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读过宇宙恐怖鬼屋故事《阿比盖尔巷的房子/The House on Abigail Lane》很是喜欢,就去找作者基兰·帕特里克·伯克的其他作品读。这部《枯叶》是以“秋季”为主题的恐怖故事集,最初出版于2008年,书中的八个故事大多发生在十月,有几篇还是万圣节恐怖故事,现在读非常应景了。
1, Someone to Carve the Pumpkins
镇上唯一一座没有万圣节装饰的房子前,坐着一位织毛衣的老妇人。兄弟俩怀疑她是鬼魂,凑过去试胆,还没靠近就吓跑了。而事实上,兄弟俩在多年前的一个十月遇害,他们的母亲此后日夜守在门前,等待孩子们的鬼魂回家。
——以现在的眼光看,这种人鬼反转的结局很难带来意外之感了,但结尾老妇人独白的那一段,很好地渲染了伤感情绪。
关系疏远的母亲去世后,汤姆回到阔别多年的旧居,意外发现自己的卧室还保持着童年的模样,这也激起了他的痛苦回忆——小时候,他时常受到父亲虐待,卧室也不是完美的“避风港”……
——故事简单,但写得很有意思。汤姆在旧居中回忆过往时,房子中出现种种异常,疑似闹鬼,直到结局时童年汤姆在卧室中现身,祈求成年人汤姆从父亲的暴行下保护自己,方才点明主题——直面并对抗童年阴影的自愈故事。
3,How the Night Receives Them
美丽的少女一边走夜路,一边揣摩侦探友人写下的诗句,想要了解诗中真意,想要知道这首诗是否为自己而作。快到家时,侦探驱车到来,他痛苦地自责没有在那个晚上将少女送到家门口,致使其成为变态连环杀手的受害者,所幸真凶已经落网,但愿能够告慰亡者。少女听而不闻,只顾追问诗句的含义,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爱上这位忧郁的友人了。
——少女和侦探阴阳两隔,侦探看不到少女,少女能看到侦探,但不知自己已死,也理解不了侦探的话语,依然如生前那般为暗恋纠结。美丽而忧伤的故事,伤感加倍了。
4,Tonight the Moon is Ours
少年埃文每周有两天在乡间度过,这晚他被朋友们带去看田野中的“仙子石”,在那里,他看到了朋友们——包括他心仪女孩——的真身,爱尔兰民间传说中的精怪。
——这个爱尔兰风味的黑暗奇幻故事基本全在讲埃文的少男情怀,期间虽暗示朋友们身份有异,但埃文荷尔蒙上头,全盘忽略。
年迈瘫痪的冷血纺织业大亨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棺材,身边是煤油灯和铃绳。他以为有人想威胁自己要钱,淡定地回忆自己的一生,猜测是谁下的手,直到他摸铃绳时看到钉在棺材中的纸条,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终点。
——致敬爱伦·坡《过早埋葬》的故事,凶手是冷血大亨的第三任妻子,由于这位前妻表现得无欲无求,善良又爱他,他在遗嘱中将一切都留给对方。事实上前妻替父报仇,要钱又要命。冷血大亨临死前,却因前妻的这般手段而尊敬她,并真正地爱上了她,就很黑色幽默。
6,Will You Tell Them I Died Quietly?
艾力亚斯被指控为女巫的母亲离奇死亡,葬礼上,艾力亚斯指控在场所有人蓄谋害死了他的母亲,而他不得不“帮助”母亲平静地死去——尽管他母亲死得并不平静。故事的最后,行尸般的“母亲”现身,相信所有人都不会死得“平静”。
——这个故事缺失的信息太多,读的时候忙着脑补,顾不上感受其他。
故人打来的威胁电话,让瑞秋决定向丈夫坦白自己的过去。她高中时深爱的男友杰夫数次强暴她,她不敢报警,更不敢告诉爸爸,担心自己和男友一同被杀——因为杰夫是她亲哥。杰夫杀死了所有亲近她的人,她以为杀掉杰夫就能结束一切,却没想到杰夫死后阴魂不散,这回又找到了她……
——这个故事虽然很短,但信息量很大,瑞秋每多讲一句,都能让人眼睛瞪大一圈。
万圣节之夜,少女伊芙琳在废弃的房子中醒来,一点点地找回了记忆——多年前的同一天,她被几位同学带到这里,遭到性侵和杀害。如今伊芙琳成为恶灵般的存在,将每个来废屋探险的少男少女看成伤害自己的同学们,肆意报复……
——带有身体恐怖元素的恐怖故事,也是整本书里最有万圣节气氛的故事。
总体看,《枯叶》的故事算不得新颖,且有重复,作者更重视气氛渲染和叙述手法,反复使用浓雾、寒风、枯叶、白霜、冷月等意象扣题,稍嫌刻意,不如十年后的作品成熟、耐看。但胜在故事短小应景,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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