忍的挑衅而分散注意力,隼流忍者及时挡下旁边偷袭而来的爆炸镖。可身后的爪忍趁虚而入,翻身一跃挥舞爪刃。硬吃这一招只会打乱架势,隼流忍者只得垫步躲避。谁知刚躲开一击,几枚爆炸镖就粘到了他的身上。不敢犹豫,隼流忍者当即瞄准方才偷袭自己,现在攻势已老的爪忍,纵身一跃。
忍者的身法无论多快,只是这样简单一跳,绝无可能不被身上的爆镖炸伤,隼流忍者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纵身一跃,施展“风路”绝技,一跃跳到了爪忍的头顶。
之前的爆炸镖接连引爆,却没有一枚能够伤及隼流忍者的衣角。刚才将爪忍的头顶当踏板的隼流忍者,就凭借极快的身法,将身上的爆镖脱去,免遭炸伤。脚一落地,他转身回冲,抽刀扫脚,还未恢复架势的爪忍,当场断脚,跌倒在地。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爪忍的头被隼流忍者飞脚踢起。一个突刺,隼羽丸的刀尖贯穿了爪忍的咽喉。隼流忍者一个踏步拧腰,弓步抽刀,让爪忍来不及感受痛苦就失去了性命。
没有被同伴的死吓住,另外两名爪忍飞奔而来,前后夹击。隼流忍者立刻朝面前的爪忍丢了一枚手里剑作为牵制,然后朝身后的爪忍纵身跳去。
空中只留下一连串的残影,隼流忍者施展着“飞燕之术”,朝爪忍直冲而去。刀光交错,爪忍挡下了隼流忍者瞄准自己脖子的挥砍,却也让他跃到了自己身后。落地的瞬间,隼流忍者调转方向,翻滚身体,旋即趁势挥刀,势大力沉的一记“风车斩”把爪忍的手臂当场砍断,隼流忍者势如破竹,一个转身,抽刀扫脚,将爪忍的两条小腿同时斩断后,再度横砍!
然而,同伴的惨死绝不会震撼住凶残的黑蜘蛛忍者,隼流忍者深知这一点,当即反身扔出手里剑,逼得最后一名妄想偷袭自己的爪忍难以上前。紧接着他垫步上前,挥刀连砍,疾如闪电的二连斩瓦解对方架势后,单手握刀下劈,将对方的右臂斩断,这正是隼流刀术的基本招式:牙狼!
爪忍捂住伤口,一声惨叫,但这并不足以夺去他的性命,丧心病狂的他仍有反击的余力。隼流忍者用另一只手投出手里剑,直击眉心让爪忍来不及后跳重整架势。紧接着他双手握刀,再度正劈,砍断对方左臂后,蹬腿踩上爪忍的膝盖,纵身一跃。
眨眼间,隼流忍者已跳至爪忍身后,刀尖下垂,银光划过的痕迹,斩断了爪忍的顶上人头,结果了他的性命。
抖掉污血、收刀入鞘后,隼流忍者才发现之前的特种忍者还未离开。方才被爆镖炸伤的那人被同伴搀扶,捂着腹部,服装被鲜血染红,伤势不容乐观。虽然与他们素昧平生,但终究是共同恪守正道的战友,隼流忍者从怀中掏出一棵灵命夏草,递给特种忍者:
那人和隼流忍者一起将受伤的同伴放平在地上,将灵命夏草喂到他嘴里。不一会,血流如注的伤口便痊愈了,他那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的面部,也逐渐舒展开来。
“你们的长官,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她需要支援。”隼流忍者站起身,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浪费时间了。受人恩惠的特种忍者也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派不上用场,便说:
隼流忍者皱起眉头,黑蜘蛛一族应该早就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怎么会有首领?向对方道谢后,隼流忍者纵身一跃,向监狱的楼顶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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