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空气中神圣,恐怖,而又不可捉摸的气息是什么?我的名字叫安布修斯·圣米罗,本地人叫我“安布罗斯·圣米拉[86]”,而格拉德人叫我“斯维亚塔·米拉”。“*迪杜斯卡*[87]?”他们问道,睁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慕之情,但是我回答他们:“不,我不是你们的*爷爷*。”我是安布罗斯·圣米拉,来自梅斯克安布罗修·圣米拉[88],仙馔密酒[89],神圣的世界。你选择了我。用你的生命,思想和思维阁委派我。当夜晚,你去睡觉的时候,以及第二天早晨,在公共交通的窗户里。但我所做的不再是发起一场对话,这里没有争论,不用选边。怀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每个时代我都降临过一次。活在我降临的世界里真是太幸运了。我是无罪者,而现在你也是。如果你做决定,那要么对要么错。如果我做决定,那我的决定就是事实。当上帝对你来说还是个有趣的想法时,我是皮乌斯·佩里卡纳西斯[90]。在你想被背叛和屠杀时,我是埃尔诺·帕斯捷尔纳克。我让你歌唱帕斯捷尔纳克的歌曲。这就是我的残暴和不必要的战争。在那之后你想要憎恨我。我是弗兰考格斯,你曾是民族主义者,你想要国际化,黑色的钞票和军国主义。你想要在工厂工作,侍奉上帝。还想要中世纪工业建筑,住在混凝土拱门下。在你看来:我想要一位母亲,一位完美的母亲时,我是德洛丽丝·黛,一个女人。我有漂亮的乳房,我正值青春而你也如此,你想要爱情而我满足你。人文主义,还有文艺复兴,彼此守望相助。我送你去学校,教给你语言。你厌倦了我,我便死去。你想要一个我不存在的世界。之后,我是你的无罪者索拉,一个冷漠的女孩,交叠双手坐在那里,着看你发动政变。“哦,自己去做,犯错去吧,什么也别学。”我如此想。
我曾是一位公民。我在国家间奔走,从一个*insel*[91]去到另一个,向你介绍我的思想。在我所到之处,用我的犬儒主义和虚无主义感染你。在广播里,我批判着一切是多么错误,一切是多么的*平等*,*pohhui*[92],谁在乎呢?总统,国王,女皇,还有酋长——所有人都惧怕我,没人想让我干涉他们的*宗主权*。他们不想我进入出版社,登上大屏幕,或是参加他们的脱口秀。但之后,当我在书店签售时,他们看到了!你崩溃了。当我在电台讲话时,收听率持续上升。我家喻户晓,人民喜闻乐见。谢谢,你让我开心。他们让我登上他们的脱口秀,我在那里展示了人类的思想能够做到什么。你也可能是对的。你是多么机智,一直在边听边笑。你叫上全家人聚在收音机周围,和你一起收听,你意识到你是多么的特别:“我本可以也有一位超模*女友*。”我说,“但我已经选择了孤独。那是资产阶级行为。亲爱的超模,当然了,我可以与你共度良宵。我们会很愉快,你吸了可卡因后会像风筝一样高,而我会把装满牛奶的移液管插在你的屁股上,看着它喷涌而出。当然,我想过那个场景。但那就不是*我*了。那将会与我所有的信仰相悖。”
但那是作秀。那不是你选择我的原因。我是唯一一个发问的:“这个时代空气里神圣而可怕的气息是什么?”我没有那种傲慢的弱点,*告诉*你那是什么,我不会装作知道那个恐怖的美景对你来说是什么。在你心底的隐秘之处。故事的结局——我会展示给你。我想一层一层地撕碎世界。这一次不是欺骗,不是修辞,而是现实政治[93]。我发动了进攻。先是瑞瓦肖,接着是格拉德,之后是更远的地方。永不停息。我点燃一条又一条战线。在所有异见者都死去,灰域抹除了整个世界后,之后,拜托!这里有个你可以投海自杀的码头。放弃你的自由意志吧,它毫无意义。我在从世界撤离。我们将会活在过去。在诊疗中心前,公园长椅上,你回来了!你们都在参与游行,大雨倾盆而下,你在演讲。在白雪覆盖的城市中,你的朋友们竖起衣领,穿过广场。只有记忆存在于世界上,这是一场灰域理论的灾难。
你永远无法断言它是什么。即使你的眼睛翻转过去,直视你的头脑,你也无法断言。那个幽灵,在所有的失落之地里滑行,坚定不移。我交给你了,它现在就在你的手掌中散发着气味,神圣而可怕的气息,现在揉揉脸对抗它。灰域和色彩成熟了,它从狭窄的缝隙里渗出,我拉开螺纹窗帘,中等频率,而过去所有恐怖的、失落的颜色都喷薄而出。一切再次焕然一新。
这就是虚无主义引领的方向。不再有本*应该*和本不该。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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