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诡云谲的世界,俄乌冲突目前还看不到结束的希望,疫情依然还在,但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在我们去往东北的路上,听说辽宁地区的疫情变得严重了。
我们先是到了吉林,然后转车去的延边,延边是朝鲜族自治州,吉林省下辖的自治州,首府是延吉市,地处中国东北地区、吉林省东部,地势西高东低,自西南、西北、东北三面向东南倾斜。
延边地处中俄朝三国交界,东与俄罗斯滨海边疆区接壤,南隔图们江与朝鲜咸镜北道、两江道相望,边境线总长768.5公里,其中,中朝边境线522.5公里,中俄边境线246公里。延边濒临日本海,图们江是中国内陆进入日本海的水上通道。
这里同时也是中国仅有的朝鲜族自治州和最大的朝鲜族聚居地区,同时也是满族及其祖先肃慎人的发祥地、被誉为清朝的“龙兴之地”。
到达延边之后,我们就赶到延吉和三叔汇合了,三叔明显是等候多时,我们一下车就抱怨道:“你们来的怎么这么慢,知道这外面有多冷吗?”
我和美子笑了一下,并没有理会三叔的抱怨,随后我们找了一家火锅店,一边是接风,一边是聊安医生的事情,这叫工作生活两不误。
这里的火锅店其实跟北京的也相差不大,不过感觉这里的韩国拌菜比北京的要地道些,当然也可能是入乡随俗的某种感觉。
当我们坐好之后,三叔一边往锅里下着肥牛,一边讲道:“这里就是安医生的老家,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朝鲜族,他从北京消失之后,就连夜到了这里,不过他并没有回自己的老家,而是去找了当地一个叫绵正鹤的人,他是这地界有名的地头蛇,据说中韩朝三国都有他的势力。”边说着,边将一个名片推了过来。
接着说道:“回头吃完饭,我们过去找他聊聊,安医生在延吉最后见的就是他,然后就消失了。”将一块涮好的牛肉放在嘴里嚼了,吞下去之后,三叔接着说:“根据延吉这面的朋友说,安医生应该是被这位绵正鹤安排走了偷渡路线,虽然现在查的很严,但是这个地方属于三国交接处,有些事,只要钱给足了,还是能办到的。”
看着三叔吃的津津有味,我和美子却仿佛无动于衷一样,果然在重重心事面前,即使是美食也会变得乏味。
三叔抬眼看了我们一眼,边吃边说道:“林一,就算不怎么吃,等下也得你结账啊!”
“这你都看不出来,三叔是怕你不吃东西!等下调查开始了,能抗住吗?”美子在旁解释道。
三叔临走的时候,又要了一箱当地的清酒,然后怔怔的看着我,最后我只能无奈的过去结了账。真是没搞懂,三叔为何要拿一箱酒带走。
三叔让服务员将那样一箱酒放在了他租来的车上,然后他开着车,带着我和美子向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深处驶去。
整个城市其实和中国大多数的城市都差不多,有气派的酒店和商场,但也有低矮破旧的筒子楼。不过这里相比其他城市,很多店铺标有韩文。
三叔并没有开导航,带着我们左拐右拐的,先是脱离了城市主干道,然后驶入了一排老旧街区,最后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菜馆门前。
“三叔,你不会是没吃饱,又带我们来这喝一顿吧?”我略带几分挖苦的意味说道。
“进去你就知道了!”说完,三叔从后备箱抱起那箱酒就走了进去。
我和美子虽然有些懵,但还是随后跟了进去,不过进去之后,我和美子却有些傻眼了,因为很明显这个场景,就像某个黑帮的聚会场所一样,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闲着无聊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桌上是一堆花生、瓜子和果盘。而且从部分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脖子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家伙的身上大多有着纹身。
屋子里的装修并不复杂,看起来也有年头了,很多桌椅上面都有着年代感,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被岁月刻上的斑驳痕迹。
其中一个大汉似乎认得三叔,见三叔搬了一箱清酒进来,立马笑逐颜开的迎了上来,并把那箱酒放在另外闲着的桌子上。
其余的六七个人则带着某种凶狠但却并不是针对谁的眼神看着我们。
三叔和领头的大汉寒暄了几句之后,那个人就向着里面的屋子走了进去,不一会出来说道:“三叔稍等下,我们绵老大正在炖肉。”之后,示意我们坐在这里稍等。
大约过了有十多分钟,从里面的屋子,走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精壮汉子,看其他人的态度就能感觉到,这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绵老大”,说着典型的东北话:“远来都是客,等下尝尝我们刚打的山兔,估计还有个二三十分钟就熟透了。”
虽然这里的气氛看着很让人紧张,但是聊天的气氛很融洽,也很随意,似乎这里的每一人都不会担心,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让这位绵老大不高兴的事。
闲聊中,我们表明了来意,原本融洽的气氛,突然停顿了一下,很明显的那种停顿。热烈的空气,瞬间凉了下来。
这位绵老大只是扫了我们一眼,但那种桀骜不驯的感觉,却让我和美子有些打颤,这种混迹草莽江湖中人的气质自带着某种野性的味道。
它像野兽搜查猎物一般的检视了我们一遍之后,低头敲了敲桌子,发出清脆且有些沉闷的声响。然后开口道:“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能有今天,靠的也不是我有多狠,而是我这个人做事做人很有信用,我能给大家带来安全感!你们懂吗?”一个为意味深长的眼神。
三叔的脸上明显有着一丝尴尬之意,但是依旧强做笑脸,我和美子则一脸的惊异,因为这位绵老大这就是摆明了说,你们问的这件事,我知道,但是他又不想说。
看着我们带着一脸的不满和失落,这位绵老大扫视了一眼四周他的兄弟,再次说道:“你们的身份,有人已经告诉我了,虽然信用对我个人而已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对组织而言,还要有规矩,不成规矩不成方圆,要是你们今天非要知道那个人的去向,就要有一项拿得出手的东西……”说着指着三叔搬进来的那箱清酒道:“如果你们今天能在酒桌上把我喝倒,我就会告诉你们,你们想要知道的。”
三叔苦笑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着绵老大说道:“既然你绵老大,都开口了,这个我们接了。”
但是我们仨人望着桌子上那整整一箱的清酒,都面露难色。
就在我们为难之际,绵老大再次开口道:“为了尽地主之谊,也省的被人说绵老大欺负你们外地客,这样,你们仨对我一个,只要把我喝倒,就算你们赢!”那眼神之中,似乎带着某种轻视和不屑。
就在这个时候,饭店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貂皮的女子,看年纪应该是30多,但是身材保持的很好,下身也是一色的紧身裤。红色的嘴唇格外的明显,甚至在这个场合下,还有几分妖艳,她看了一眼我们,在看向美子的时候,眼神里明显有着一丝嫉妒。
这里的人一看就跟她很熟,她也很自然的走到绵老大的身侧,坐下道:“今天又要喝倒谁啊?”
两个人的态度亲近且暧昧,似乎那名女子在有意向我们透露着什么。
虽然现在屋里的局势对面带有一种压倒性的气势,但是从绵老大的话里,我们能听得出来,他这是有意在放水,但是又不想做的那么明显。
看来这场“酒局”是免不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酒桌前,旁边坐着的一名大汉将三叔带来的清酒打开,两边各放了6瓶,随着几声清脆的声响,这12瓶酒都被这名大汉熟练且连贯的打开了。
三叔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拿起我们这面的一瓶,就开始对瓶而饮,我和美子则示意有没有杯子。
那名身穿貂皮大衣的女子,看了我们一眼,走到旁边的柜台处,拿了三个杯子过来。两个递给了我和美子,另一个则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看来她似乎也要参与进来。
不过绵老大,伸手制止了她,她则有些微怒的说道:“他们三个人,你一个人,这不公平啊!”
“没事,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放心吧!”随即一只手将她面前的杯子翻了过去。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三叔以如此的方式喝酒,虽然这清酒的度数不是很高,但毕竟也属于白酒的一种啊。
在我和美子惊讶的眼神中,三叔大约用了3分钟,将这一瓶清酒像矿泉水一样,一饮而尽。
对面的绵老大看着三叔,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他身后的那些纹身大汉也带着一副钦佩的表情。
看三叔喝完,绵老大则是不紧不慢的拿起一瓶清酒,喝了一口,就像是在漱口一样,然后对着身后的大汉说道:“去把肉拿来吧,这样干喝怎么行!”
大约几分钟,那名大汉的身影还没出现,但是一股肉香已经传了过来。
端上来的盘子也很有东北特色,就是一个字大,这名东北的绵老大,一边用手撕着桌子上的肉,一边喝着那清酒,也没用多久的工夫,一瓶清酒就已经见底了。
旁边的女人用纸巾给他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渍,此时绵老大看着我们三个人,说道:“刚才忘了说了,你们要是饿了,就一起吃啊!后厨还有……”
三叔撕了一小块的肉,放在嘴里,边嚼着边说:“味道不错啊,林一、美子你们也尝尝,真的不错,比我们平时吃的要鲜的很。”看三叔的表情,似乎已经忘了,我们的比试还在进行中呢。
但是由于之前我和美子并没有吃太多,现在倒是真的有些饿了。虽然心里想着还是留着肚子喝酒的好,但是身体是诚实的,在这诱人的肉香面前,我和美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伸出手去撕了一小块肉,放在嘴里。
看了一眼四周,我将酒倒入杯内,然后跟绵老大一样,一边吃一边喝,不过这是两种画风,我显的斯斯文文的,似乎有些放不开,而对面的绵老大则真的就像书里写的那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显然这盘子里的肉,是我和绵老大吃的最多,美子只是吃了一些,她的自律真的让我佩服,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身材也保持的非常好。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的眼球。
不过这酒就不一样,我和三叔很快就感觉要不行了。但此时,绵老大那面还剩下一瓶,我们这面则还剩下一瓶半。
坐在绵老大身旁的女子,一直细心的给他擦拭着,看着他们不管不顾的秀恩爱,说实话,我还是有些羡慕的,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美子,发现她也刚好看向我。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已然明白了。不过……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是我和美子的心依旧隔着一些东西,那是一种看不见,也摸不到的隔阂,或者说心结。
绵老大身边的女子看着我们已经露出了疲态,明显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态。
我和三叔对望了一眼,都不想放弃,但是此时身体却开始不听使唤,大脑也有些头疼欲裂的感觉。没想到这酒劲,真的挺大。
我拿着杯子的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似乎眼前的美子和对面的黑衣女子,都出现了重影,然后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我倒在了桌子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酒店的大床上,阳光透过玻璃倾泻而下,美子则在一旁喝着早茶。
我的头还有些疼,勉强的睁开眼,苦笑着说道:“那还能怎么办,我也不想喝……不过,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事后在三叔给我们办理通关手续的时候,跟我说:原来那晚,我和三叔都喝倒之后,是美子接着跟绵老大继续喝,后来双方又更加了两瓶,才最终把绵老大喝倒,而且那里主事的并不是绵老大,而是那个身穿黑色貂皮上衣的女子。
根据那名黑色貂皮上衣女子的信息,安医生偷渡到韩国去了,而且接他的据说是在韩国有着很大势力的一个邪教组织!!!
评论区
共 条评论热门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