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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有两个小学生在玩我的头发？
大家好我是无语的南宫星落，事情不知该从何说起……
此时我正坐在前往新员工培训地点的中巴车上，准确地说正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小雨子捏住，别让它散了，敢松手你就死定了。”坐在我后面一排，名为“佳佳”的小女孩儿从我仅剩的头发中梳理出三股，编成了麻花小辫，她将其转交给被唤为“小雨子”的同伴，同时又打上了另外三股头发的主意。
“这我要捏到什么时候啊？”坐在佳佳身旁的小雨子抱怨道，“成成成！”这句话并不表达肯定的意思，而是在呼唤他们另一个同伴。
“在呢！”看上去比小雨子矮半头的“成成成”跑了过来。
“快找根皮筋去！”小雨子发号施令，看样子他并不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都别闹了！赶紧回去坐好！”向前数3排的位置，一个老妇人回身投来了严厉的眼神，三个孩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引入本章的第一个问题：老妇人是谁？
“金美兰啊。”临出发前，司机大哥神气地介绍道，“咱们公司以前的老领导，她退休好多年了，也难怪你们不认识。”
“咱公司有这号人物么？”丁博问牛胜男。
“不知道啊”牛胜男摇头，“不过名字听着好像是有点耳熟。”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低声抱怨道。
“边儿待着去，没你说话的份儿。”牛胜男毫不客气。
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行政部这算盘打得够精的，借着培训的机会还能卖老领导个好。”丁博笑道。
正当作为新员工培训组织者之一的牛胜男对此事也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丁博拍了下脑门说道：“周素琴说培训有变化，给你发了邮件，你看过没？”
“周素琴一天给我发八百封邮件，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封。”
“总之她邮件里有没有跟你交代老领导和这仨熊孩子的事？”丁博问道。
“记不清了，可能有吧。”牛胜男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行，咱人齐了，出发了啊。”几人正疑惑之际，司机大哥数清了人头，发动了汽车。
人齐了？我数了一下，算上司机大哥，金美兰、金美兰带来的小学生三人、流星之家三人、马晓燕以及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新员工培训总共10个人？还包括司机和四个蹭饭的？不过从人数上来看，如果熊孩子食量够大的话，确实是凑够一桌人吃团餐了。
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悄悄凑了过来，怯怯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啊……”
“闭嘴！做好你的龙套就够了！”牛胜男的语气简直要杀人。
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中巴车座位很多，大家各自寻了个自己喜欢的座位，丁博在补觉，马晓燕靠在窗边听音乐，牛胜男在和金美兰套近乎，没有人关心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在做什么，而我早前从各种社交网站上了解到要远离熊孩子，所以坐到了靠后的位置。
“你为什么老戴着帽子？”程成城（他名字的写法其实是这样的。）作为孩子们的代表并不想放过我，第一个跑过来坐在我身边，他左边鼻孔还挂着一滴渐隐渐现的涕珠。
“快回来！”坐在靠前位置的佳佳从椅背上探出头叫道，“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尤其是戴帽子的。”
“为什么？”程成城歪着脑袋问同伴。
“他们会把你拐走，当成自己的儿子养，天天逼你吃胡萝卜和芹菜。”佳佳厉声道。
程成城吓得站了起来，好奇的脸上写着“是真的么？”，为了避免被他们纠缠我思量着是否需要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换个家吃饭也不一定是坏事吧？”小雨子爬上了前排的椅背，那似乎是一张在哪里看过的脸，“你爷爷做饭实在太难吃了，我觉得并不是胡萝卜的错。”
“那就是的芹菜的问题”佳佳叫道，“我奶奶做的芹菜也巨难吃，芹菜无论在谁家都没救了。”
孩子们又争论了几种难吃的食物后，话题从“离陌生人远点”变成了“要不要跟他走”。
“跟他走吧，长得还挺帅的，做了他儿子，你长大也能这么帅。”佳佳从女孩子的视角给出了新的理由，从中可知小学课程里还不包含遗传学知识。
“可他戴着帽子呢，”小雨子说道，“帽子下面可能没头发，你想长大也变成秃子么？”男孩子的观点听上去更理性一些。
“打赌吗？我猜他有头发！”佳佳不服气。
“赌就赌，只有秃子才戴帽子！”小雨子终于硬气了一回。
“赌什么？”佳佳不容许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我很想提醒孩子们小小年纪不要涉及赌博行为。
“输的人要闻程成城的屁。”
佳佳撇了撇嘴，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我很好奇一个只有我半身高的孩子的屁到底能有多臭，其实他们也不用太绝望，这种情况通常只要不挑食多吃些胡萝卜和芹菜就可以改善了。
“你是有头发的对吧？”佳佳向我寻求作弊式的帮助，她默默绕到了我身后，“我看见了！他后面有头发！”趁我没注意小手一伸就把帽子扯了下来。
答案揭晓——我是一个从前面看是秃头从后面看是有头发的人。这场赌局的结果是，双方都认为自己赢得了胜利。孩子们又陷入了“清朝人算不算秃子”的争论，小雨子在吃了佳佳两手刀之后仍然不肯屈服。
“他不是清朝人，他没有辫子。”程成城肯定是认为当前的场面还不够混乱，他的行为证明“看热闹不嫌事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
“我给他编个辫子就是了。”
这就是为什么会发生故事开头那一幕的原因，为了让他们安静下来我默许了佳佳的提议。现在没有人在意陌生人，没有人关心胡萝卜和芹菜，事关一个屁的赌局也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引入本章的第二个问题：金美兰和三个孩子为什么会上了我们的车？
“是我们上错车了。”牛胜男在和金美兰嘘寒问暖一个半小时后，把我们叫到一起并给出了答案。
“我就说有问题吧！”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冲上前，他感觉翻身的时候到了。
“滚！”牛胜男一个字给他吼了回去。
“怎么会上错车了？”马晓燕问道。
“我刚才和金阿姨聊了一路，越聊越不对劲，直到她给我看了年轻时候在京通银行的工作照……”
“她是京通银行的老领导？”丁博问。
牛胜男点头，“我发现不对劲儿，又查了下周经理发给我的邮件，说是因为停车位冲突，员工培训的班车上车点由原来的园区西门改为东门了。”
“成！牛胜男！你真成！”丁博抱怨道。
“在呢！”程成城在众人的注视下晃着脑袋小跑过来。
“没叫你！回来！”听到佳佳的声音，程成城又在众人的注视下跑了回去。
“我应该看过那封邮件啊，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牛胜男皱起眉头。
“其他人呢？班车司机呢？发现我们没上车，为什么没联系你？”不配有名字的龙套男提出了质疑。
“他们跟你一样都是龙套，能指望他们做什么！？”牛胜男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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