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年9月17日凌晨,我喝了一杯咖啡,实在是睡不安稳,老鼠在房顶如同跳舞一般踩得咚咚作响。
我提着灯,走在路上,低头看见第二个影子从身后探了出来,似乎是蹑手蹑脚跟在我身后。我有些期待,于是照旧往前走,没有回头,放缓了脚步。
走到一处岔路口,正停顿着回想上次的路线,一双手从后面伸来捂住了眼。
她似乎特意用沙哑些的声音开口:“嘿,猜猜你身后的是谁?”
我本想开口,却沉默了,因为我忽然发觉自己并不知晓她的姓名,于是说:“还用得着猜吗?凌晨时候散步除了我,可不就是你了吗?”
“哼哼~”她松开手,走到我的身侧,“您每天都在做什么?”
“偶尔写些杂记,陪朋友出去闲逛,参加一些聚会,诸如此类。”
“一些日常里发生的事情,就如同现在这般。”我说着拿出了上衣口袋里的笔记本递给她。
她接过去,翻看了几页,“您的名称是‘闻普·谢斯杜’吗?”
“是‘冯·道安’取的名字,那是我的一个朋友。霍夫是苏缇穆语中朽木之意。”我有些无奈地说:“当时在一块上学时候,我常发呆,他便这么称呼我,一来二去,我们之间都这么叫了。”
“朽木头先生……”她轻声念叨,我却是听见了,“那真是个奇怪的称呼。”
“哼哼~”女孩儿接着翻看我的笔记本,哼着奇怪的调子跟在我的身侧。
我忽然记起之前想要询问的,开口道:“嗯……那我给怎么称呼你?”
“我想想,大概是‘秩束·冯·里娜尔’吧……”语气里带着些不确定,她指尖捏着头发似是在回忆。
她微微蹙眉同样不确定:“读音似乎有偏差,是秩束·冯·里娜尔。”
“嗯,能将拼写写在这本子上吗?。”我将一支笔递给她。可她只是茫然地看向我:“字?”
“额,嗯?”我看见她错愕的表情,道,“就是写法,能够写一下你的名字吗?”
她似乎有些懵圈,停下了脚步,笔握在手里有些手足无措。
“你有认识的朋友吗?”语毕,我才发觉这么询问有些奇怪了。
“除了您,他们都因为一些事情离开我了。”她的语气有些低落。
“朋友并不总是稳定和持续的,人们很少遇见能够相处一生的朋友。”
今日她离开早了些,未等太阳的光爬上地平线便匆匆与我告别。
我回到了住处,骰子上显露“11”,我准备打开那本尘封已久的书,因此早晨去到屠夫哈格里那儿,要了些猪血和碎骨头。
我将血浇在了封皮上,碎骨头围成了一个圈,书置于中央。
书颤动几下,血液与骨头融入其中,不留下一丝痕迹。我上前拿起了书,将其翻开,与以往不同的内容浮现在上面:
‘北极新世界’这地方真是冻死人了,珀忒骰斯那家伙告诉我冬季到了。
当时我们是四月来的,这儿虽然风雪飘渺,但算不上多冷,很奇怪。这会儿我们真可受不住了,只能在隧道里烤燃晶取暖。但愿森德联邦不是把我们遗忘了吧,自从上次地穴生物冲出来后我们停止了向那个方向的挖掘,现在燃晶的储量应该只够我们再使用一个月了。
挂着无头鹰旗帜的冒牌车队似乎准备在那建立据点,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件好事。珀忒骰斯认为最好不同他们接触——纵然我们的武器大概是要胜过他们的。
复活节的虚假‘火鸡’我仍然回忆着,cci食量挺大。
这奇特的内容使我感到疑惑,‘燃晶’为何物?我猜测是一种燃料,就如牛粪和煤炭一般。至于提到的‘北极新世界’或许是个新的大陆,不过,这是否存在尚未可知。
以上书中呈现的内容,根据我的经验而论,大抵不会在明天见到。在我看完的那一刻,宏观不可视的东西震荡了我的大脑以致于我没法清晰地看清四周。
西部发生了叛乱,起义军嚷嚷着要建立更加自由的国度。一场简单的暴乱,没有法制的自由终究会演化成混乱无序与非自由。毕竟没有人来约束那些损人利己的行为了。换句话说,奴隶制的复辟难道是件好事?现在不过是由国法保障罢了。
不过,能否建成真正意义的自由,这尚未可知。我希望这场暴乱不要波及名黎明多城,同时也不要波及到我。至于因阿萨,太远,我不认为皇室派遣的骑士与民兵们如此无能。
另外一件事,码头的两艘大货船相撞了,几万斤的茶叶落入海里。这可真是令人心痛的浪费。
第三件事,‘三手派’在北部活跃异常,许多人因为这事失踪了。一伙邪教,估计是要捉些人去血祭邪神,难以理解他们的狂热。我可不希望下次去散步被一伙奇怪装饰的人逮走,说着奇异的语言将我绑上十字架,狂热大喊着撒油点火,使我安详地去到炼狱。
我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恶事,纵使下了炼狱也不会有太多处罚。更不可能将我投入地狱,我想我是应该上天堂的。
赎罪券的颁发过去很久了,去‘圣·约温’朝圣又太过遥远,这会儿我期盼起教皇募集钱财修建大教堂了。
唉,唉,唉。果然环境会改变人的潜层意识,不信教会神灵的我——一名‘因阿萨山人’,此刻也忽略了本真的追求,开始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产物了。
这正确吗?或许吧。我发觉自己有些言行不合一了,这是对道德的背叛,我该好好反思了。嗯,去东街上的茶水厅反思是不错的。
明天吧,明天再反思,再忏悔过错。今日好好地享受一番,将累积的过错囤到明日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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