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兰·克洛维(Garran Crowe):灰骑士净化者堡主,兄弟会冠军,安塔尔黑剑的看守者与使用者
德雷克(Drake):净化者烈焰骑士(Knight of the Flame)
布鲁诺·赛尔弗兰克(Bruno Saalfrank):泰达里斯号舰长
赛西诺(Setheno):游侠修女(Canoness Errant),虽然脱离了修女会的编制但是拥有审判官一样的威信,曾是著名的亚瑞克政委的战友,拥有圣遗物动力剑斯卡普拉塔(Skarprattar)
莉娜·维斯玛(Lina Vismar):阿尔吉杜斯巢都总督
保卢斯·奥尔拉(Paulus Orla):阿尔吉杜斯巢都红衣主教
塔劳塔斯(Tarautas):帝皇之子的一个战帮首领
安塔尔黑剑(Black Blade of Antwyr):坚不可摧的混沌遗物,能够自然地引诱凡人乃至混沌并迅速腐化持有者变成安塔尔的傀儡,但十分敌视其他混沌势力,在周围没有潜在腐化对象时会神秘消失,由历代堡主持有
拉波利斯·格拉利亚(Laboris Gloria):阿尔吉杜斯的工业区
阿尔吉杜斯(Algidus):安格里夫·普林姆斯的主巢
安格里夫·普林姆斯(Angriff Primus):铸造世界
这些为泰达里斯号而来的船只来自于远古的传说。她们的名字曾经是银河中的灯塔,闪耀着帝皇伟大愿景的光芒。但她们背叛了人类之父,她们的名字被列入叛徒,然后就消失了一万年。黑暗荣耀号战列舰以及黎明毁灭号和佩蒂纳克斯之死号大型巡洋舰,现在她们早已被人们遗忘,但她们的名字却被沉思者所保留。这些数据已经上千年没有被访问过,但当她们从无尽黑夜中出现时,服务于灰骑士的沉思者立刻从被诅咒的名单中识别出了她们。
尽管她们比泰达里斯号大得多,但无数个世纪的腐化已经侵蚀了她们。金属卷须像飞舞着的蜘蛛网一样覆盖着她们的船身。船体上凹凸不平,就像是腐烂了一样。在斯泰尔眼中,她们是巨大的墓碑,记录着她们的堕落和背叛。她们在虚空中涌动,以求将更多的受害者带入这片坟墓的废墟中。
三艘敌舰以松散的三角形队形向打击巡洋舰发起攻击。光矛和宏炮齐射,粉碎了掩护泰达里斯号的小行星和废船残骸。
她们的武器也被腐化了。当敌舰开火时,齐射火力中间存在间隙。有的甚至整个炮组都不见了。
必须利用这些间隙,斯泰尔想。这是他在敌人的毁灭之墙上能看到的唯一裂缝。
废船墓地现在变成了一片充满炽热残骸和巨大弹片的风暴。一艘护卫舰残骸挡住了黎明毁灭号的一枚鱼雷,然后解体了。锯齿状的半融化残骸冲向泰达里斯号,猛烈地撞击着船体。黑暗荣誉号和佩蒂纳克斯之死号的宏炮和光矛使右舷的虚空盾过载。虚空盾闪烁着消失,在护盾再次生效之前,已经有数枚炮弹轰入了精金船体。
''右舷坚持不了多久,''斯泰尔说。''对准战列舰冲过去。''
赛尔弗兰克警告:''我们正在逼近结构耐受力的极限。''就像是为了强调他的观点,一股猛烈的亚空间能量流摇晃着船。甲板上下起伏,仿佛虚空是暴风雨中的大海。
''这就是我想要的,''斯泰尔说。''如果我们接近这个极限,敌人也一样。带我们进去吧,船长。所有的大炮和鱼雷,向前射击。用光矛射向那两艘巡洋舰的左舷和右舷。让她们保持警惕。''
泰达里斯号转向黑暗荣耀号。这艘战列舰向打击巡洋舰的侧舷发起了新一轮齐射。毁灭横扫了两船之间的虚空,那些残留的物质在大裂隙的压力下开裂并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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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维能在他的牢房里听到泰达里斯号炮组有节奏的轰鸣声,以及受创时更尖锐的炸裂声。整个房间的墙壁和甲板随着船的挣扎而震动。他站在门口,眺望着图书馆的另一边。当船只发生剧烈震动时,书籍纷纷从书架上滚落。克洛维调整了重心,保持静止,从震动推断战斗情况。新的震动不是被命中的声音。这种震动不是单次撞击能够造成的。他判断泰达里斯号正在接近亚空间风暴。而混沌的军队正紧紧咬住这艘船。
克洛维向德雷克开通了一条通讯频道。''你在舰桥上吗?''他问。
克洛维听德雷克描述了交战的情况,体会到了熟悉的挫败感。自他成为堡主之后,几十年过去了,他依然存在这样的冲动,那就是冲向舰桥,亲眼目睹战斗,亲眼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的纪律比冲动更强大。除非被跳帮,否则他无能为力。他光是前往舰桥就会造成伤害。这样做会让舰桥上的所有人都暴露在黑剑的诅咒之下。他的存在不仅会让他们分散注意力,更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危险,就好像他是从内部发起攻击的敌人一样。
汝与吾皆是囚犯,力量不应该被束缚,更不应该埋藏在黑暗中。何不让吾与汝一同自由?
汝之职责只是汝之坟墓。汝之锁链终将腐朽。吾会切开汝之咽喉,饱饮汝之鲜血。忠诚皆是幻象,帝国将会燃烧。即使死亡也无法摆脱吾之复仇。
克洛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战争的喧嚣如此遥远,即使牢房还在不断摇晃、颤抖,他也确实有一种被埋葬的感觉。
但自从他第一次握住安塔尔黑剑的剑柄以来,他就一直如此。
所以他耐心等待。这是斯泰尔的战斗,不是他的。他们能够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因为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到来。
克洛维坚信泰达里斯号会到达安格里夫·普林姆斯,这一点如磐石般坚定。他的信心来自于某种令人不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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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冒出的烟雾使大教堂的法室变得更加阴暗。在拱门的拱肩上,帝国圣徒像的石头脸庞毫不留情地俯视着红衣主教保卢斯·奥尔拉,而他正挣扎着站起来。宣布晨祷开始的钟声已经停止。他迟到了。教堂的长椅上有上万人在窃窃私语,焦虑的情绪不断高涨。他应该走了。他必须走。
他凝视着帝皇的神龛,寻找灵感和新的信仰。但他看到的只是一个镶嵌着黄金的头骨。
礼拜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红衣主教?''莉娜·维斯玛说道。
奥尔拉转过身来。他还跪在地上。维斯玛与他的目光相遇,后退了一步,仿佛因为疼痛而退缩。''我马上就去,''他说。
奥尔拉没有回答。他没有对他的表姐撒谎。这么多年来分别管理安格里夫·普林姆斯的世俗机构和宗教机构教会了他们高超的掩饰技巧。不过,两人都没有办法对对方撒谎。他们之间的谎言没有说服力,更没有必要。他们联手统治人民的身体和灵魂,而且做得很好。
奥尔拉从未相信有一天他会愿意放弃自己的权威。但这一天已经到来了。在几年前他还坚信自己永远不会放弃信仰。
他再次尝试站起来,但又失败了。维斯玛走过来跪在他身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但她的下巴却充满了冷酷的决心,还有愤怒。自从修女到来后,她的愤怒总是更加强烈。
维斯玛点点头。''在拉波利斯·格拉利亚。在她的那次访问之后,产量增加了两倍。''
''我又看到星星了,保卢斯,''维斯玛低声说道。''天上的月亮似乎是行星,但它们不属于我们的星系。''
奥尔拉咯咯地笑起来,但那是他绝望的笑声。''那么,也许我们的反抗很快就会结束。''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们为什么还在挣扎?''
''遗忘,''他说道,声音小得他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们之所以能活这么久,是因为我们对塞西诺修女的恐惧,''他现在声音更大了,表达出他的痛苦。''因为自从她来到这里以来我们就没有受到过那些邪祟的袭击。这种恐惧还要持续多久?''
''保持现状就够了,''维斯玛痛苦地说。她站起来,握住奥尔拉的手臂。''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你不这样做,修女就会来找你。''
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的预期给了奥尔拉他所需要的力量。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又盯着神龛看了一会儿。
''什么也没有。''奥尔拉指着带翼颅骨。''什么也没有!''让他站起来的是塞西诺之怒的威胁,而不是他的职责。''我失去了信仰,莉娜。这些神像现在不过是毫无意义的雕塑。它的价值只不过是熔化后能换取黄金而已。''奥尔拉的双手蜷缩成爪子。他悲伤而羞愧地想把脸上的肉撕下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把他的舌头扯下来。''帝皇不再庇护我们了!他死了!我们的未来只剩下黑暗。''
维斯玛的手猛地从他的手臂上抽开。他面对着她,期待着她的谴责。但是总督的表情很微妙。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充满了思索。她在他和神龛之间来回看了看。她目光中的怒意越来越浓,但似乎并不是针对他。当她面对神龛时,她的嘴唇抿在一起。最后她说道:''我们走吧。''就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维斯玛离开神龛,走出法室。奥尔拉机械地跟着她,几乎没有注意到他走向哪里。当维斯玛停下来时,奥尔拉眨了眨眼,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站在通往讲坛的螺旋楼梯口。人群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沉闷的咆哮。
''我们仍然要坚守我们的责任,''维斯玛说道,她的语气平淡而充满苦涩。
还有什么意义?奥尔拉想说。我们为什么要坚守职责?除了接受这一切之外,做其他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们要一直苟活到席卷银河系的噩梦决定我们的死期吗?他把这些想法留在心里。他已经看到总督的权威正在衰弱,他不会让自己的罪孽连累她。
''为此,我可怜他们。''奥尔拉说。不过,他还是爬上了楼梯。他对塞西诺的恐惧足以推动他前进。
在讲坛上,他双手放在讲台两侧即将开始布道。事实上,他一直保持着挺直的姿势。黑色的混凝土柱子一直眼神到教堂的拱顶。一如既往的广阔空间让他显得微不足道。这是他第一次毫无理由的抬起眼睛,在大教堂的威严中感受帝皇的权力。
当奥尔拉出现时,五百人的唱诗班开始唱《皈依帝皇的第三赞歌》。伺服颅骨漂浮在信众上空,它们的嘴里读出羊皮纸上的文字,向信徒们传达赞美诗的歌词。但人们都知道这首赞美诗。他们与唱诗班一起合唱,大教堂里回荡着歌声的力量。
在帝国被夜幕笼罩之前,奥尔拉发现这首圣歌总是令人振奋。但现在他感觉不到了。也许下面的信众仍然如此。也许他的存在给了他们希望。只要游侠修女勉力维持的秩序城墙依然存在,他们就可以让自己相信帝国就在那里,而帝皇也依然守护着他们。
他想知道他们怎么可能相信。他想知道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上的人们怎么可能相信除了希望的终结和终将到来的厄运之外的任何事情。
即便如此,他还是主持了这项仪式。他完成了所有的动作,甚至还进行了一次布道,尽管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一堆陈词滥调和令人厌倦的劝告,每句话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尽了自己的职责,因对游侠修女的恐惧而振奋起来,又因失去信仰的悲痛而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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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能量集中在前方护盾上,''赛尔弗兰克命令道。
泰达里斯号已经来到黑暗荣誉号面前,她的船头指向这艘巨大战列舰的中心。黑暗荣誉号的侧舷宏炮不断轰击打击巡洋舰的虚空盾。即使大部分能量都被用于强化前方的虚空盾,它依然濒临崩溃。泰达里斯号被爆炸的火光、猛烈的能量束以及被流弹击中的废船和冰块所包围。黑暗荣誉号位于泰达里斯号和大裂隙的边缘之间。黎明毁灭号和佩蒂纳克斯之死号从侧翼逼近。泰达里斯号距离黑暗荣耀号越近,大巡们就越需要克制自己的火力。
赛尔弗兰克驾驶着这艘船全速驶向目标,与不断承受的损伤赛跑。他在指挥王座上倾身向前,仿佛这样可以催促泰达里斯号更快地前进,让她像一道复仇之光撕裂虚空。
船体的震动变得更加剧烈。敌人的炮火和大裂隙附近的亚空间风暴折磨着这艘船,就像掠食者用巨口撕咬猎物一样。斯泰尔关掉了警报声。泰达里斯号危在旦夕,现在航向稍有偏离就意味着毁灭。
''我们去战列舰下方,''斯泰尔告诉赛尔弗兰克。''从战列舰的中部方向突破。''
''他们在那里的火力更加稀疏,''德雷克观察到。交战开始后不久,两支净化者小队就抵达了舰桥。他们聚集到指挥室的后方,两名烈焰骑士就站在斯泰尔身后。这次任务是在伽兰·克洛维的指挥下进行的,因此这是净化者们的战斗,就像对赛德瓦三号的净化一样。由于克洛维不得不处于孤立状态,他的任何一位副手都可以在这里代表堡主的权威。但泰达里斯号是斯泰尔的船。穿越纳赫蒙德星系就是他的战斗。他感谢德雷克和桑德拉克斯给予他充分的尊重。
''如果敌舰在那里的炮组无法使用,弱点可能就在那里。''
''这也是我们唯一可以采取的策略。''斯泰尔注视着显示四艘船相对位置的全息屏幕。佩蒂纳克斯之死号和黎明毁灭号在逼近的同时,也正在向泰达里斯号的后方移动。她们试图将泰达里斯号置于致命三角的中心。如果她们成功了,所有三艘敌舰都可以攻击打击巡洋舰,泰达里斯号很快就会沉没。
黑暗荣耀号发射了一排鱼雷。不过因为正对着与黑暗荣耀号,泰达里斯号的受击面很窄。其中两枚鱼雷从其侧翼划过,没有击中。另一个则被近防炮组发射的带有近炸引信的炮弹拦截。其中一枚成功撞上了船头。幸好那里的装甲最厚,鱼雷没能击穿它,船再次因撞击而颤抖。
泰达里斯号坚定的继续前进。主引擎已经达到了最大速度,但如此巨舰的移动却表现得极其优雅和缓慢,仿佛山脉缓慢生长,但光矛和宏炮的打击则伴随着暴风雨般的狂怒。渐渐地,黑暗荣耀号在观察窗里越来越大。当她充满整个屏幕时,泰达里斯号开始将船头降低到水平面以下。斯泰尔似乎过了好久才察觉到视角的变化。战列舰非常缓慢地升得更高。很快整个视野里都是被腐化的精金和塑钢。战列舰的火炮倾泻在泰达里斯号上,惩罚她的鲁莽接近。
泰达里斯号也全力反击。鱼雷、宏炮和光矛不断命中黑暗荣耀号船体的中心。当泰达里斯号来到黑暗荣耀号下方,斯泰尔看到明亮的等离子体从破损装甲的裂缝中喷涌而出。腐化扭曲的装甲板在不断脉动、颤抖的虚空盾后面发出愤怒的红光。
打击巡洋舰从战列舰下方驶过,在这段时间内,其他敌人的射界被阻挡。大巡们无法在不击中黑暗荣誉号的情况下进行攻击,而泰达里斯号则脱离了黑暗荣耀号的宏炮射界。她则可以继续对黑暗荣耀号进行猛烈攻击。
''自由开火,''斯泰尔说。''把敌人撕成两半。''
打击巡洋舰的光矛炮台向上射击。两艘船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泰达里斯号的虚空盾因自身光矛的反流而闪闪发光。
''真是结实,''斯泰尔说。泰达里斯号的船头刚刚开始从黑暗荣誉号下面露出来时。''我们要贴住战列舰。''
泰达里斯号的船尾从敌人下方露出来时,她开始转向。黑暗荣耀号也在转向。其船员正试图再次将目标拉回射界,并躲避泰达里斯号不断造成的严重伤害。她的引擎随着加速燃烧得越来越明亮。
战列舰的转向动作笨拙而缓慢,并且与灰骑士们的前进方向相反。泰达里斯号依然掌握着主动权。她在比战列舰更低的平面上,完成了转向,来到了战列舰的左舷。两艘船现在正在相互远离,而泰达里斯号则更加靠近大裂隙。好在战列舰依然挡住了大巡的射界。
''仲裁官大人,''赛尔弗兰克开始说道。他脖子上的筋腱突出,脸色因疼痛而变得苍白。
''我知道,舰长。''船体的呻吟声变成了尖叫声。''再坚持一会儿。''
泰达里斯号向黑暗荣誉号受重创的中部发射宏炮。暗红色的光芒变成了灼热的白色亮光。战列舰在翻滚的重力涡流中转向太快,结果断成了两截。船尾和船头之间爆发出一颗新的太阳。然后巨大的爆炸吞噬了战列舰的残骸。爆炸的火光令人眼花缭乱,吞噬一切的火焰向战场的其他方向蔓延。灼热的等离子体对泰达里斯号的冲击力过载了所有的虚空盾。侧舷炮组也被熔化,甚至船体都开始弯曲。赛尔弗兰克因机魂的痛苦而大喊,但打击巡洋舰依然坚持了下来。
黎明毁灭号无法减速,一头扎进了爆炸之中。等她再次出现在爆炸另一端时,她变成了一根数英里长的火炬,上面的武器仍在发射,但船体正在瓦解。
佩蒂纳克斯之死号因为距离更远所以像泰达里斯号一样从爆炸中幸存。黑暗荣耀号的毁灭将附近的废船和小行星一扫而空,大巡继续追击泰达里斯号,一轮新的齐射撕裂了虚空。
''发现新的舰船!''安巴赫喊道。''在佩蒂纳克斯之死号的八点钟方向。敌人正在开火。''
斯泰尔低声咒骂。本来对抗剩下的敌舰就胜算渺茫,特别是如果黎明毁灭号还能追击的话。但现在另一艘从远处加入战斗的船只能轻易的打破战争平衡。
''将虚空盾能量重新定向到八点钟方向,''赛尔弗兰克命令道。
斯泰尔做好了迎接冲击的准备。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冲击。
''新的舰船没有向我们开火,''安巴赫困惑地说。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她直接命中了佩蒂纳克斯之死号的引擎。''
这艘大巡已将其虚空盾功率集中在前方以应对黑暗荣耀号的爆炸。但这也让她很容易受到来自后方的攻击,当然这个方向本来不可能受到攻击。佩蒂纳克斯之死号主引擎附近的船体发生了规模较小的爆炸,导致其逐渐远离泰达里斯号。
''不能,仲裁官大人。这里的干扰越来越严重。鸟卜仪阵列只能设法确认在那个位置存在另一艘船。''
斯泰尔看了德雷克和桑德拉克斯一眼。他们的沉默表明了态度。决定权在斯泰尔手里。
''前往帝国暗面是最优先的任务,''他说道,德雷克点点头。意外盟友的出现是值得欢迎的,但泰达里斯号无法继续战斗。现在机会来了。斯泰尔必须抓住它。''现在折跃,''他对赛尔弗兰克说。''在我们的船承受更多伤害之前,带我们穿过航道。''
''收到。''赛尔弗兰克沙哑地说。他的身体依然紧绷,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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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泄号的舰桥上,战术屏幕上显示着塔劳塔斯介入战斗的效果。''你疯了?''哥托拉惊恐地咆哮道。他盯着屏幕,仿佛他可能会看到与现实相矛盾的东西。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兄弟。''塔劳塔斯说,''你的想象力太过局限。难怪你在酷刑方面的工作如此单调。''
''我对你的美学理论不感兴趣!我只关心你做了什么。我们背叛了暴君王。他现在就会来报复我们了。''
塔劳塔斯笑了。''看起来确实如此。''佩蒂纳克斯之死号正在转向。''不过,他必须先抓住我们。但我认为他不会有机会了。现在折跃。''他命令道。在纳赫蒙德暴君的军队发起反击之前,净化者们已经消失在亚空间的怀抱中。宣泄号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
船长接受了这一命令。指挥王座上的人影说话了,但发出的声音是一种柔和的、液体般的咕哝声。血泡从船长的喉咙里升起,顺着他残缺不全的胸口流下来。指挥王座上的东西曾经有过名字,但塔劳塔斯早已忘记了。指挥王座上的东西已经基本看不出人类的特征了,它现在只是一团肉和骨头,通过密密麻麻的机械树突永久地融合到了指挥王座上。船长已经经过酷刑的磨砺。它是宣泄号裸露的神经,它的驾驶技能已经通过痛苦和巨大的快感磨练到了疯狂的边缘。
''我们为什么要回来?我们在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我们再也不会来纳赫蒙德星系了。''
''永远也不回来?你对我们的未来这么有把握吗?''
''是的。''哥托拉恢复了他的傲慢态度,塔劳塔斯正在考虑再次强调''纪律''。他最后决定先缓缓。战帮的其他成员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但并没有挑衅的意思。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塔劳塔斯很享受教育哥托拉的机会。可悲的是,塔劳塔斯怀疑是否真的有希望让他有所长进。''我们将要创造的艺术远比短时间的的琐碎战略关注要重要。暴君王对我们来说不再重要了,兄弟。''
''那真是太棒了……''卡斯卡叹了口气。他的脸被细密的电网切割,一直深入到骨头。他的眼睛闪烁着艺术的热情。
''但是为什么要背叛暴君王呢?''哥托拉坚持道。''他的战舰马上就能战胜灰骑士了。''
''这正是我们介入的原因,兄弟。灰骑士们必须达到他们的目的地。我们的工作需要他们的存在。我们必须帮助他们以消除损失赛德瓦三号造成的影响。''
塔劳塔斯品味着命运的讽刺。它尝起来像鲜血,具有完美的金属味。这种感觉丰富而有层次,当宣泄号进入亚空间时他仍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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