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境奇谭》是2023年7月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一套围绕C.A.史密斯(Clark Ashton Smith)小说构筑的小说集,译者“无形的吹奏者”(显然是化名),引用《虚境奇谭》在豆瓣上的简介,这本书:
★ 中文世界首次超大体量出版!「克苏鲁神话」⾥程碑!
★ 美国著名恐怖、奇幻小说大师,伟大的「《诡丽幻谭》三杰」之一,恐怖宗师H.P.洛夫克拉夫特一生的挚友——C.A.史密斯作品!
★ 由国内C.A.史密斯翻译研究第一人无形的吹奏者担纲译者,同时由无吹撰写万字总导读和每篇小说简明导读!
这本豆瓣评分9.5分的大部头似乎引起了诸多克苏鲁爱好者的追捧,其下短评对“无吹老师”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
『国内克圈划时代的出版物,无论是cas的故事文笔还是无吹的翻译质量都无可挑剔,克苏鲁和奇幻爱好者爱好者不可不读的佳作』
『对于这部920多页的大书的译者,我们要脱帽致敬,感谢“无吹”!CAS写小说就像在施行一道“文字的黑魔法,调用散文的隐喻、词汇色彩……』
在这般宏大的表演性颂词中,似乎也有其他声音在隐约发声:
『中规中矩,至少还有得看,不过译者似乎觉得自己译得很好?』
『看过英文原版,翻译的很差,诸如“绚丽缤纷的色彩”之类的语病层出不穷,很多地方与原文完全对不上,甚至可以说把CAS阉割了。』
最后一个评论尤其值得关注,因为CAS的文章在许多地方可能存在“需要修改的地方”(即审查),这是否就是导致“很多地方与原文完全对不上”所出现的原因?笔者想着一定是一个可惜的缺憾。但评论前半段却说“看过英文原版,翻译的很差,诸如……”又是否是无中生有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笔者从购买一份《虚境奇谭》通贩版本到现在已有数月之久,笔者从网上寻找其他译本、或在英语网站中寻找原文对比,笔者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虚境奇谭》翻译质量低下,错误层叠不穷,甚至据说这套小说从十年前就已开始翻译,笔者找来了“无形的吹奏者”以前留下的译本与现在的实体书进行比对,发现他极少对以前翻过的错译有过正确修改,于是导致目前的《虚境奇谭》不过是一本从以往错误百出的译稿中修辞润色来的劣质翻译书罢了。
此前由于没有更多译本作为对比参照,也许这就是《虚境奇谭》从未得到此前更多人的质疑,也没有再多人进行原文对比,便将他的翻译作为了唯一译本直接吸取下来。这也导致笔者此前尽管有许多疑问和抱怨,但无法为读者提供更多直观证据,但现在笔者在TROW论坛的COC板块找到了一批新译出的CAS译文,便随机挑选一篇作为论举“无形的吹奏者”《虚境奇谭》翻译问题时参照的对比译本,此下笔者会选择《通往土星之门》作为样本,以管中窥豹。
为证明笔者并非是故意选择错误最多的一篇故事来进行打靶,笔者现罗列几个其他故事中较为离谱的错误:
为求公正严谨,笔者不会选择任何可能被判定为“审查”的内容,另外,为避免过于钻牛角尖式的硬译式寻找,任何可能在上下文可以解释得通的“意译”也不在考虑范畴内。并为了让列举不至于过长,笔者只会局限在非美学范畴(即不挑选翻译腔、用词不当等问题)。
需要明确,笔者本人与“无形的吹奏者”并无直接来往和个人恩怨,笔者是一名普通的读者,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惊醒更多普通的读者,本质上,这次工作受益者是普通读者。
再次提醒,笔者与“无形的吹奏者”并无直接往来和个人恩怨,笔者希望这是一次警醒各位正在阅读或正准备购买《虚境奇谭》的读者的机会。
作为转载者,本人【利堪LEECANT】同样只是一名购买了《虚境奇谭》的普通读者,阅读考证后,发现本文内容完全属实。转载本文,完全出于我个人意愿,绝对不存在与“无形的吹奏者”老师之间的个人恩怨,因而也不存在被人当枪使的可能。并且本人同“无形的吹奏者”有过交流,相信无吹老师的人品,因此我认为,他看到文章后一定会负起责任,反思自己在翻译上的不足,并在日后的翻译作品中予以重视。以下,是我在TROW论坛上对于本文的评论,现全文引用:
感谢分享,非常惭愧的是,我在没有阅读文本的情况下也在豆瓣给《虚境奇谭》刷了满分好评,现在就翻译内容来看,这么高的评分确实值得打一个问号。所列举的问题都可以说是翻译事故了,当然鉴于我对无吹老师的了解,他并非专业译者,出现一些问题当然在所难免;但同为译者,希望无吹老师及其伙伴看到了这段文字,还是不要急于洗脱,而是予以正视,若《虚境》有望重印,在重印版中给我们呈现更好的译文;另外,据我了解,无吹老师主译的德雷斯集也出版在即,趁这个时间抓紧找一个专业的译者进行一下校对吧,《虚境》“不堪卒读”,的确是一个相对中肯的评价。就我个人的阅读体验而言,可能会骂得更加难听,笑得更加肆意。
以及所转载文章中提及的peco译本(trow论坛),请大家自行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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