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突然发现电脑里有个文件夹,是我喝醉酒之后写的几个短篇,不太有逻辑,但是很有意思,不确定当时的心理状态,这两天整理了一下,没有改结构和遣词造句,只改了一下错别字和没有意义的奇怪符号。)
桌上的炖肉汤冒着热气,整整一盘香肠旁堆着你最爱吃的腌菜,烤猪肘肉旁还放着一碟自家做的蓝莓果酱。
你和妻子还有两个孩子一同围坐在餐桌上,享受着温馨的家庭晚餐。
你把香肠分好,妻子则为你们每人盛了一碗汤,两个孩子喝着汤,说说笑笑。
你家后院有一个水塘,一个很深的水塘,灌满了黄浊的积水,周围还长着野草,一片生机勃勃的感觉,这些鱼就是你妻子养在水塘中的。
战争结束了,你从战俘营逃了回来,没有再回到工厂,而是做了一个车夫,赚得不多,但一家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你和他们开心地聊着天,听妻子讲院子里种了哪些蔬菜,听孩子们讲大学里遇到的老师和同学,你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你放下汤,用叉子叉起一个分好的香肠,餐刀小心翼翼地剃开肠衣,然后送到嘴边。
简直太好吃了!也只有像你妻子这么贤惠能干的女人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
“真的吗!”妻子又惊又喜,“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我的厨艺并没有退步。”
“我就算忘了全世界,也忘不了你做的饭菜的味道。”你说。
“父亲,你真肉麻!”弟弟用叉子敲了敲自己的盘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以示抗议。
“猪肘没了,只有鱼汤和香肠了,你将就着吃吧。”她说。
“父亲!你还要吃多少呀!再吃我和哥哥都没有了。”弟弟用叉子敲了敲自己的盘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以示抗议。
你一盘接一盘地吃着香肠,你饿极了,胃里空空如也,咕咕地叫着,你从来没有感觉这么饿过,仿佛从你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吃过东西。
清晨地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溜了进来,天亮了,原来你从晚上一直吃到了天亮。
阳光洒进屋子,盘子和餐具反射着耀眼冰冷的光芒。你还是好饿,饿极了。
这是你这么久以来吃过的唯一一顿像样的食物,在战俘营的时候,你吃带着木屑的稀羹,再加一些不知名的野菜,连牲口都不如。
你吃掉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最后连桌子和凳子都吃掉了。
你吃掉了墙上的照片和钟,池塘里的所有鱼,菜园里的所有菜。
“父亲!”哥哥用手拍着墙壁抗议道,“你再这样吃下去,你就会把我们和母亲一起吃掉。”
“父亲!”弟弟重新穿上了一件红色的制服,他喜欢红色,“你再这样吃下去,你就会把我和母亲一起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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